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蠻山雙月
第五章蠻山雙月
只在毫秒之間,白衣女子來不及躲避,眼見背部將被利刃襲到。
說時遲,那時快,喬雲清一個健步出現在白衣女子的身前,抱住白衣女子一個下腰。但見得鋒利的旋轉兵刃從喬雲清的髮髻上擦過,削下了一縷頭髮。白衣女子心裏一驚,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被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抱着躲過。喬雲清抱着白衣女子站起,白衣女子心神未定,想起剛才那場景還是一身虛汗。
雙刃飛旋迴凶蠻漢子的手裏,他面色不變,一點都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喬雲清的打扮不過是一個漁夫而已。凶蠻的漢子身後的那群人輕蔑地笑了起來,一個漁夫居然想這樣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未免太可笑了。凶蠻的漢子對喬雲清喝道:“你,讓開!”語氣蠻橫。
喬雲清鬆開摟住的白衣女子,回頭近距離地打量着那些人。從他們衣服的服飾上看,上綉三枝梅花,是寒梅山莊的人。喬雲清的表情顯得比剛才更為不悅,道:“我不管你們的江湖恩怨,但請你們不要在我的漁村裡傷人。”
那些人聽了這話更是輕蔑大笑起來,一個小小的漁夫竟然口出狂言。凶蠻的漢子嘴角一絲冷笑,道:“好狂的口氣,想保護美人就該拿出你的本事。”
白衣女子拚命地支撐着身子,趕緊將手臂上的傷口隱藏在衣服下面。那傷口深見骨,約有2寸長,傷口處流出白色的液體,似乎是血液,深見的骨頭像水晶般帶着半透明狀。這要是讓人見了還不得嚇死啊!女子忍着疼,但見衣服下的那道傷口慢慢地在合攏,逐漸復原成沒有傷之前的模樣!她的基因似乎要比普通人更為優化!她對喬雲清道:“別去送死,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寒梅山莊座下四大高手之一的蠻山,那雙帶齒刀刃名叫‘雙月’。”
蠻山傲慢的眼神瞪着喬雲清,用一把彎刀指着他,示意讓他閃開。傲慢得連話都不願意跟一個小漁夫說。
喬雲清伸出食指搖了搖,示意不會走。指着蠻山,用食指跟中指比劃着走開的意思。他的這一動作惹惱了蠻山,還沒有人這麼輕蔑過他的存在。蠻山緊握雙刃一腳踏地,彈身撲面而來。剛才蠻山出招對付白衣人,招招可是被喬雲清看得清楚,他深知自己倘若真的跟這樣的人物纏鬥下去,吃虧的是自己。蠻山的招式狠、蠻,力道千斤,加之手上兵刃,更是難以應付。
雙月彎刃重量、大小跟適手度都是當年名匠“鍛神”特意為蠻山先祖一族打造。鍛神打造的兵刃都帶着超乎想像的心魔,其兵刃發揮之所極,將威不可擋。削金斷銀易如反掌,劈千斤巨石綽綽有餘。他一生打造的兵器只有三件流出江湖,一件是俠王手裏的“青龍劍”,一件是“蝶戀針”,一件就是“雙月”。蠻山小的時候隨父深山修行,父死後傳了他這副兵刃。早年弱小的他還無法使用“雙月”,用其兵刃做了打獵的工具。韓之刃深山修行與其相遇,發現其武功根基不錯,且見其手裏兵刃非同凡品,於是領回寒梅山莊,教導其修行蠻山一族的武功。蠻山感謝韓之刃撫養及教導之恩,發誓一生留守山莊。從那之後,蠻山就成為了寒梅山莊四大高手之一。
話題迴轉,且說蠻山跟喬雲清的較量。蠻山“雙月”揮舞,招招毫無縫隙。喬雲清嘗試雙手接白刃,蠻山的彎刀點向他手上的合谷穴,他趕緊回手,可是慣性的身體已撲向前,也全憑藉他有一手上好的腳下功夫,斜身擦過彎刀刀鋒及時躲避。他以為自己可以徒手,僅僅一個回合,便知道自己不該輕視大意,手無兵刃本就吃虧在前,加之雙月不是普通的兵刃,更是失利。蠻山“雙月”飛旋,向喬雲清飛去。喬雲清一把推開身後的白衣女子,俯身躲避,飛旋的刀刃貼着他的背脊而過,上衣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他剛要起身躲避另一個飛旋的刀刃,卻見蠻山雙掌朝他的空隙擊來。白衣女子一旁見了暗在心裏叫着不妙,在一旁為喬雲清捏着一把汗。
但見喬雲清向後睡去,雙手向後拍地,借其力“唰”地如同一支竄地鼠一般,從蠻山的下跨划身而過。蠻山收了雙刃,回身又是將雙月飛出。旋轉的雙月如同兩隻飛輪閃電般再次追着喬雲清而去,喬雲清雙腿併攏,以腳為軸,如同不倒翁一般竟然旋轉着站立起來。
白衣女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喬雲清跟蠻山的身上,見喬雲清總能化險為夷,臉上微微有了點緩解緊張的笑容。蠻山身後的那些人見到場中惡鬥數十回合都不得其果,憑藉蠻山之力從來沒有這麼耗時過,於是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向白衣女子移去。白衣女子暗自跟着喬雲清一陣緊張一陣舒心,她雙手緊張地相互緊握着,為喬雲清捏着一把冷汗。
一旁的喬雲清應付着蠻山的進攻,連連感覺到了吃力。蠻山飛旋的雙刃飛輪疾風追來,勢道猛惡之極。喬雲清左斜右轉,避開左右而來的飛刃。蠻山一股大力,雙掌張開,用氣驅飛刃,飛刃在空中一陣迴旋,居然又反轉直追而去。喬雲清連一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這時,喬雲清瞧見那些人偷偷在白衣人後靠近,顧不得躲避飛刃,雙腳點地,如旋轉的陀螺飛轉向白衣人,飛刃跟着喬雲清而去。白衣人睜大着雙眼見喬雲清朝自己而來,身後飛馳的雙月“嗖”地也迎面直追。她驚愕之時方才感到身後有人靠近。飛刃只在眨眼之間就追到喬雲清的後腦勺,喬雲清感覺腦後一陣風勢,撲身抱住白衣女子向前俯身。喬雲清的這一動作,撐開背脊破裂的衣服,背脊上一朵類似梅花的胎記被蠻山瞧見。蠻山見狀,急急回收脫手而出的飛刃。可是為時已晚,飛刃已經脫手而出,在眨眼之間,一飛刃已經如一道白光掃着喬雲清的腦門而過。但聽到幾聲慘叫,血濺沙灘。而另一飛刃直劈喬雲清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