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武潭

第十五章 神秘武潭

路天遙雖然脫身,但心中暗思,此四人劍法詭異,又成合擊之勢,內力以剛才那人硬拼之勢,雖去路天遙現在多矣,但可能離其父路沖游已不遑多讓,至少應該是目下一流門派之二代弟子才有如此修為,可依其劍法,路天遙見聞又少,實在無法看出其出自何處,於是不再細想,一切只能待盡取回解藥,醫好父親才是上策。.enxuemi.com於是又一路飛奔,待得到達衡山縣城,已是半夜,城門已關,想起師祖晝伏夜出之囑託,自己又尚有餘力,便連夜趕路,往西而去。

唐門位於天府之國—成都府郊,其所在四川與湖廣隔山相望,雖然兩省相鄰,但真要交通,需走湘西,經過貴州銅仁,而到四川涪陵,再北上至成都,共有三千里之遙,且湘西,貴州皆山路險阻,叢林茂密,又為苗疆所在,等閑漢人都靠都不敢靠近,路天遙武藝雖強,但無江湖經驗,此行甚是堪憂。

待得奔出衡陽二百餘里,已是天明,官道上漸漸有趕路之人出現,多是趕集之人,路天遙不想太過驚世駭俗,收起輕功,拉住一個賣菜的年老農夫問道:“老丈,您這是去哪趕集啊?”

農夫見是個白凈後生,便道:“前面是武潭鎮,我們去鎮上趕集。”

路天遙不知武潭鎮所在,又問道:“武潭鎮是何縣所轄?”

農夫邊走邊答道:“益陽縣所在,後生是南邊而來吧,聽你口音是衡陽那邊的,這武潭鎮不怎麼歡迎外鄉人,後生最好不要進鎮子,從外面小路過去。”

路天遙忙道:“多謝老丈指點,但晚生有要事趕路,無暇繞路。”路天遙奔走一晚,疲憊交加,又未曾進食,欲進鎮子休息,待晚上再行趕路。遂不顧農夫勸導,往鎮子而去。

進得鎮來,見甚是熱鬧,酒館茶樓應有盡有,集市人群密集,但聽其口音都是益陽人,心道:“一個小鎮都如此熱鬧,真是怪哉!”心中無暇多想,先想着找家客棧住下,於是在鎮中尋找,結果無一所獲,於是先想到酒樓一邊吃飯,順便問個究竟。

於是又回道那家酒樓,酒樓分兩層,一個巨大的招牌‘武潭酒樓’掛在門前樓上,‘武潭酒樓’四個字筆法蒼勁有力,躍然紙上,不似一般人書寫。

剛想進樓,卻見一小二迎面而來,臉上掛着不是尋常小二的笑容,見到路天遙板著臉道:“客官是從外地而來?”路天遙微覺奇怪,但還是答道:“是!”小二又問道:“可有我武潭人作保?”路天遙微覺詫異,心道:“難道吃飯還要報人不成。”於是搖了搖頭,小二轉眼神色巨變喊道:“掌柜的,有閑人!”

眨眼出來一個掌柜模樣的胖子,上下打量了一陣路天遙,看其像個書生,不耐煩道:“小哥出鎮,我這裏不便接待!”

路天遙更覺奇怪了,兼且自己飢腸轆轆,但見人家不接待自己,不欲多惹是非,便又道:“那請問掌柜,附近幾十里內,可還有鎮子?”

掌柜板臉道:“方圓百里,僅有此鎮。”路天遙一夜真氣消耗,又未曾休息,加之飢餓,見百里之內無其它鎮子,便不欲遠去,心想至少先飽食一頓再行。便向掌柜道:“晚生只吃頓飯就走,可好?”

掌柜忙道:“不行,除非有武潭人作保!”

路天遙見掌柜咄咄逼人,連頓飯都不給吃,心想天下開酒樓的哪有趕客的道理,於是爭道:“無人作保,便不許吃飯,你是開酒樓的嗎?”

掌柜見其神色,便也硬氣道:“這是我酒樓的規矩,你管得着嗎?”

