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買什麼花?上來(求評論)
岑邵鈞終於話落,她抿了抿嘴唇,“所以……我現在有些事情沒有印象是因為顱內血塊的原因?”
他放鬆的心情隨着秦妧妧的話落,忍不住又提起。
她……想起什麼了嗎?
岑邵鈞心虛的看向另一側,不着痕迹的點了點頭。
秦妧妧沒有再開口,一邊拖着剛剛拿到的行李,一邊向前走着,“一會是單助理來接你嗎?”
“他以為我還要一段時間回,我還沒打電話,他不知道我回來了。”走出機場內,他隨手掏出一支煙。
秦妧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次你都還沒有安排好居然就直接回了?”
他低垂着頭沉默了一會,沒有接話,不知該怎麼開口,只不緊不慢的繼續走着。
看着他沉默的樣子,就知道岑邵鈞並不打算回答,她也跟着沉默下來。
看了一眼有些蕭條的機場外,岑邵鈞止不住地抽了抽嘴角,只能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按着單宇的電話撥了過去。
“岑總?”正在電腦面前寫文件的單宇,在接到岑總的電話不無驚訝,岑總這時候打電話……
他清冷的開口:“來江北機場A1出口接我。”
說完,他徑直將電話掛斷,沒有給任何對面驚訝到,睜大眼睛的單宇提問題的機會。
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單宇懵了一瞬,隨後想起自家老闆有的時候不就是這麼奇奇怪怪的嗎,也就不奇怪了,他起身離開自己的座位。
“單助理……”
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看見還有人在加班,有些意外。
他以為這個時間,他們應該都去吃午飯了,不過一秒,又高冷的點了點頭。
直接乘着電梯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開了岑總的商務型邁巴赫,揚長而去。
而機場外的岑邵鈞則是在掛斷電話之後,將手機放進褲兜里時,順手拿了一支煙,偏着頭將煙點上。
突然,他感覺到一道饑渴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身上。
抬頭看見的便是秦妧妧放在他指尖上的煙的目光,她在國外時有時候會抽煙,他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好像也好久沒有看見她抽了。
沒等他回過神來,秦妧妧就舔了舔嘴唇,乾乾的開了口:“岑總,介意借支煙嗎?”
聽着她略帶着輕佻的語氣,岑邵鈞將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介意!你不是已經戒了嗎?”
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將手裏閃着紅光的煙扔掉。
看着他毫無波瀾的將煙丟掉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一抽。
岑總沒必要吧,你說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在你手裏搶啊……
不過四十分鐘,單宇就一個急剎停在了他們的面前,他面色着急的下車,伸手接過岑邵鈞手裏的行李箱,“哎,岑總,你是不是把你的行李箱忘了?這是我的行李箱啊。”
“我沒帶!”岑邵鈞坐近車裏,磨了磨后槽牙,有些炸毛。
行吧……自家老闆炸毛了能怎麼辦?必須得哄着啊,不然被炒魷魚了怎麼辦?
想着,秦妧妧默了默,沒有接話。
“還不上車,等着我抱你上車嗎?”他不耐煩的鬆了松領帶,這女人有氣死他的本事!
“上上上!”她無奈的回答着,手腳利索的上了車,單宇才走向駕駛位。
他看着後視鏡里的岑邵鈞,“岑總,是先送江經理回去嗎?”他遵尋着岑邵鈞問道。
岑邵鈞只點了點頭,沒有出聲,看了一眼旁邊正襟危坐的秦妧妧,就靠着後背開始閉目養神。
秦妧妧則是在他閉上眼睛之後,看着後視鏡動了動嘴唇,落在單宇的眼裏就是一陣啊啊哦哦,根本沒有看懂。
“江經理,你在說什麼?這都沒聲音我也聽不到啊。”他微微有些大聲。
秦妧妧抽了抽嘴角,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的臉上。
她無聲的張了張嘴,嘴唇誇張的開始用唇語交流:單助理,你家岑總怎麼又生氣了?
單宇看清了她說的,也嘴唇誇張的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江經理你的身體好了嗎?前天的時候不是剛剛才……
沒等他把話說完,猛的想到自家老闆的吩咐,他訕訕的笑了笑,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沒再繼續說完。
秦妧妧則是在等待了許久,發現他並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一臉莫名的從後視鏡看着他,在接觸到他的視線以後。
她才重新開口:“才什麼?說話留一半,日後不用再相見!”
“咳咳咳……”單宇臉上的表情更尷尬了,他做作的乾咳了幾聲,試圖把自家老闆吵醒救場。
岑邵鈞也很給力的把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有睜眼,只聲音冷淡的開口:“單助理,身體不好就休幾天假去檢查一下,我也不是這麼不體恤員工的老闆。”
“是……”有些拖拉的回了一句,正好他把車停在了森和苑的門口,他又接着開口:“江經理,森和苑到了。”
她一邊推開車門下車,一邊對着還在閉眼的岑邵鈞說了一句:“岑總路上小心,那我就先走了。”
“嗯,明天不用去公司,會議結束之後我來找你。”說完,他看着後視鏡,想給單宇可以離開了的眼神。
秦妧妧和單宇卻在聽到岑邵鈞說的話后,瞬間都特別有默契的一起轉頭看向他,單宇特別驚訝,老闆,你和江經理已經關係這麼好了嗎?
