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一戰出名
“拼了!”
三個姜家弟子做出了抉擇。
劍鳴錚錚,殺向楚昊。
以一敵十,已將七人擊敗。
這三人,嚇得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
這般,持劍的力度都不比之前。
縱然沒有受傷,也無力可使了。
他們滿腦子都在想怎麼逃走。
三人一同衝上,只是為了壯膽罷了。
砰!
楚昊站在原地,彷彿從來沒有移動過似的。
他雙拳流淌着紫白色的電芒,在對方衝來的一瞬間便將出拳將其轟飛數米遠。
太一天雷顯威,只聽得連續三聲轟鳴,旋即三個姜家弟子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只三拳,分別在他們腹部、腰部、胸膛造成損傷。
三人劍飛人落,倒在血泊之中抽搐。
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他們三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劍都未能碰到楚昊便被丟飛出去,這才是實力的差距。
“哎喲喂……”
哀嚎聲成片,以一敵十,姜家再次丟了個大臉。
這一方,血跡斑斑,氣息沖鼻。
即使在意識界中,他們也感受到了來自於死亡的恐懼,冰冷的氣息縈繞染血的殘軀。
在意識界中奄奄一息的姜家弟子再不敢招惹誇大言辭。
“少俠!饒……饒命。”
他們只一個勁兒的蜷縮求饒。
就連看楚昊的眼神都是驚懼的,眼眸珠子都凸出來了,
這片區域,成為了毫無約束的擂台。
旁觀者,一陣唏噓。
平地里,姜家人欺軟怕硬,橫行霸道於城內。
有血脈關係的公子哥這般做倒也罷了,啥時候你一個姜家弟子也敢張揚跋扈了?
可以說,楚昊今天這一打,必將名震混元城,愣是打的姜家人抬不起頭來。
旁觀者眾多,他們倒想出手相助,但只恐惹出禍端,故而未上。
畢竟不是誰都是荒古聖體。
先是在真靈境同屆中擊敗姜騰,又以一敵十擊敗了十名姜家弟子。
這戰績,在青年一輩中着實難見,或許就連姜木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太酷了!昊哥,你沒受傷了吧!”武二郎情不自禁的蹦了起來。
楚昊微微一笑,說道:“小傷,不妨事,歇息便好。”
他只覺得自身微感乏力。
隱隱間,拳頭表皮傳來刺痛感。
傷勢較為輕微。
要他說,還得是姜騰有本事。
楚昊與姜騰斗戰上百回合后,也必須承認。
這個人爆發力與持久力都很恐怖,更何況是凡體一具。
“昊哥走吧。”
眾人目光聚集在楚昊身上。
武二郎覺得不妥,倒梅開二度的將他拉走。
清曦靜立在遠處。
這一戰,她目睹了全過程。
此時,眸光頗是迷離。
一襲輕風吹來,揚起清曦的青絲,透出出塵之意,宛如誤入凡塵的謫仙一般,空靈而不可褻瀆。
“道友,稍等片刻”
猶豫了一下,清曦邁動蓮步,如仙子一般輕飄飄的踏地而行,來到楚昊與武二郎的身前。
“清曦,你難道也要向我昊哥挑戰嗎。”武二郎微感詫異。
清曦聞言怔了一怔。
那張恍若冰霜般的臉頰居然露出一副溫柔的笑容。
這倒有點兒怪。
誰不曉得清曦冷漠高傲,今怎會對一個毛頭小子露笑?
這一幕,不少男修士都急了。
他們一窩蜂的沖了過來。
又不選擇靠近阻止,在一旁觀望。
自己愛慕的女神竟向一個同齡的青年露出從未有過的笑容,這倒是把他們氣的不輕,臉都氣綠了。
甚至,有幾個人要發誓嚷嚷要揍楚昊一頓。
然,回想起楚昊這廝變態的一打十過程,個個都自覺的退縮了。
這年頭,跟女人比,小命兒還是重要。
“你……”清曦微唇輕啟,似要說些什麼。
楚昊禮貌的抱拳一禮,旋即在武二郎的指教下離開了意識界。
他保留了姓名,盡量少一個人知道為好。
楚昊很謹慎,對誰都是一樣。
秘密就應該藏在心底,底牌也不能輕易讓人知曉。
縱然武二郎對他很好,但楚昊依舊留了一個小心眼。
清曦獃獃的望着楚昊急匆匆的離去的背影,卻不知說什麼好。
一剎那,她忽然想起了某個人。
刻入基因里的某個人,在清曦的腦海深處碰撞。
只疼了一會兒,清曦便回過神來,就跟無事發生一般,在原地默然了一會兒,她也離開了意識界。
這一日,意識界裏掀起軒然大波。
人們關注的重點也並非楚昊的戰績,而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抄姜家窩的男人。
光速打臉姜家二公子姜騰。
說到底,這二日也夠倒霉的。
姜木被楚昊打的半死不活,而意識界中又被一名不知名的白髮青年狠狠的暴揍……
這情況,我是姜家人我都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究竟是時代變了,還是我姜家不夠強了?
回到坐祭台,多名男子傷勢慘重。
伴隨着凄厲的悲呼,坐祭台的地面被染得一片殷紅。
楚昊與武二郎避人耳目,迅速的離開了坐祭台。
走出殿門,便聞咂舌聲。
意識界中的消息傳播何其之快。
半個時辰不到,街道上已有人八卦起來。
他們的重點只在“姜家”。
彷彿一直在等待這倆字關鍵詞似的。
甭管誰一打十,最主要是姜家丟了臉。
不少修士暗中欣喜,這下可遇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吧。
混元城,姜府大堂內。
一名身着青袍的老者正在品味着手中地清茶。
此人,臉上瘦削不堪,黃中帶黑,皮膚彷彿是木刻似的。
寬大的臉盤上,兩腮凹陷下去,顴骨就像兩塊露出水面的石頭。
別看他弱不禁風,實則此人乃黃武境三重天的修士,在混元城可謂是赫赫有名。
他正是姜家的大長老,姜無情,人傳面善心狠。
“大長老不好了!”一個弟子面色惶恐的衝到了大堂。
“嗯?何事驚慌?”姜無情皺了皺眉。
“二……二公子,意……意識界……”
這名弟子或許太緊張又太心懼了,導致說話都吞吞吐吐的,結巴起來了。
“究竟是何事,不用着急,慢慢訴說。”姜無情放下茶杯,老眸陰晴不定,心底隱約升起一抹不安。
“是二公子他受傷了!”
“什麼?!被何人所傷?他不是在府邸中嗎?”姜無情聞言,神情頓時肅然。
那混濁的眸光變得凌厲起來,嚇得那弟子不敢與之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