路天遙肚中飢餓,怒氣上涌,正待教訓教訓此人,忽覺有人湊過來拉自己衣角,轉頭一看,見是賣菜老農夫,便問道:“老丈有事?”買菜農夫從懷中掏出幾個用布包的饅頭,塞到路天遙手中道:“後生走吧,和你說了這裏不歡迎外鄉人的。”

路天遙轉移視線,不再與掌柜置氣,便問農夫道:“為何不歡迎,不歡迎連吃飯都不行?”老農夫聽了此言,連忙不語,只是勸路天遙快走。

路天遙雖然奇怪,但救父之命在身,還是不欲耽誤時間,拿了饅頭,強塞給農夫一些碎銀,便告辭而去,不過片刻便已出了武潭鎮,見官路已經窄小異常,幾乎只能容兩人並排而行,旁邊都是稻田,此時剛剛立春,田中尚沒有插秧,往遠望去,皆是田野,連個農屋都無,心中奇怪,想連個喝口熱水的地方都無,耐不住肚中飢餓,乾咽了幾個饅頭,便大致看明方向,仍向西而去。

行出三十餘里,終於走出田野,來到一個小山丘下,遠遠看去,山上似乎有幾處炊煙,心中乾渴,便連忙趕往山上。不出一刻,上得山來,只見一片樹林,林中深處便是炊煙升起之處,也顧不得逢林莫入的告誡,朝着炊煙方向而去。

進得林來,只見樹林茂密,幾無路尋,清晨陽光皆被樹葉所擋,林中甚是黑暗,幸路天遙內功小成,黑夜中亦可視物,劈開荊棘,往林中深處而去。

前行良久,仍不見走出樹林,心中奇怪,細細觀察周圍事物,好似相識,再行分辨,竟是剛進來之處,地上還有自己先前留下的腳印痕迹,心中一驚,暗道:“難道陷入陣法中呢?”

見四處路徑模糊,連來時之路亦不可尋,遂往上看去,只見樹木高出約莫四五丈高,遂沉氣於腳,施展雁落峰迴輕功,一躍而起四丈來高,見離頂端尚有數尺,便一腳往樹上踏去,尚未踏及樹上,忽見一道金光如電閃般射向腳踝,急忙變力,腰中長劍抽出,斬向金光。那金光變也快,忽的纏向路天遙手臂,路天遙人在空中,已無處借力,只好左手抓向金光,右手縮回。金光見路天遙左手抓來,直接襲向路天遙左手,路天遙已無法變招,左手倏地一麻,卻見金光突然退回,好似受了驚嚇似的,去時比來時還快,轉眼已不見蹤影。路天遙人在半空,剛才幾下變數,已下降了一丈多,離地只有兩丈來高,路天遙藝高人膽大,長劍猛的一刺,扎向旁邊樹榦,左手袖袍一揮,壓向樹枝,幾下之間,人已接近樹木,右腳一踏,倏地又拔高三丈,再如6地神仙般輕輕落在了樹頂小樹枝上。低頭看了看左手手掌,只見有兩排細細小小的齒痕,卻不見血,細查之下,無甚異狀,便不放在心上。

放眼望去,只見樹林方圓數里,只正中之處幾處炊煙,雖覺林中奇怪,但也欲探個究竟,遂施展絕世輕功自樹頂上朝炊煙方向而去。不出片刻,已見到炊煙處,只見樹林中央大概數十丈方圓是平地,中間有一個池塘,旁邊圍繞數個小屋,屋頂炊煙渺渺,似是在做早飯。

路天遙正待自樹頂落下,卻聽一個蒼老洪亮的聲音自下傳來:“貴客到訪,請到屋中敘話。”路天遙心中驚詫莫名,以自己不下於父親‘中原一鶴’的絕頂輕功,離小屋十丈有餘便被人現,實在是不知話之人功力多深。但既已至此,如若因此返還,途惹人恥笑,遂一個起躍,便已到達話之人門外,見房門大開,廚房之內一個約莫七八十歲的紅袍老者正在燒柴煮飯,忙個不停,見路天遙下來,便道:“竟是個小朋友,厲害,厲害。”一邊說著,一邊仍在燒水煮飯,雖煙熏火燎,但樂此不疲,口中又道:“你先在院中歇會,待我把飯菜煮好,再和你閑聊。”