秦妧妧則是奇怪的看着他,“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又沒有邀請你去我家。”
說著,她還不滿的打量了他一眼。
岑邵鈞看着他們不能理解的模樣,倒也無所謂,單宇不清楚事情的原委,秦妧妧又忘了之前的事,很正常。
找了一個足夠將單宇騙過去的借口,“那個企劃案還有一些問題我到時拿過去看看。”
說完,他直接對着單宇開口:“開車。”
坐在駕駛位的單宇在聽到他的回答以後,恍然大悟,哦,找江經理說企劃案的事啊,我還以為自家老闆這麼爭氣呢,都能隨意進出江經理的家了。
想着,他啟動車駛離了森和苑,秦妧妧只能看着慢慢遠離的車輛在原地跺腳。
“岑總,這個合作你要親自談嗎?”單宇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岑邵鈞開口道。
他聽着單宇的問題,幽幽的開口:“除了我和秦妧妧,在公司里還有誰能搞定恆豐那個釘子戶?”
“咳……那倒是沒有。”順從的回答了一聲,他就陷入了沉默,沒有江經理在旁邊的岑總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讓他無言以對。
不過一會,他突然又開口:“那岑總我是先送你回左岸名苑嗎?”
還在閉目養神的岑邵鈞坐直了身體,揉了揉有隱隱作痛的額頭,“回公司。”
“是。”
另一邊,正在一目十行的看文件的羅之衡在被走進來的腳步聲打斷以後,皺着眉抬頭,不耐煩的看向來人。
眼波流轉,黑眸如潭,鳳尾一般的眼角冷的越發明朗,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弧度。
“羅總?江……秦妧妧從霧都回來了,和岑總一起回的。”
沒有回答昱銘略顯笨拙的話,羅之衡抵垂的睫毛,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調,嘴角的弧度卻更加冰冷。
他冷笑一聲,秦妧妧,都跟了爺居然還敢在外面朝三暮四,膽子不小。
想着,他抬了抬眼,“一會還有什麼行程?”
昱銘有些不解,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一會還有您父親的召開的股東大會,好像是要把您弟弟副總提上來。”
“羅戰雲?”羅之衡譏笑一聲,接着開口:“還想提上來呢?和我坐同一個高度,他能坐得穩嗎?”
昱銘聽着他萬分看不起羅副總的話,沒有接茬,這話並不是他能接的。
“你不是說秦妧妧回來了嗎?一會的股東大會我就不參加了,隨他們怎麼做。”他拿起靠背的外套,打算出門。
“哎!羅總……”昱銘的語氣有些着急,沒等他把話說完,羅之衡辦公室的應聲打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羅之衡面部嘲諷的扯了一下嘴角,“喲,羅董事長這是來視察?那您隨意,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站住!午飯時間都快過了,你還想去哪?你就是這麼好好上班的?”中氣十足的嗓音,從昱銘旁邊的男性身上傳來。
羅之衡輕笑一聲,“上班?羅董事長您是覺得我是鐵打的?不用吃飯?您不是打算將羅戰雲提上來?那正好,讓他代替我,我也能回家休息了。”
“你……”看着男人要說說不出口的模樣,羅之衡又是一陣譏笑,“行了,不打擾羅董事長視察了。”
昱銘則是腳步混亂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離開。
他揉了揉因為剛剛的情緒而頭疼的腦門,“秦妧妧是回家了還是去了岑氏?”
“好像是她因為車禍的傷,還沒怎麼好全,已經回家了。”昱銘坐在駕駛位尊敬的開口。
他點了點頭,“那直接去森和苑。”
是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嗎?
羅之衡神色慵懶的靠在車窗,眼看着街邊的景色慢慢後退,猛地看見一家花店。
“停車!”他倏地出聲,嚇了正在認真開車的昱銘一跳,他猛地緊踩剎車。
神色緊張的向後看着羅之衡開口:“羅總,怎麼了?”
他抿了抿嘴唇,在猶豫了幾秒之後,才幹乾的對着昱銘開口:“去那買束花。”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店。
昱銘在聽到他的吩咐之後,嘴角止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羅總,人嚇人,會嚇死人你知道嗎?
他卻沒有開口,遵循羅之衡的吩咐去了那家花店,在下車的一瞬間,又轉過頭看向羅之衡,“羅總,買什麼花啊?”
秦妧妧最終還是拿到了在虹燁上班的offer。
基於董事長小姑子的身份,她很快在公司里和其他高層的員工混熟。
但即使如此,秦妧妧對於自己的工作,很是打算日後要努力上進。
因為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切都崇拜着那個男人,依賴着那個男人的小女生了。
既然決定了要重新開始,便不會再因為曾經那些愚昧的行為。
再付出相同的代價。
新的一天,秦妧妧從家裏出發,走到公交車站,又折回。
不行,還是開車去吧?
秦妧妧回到家才發現,自己那輛小寶馬,放在原來的房子。
搬到這邊后,嫌麻煩,直接二手處理掉了。
好傢夥,第一天上班,坐公交車?
