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穆迪的奇怪之處
克拉克、赫敏還有納威三人站在一條走廊的盡頭，走廊的那一邊，剛剛下課的學生們正熱情洋溢地討論着剛剛的上課內容。
“舊神之力、地獄之火、死神之息，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納威聽到克拉克的話后，好奇地問道。
克拉克沉默了一會，方才說道。
“所謂舊神，意指那些早在人類出現之前就存在的超自然高維生物。
其中一些在人類出現后，接受信仰，並且與人為善的，我們稱之為新神。
而那些被人類膜拜的邪惡之神，則往往被稱為邪神，或者舊日支配者。
只有那些完全與人類不產生聯繫，對人類存在漠不關心的，我們才稱其為舊神。”
赫敏和納威點點頭，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奪魂咒里所蘊藏的舊神之力很像我曾經聽說過的一個神祇，當然，我不能夠說出祂的名字，但傳說祂在睡夢中時，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就可以影響很多人的精神。”
“可是你不是說眾神早就已經消失了嗎？”赫敏問道。
克拉克點點頭。
“是啊，早在黃金時代之前，舊神就被新神和舊日支配者們驅趕到了宇宙深空之中。
不過對於神祇的偉力人類是難以想像的，有時候他們的一點血肉，一絲力量，都有可能留存很久，甚至是自行發展強化。
或許是當初的巫師們發現了某箇舊神所留下的力量，並且將其融入到魔力中了吧。”
他猜測道。
“巫術和魔法一開始本就來源於祭祀神明的祭司，許多不同的魔法，或者說是神術，更是要藉助信仰的神明才能施展。
所以借用舊神之力來施展奪魂術，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除了這個以外，鑽心咒應該是借用了地獄的一部分力量。
那種灼熱的火焰氣息，充滿了墮落的感覺，而且對於靈魂也有着莫大的傷害，這也就是鑽心咒為什麼比其他魔咒更能讓人感到痛苦的原因。
要知道，就連聖經之中都說道，對一個人的懲罰，最嚴重的就是讓他下地獄。”
“那阿瓦達索命咒就是借用了死神的力量，對嗎？”赫敏搶着說道，“那個魔咒中隱藏的氣息，和我們在埃及綠洲中感受到的那種死亡氣息十分相似。”
“沒錯，”克拉克說，“不過具體是哪位死神的力量，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這就是它們被魔法部禁止使用的原因嗎？”赫敏問道。
“是啊，一般的黑魔法需要巫師調動負面情緒，以黑暗的情感來引導魔力。
而不可饒恕咒則更進一步，不僅需要負面情緒，更是需要接觸這些異種能量。
在這個過程中，隨時都有被這些高級能量感染的風險，甚至有可能學習這種魔咒，都需要主動去接觸和引導這種力量。”
“那穆迪還教我們這些，這對學生來說不是太危險了嗎？”納威突然說道。
“你沒聽穆迪教授說嗎，這是鄧布利多校長都允許的，為了讓我們提前了解這些黑魔法知識，做好準備。”赫敏回答道。
然而納威似乎並不怎麼接受這個說法，“反正不管怎樣，我總覺得那個穆迪教授有點問題，他在點我回答問題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點惡意。”
“不會吧，”赫敏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他是教授啊，為什麼要對一個學生有惡意呢？”
“會不會是他發現了我的不同？”納威看向克拉克，“畢竟我的職業和巫師不同，更像是戰士，他會不會是對其他超凡能力者由意見？”
克拉克搖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告訴納威，那個穆迪教授很有可能是他的仇人假扮的？
“關於教授不可饒恕咒的事情，我會去找鄧布利多校長商討一下的，至於穆迪教授對你的惡意……”
他看了一眼納威。
“我相信你身為戰士對惡意的感知，但穆迪教授當初也是和你的父母一同對抗伏地魔的長者。
再加上他是個老師，之前也和你沒有交集，所以絕對不可能對你有惡意，除非……”
“除非什麼？”納威問。
“除非他不是穆迪教授！”
“怎麼可能！”
“鄧布利多教授不可能發現不了啊！”
納威和赫敏都瞪大了眼睛，相比於穆迪對納威有惡意這件事情，他們更難相信克拉克的話。
“這誰又說得准呢，”克拉克聳了聳肩膀，“穆迪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而且他之前又戰鬥在對抗黑魔法的第一線，並且自己也學習和使用了不可饒恕咒。”