路天遙仔細打量紅袍老者,只見其面色紅潤,雖然白白須,但也似師祖岳成楠似的,出銀色光澤,身上紅袍油漬斑斑,仿若數年未洗一般。等了一陣,只覺口中饑渴,先欲討碗水喝,卻不忍打擾紅袍老者忙碌,便旁觀四周,只見空地中央,十餘丈開外,是個池塘,塘中不知為何,初春時光,塘上空便冒着一層霧氣,好像塘水在蒸似的,空地四周,西邊,南邊各有一個小屋,三個小屋呈三角形狀,各相距三十丈左右,自己正呆在東邊小屋旁,見西邊小屋頂上亦有炊煙在冒,似是也有人在煮飯。

約莫呆了一刻鐘工夫,紅袍老者飯菜似是差不多已弄好,只聞到一股葯香味,不知其鍋中到底是煮的飯還是葯。又過片刻,紅袍老者飯菜似已做好,手舞足蹈,待得一聲脆響后,倏地一聲,紅袍老者從身邊閃過,與此同時,西面屋中也閃出一個綠影,快愈閃電,兩個影子幾乎同時進入南面屋中。兩人度之快,令路天遙驚嘆不已,心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路天遙本欲前往察看,耳邊卻響起紅袍老者聲音:“稍待片刻,我馬上就回。”聲音剛落,兩道人影幾乎同時閃出,紅袍老者轉眼間就回到東邊小屋,臉上灰心喪氣之色甚濃。手中仍然端着那鍋似飯似葯的吃食,見到路天遙便將鍋扔給他道:“便宜你了,百味飯,吃吧。”

路天遙一把接過飯鍋,哭笑不得,一是把個飯鍋扔給他,豈是待客之道,二是兩人素不相識,剛剛謀面,連姓名也未告知,豈會輕易相信這神秘的百味飯。

紅袍老者見其半天不語,又未吃自己辛苦煮出來的百味飯,想起剛剛煮飯又是失敗,心中大怒,騰的一下奪過飯鍋,一下子砸在地上,‘哐’地一聲,鐵鍋散架,飯粒四濺。

路天遙心中苦笑,低頭仔細一看,見飯中具是些新奇之物,朝天紅椒,何烏,花椒,八角等等具是上好藥材和開胃之物,甚至還有一個成形的人蔘,心中驚奇,這頓飯下來,善於利用之下,恐怕平添半年內力修為都有可能,這紅袍老者竟一下砸了,真是暴損天物。

路天遙見老者生氣,便抱拳一禮道:“晚輩路天遙,初到貴處,不懂前輩禮儀,枉費前輩心意,還望恕罪!”

紅袍老者瞄了他一眼,見其臉色,本來生氣的臉上浮出一絲詭異,問道:“娃娃吃過什麼好東西?”路天遙甚是詫異,茫然的答道:“晚輩今天只吃了幾個饅頭,沒有吃什麼好東西。”紅袍老者打斷道:“不是今天,你前一陣子是不是吃了一條蛇?”路天遙仍是茫然,搖頭道:“晚輩從不吃蛇。”紅袍老者忽然指着路天遙跳腳道:“你說謊,明明吃了銀竹蛇這樣的寶物,還在裝傻充愣,氣死我也,現在的娃娃都變壞了。”

路天遙恍然大悟,這才記起一年前銀竹蛇咬了自己之後進入體內之事,便答道:“晚輩一年前為蛇所咬,其串入晚輩體內,晚輩實沒有吃蛇。”

紅袍老者這下奇道:“你被銀竹蛇咬了還沒死,真是奇怪。”倏地一下躍到路天遙身前,一把抓起路天遙右手,竟是替路天遙把起脈來,路天遙根本閃避不及,只好任由紅袍老者抓住自己脈搏。

紅袍老者一邊把脈,一邊咋咋有聲,片刻才道:“娃娃真是好命,衡山派什麼時候出了個將御氣術幾近練至大圓滿之人物。”說完望着路天遙,路天遙知其所言何事,便答道:“幸晚輩師祖相救,晚輩才得以脫難。”

紅袍老者搖頭道:“不僅脫難,還因禍得福打通小周天,比我小時還厲害。”說完放開路天遙手腕,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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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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