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忘了我
第二天,楊瑟瑟一早就準備好了去赴約。
她喬裝打扮,口罩墨鏡帽子準備的格外齊全。
半小時后,她到餐廳時一眼便看到了柳伊人。
她低頭走向了柳伊人後面的座位落座,要了一杯冰咖啡。
就在這時,尹維笙到了。
他推門進來,注意到楊瑟瑟的裝扮,眼底快速略過一抹笑意,輕咳一聲以作掩飾,徑直走向了柳伊人的對面落座,點了一杯果汁。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柳伊人的身上,沉聲道:“今天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柳伊人目光閃爍,握着杯子的雙手不斷收緊。
她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跟楊瑟瑟真的交往了嗎?”
說出交往兩個字的時候,柳伊人的聲音格外艱澀。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就這麼失去了尹維笙。
“是,我和她是以結婚為目的在交往。”尹維笙不假思索地道。
聽到這話,柳伊人幾乎要將手中的杯子捏碎,她的眸子瞬間就染上了一抹紅。
而後面坐着的楊瑟瑟,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笑容,心情格外愉悅。
她怎麼都沒想到,尹維笙會說出這樣的情話,心中彷彿抹了蜜一樣的甜。
“不可能!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她?”柳伊人再也忍不住情緒,尖聲質問。
她根本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雙眸猩紅,死死盯着尹維笙:“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卻看不到我!最後卻選擇了一個嬌氣的大小姐?”
她的話,讓尹維笙瞳孔微微一縮,昨夜楊瑟瑟的話彷彿在耳邊響起。
她說,柳伊人喜歡他,難道是真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尹維笙眉頭緊蹙,盯着她的表情有幾分沉重。
“意思就是我喜歡了你好多年,但為什麼你卻從來都看不到我?”柳伊人雙眸泛紅,表情近乎癲狂:“現在你還選擇了其他的女人,你讓我情何以堪!”
一時間,尹維笙心中揚起了驚濤駭浪……
他擰眉望着她,沉聲道:“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早不說?”
她和柳伊人認識了那麼多年,但從未聽她說起過。
柳伊人苦笑一聲:“我怎麼敢說?我要是說了,我還能繼續留在你的身邊,當你的朋友嗎?”
她很了解尹維笙的性格,若是不喜歡的人,肯定會躲得遠遠的。
只是為了避嫌,所以她才會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到了今天!
在得知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之後,柳伊人終於忍無可忍。
尹維笙緊抿薄唇,不可否認,柳伊人說的沒有錯。
“所以,現在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尹維笙有些不理解,既然當初不說,現在又什麼要說?
“如果再不告訴你我的心意,你就要成為其他女人的男朋友,我不得不說!”柳伊人一臉苦澀,眼底瀰漫著痛苦。
但望着她這幅樣子,尹維笙卻緊蹙眉頭道:“很抱歉,我只能和你成為朋友,不可能再有進一步的關係……”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無法欺騙自己,因為柳伊人喜歡他這麼多年,就放棄好不容易追到的楊瑟瑟。
柳伊人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所以你決定了是嗎?要跟我絕交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以後需要避嫌。”尹維笙站起身,眼底湧現一抹歉意說道:“很抱歉,希望你能忘了你,擁有更好的生活,我先走了。”
“等等!”柳伊人叫住他,眼底閃爍着微弱的希冀:“所以你不會跟楊瑟瑟分手,和我在一起是嗎?”
尹維笙腳步一頓,肯定地點了點頭:“對,我喜歡她!”
霎時間,柳伊人痛徹心扉。
“尹維笙,你對我就沒有絲毫的感覺嗎?”柳伊人的眼淚越發洶湧。
“很抱歉……”尹維笙眼帘低垂,看起來孤傲又冷漠:“如果我對你有意思,我們早就在一起了,畢竟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所以我和你不可能!”
他的話,將柳伊人所有的希望徹底擊碎。
說完,尹維笙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見狀,楊瑟瑟也連忙跟了上去。
柳伊人心死如灰,尹維笙對她到底有沒有情誼,她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看來,她失敗了,她所有的算計都抵不過尹維笙的心裏根本沒有她……
上了車,楊瑟瑟擔憂地望着他:“維笙,你沒事吧?”
尹維笙苦笑一聲道:“看來,以後我要失去一位朋友了,我是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會對我……”
“那你心疼嗎?”楊瑟瑟忐忑地望着他,眼底滿是緊張。
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對勁,尹維笙忽然笑了笑。
他伸手一把將楊瑟瑟撈進懷中抱住,沉聲說道:“我對她從來沒有過絲毫的男女之情,又怎麼會心疼?只是有些遺憾罷了,但現在我有了你……”
楊瑟瑟心底的不安徹底散去,眉眼彎彎地抱住了尹維笙的腰。
溫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看起來格外般配,分外美好。
與此同時。
咖啡廳,窗邊的位置,一名渾地散發著高貴氣質的婦人,正在優雅的喝咖啡。
夏安然急匆匆地沖了進來,眼底閃爍着幾分忐忑。
看到那個女人,她立刻用力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深呼一口氣,這才款步走到了女人的對面落座。
“伯母您好,不知道您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夏安然從來沒想到,沈思明的母親,居然會主動聯繫她,邀她見面。
雖然很想拒絕,但想到沈思明,她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見一面。
她想知道,這位高貴的阿姨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是想給她五百萬,讓她離沈思明遠點嗎?
還是說離開這座城市?
就在夏安然不斷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的女人開口了。
“夏安然,你知道思明為了你,有多痛苦嗎?”沈母輕輕將咖啡杯放下,眸色落在了她的身上,帶着幾分威嚴和審視。
夏安然本身十分緊張,但聽到她這話,不知為何,莫名冷靜了下來。
她一臉淡然地道:“伯母,我和他早就已經分手了,而我已經走出了分手的痛苦,他的事情,難道還要怪罪到我的頭上嗎?”
“我只是很單純的談了個戀愛,而不是將自己賣給了他,要將他一切的苦痛全部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