秦妧妧還是決定做上了公交車。
一路看着以前曾經那麼熟悉的風景。
她故意租了個和岑紹鈞現在所居住的房子,距離很近的地方。
要問地址哪來的?靠口才。
秦妧妧從小口才就好,但……並不是岑紹鈞所說的說謊成癮。
興許能說會道,有時候也是個錯誤。
經過岑紹鈞所在小區大門口公交停戰的時候,秦妧妧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區大門。
外觀華麗,透過巨大的大理石雕刻成的天使雕像后,一排排別墅的屋頂,露出了些許尖尖。
“還以為岑董事長這麼有錢,又這麼愛那個女人,會給她買一棟獨棟豪宅。”
“至少得安排在獨立的地區把?郊區也行啊,沒想到居然隱居在此。”
旁邊的婦女聽到這個女孩子的嘀咕,回頭看了一眼女孩鄙夷的小區。
“小妹妹,你不是這裏人吧?那可是整個海市最好的小區了!”
婦女那獨特的海市方言,若不是秦妧妧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估計聽不出來到底哪裏跟普通話有關係。
面對婦女的熱情搭話,秦妧妧只是尷尬笑笑作為回應。
她當然知道這個小區地盤有多貴。
在去年,已經從剛剛開市價值,連續暴漲30倍。
這也要感謝,從未讓房產投資人失望過得房產增幅。
秦妧妧看那婦女還在打量自己,彷彿一臉,你自己恐怕連房都買不起,還對別人的老公朝三暮四的。
你這女人一看就不正經!
那原本熱情微笑的表情逐漸變成了厭惡和嫌棄。
為了不被婦女一時興起揪着打罵接着被誣陷為小三,秦妧妧走到門前,按下了下車鈴鐺。
秦妧妧看了一眼地理位置,距離虹燁還有3公里左右。
就海市這熱的街道上都冒氣的天氣,走過去估計人都熱乾巴了。
秦妧妧只好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車內,空調運輸者冷風。
直接將剛才的燥熱吹散,這感覺,可真舒爽。
秦妧妧從包包里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好在化妝品雖然不貴,但防汗防水,沒脫妝。
可真晦氣……
本來可以不用多出這些費用的……
秦妧妧心底里還在盤算,手頭上剛剛賣了二手車的錢還剩下多少。
而虹燁那邊會給自己開多少工資。
司機大叔就那麼一回頭一撇的功夫,立刻為後座的女人給迷了眼。
這閨女怎麼長得啊?長得這麼好看?
那氣質,很有張慧敏的感覺啊!
司機大叔內心一股躁動,忍不住搭腔。
“妹子,這麼厲害啊?居然剛畢業就去虹燁公司上班。”
“那可是我們海市最厲害的公司!”
秦妧妧拿着紙巾的手,差點微微一顫。
晦氣……
到哪裏都有人搭訕,我只想好好安靜上班而已!
這麼熱的天,真不想說話。
但出於禮貌,秦妧妧還是尷尬笑笑。
“哦,我已經二十七八了,不是應屆畢業生。”
司機大叔接着又誇。
“你這閨女長得美,年齡完全看不出來大小啊!”
話語間,已經過了最後一個紅綠燈。
轉向就是虹燁公司。
秦妧妧第一次覺得,看到虹燁兩個字,內心居然是帶着感激之情……
出租車剛剛停穩,秦妧妧立刻付錢下了車。
一路狂飆直達公司大門,剛進去,就被前台接待小姐攔下。
“小姐你好,你來這裏做什麼?”
看着接待小姐的眼神不太好,秦妧妧順着打量了一下自己。
衣服因為剛才短時間的在路上逗留,已經被汗水浸濕。
甚至有內衣的痕迹…已經露了出來。
這樣子,不被攔下才怪。
加上昨天雖然岑紹鈞已經同意了自己來上班的事。
但虹燁這麼大,短短一個下午,新官上任的事,應該還沒有完全傳下來。
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公司最近面臨極大的危機。
一個人的上任,和危機比較起來,簡直就是……雞毛小事。
估計岑紹鈞還沒有時間來管自己。
秦妧妧尷尬的用包包擋住自己的上半身,對接待小姐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昨天剛上任的,接法務部地負責人管逸陽的職位。”
接待小姐一聽,人更加蒙了。。
這公司上下,逸陽出車禍並非一件巧合事。
而法務部更是被傳的危機四伏,就這個時候,居然有個妹子來接任工作?
這不是找死嗎?
卧槽,你這妹子是真的大膽啊!
敢說出法務部工作的這句話,我就相信你真的是新進入公司的人!
有這膽量,還需要攔着你?
接待小姐一臉崇拜的看着秦妧妧,這麼好看的妹子,真是可惜了。
接待小姐一改方才的態度,笑眯眯的送秦妧妧上了電梯。
看上去是對工作認真負責,實則,只是為了多看這個美女幾眼。
誰知道明天是不是就見不到她了呢?
