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一心向“道”
玄靈天道樹下,印流蘇正一人站在那裏發獃,方才大師姐怎麼從樹上走出來的?
想起先前離開那人心滿意足的表情,他眼中滿是疑惑。
許久之後,又一位雲袍道人從玄靈天道樹上落下,落地后扶着腰,一副苦惱的樣子。
看到自家師尊那被咬破的嘴唇時,印流蘇目瞪口呆,如雕像般僵在了原地。
當陳良師看到印流蘇時,立刻直起身來,他一本正經地問道:“流蘇啊,你怎麼在這裏?”
“師、師尊您...”
印流蘇一陣哆嗦,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師尊您可是與青竹...”
陳良師見到他這般樣子,立刻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出聲輕喝。
“莫要胡思亂想!為師什麼都沒做!”
印流蘇身子一直,立刻應聲:“是!弟子知道了!”
這小子像是知道了的樣子嗎?
陳良師黑着臉說道:“為師是腰閃了,你莫要多想。”
“腰閃了?師尊也上年紀了?”
“滾!”
印流蘇忍着笑溜走了,師尊竟被姐吃得死死死死的。
在趕走弟子之後,陳良師則找了一處坐下,他抬手在嘴上抹了下,上面滿是鮮紅的血跡。
傷口上有着逆道神竅的逆意,一時半會兒癒合不了。
他有些無奈,竟在弟子面前落了面子。
那丫頭也太粗暴了。
山中。
女子的步伐輕快如風,這時正好見到了迎面走來的夏小蠻與秋白鷺。
“小蠻,白鷺。”
當看到葉蕭蕭的時候,夏小蠻與秋白鷺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前者便先出聲,這令二人瞳孔劇震。
大師姐向她們打招呼了!?
難以置信!
即便是轉世后的葉青竹,至今為止也從未主動與她們打過招呼!
當葉蕭蕭像一陣風從二人身邊走過時,夏小蠻也是呆愣了許久,過了片刻才開口。
“大師姐跟我們打招呼了。”
“嗯...”
“等等,大師姐為何在山上趕?”
兩人有些疑惑,不禁望向了傲天峰,眼中漸漸有了恍然。
師尊回來了!
於是二人奔向傲天峰去,當見到道人破裂的嘴唇時,兩人紛紛睜大了眼睛。
“師尊您的嘴唇...”
陳良師淡淡地看了過去,問道:“咬破了,何必大驚小怪。”
確實是咬破的,不過弟子覺得,肯定絕非您自己咬破的。
夏小蠻沒敢說出口,只能在心底偷笑,一旁的秋白鷺也是笑意斐然。
陳良師看了眼自家這兩名弟子,問道:“已入得大乘,為師倒是沒什麼禮物可以送與你們了。”
聽到這話,夏小蠻連忙說道:“弟子哪敢奢求,若非師尊,弟子怎能有今日?如今還是讓弟子們好好孝順您吧。”
聞言,陳良師則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二人,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你二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未告訴師尊?”
夏小蠻聽到這話后臉上一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秋白鷺卻是應聲道:“是的師尊,有件事已發生許久,但弟子二人一直有些難為情,因此未稟告師尊。”
夏小蠻看了看身邊的人,這才有了勇氣抬起頭看着師尊。
秋白鷺這時雙膝跪下,誠聲道:“弟子愛慕二師姐已有多年,望師尊成全。”
這件事告知師尊,她們一直有些忐忑,但師尊於她們而言也是最重要的人,她們自然也想將這份喜悅傾訴與分享。
夏小蠻也是立刻拜倒:“望師尊成全!”
見她二人這般,陳良師則淡笑道:“你二人何時成的對,為師心知肚明,不過一直在為師跟前藏着掖着的,為師很是傷心啊。”
秋白鷺也是輕輕拜倒,道:“師尊莫怪,弟子們只是有些忐忑與難為情。”
陳良師說道:“行了,你二人起來吧。”
二人這才緩緩起身,見師尊這般態度,她們也不禁面露喜色。
雖說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但她們也很清楚師尊的寬宏大量。
陳良師在心底嘆息。
到頭來,竟只有飛雪一人一心向道。
本應該還有他的,結果半途卻出了意外。
“師尊,您和大師姐...”
“你沒有大師姐,現在你就是我的大弟子。”
“......”
夏小蠻眨着眼睛點了點頭。
過了許久,陳良師來到了傲天殿,印流蘇見狀立刻起身走來。
“師尊。”
陳良師問道:“近些年可發生了什麼事?”
印流蘇微微頷首,立刻將近些年需要注意的事項告知於師尊。
而伍乘雲當年來到這尋求合作的事,自然是這其中最重要的事情。
聞言,陳良師便是掐指算了算。
印流蘇問道:“師尊覺得何時動手為好?”
陳良師道:“且再等等,還不是時候。”
“是。”
印流蘇點點頭,旋即笑道:“師尊,弟子近些日子打算將宗主之位傳下,您覺得如何?”
聞言,陳良師便笑問:“心中可是有人選了?”
印流蘇答:“有了,弟子認為有個人能擔大任。”
於是師徒二人做下了決定,一致認為那個人可以勝任宗主之位。
當陳良師離開傲天殿,去往傲天峰的途中,他看了眼望月崖所在的方位,猶豫再三后,決定這回還是不去了。
然而,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女子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便向他質問。
“為何不來?”
“...我還有點事。”
陳良師開始找借口。
葉蕭蕭走近,問道:“什麼事?”
陳良師見她貼了上來,當即向後退了一步,硬着頭皮說道:“燧人皇那邊有點事。”
“呵。”
她嘲諷似的笑了聲,目光最終落在了眼前人的嘴唇上,眸子微微眯起。
陳良師花了半日的時間才令這傷口恢復,眼下注意到她的視線,心中頓感不妙。
“這就好了?”
“......”
“有誰看見了?”
陳良師有些無奈,卻也只能如實回答。
葉蕭蕭淡聲道:“才只有三人。”
陳良師愕然,這丫頭在想什麼?
“跟我來。”
她十分硬氣地抓起了陳良師的手,然後拉着他去瞭望月崖。
在那屋內,道人被女子壓在榻上。
“小小,等等!”
“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當晚,某人從那屋子裏狼狽逃出,衣衫不整,脖頸與嘴唇上都是印記,像是被兔子啃了一般。
道人落荒而逃,竟險些被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