第二章這是我媳婦兒
有葉瑄帶着的斗笠和蓑衣的遮擋,誰也沒有看到李麗質抱着葉瑄在吸他的血。
突然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了,要不是能看到李麗質的一點裙擺,葉瑄身後的村民都要懷疑她消失了。
一時間,樹林裏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漱漱漱的雨聲。
村民們都頭一次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覺,大氣兒都不敢出……
三分鐘后,張三叔忍不住了,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壯着膽子聲音顫抖的問:“村……村長,你……你……你沒事兒吧?”
葉瑄聞言,從李麗質復活的激動中回神,立馬說:“張三叔,我沒事,你們別害怕,這是我媳婦兒。”
張三叔等村民都驚呆了,驚詫的看着葉瑄。
暗想村裡歷任村長不都是一輩子不娶老婆,打光棍到死的么?
怎麼葉瑄還有媳婦兒了?
他什麼時候有的媳婦兒?
他要違背村裏的祖訓?
李麗質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一看清楚葉瑄的臉,李麗質立馬開心的喊:“駙馬!”
“嗯嗯,公主,是我,有我在。”葉瑄說著,低頭滿眼寵溺的親下李麗質的額頭。
李麗質想起自己現在渾身變得冰冷刺骨,剛才還吸的是駙馬的血,見葉瑄肩膀上的傷口都被自己吸得發白了。
李麗質迅速收了喝血時本能的伸出去的指甲,怕傷到葉瑄。
同時立馬說:“駙馬,我身上現在太冰了,你快放開我吧,我馬上給你包紮傷口。”
葉瑄不但沒有放開李麗質,反而抱李麗質抱得更緊了,道:“不放,公主,這點小傷不用包紮。”
不等李麗質說話,葉瑄又湊近李麗質耳邊低聲說:“公主,你繼續喝吧,我人高馬大的,血多,你隨便喝,沒事的。”
看到葉瑄在這裏時,李麗質就明白自己成這樣復活應該是他做了什麼的原因。
因為李麗質記得自己咽氣前,他曾說過他會讓自己活的,如今葉瑄這話一出,李麗質更加確定了。
嗅着葉瑄身上鮮血散發的香甜的味道,李麗質吞了吞口水,強忍着心裏的慾望說:“駙馬,我已經喝飽了,不喝了,你快放開我吧,我給你包紮傷口。”
李麗質想強行掙脫葉瑄,又怕傷到葉瑄。
看着李麗質眼裏明晃晃的擔心,眼裏的一絲固執,葉瑄了解李麗質,知道她看着柔柔弱弱好說話,實際很固執的。
她現在說了不喝了,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在吸自己的血了。
而且不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她不會罷休的,葉瑄便道:“好吧,那有勞公主了!”
葉瑄說著,鬆開了李麗質,手迅速縮進衣袖裏,擋住了手上被李麗質指甲划傷的地方。
隨即李麗質立馬抬手用自己鋒利的指甲劃下一塊裙擺,動作利落的給葉瑄快速包紮起了傷口。
葉瑄一直目光溫柔又專註的盯着李麗質看。
張三叔懷疑葉瑄被不幹凈的東西附身所以說胡話了,壯着膽子一點一點挪動繞到葉瑄側前方。
就見那個女人目光溫柔的在給葉瑄包紮傷口。
細看女人的臉色,紅潤有彈性,是那種常年養尊處優,啥活都不幹,天天吃好喝好睡好嬌嬌大小姐才會有的臉色。
一看她就是個活人。
而且張三叔發現她還有一點影子的,更加說明她不是阿飄!
張三叔重重的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下放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抹了抹額頭剛才嚇出來的冷汗,張三叔不解的問:“村長,你什麼時候有的媳婦兒啊?做村長的規矩不是……”
“還有,她怎麼還穿成這樣啊?剛才真是嚇死我們了。”
要不是葉瑄是村長,張三叔都想破口大罵李麗質了,剛才真是差點兒就被她給嚇死了,魂都快被她給嚇掉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她居然這個打扮。
也不知道她是那裏大戶人家的女兒,居然穿着這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珠釵鞋子和衣服跑來這深山老林里搞突然出現。
葉瑄身後的人一聽張三叔的話,看着張三叔的樣子,一個個神色都放鬆了下來,紛紛重重的鬆了口氣。
只有少數人還站得住。
其餘人全部都一屁股坐在泥水裏,不斷抹額頭剛才嚇出來的冷汗。
李麗質聽到張三叔的聲音,餘光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穿的衣服褲子好奇怪,手裏彎刀的樣式也好奇怪。
最主要的是,他怎麼敢對駙馬這麼不敬?
這時李麗質也才注意到,葉瑄怎麼也穿着這種府里最低級的下人都不穿的布料做成的衣服?
剛才那個行宮裏也一個宮人都沒有,自己死去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葉瑄看着李麗質眼裏的疑惑,立馬附身在李麗質耳邊低聲說:“公主,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帶你回家我和你細說。”
“嗯!好!”李麗質應道,不在多說,一心給葉瑄包紮傷口。
葉瑄則看向張三叔說:“張三叔,我很久以前就有媳婦兒了,只是她遠在長安,今天才來找我。
咱們村之所以有做咱們村的村長就不能娶妻的規矩,是因為一千多年前的第一任村長推算出,只要咱們村村裏的村長都不通過傳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親來娶妻,一直等待。
就有可能會等到那個一見鍾情的女人,然後擁有一段幸福美滿的姻緣,我運氣很好,多年前就等到了這個女人,只是我以前是傻子,把這事兒忘記了,剛剛看到她才想起來。”
葉瑄話音議論,李麗質猛然抬頭驚詫的看着他,驚訝的問:“一千多年前?駙馬,什麼一千多年前?”
“今年是那一年?”
暗想難道自己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
這時李麗質給葉瑄包紮好了,李麗質就盯着葉瑄仔細打量。
同一時間,張三叔也一臉驚詫的問:“啊?村長還有這回事啊?”
怎麼這麼玄乎啊?
張三叔覺得結婚不就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么,什麼幸福不幸福的,婆娘是個女的能生娃做飯照顧家裏不就行了嗎?
葉瑄身後的所有村民也都是和張三叔一樣的想法,都疑惑的盯着葉瑄。
葉瑄沒管張三叔疑惑的眼神,伸手抱住了李麗質的腰,語氣溫柔的說:“公主,現在是1982年,無論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都成了什麼樣,我都是你的夫君,我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