秦妧妧在電梯關上的那一刻,看到接待小姐轉換成了一臉可惜。
“……”
電梯一路直達,抵達了法務部門。
秦妧妧剛踏入玻璃大門,就聽到了岑紹鈞的聲音。
“逸陽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今天有人會過來暫時接替他的工作。”
秦妧妧本來輕快地腳步,突然就變得沉重緩慢下來。
她像個賊一樣,緩緩接近了玻璃門,透過玻璃門看着那個站在人群中,偉岸,似乎在發著光的背影。
岑紹鈞。
他就算是變成鬼了!
化成灰了,秦妧妧還是一眼能認出他!
今天是自己剛剛上任的日子,岑紹鈞怎麼來了?
還親自宣佈自己要接替逸陽的工作這件事?
難道說,岑紹鈞其實對自己一直忘不掉?
昨天說的那些我已經結婚了,保持距離的話,只是……
算了。
秦妧妧用力的搖頭。
這玩意出現的幾率,簡直比自己突然發財,然後把王憶然踩在腳下的幾率差不多。
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至少現在來說。
岑紹鈞已經和王憶然結婚了,那個希望自己趕快去見上帝的。
姐姐。
秦妧妧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假裝無事發生,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了她。
卧槽,這妹子可真漂亮!
這身材太好了吧!
上帝究竟為她關上了哪扇窗?!
顏值,身材都有了,就差聲線。
“早上好,各位同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妧妧,來接替法務部人管逸陽工作的。”
這聲音,太甜了吧!
法務部一大半的人,無論男女,都已經徹底淪陷。
秦妧妧自信的從人群中走過去,眾人拉開一條路,秦妧妧直線走到岑紹鈞跟前。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都在懷疑兩人關係的時候。
秦妧妧大方的介紹自己另一層身份,“我是岑紹鈞的小姑子。”
“岑紹鈞是我的姐夫,希望日後,你們能好好配合我的工作。”
岑紹鈞聽到秦妧妧說的話,表情和周圍的人一樣震驚。
但,很快就被眼裏一閃而過的戲謔代替。
這女人,果然還是想利用自己。
就像是幾年前,用謊言騙取自己的信任。
幾年後,秦妧妧還是難改生性,利用自己的關係,在虹燁儘快站穩地位。
岑紹鈞是有些失望的。
但更多的是不屑。
只希望以後秦妧妧,不要以和自己的關係,給自己帶來麻煩。
秦妧妧的想法很簡單,只想自己儘快上手,在虹燁穩定地位。
至於地位,只是為了想讓法務部門的人,更配和自己的工作罷了。
其餘的?
想在岑紹鈞身上獲得的?
他早就在五年前給了王憶然。
懶的在過分揣測,既然來了,就安安分分的工作。
把手頭最重要的工作,逸陽出車禍的事情查清楚。
別的。
秦妧妧再也不想多想,至少現在不想。
岑紹鈞宣佈完上任的事,就被單經理叫走了。
單經理跟隨着岑紹鈞出去沒一會,又折了回來。
手裏拿着秦妧妧昨天來‘應聘’時候多加了一杯的荔枝味果汁。
秦妧妧心裏有些波動,正處於感動。
單經理一句話,把她打回了冷宮。
“昨天你說多加一杯,剛好附近的果汁店賣完了。”
“公司是有員工福利的,一切員工的需求,都會盡量滿足。”
單經理注意到了秦妧妧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當做沒看見,依舊笑眯眯的。
“如果江小姐還有別的需求,盡量提。”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會盡全力協助你熟悉工作流程。”
其他人看到岑紹鈞的助理居然親自出手協助秦妧妧,一個兩個,表情都變得有些複雜。
看來,這個新上任的人管,背景不簡單啊!
上午的時間,秦妧妧都跟隨着單經理了解逸陽曾經做的工作流程。
熟悉了一遍工作流程,秦妧妧只花了大概一個小時。
單經理跟着岑紹鈞久了,至少五年多。
看到秦妧妧學的這麼快,禁不住讚歎。
“現在的年輕人,腦子好使多了。”
“估計不久,我這個助理的位置也可能要換人了。”
小小的玩笑話,秦妧妧也打趣接到。
“但凡有那一天,我兩個更換位置。”
單經理眯眼笑了。
“還有別的問題嗎?”
秦妧妧搖頭:“沒事了,你回去董事長那裏吧。”
單經理上下打量她,確認沒有別的異樣后,轉身走了。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思伏,這女人跟總裁的老婆長得真像,雙胞胎?
有這麼漂亮的小姑子,也沒聽岑紹鈞提起過。
真是奇怪了。
吃過午飯,秦妧妧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因為是接替逸陽的工作,坐的還是逸陽曾經坐的位置。
看着桌面上逸陽的照片,秦妧妧陷入了沉思。
照片中的大男生笑的陽光燦爛,這麼帥氣的臉,在平日裏肯定很受歡迎。
可惜了。
被陰謀陷害。
秦妧妧還是相信,逸陽出車禍的事情沒這麼簡單。
他肯定手裏拿到了敵手公司的某些資料,才會被……
罷了。
秦妧妧把一些文件整理好,隨即進入了工作。
直到下午下班時間,所有人都走了,秦妧妧還留在辦公室忙碌。
逸陽出事出的太‘及時’,書中的文件,正好都剛剛開了個頭。
關於對手公司的某些商業機密…
這個名字的文件,估計就是逸陽出事的原因。
究竟發生了什麼?至於安排那一場車禍?
