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 裝 大 佬
替身!!!
是替身!
喬斯特馬上警覺了起來。
他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難道自己是閣樓被人發現了?
喬斯特觀察着四周,思考着怎麼辦。
隨後,看見這人拿出一個本子,在讀…一首詩?
喬斯特躲在了一旁街道的樹後面。
隨後看見那個替身再次出現,然後那男的把一封信塞進了他們家門縫,就離開了。
等該男子離開后,喬斯特又等了半個小時才繞到了後門。
本來他打算從前門進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後門比較保險。
對方應該不是奔着閣樓來的,不然剛剛就可能會強闖進去了。
而且對方塞了一封信,還是比較紳士的。
呸,替身都出來了,肯定讓替身進去了。
這麼想着喬斯特拿着東西邊從後門走進房子,想起爺爺說那個克勞斯齊貝林會來。
不會是克勞斯吧,他也是替身使者?
把食物放下,喬斯特走到門口,看見一封信,打開一看果然是克勞斯。
喬斯特想起自己小時候,克勞斯就在這裏住過一陣。克勞斯和自己差不多,也是被不負責任的父親託付給了達利歐爺爺,不過他後來就被家人接回去。
他們家似乎就是那不勒斯王國的,和爺爺學藝的地方一樣。
既然是爺爺叫過來的,喬斯特也沒那麼擔心了,自從爺爺把閣樓託付給他之後,他就一直神經緊張。
此時喬斯特還是很開心的,一方面是有朋自遠方來,另一方面克勞斯是替身使者,自己還可以問問他替身的事情。
想着喬斯特就躺下了。
把信隨手放在一邊,回到了心愛的被窩裏,即使現在是下午四點。
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自在!
喬斯特伸了一個懶腰,發出一聲怪叫,舒服!
隨後想起自己的替身,喚了出來,抱着舉在臉上方。
“你說你有什麼能力?除了可愛之外。”
沒有得到回應,喬斯特決定一會再繼續做實驗。
今天已經確定了野貓是看不到也觸碰不到自己的替身的,但是當自己想要替身攻擊某物體的時候,替身就會去輕輕撓一下。
嗯,撓的是土豆。
也就是替身能主動影響物質世界咯,而當它沒有影響物質世界的意願時,它就處於不可視不可碰的靈體狀態。
喬斯特躺在床上思考着。
還有剛剛,我看到了克勞斯的替身。
也就是說,擁有替身的替身使者可以看到替身的。
而且替身使者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喬斯特腦海中默默被補上這一句話。
不準備再想了,喬斯特把飲酒抱進被子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覺肚子暖烘烘的。
他當一隻貓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額,可能是熊奴。
閉上眼睛很久,但是喬斯特忽然睡不着了,以前自己都是沾被子就睡了,不知道為什麼回來時感覺很累,現在卻忽然感覺特別精神,似乎已經充分休息過了。
奇怪。
而且自己明明沒有吃東西,早上做的香煎土豆都被飲酒吃掉了,但是自己一點也不餓。
咚咚咚!
喬斯特再次聽到敲門聲,從窗戶里往外看了看,確定了是克勞斯。
第三次,克勞斯表示終於進來了,再進不來,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
畢竟作為一個詩人,沒什麼錢,很正常。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旦有了錢,就會以各種巧合的方式不見,反正自己就是留不住錢。
不過他性格也是這樣,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過總算進來了。
此時喬斯特煮了一壺咖啡,叫克勞斯做下,給他端上一杯熱咖啡。
隨後也坐在一旁,他帶着懷疑的眼光問:“你真的是克勞斯?”