“混沌魔力的影響你們是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年老體衰，意志力減退的他被魔力所影響，扭曲了心智，變成另一個人，也很有可能。
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要傳播新的職業體系的原因，不是嗎？混沌魔力的隱患真的是很危險，年齡越大，實力越強的巫師，墮落的風險就越高。”
走廊里一時都陷入了寂靜，納威和赫敏的臉上都露出了擔心的表情，誰也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陣噔噔的奇怪聲音。
三人轉過身來，就看見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有點搞不清楚對方的來意。
穆迪一瘸一拐地走到近前，看着納威開口問道，“你好些了沒，納威？”
當他開口說話時，儘管聲音依舊粗啞難聽，卻比他們以前聽到的低沉柔和得多了。
納威的反應也很快，舔了舔嘴唇，吞咽了一下唾沫，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一句話也沒說。
“沒關係，孩子，”穆迪對納威說，“過去的事情總是需要面對的，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好嗎？來吧……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茶……”
納威想到要和穆迪一起喝茶，似乎更害怕了。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穆迪把他那隻帶魔法的眼睛轉向克拉克。
“你沒事吧，普威特？”
“當然沒事，教授，”克拉克平靜地說道，“幾個不可饒恕咒而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穆迪的藍眼睛上下打量着克拉克，眼珠在眼窩裏微微顫動着。
然後他說：“我知道，對於教你們不可饒恕咒這件事，許多人都有異議，可是你們必須有所了解。沒必要掩飾……好了……走吧，隆巴頓，我那兒有幾本書，你可能會感興趣的。”
納威看了克拉克還有赫敏一眼，默不作聲的任由穆迪把一隻粗糙的大手放在他肩膀上，領着他走開了。
“你就這麼讓他把納威帶走了？”赫敏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赫敏，我像信任你一樣信任納威的實力。”克拉克說，“他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會跟着穆迪一起去的。”
兩人離開了走廊，重新匯入人流之中，先是去禮堂吃了個飯，然後又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當他們爬進洞口的時候，恰好就看見哈利還有羅恩正拿着他們的占卜課作業，準備預測他們下一個月的命運。
“哎呀，今天這可真是太稀奇了，”赫敏看到他們兩個，調笑道，“竟然還主動做起作業來了。”
兩人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克拉克這時在一旁為他們開脫道。
“你這麼能這麼說呢，還不是因為你，要是你還在上占卜課，他們自然可以等你做完了再抄嘛，如今只能自食其力了。”
哈利和羅恩一時都分不清，克拉克這是在幫他們還是在嘲笑他們。
兩人告別了作業二人組，赫敏被金妮攔了下來，請教她關於下一期《霍格沃茨校刊》的內容問題。
克拉克一個人來到樓上的宿舍，一推門，就發現納威正一個人獨自待在屋裏，坐在床上看書。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見到克拉克回來了，還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
“情況如何？”克拉克問他。
“嗯……琢磨不透，”納威回答道，“穆迪把我帶到他的辦公室，就只是安慰了我一番，然後借給我這本書……”
他舉起手裏的書：《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們的特性》。
“看樣子是斯普勞特教授告訴了穆迪教授，說我在草藥學方面是非常棒的，所以他認為我會喜歡這本書。”