思來想去,暫時得不到回應。
時間也晚了,秦妧妧伸了個懶腰,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玻璃門前,驟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你怎麼回來了?”
一個簡單而又冷漠的詢問,並不是關心。
這個聲音,秦妧妧就算是死了,也會記恨一輩子。
她抬頭,眼神冷漠,語氣更是如同冰窟。
“我還想問。”
“你怎麼來了?”
王憶然冷笑一聲:“我老公的公司,我怎麼不能來?”
一股火藥味,瞬間在兩個人之間迸發。
秦妧妧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容:“王憶然,你可真有意思。”
“至於到我面前宣誓主權?”
王憶然走了過來,踩着平日裏已經不怎麼穿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摩擦的地面蹬蹬瞪作響。
清脆,滲人。
辦公室的燈光已經滅了一半,只剩下一盞燈,把秦妧妧的身影拉得很長。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王憶然高揚着下巴,譏諷的看着捂着臉的秦妧妧。
“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你以為你糾纏不清,就能毀了我的婚姻?”
秦妧妧似乎發現了什麼,冷笑一聲。
如此高傲的王憶然,即使一直對自己冷眼相待,恨不得自己下地獄。
但王憶然看重富家小姐的‘素養’,一直從未真的動手。
秦妧妧這次,卻在王憶然的眼裏,看出了一分驚慌失措。
為什麼?
一個千金小姐,一直趾高氣揚,自持清高,信心十足的千金小姐。
在此刻,居然第一次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而且,跟秦妧妧回來海市有關。
這樣一來,也就只有一個原因。
岑紹鈞。
“看來你的婚姻生活,並沒有王大小姐想像中的那麼幸福。”
“也是,五年了,昔日的千金也難逃變成黃臉婆的悲劇。”
這句話,惹怒了王憶然。
今天早上和岑紹鈞的爭吵,內心夾雜的憤怒,此刻終於找到了發泄點。
王憶然再次舉起了手,秦妧妧本該躲得。
始料未及被打了一巴掌,第二巴掌有準備再被打,那就是傻逼。
可秦妧妧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出現在王憶然身後的一道身影。
那是……
“啪!”
清晰的第二個巴掌印,落在秦妧妧臉上。
看着兩個巴掌印重合,秦妧妧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紫紅色。
王憶然心中得意,終於,找到機會給這個多餘的妹妹,一巴掌了!
可沒想到,這是秦妧妧故意挨的一巴掌。
下一秒——帶着隱忍的低沉嗓音從王憶然身後響起。
“王憶然,你這是在做什麼?”
王憶然身體一僵,岑紹鈞?
他不是回去了嗎?!
王憶然下午的時候從公司里的人那裏收到秦妧妧回來了海市,並且還在虹燁上班的消息。
報復的計劃,很快就從心底醞釀。
晚上七點,接到岑紹鈞的電話,說是去應酬,所以王憶然趁機跑來公司看看。
正好抓到了還在加班的秦妧妧,本來一切順利,但……
“紹鈞,你不是在應酬嗎?”
王憶然回頭,可憐楚楚的看着岑紹鈞,伸出手就把他抱住了,隨即奧斯卡演技大爆發,眼淚瞬間掉落。
楚楚可憐,惡人先告狀。
“妧妧說她回來了海市,約我見面,我就到公司來了。”
“沒想到……沒想到她一見到我,居然……”
王憶然哽咽,實則只是裝哭,眼淚硬生生擠,心跳卻很快。
但她不慌,因為她和岑紹鈞,是夫妻關係。
岑紹鈞愛她,編造任何謊言,岑紹鈞也會護着。
王憶然繼續抽泣,營造更完美的被欺負效果。
“我知道妧妧一直放不下你,只是……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可她居然告訴我,是因為跟你發生了關係,你才讓她進來你公司的。”
王憶然剛說完,猛地推開岑紹鈞,一下子轉換了厭惡的表情。
“原來你的忙,就是因為秦妧妧!”
王憶然推開他,從旁邊跑開。
一臉套的騷操作,看的秦妧妧一臉懵逼。
王憶然,你真行啊!
岑紹鈞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漠然,徒然變得十分複雜。
看着秦妧妧幾秒鐘,什麼也沒說,轉身追了出去。
就這麼一追,秦妧妧知道,自己輸了。
岑紹鈞那麼聰明的人,明知道王憶然肯定是在說謊。
但岑紹鈞還是選擇相信了她。
約莫半小時后。
海市,左岸名苑。
作為海市最為昂貴的區域,這裏寸土寸金。
住在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
某棟別墅內,發出了女人瘋狂的叫聲,以及砸碎東西的聲音。
絕美的容顏,凌亂的髮絲。
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王家的大小姐,王憶然。
“你明知道秦妧妧喜歡你,你還讓她有機會糾纏你?”
“虹燁公司是你的產業,所以可以為所欲為是嗎?”