不是喬斯特不相信,除了臉還能看出一點點痕迹外,眼前這個一米九幾的大肌霸,和小時候那個瘦小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小時候是叫哥哥的,現在都不叫哥哥了,真是讓人傷心。”克勞斯露出受傷的神情,也在觀察着喬斯特。
這次回到莫斯科主要是達利歐爺爺叫他過來照看喬斯特,順便幫他覺醒替身,沒想到他居然自己覺醒了。
他此時手上拖着喬斯特的替身‘飲酒’。
這個替身他兩個手差不多就能包住,看上去非常弱小,雖然他知道這個替身不像表面上那麼脆弱。
“你能證明嗎?除了我爺爺的信。”雖然已經肯定是克勞斯,但是喬斯特還是有點難以相信,這是出去吃了什麼,增肌這麼快。
“額,你小時候偷偷穿了女裝算不算,”克勞斯手搭着下巴作回憶狀,“別說還挺漂亮。”
“Блин!!!“(乾淨話)
“你特么還有臉說,你不也穿了。”喬斯特老臉一紅,想起這尷尬的事情,自己小時候被坑的很慘。
克勞斯看着喬斯特的樣子就想笑,臭弟弟不就是用來坑的么,他比喬斯特大6歲左右,小時候喬斯特就像跟着母親的傻鴨子似的跟着自己。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克勞斯一直覺得他們就是親兄弟。想起自己母親說的,齊貝林家和喬斯達家世代交好,有些東西真是說不清。
想到這裏克勞斯笑了笑,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但還是老樣子啊,似乎昨天才見面,沒有過份的禮節和生疏感。
兩人聊了一會,克勞斯看見這裏有一架鋼琴,他頓時有些手癢,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走了過去,坐在鋼琴前,活動活動手指,彈了一段蕭邦的《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
他手指在鋼琴上起舞,流暢得的迷人旋律從指尖湧出,沒有絲毫生疏,顆粒分明,重音強弱處理得非常漂亮,讓人沉入恣意狂放得幻想中。
喬斯特驚了,聽他說半年沒碰過鋼琴了,為什麼還這麼熟練啊。
只能說替身使者和普通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喬斯特本來也是音樂中毒愛好者,白嫖這種事情,枯燥就完事了。
不過看着克勞斯那一副高潮臉,就像憋尿很久的人終於跑到了廁所,酣暢淋漓釋放,頭微微揚起,眼皮下垂,嘴巴似嘆非嘆,保存着文明人的最後一絲克制。
有毒。
甩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喬斯特閉上了眼睛,安靜地聽了起來。
等幾曲畢,克勞斯過了把癮后,就結束了彈奏。
他喝了口咖啡,對着喬斯特說道:“本來我是要在莫斯科辦點事,順便你爺爺叫我來幫你覺醒替身。”
喬斯特有些疑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能覺醒替身?”
不知不覺兩人羞恥的公開處刑就這麼被高雅的藝術帶過去了,藝術果然能凈化人的心靈。
“因為你是喬斯達家的人啊,據我所知,你們家代代都是替身使者。”邊聊着克勞斯拿起了手邊的鋼琴上的一個本子看了兩眼,上面是喬斯特根據‘靈感’而寫成的曲子。
“喬斯達?…”喬斯特默默念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嗯,你左肩上有個星星胎記吧,這就是喬斯達家的證明。”說著指了指喬斯特的左肩。
喬斯特轉過頭看了看,手不自覺摸了過去,他是知道自己肩上有個胎記的,只不過現在才知道這個胎記的意義。
喬斯特從小是達利歐帶大的,沒見過自己父親,對喬斯達這個姓氏沒什麼感覺,但要說恨也沒有。此時聽到克勞斯說起自己家,也不禁有點好奇了起來。
“你們家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先和你說說替身的事吧。”看到喬斯特對替身有很多疑問,克勞斯慢慢和他講了講他對替身的了解。
“替身是人類精神和意志的讚歌,是世界或者說宇宙對人類自由意志的最大程度的肯定。”克勞斯邊翻着手中的樂譜邊和喬斯特解釋起來。
“因此能覺醒替身的人都會擁有某些極端堅定的信念,或者癖好,把自己的一生全部貫徹到這種信念或者癖好中。
“所以替身使者多奇葩,人群中氣質最怪異的那個往往是替身使者,當然也可能有例外,有些人的怪癖你看不到,表面上就是個平凡的人。”
“比如一些故事傳說中的聖人和惡人,現在看來很可能都是替身使者,我猜測那位聖人可能也是替身使者,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個。”
“當然魔鬼很可能也是替身使者。”
“魔鬼,帕格尼尼?!”喬斯特不由自主的想到。
“李斯特!”克勞斯和喬斯特握起了手。
兩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瘋狂吐槽了起來。
“別打岔!我說的是那些惡人,”克勞斯繼續說起來正經事,隨後又托起腮來說道,“你這麼說帕格尼尼的確很可能是替身使者,據說有人在他演奏時看到了惡魔的幻影。”
“好了,繼續說正事,總之替身無關善惡,極端邪惡是一種非常強烈的人類意志。”
“有種人是天生的惡人,他們的氣息寧人作嘔,而往往他們這種人覺醒替身後會異常強大。”
“從古至今那麼多惡魔傳說可能就是這些覺醒了替身的惡人。”
“覺醒替身能力總體來說只有那麼幾種方式。”
“大部分是外在因素誘導的,據說有一批進過金字塔的人後來覺醒了替身,但是大部分都死了。”
“傳說中教廷也有方法能讓人覺醒替身。”克勞斯隱晦地輕輕帶過了。
“還有就是遺傳了,例如喬斯達家你們這一支,我聽說你父親和你爺爺就是直接覺醒的,至於具體原因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