納威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淡淡的疑惑，“這很奇怪，按道理也應該是麥格教授告訴他，我在近戰上比草藥學方面更出眾吧。”
克拉克從他手裏接過那本書翻了翻，然後笑道，“看來是你自作多情了，這本書可不是給你看的。”
“那是給誰看的？”納威問。
“《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們的特性》，這次三強爭霸賽的比賽內容中，就有一個是涉及到海洋環境的。”克拉克說，“據說選手們需要深入水中，去完成某個任務。”
“那他給我幹嘛？”納威瞪大了眼睛，“難道他認為我能夠成為霍格沃茨的參賽代表？”
然而還不等克拉克說話，他就搖了搖頭。
“不可能，如果低年級學生可以成為霍格沃茨的參賽代表，那你的機會也比我更大一些。”
克拉克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笑了，“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你這雖然沒猜中，但也距離事實真相不遠了。”
“你的意思是，穆迪是想要借我之手，把這本書交給那個霍格沃茨的參賽者？”納威反應很快，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他又怎麼確定，我和那個參賽者很熟呢？”
說到這裏，他又看了克拉克一眼，“穆迪不會是認為，你會參加比賽吧？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最好，幾乎是形影不離。”
克拉克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或許穆迪教授真的很看得起我吧。”
兩人又探討了一陣，在克拉克不願意透露更多信息的情況下，他們也聊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他們看這時間還早，又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此時哈利和羅恩正坐在一張桌子前，看得出來，他們毫無進展，桌子上胡亂扔着許多寫滿數字和符號的羊皮紙片。
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們就採取了應對占卜課的保留節目——憑空編造。
克拉克看着各自編造倒霉事件的哈利和羅恩，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他們的腦洞讚嘆不已，並且眼看着他們編造的預言悲劇色彩越來越濃。
此時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們已經陸續起身回去睡覺了，周圍慢慢冷清了下來。
赫敏那隻名為克魯克山的花臉貓溜達着走過來，輕巧地跳上一張空椅子，用深奧莫測的目光環視着四周。
此時這兒除了哈利、羅恩、克拉克和納威以外，還有喬治和弗雷德這兩兄弟待在角落裏。
克拉克走進時，發現他們正在商量着自己的第一家笑話玩具商店該如何裝修。
看得出來，他們在這上面很花了一點心思，光是各種樣式的概念稿，都設計出來了十幾張。
克拉克只是靜靜地看着，並未對此發表意見，畢竟這是他們的第一家店，可以說是十分具有紀念意義。
不過在這之後不久，雙胞胎也捲起羊皮紙，和他們道了聲晚安，就回去睡覺了。
弗雷德和喬治走後十分鐘左右，赫敏就“嘚嘚嘚”地踩着樓梯，從女生宿舍那邊跑了出來。
“你們忙完了嗎？”她掃了一眼還在那裏編造作業的哈利二人。
“忙完了！忙完了！”羅恩慌忙扔下羽毛筆，準備收拾自己面前的作業。
赫敏坐了下來，把羅恩寫的預言拉到面前。
“你這個月可夠倒霉的，是吧？”她諷刺地說，克魯克山蜷縮在她的膝蓋上。
“是啊，至少我預先得到了警告。”羅恩打着哈欠說。
“你似乎要淹死了兩次。”赫敏說。
“是嗎？”羅恩趕緊低頭看自己的預言，“我最好把其中一次改成被一頭橫衝直撞的鷹頭馬身有翼獸踩死。”
“這不一眼就能看出都是你憑空編造的嗎？”赫敏說。
“你竟敢這麼說！”羅恩假裝氣憤地說，“我們在這裏忙了一個晚上，辛苦得像家養小精靈！”
赫敏揚起了眉毛。
“對不起，措辭不當。”羅恩趕緊說道。
哈利見勢不妙，也放下了羽毛筆，他剛剛預言自己將被砍頭。
“我寫完啦。”
說著，不等赫敏看他的作業，就拉着羅恩狼狽地逃回了宿舍。
這下，公共休息室里就只剩下克拉克、赫敏還有納威三人了。
“我準備自己組織一個法師俱樂部。”赫敏看着他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