“你最近對我的不耐煩和經常夜不歸宿,就是因為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我跟你結婚了五年!岑紹鈞!五年!整整五年我做你背後的女人,如今你卻天天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自己出去花天酒地!”
“你對得起我嗎?”
面對眼前的女人像是瘋子一般的炮轟,岑紹鈞心中難免有些無奈。
嘆了口氣,伸出手去,本想抱抱她,結果這招不再管用。
王憶然躲開,眼神變得更加冷漠。
岑紹鈞再次嘆了一聲:“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和其他女人親密接觸過,就算是工作需要,我也在盡量迴避。”
王憶然發了狂,用力推他。
像頭失去控制的獅子:“你說,你說,你就只會說!”
“解釋?你繼續解釋!”
“解釋就是辯解!你一直在狡辯!你別以為你天天凌晨才回來,我沒有親眼所見,我就猜不到你在做什麼!”
“現在,連秦妧妧回來了,你也一聲不吭讓她進入你的公司!”
“你是想着玩姐妹花對吧?男人都是一樣的賤!”
王憶然推不動岑紹鈞,泄憤的機會缺失,她轉身找到了枱燈,狠狠摔在地上。
碎裂的聲音,瞬間撼動了岑紹鈞的心。
看着眼前曾經的小白兔,成為了如今瘋魔的樣子。
岑紹鈞無法解釋,自己愛的確實還是她。
即使度過了五年的沉澱,婚姻生活可能沒有原本的甜蜜美滿。
但愛情,早就過渡成為了親情,這不是能隨便割捨的東西。
可王憶然不信,總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黃臉婆,總有一天會遭人嫌棄。
哪怕是岑紹鈞,儘管他一直在忍受自己越來越暴躁的臭脾氣。
王憶然就是無法控制內心的畏懼,再加上,秦妧妧的歸來。
那個一直糾纏岑紹鈞不休,而且自己巴不得讓她下地獄,卻又不斷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好妹妹’!
“你明知道秦妧妧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好不容易,她離開了海市,結果現在又回來,目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王憶然大聲質問着:“還是說,你厭倦我了,想去找更年輕的秦妧妧!”
岑紹鈞已經徹底失聲。
對這個女人,他真的越發覺得無力。
曾經不可一世,溫柔賢惠的小白兔千金小姐,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一次兩次,婚姻間爭吵很正常。
但現在,王憶然已經把發泄,成為了日產生活。
是人都會累。
“我先休息了,我們都冷靜一下。”
岑紹鈞已經懶得解釋,轉身回了房間。
此時,有保安來敲門,提醒王憶然安靜一些,他人投訴了。
王憶然回到化妝間,看着瘋魔的自己,狼狽不堪。
頓時,眼神變得狠辣起來。
秦妧妧,你非要陰魂不散是嗎?
好,我就親手讓你,跌入地獄!
翌日清晨。
八點。
秦妧妧起床洗漱,出門,等公車。
就在此時,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停在了跟前。
下來一個帥哥,讓女人尖叫的容顏,配合上模特一般的一米九身高。
旁邊的女人都看傻了眼,這麼帥的男人真的存在?
“秦妧妧!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人是帥,開口怎麼跟個傻子似的?
看着帥哥像是熊抱一樣吧身邊的女人包入懷裏,旁邊的女生心碎了一地。
怎麼高富帥都名花有主了,嗚嗚嗚!
秦妧妧今天不用坐公交車了,跑車帥哥,羅之衡是之前家裏安排的相親對象。
哦不,應該說是未婚夫。
或者是……
秦妧妧也說不清兩人之間的關係,總之羅之衡一眼相中秦妧妧,當即排班一定要跟這女人結婚。
秦妧妧心中裝着岑紹鈞,對他不感冒。
雖然羅之衡也是一個大公司的少爺。
人帥又有錢,但沒有靈魂的交融,什麼都是浮雲。
跑車快速飛馳在公路上,秦妧妧發現路線錯了已經為時已晚。
距離上班時間就差兩分鐘,而羅之衡這傢伙去的方向是反的。
而更讓秦妧妧無語的是,“大哥,你去婚姻登記所幹啥?”
羅之衡笑的得意,墨鏡下的嘴唇,鮮艷而迷人。
“我說了,要把你娶回家,你這女人逃了幾年毫無消息。”
“現在,我一定要將你束縛在我身邊!”
秦妧妧差點一個大嘴巴子就甩過去了。
“你要繼續這樣瘋,我跳車了!”
跑車速度達到了100邁,跳車肯定死人。
羅之衡不相信秦妧妧有這個勇氣,沒想到車傳來副駕駛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看見秦妧妧一臉赴死的表情,羅之衡慫了。
趕緊減慢車速,伸手把她拉了回來。
“你要去哪?”
“虹燁。”
羅之衡拉下臉:“那不是那個誰的公司?你去哪裏幹啥?”
秦妧妧抱着包包,一臉警惕:“上班。”
羅之衡又要加速,秦妧妧直接上手要爬車門。
跑車緊急剎車,嚇得身後的suv直接急轉彎!
還好,沒撞上。
車子還沒停穩,羅之衡抓住秦妧妧的衣領。
“你瘋了吧?”
