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書
一刻鐘后。
石凳上的何維同面部表情表現的異常的冷靜,因為他看不懂手中的冊子。
這冊子裏大多講的都是關於武學的概念性問題,還有一些在他看來是屬於哲學範疇的問題。
雖然何維同沒怎麼看懂,但是也看出了一點,那就是猿擊術追求的是極致的速度,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堅不摧。”
而猿擊術就是依靠吸收日華和月華來提高身體機能,使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而身體的綜合強度也隨之增強。
看着到確實有幾分修仙的影子,但關鍵的是何維同不知道這麼煉。
猿擊術分為日練與月練,周西宇是月煉,查老闆是日煉。
周西宇這本冊子上到沒說日煉與月煉,主要講的是人與自然的聯繫,人如何與自然和諧相處,相輔相成,既強大自身又不傷害自然。
這上面還提到了許多道教的理念,精、氣、神等等。
何維同的原身雖然是個道士,但是根本不會道教的任何東西,他之所以是道士,不過是他師傅為了有一個名分而已。
關鍵的是這上面並沒有說怎麼修習猿擊術,從這上面來看,這猿擊術就如同是頓悟的法門,悟了就悟了,沒悟就沒悟。
何維同又看了一刻鐘的時間,然後合上了冊子。
何維同有些失望。
“果然高深的武功不是誰都能練的。”何維同看着手中的冊子感嘆道。
何維同沒有那麼深厚的武學功底,所以看不懂書中所寫,所以也就無從練起。
想了想,何維同也就釋然了,這猿擊術乃是極其高深的功夫,並不是打基礎的功法,自然不可能是他這種人能練的,只有那種對武學有着極高領悟的人才能試着學一學。
當然也不乏可以零基礎就學的人,但是何維同看了一圈,發現自己不是那種人。
何維同進了屋,把這寫着猿擊術的冊子收好。
然後又回到院子裏開始練習太極拳,經過此事,讓何維同知道了萬丈高樓平地起的道理,要學習高深的拳法必須把基礎打牢。
何維同此時才知道他以前看的那些小說是多麼的可笑,什麼主角一拿到高深功法就踏上開掛的道路,都是亂寫。
拿猿擊術舉列子,創造者根本就不是為了零基礎的普通人而寫,而是為了武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的人所寫,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冊子寫的很多東西都是功夫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才能進行的一種嘗試。
何維同兩腳站得與肩齊,慢慢放鬆身體,然後開始起勢。
在打拳的同時,何維同又進行特別的吐納,兩者相互配合,相得益彰,打的是拳拳用勁,穿空帶風,威勢極足。
原主雖然練了十多年的太極拳,而且這一切都被何維同所繼承,但終究不是何維同親自所練,所以他對太極拳沒有大多的感悟,更多的還是肌肉記憶。
所以隨着這一遍遍打過,何維同對太極拳的理解快速增進。
何維同這一打就是好幾個時辰。
這快速的填補着他對太極拳的理解空白,知道了什麼是陰陽相濟,什麼是四兩撥千斤,理解了一些太極中的理念,這讓何維同第一次感覺武學是這麼龐大的一門學問。
武學絕對不只是一個強身健體的方法,而是一種認識自己,發掘自身力量的法門。
不知道是不是何維同在打拳的同時進行只有在練道家築基術時的吐納方法,所以導致何維同一連打了幾個時辰,不但不感覺到累,而且還越打越精神。
在何維同看不到維度內,高大的棗樹上一道輕靈的氣息隨着何維同的吐納不停的進入何維同的身體。
而何維同之所以不感覺累,而且還感覺身體越來越好就是因為這股輕靈之氣。
這顆棗樹的年齡不小,絕對要比這座房屋的年齡大,所以產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妙用,生活在這院子裏的人,不說長命百歲,但是怎麼也能做到輕易不生病。
而此時的何維同則是在通過吐納進行有意識地吸收,當然他自己是無意識地,何維同自己是不知道這輕靈之氣的。
他之所以在打拳的這個時候,還找罪受,刻意的控制呼吸頻率,使用道門築基術的吐納節奏,是因為他本能的覺得這樣有益處,畢竟他是看過無數仙俠小說的人。
那些小說的腦洞告訴他,這樣做有用,何維同就這樣做了。
何維同越打越舒暢越打越興奮,沒有停下里的意思,一直到覺得身體有些酸脹才停下練拳。
棗樹下,何維同舒服的站在原地。
那件系統獎勵的衣服很是逆天,前一刻還是大汗淋漓的他,在停下來后,只是幾秒之後,身上的汗液瞬間就被吸干,就算是沒被內衣包括的地方也是如此。
身上的酸脹也不見了,身體就如同在溫泉泡過了一般。
身上每一處都異常的乾燥,頭髮、額頭、腳,都是如此。
本已經濕透的道袍,煥然一新,就如同剛換過的一半。
不但如此還一點異味都沒有,不但道袍是如此,那件吸收汗水的內衣也是如此,剛剛的那些汗水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這種錯覺就像是他剛剛沒練過拳一樣,但是身體與大腦的感受又在告訴他,他剛才確實是在練拳。
所以何維同才在驚嘆這件內衣的作用,因為有了這件能夠自動清理臟物的內衣,他就可以不用換衣服了,不管怎麼臟都能自動清洗乾淨。而且這個清洗還包括把何維同也清洗一遍。
何維同在衣服上沒有太過於糾結,只是非常讚賞而已。
何維同立馬開始回想剛剛在練拳時的感悟,開始鞏固,這是他第二次真正的開始練武。
這也是奪舍的好處,他可以省卻十數年之功,在別人的基礎上學習,但是因為原主沒心沒肺,只是練拳,對武學一途並沒有什麼理解,導致何維同的起點也與普通人差不多,只能從頭開始。
何維同爬上圓形石桌,盤做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同樣一邊回想一邊進行吐納,本來已經間斷的輕靈之氣再次從棗樹上垂落,隨着他的吐納進入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