秦妧妧眼神漠然:“我沒瘋。”
羅之衡明了;“看來你還是放不下他,想方設法也要在他身邊。”
他的眼裏,劃過一絲憂傷。
這麼久了,還是無法忘掉嗎?
這幾年的失蹤,羅之衡以為秦妧妧是出去放鬆心情,放下一切。
沒想到歸來,還是一個鳥樣!
“我對你太失望了,秦妧妧,你跟我認識的那個無所畏懼的秦妧妧,簡直天差地別!”
秦妧妧依舊漠然:“你失望了?”
羅之衡看着她,對視了好久,看着秦妧妧眼底的漠然,和在岑紹鈞身邊時候的殷勤。
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別說秦妧妧求愛不得,還親眼目睹自己最愛的男人和別人結婚,從而悲傷離開這個城市。
羅之衡追了秦妧妧這麼久,瘋狂的程度不亞於秦妧妧,但還是一樣啥也不是。
羅之衡等了這麼幾年,其實也在勸自己放棄,但是哪怕車子開的再快,稍微的掃視一眼,他就是能發現站在人群中,閃閃發亮的秦妧妧。
沒辦法,偏愛,寵愛,溺愛。
往往是因為太愛。
看着秦妧妧眼裏的堅持,羅之衡只能寵着。
“我算是服了你了。”
羅之衡轉移話題:“我送你去吧。”
他拍拍副駕駛的座椅,語氣帶着嚴肅;“但是別忘了,你可是爺的女人!”
九點十一分。
遲到了整整十一分鐘,在氣氛嚴肅安靜的法務部。
秦妧妧無疑會成為大家的關注。
當她準備躡手躡腳進去的時候,一道身影攔下了她。
“秦妧妧,你遲到了。”
是岑紹鈞。
……
上班唄老闆抓到遲到是什麼樣的體驗?
秦妧妧無fuck可說。
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空調的風不冷,秦妧妧卻莫名緊張的發抖。
原以為發生了昨天的事,岑紹鈞會找機會把自己炒掉。
沒想到岑紹鈞扔下來一份合同。
“跟我去出差一趟,這個項目,你輔助我完成。”
啥?
秦妧妧有些愣住。
啊這,不是辭退書?
秦妧妧在岑紹鈞的眼神關注下,拿起了合同查看。
還真特么是新項目!
“我是法務部門的員工,公司項目交給我,不太合適吧?”
秦妧妧縮了縮脖子。
“我覺得合適就行。”
岑紹鈞一副我是老闆我說了算的態度。
秦妧妧莫名的認慫。
對他,就是沒辦法拒絕。
但還是嘴硬:“好吧,一切服從老闆的安排。”
秦妧妧起身就走,卻被岑紹鈞叫住。
“昨天的事…”
岑紹鈞說一半就停住了,看來總裁還是不太會關心別人。
特別是已婚的總裁。
秦妧妧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語氣變得冷漠。
“我沒事,謝謝。”
岑紹鈞看着關上的門,一時之間,眼神變得深邃。
什麼時候起,一直追着自己跑,糾纏不休的秦妧妧,也變得如此漠然了?
幾天後。
米國。
跟岑紹鈞出差,幾乎天天在酒店裏等候岑紹鈞回來討論項目。
米國的客戶是華裔,天天喜歡花天酒地,早上談完項目,晚上拉着岑紹鈞去玩。
秦妧妧已經把項目的要求做到百分之九十了,就差今天晚上等岑紹鈞回來酒店簽字。
忙碌到九點,秦妧妧收拾東西出門準備出去逛逛。
來米國這麼久,還沒怎麼出過門。
一心投入在項目,只是為了儘快完成工作,然後回國。
跟岑紹鈞獨處在米國,雖然不是睡一個房間,但是秦妧妧總覺得渾身不適。
之前還覺得一定要得到的男人,莫名其妙就沒這麼想要了。
估計是……因為他結婚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降臨,市中心的街道,沒什麼人,甚至車都少見。
走到一處斑馬線,看着綠燈亮起,確認周圍沒車。
秦妧妧走在斑馬線上,突然手機響了。
看到是岑紹鈞的號碼,秦妧妧接了起來。
“我馬上到酒店了。”
秦妧妧啞然,我特么剛出來準備買東西,你就回來了?!
大哥!講講道理!
岑紹鈞在這邊剛剛喝完最後一口酒,看了一眼被五六個女人包圍起來的客戶。
起身點了根煙,準備離開。
陪着客戶花天酒地這麼多天,總算是等到他簽字了。
岑紹鈞作為‘電燈泡’一直看客戶左擁右抱,所幸的是,客戶是個蠻小氣的人,沒有強行要給岑紹鈞安排過女人。
也是,正好省了想拒絕理由的時間。
岑紹鈞走出門口才打的電話,自己的話剛落音,就聽到那邊傳來了車輛緊急剎車,隨之,就是碰撞的巨大聲響,再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然後,一切安靜了。
“搞定了。”
接近凌晨的陽光已經有爬上天空的噱頭。
王憶然還沒睡,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那邊的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跟我老公單獨出去出差?秦妧妧,你好大的膽子。
不弄死你,是我王憶然有病!
王憶然花重金安排了一場車禍,跟當初設計陷害逸陽的一樣。
她就是要操控岑紹鈞的人生,無論是公司,還是人。
如果有任何阻礙,清除就是!
可惜,王憶然千算萬算,忘了算計自己,腦容量夠不夠。
一個人,裝小白裝的久了。
腦子也會變笨。
王憶然回到房間換衣服,化妝,準備美美迎接岑紹鈞回來的時候。
手機響了,是岑紹鈞的來電。
王憶然高高興興的接起,膩人的喊了句‘老公’。
和方才狠毒的臉,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今天是岑紹鈞回來的日子,王憶然設計今日弄死秦妧妧,無非就是想讓岑紹鈞回來之前,把一切都搞定。
只要岑紹鈞回來的時候,身邊沒有那個糾纏不清的東西,王憶然就能說服自己原諒岑紹鈞把秦妧妧單獨帶去出差的事情。
王憶然以為,一切都安排的完美。
可岑紹鈞下一句話,讓她渾身顫抖。
“王憶然,同樣的花招,你覺得你的陰謀,依舊還能保持天衣無縫嗎?”
王憶然一愣,“紹鈞,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岑紹鈞沉默了片刻,王憶然跟前的電腦傳來提示音,她走過去點開郵箱,手裏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電腦屏幕上,全是一些自己跟那個‘殺手’見面的照片,包括聯繫方式的截圖,任何一句聊天記錄,都力證她是個蛇蠍女人!
岑紹鈞怎麼會拿到這些東西?!
王憶然驚慌失措拿起手機,狡辯。
“紹鈞,你誤會我了!”
“這些都是別人偽造的,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是嗎?我這麼愛你……紹鈞,你要相信我!”
“我們五年的感情,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紹鈞,一定是那個秦妧妧故意陷害我!她想得到你!”
岑紹鈞冷笑一聲,“還要繼續裝嗎?”
“你不是早知道,秦妧妧出車禍進了醫院?”
這時,電腦上的放映片,正好放到了王憶然前一分鐘,和殺手通話的視頻記錄。
王憶然整個人轟然倒地,一臉驚慌失措,但很快,就換成了一臉怨恨!
“你居然監視我!岑紹鈞你竟敢監視我!”
岑紹鈞在電話里那頭,表情漠然:“裝監控,是因為你情緒不好,我怕你出事,結果沒想到,被我拍到這麼多有意思的畫面。”
“你到底監控了我多久!”王憶然聽到外面傳來警笛聲,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岑紹鈞!你竟敢陷害我!你竟敢傷害我!你個賤人!賤人!”
岑紹鈞聽着那邊的警察,把人撲到在地上的聲音,眼裏,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和留戀。
頭隱隱作痛,看向剛剛被推出手術室,手術成功卻還在昏迷的秦妧妧。
岑紹鈞按了按腦袋,最近工作忙,基本上沒什麼時間管家裏的事情。
心中對王憶然是有愧疚的。
讓助理去調查王憶然最近的行蹤,都喜歡去哪裏,到時候帶她去玩一圈舒緩一下關係。
沒想到,助理意外拍到了王憶然和幾個陌生人頻繁見面的照片。
稍微一調查,王憶然隱藏在背後的那陰狠的真實模樣,就顯露了出來。
原來這幾年,或者說五年前開始,王憶然就在裝小白兔的形象,就為了搶走秦妧妧身邊的一切東西。
現在,一切真相浮出水面。
岑紹鈞的心情複雜,聽着醫生說秦妧妧不知道要昏迷多久。
岑紹鈞的心,居然有些難受。
幾日後。
米國最好的醫院。
醫生對跟前的女人囑咐:“經過上次嚴重的撞擊,你腦子裏還有血塊並未清除。”
“這可能會影響你的記憶力出現偏差,所以盡量不要刺激自己的腦子。”
秦妧妧點頭,對於醫生說的撞擊,大腦里卻一片空白。
她失去了被撞擊前的所有記憶,或許也不是。
秦妧妧從蘇醒到現在,已經兩天了,每次想想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總是頭痛欲裂。
直到現在,秦妧妧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沒有記憶的傀儡。
醫生對這種癥狀的人,都會非常的溫柔耐心,詢問秦妧妧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醫生辦公室門口。
岑紹鈞敲了敲門,“好了嗎?我們走吧。”
醫生看了一眼岑紹鈞,又看向秦妧妧,有些遲疑問。
“你還記得他嗎?”
秦妧妧微微一笑。
眼神里雖然沒有了以往的愛意,卻充斥着信任的光。
“他是我的老闆,岑紹鈞,我這次來米國,是為了跟他一起來做項目的。”
當然,這些話,都是岑紹鈞告訴秦妧妧的。
一開始秦妧妧剛蘇醒,連他都忘了,岑紹鈞這幾天耐心跟她極力證明自己的身份。
最終,也不知道是因為秦妧妧之前對岑紹鈞的感情太深,還是因為醫學奇迹。
秦妧妧莫名的對岑紹鈞十分信賴,無論他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