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了，格局小了
張淵杵在櫃枱旁看着滿臉震驚的客人，不禁露出了一陣微笑，雖然對方此時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中二，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畢竟對開書店的人來說，買書的顧客就是上帝，尤其是他的這家書店還帶系統，那客人就更是上帝中的上帝，帝中帝能這麼入迷他可太滿意了。
“咳咳.....”
下一刻像是想到了點什麼，張淵特意咳了兩聲，隨後轉過身去故作深沉的呢喃道。
“千重劫，百世難，亘古匆匆，彈指間。”
“萬載一夢，今朝醒，拋卻三千憶海，忘卻諸世情仇。從此不回首，仰天長嘯，征戰諸道。”
“神死....死之前說過，偶米頭髮。”
......
不得不說，這些話雖然講出來有點羞恥，但效果還是很好的。
至少楚南楓在聽到這些話后，原本就有些顫抖的身軀此時更加的不受控制了，這一刻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就是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得到手中的這本書，那怕他要為這個代價付出生命。
“不知道客人您對這本書還滿意嗎？”
就在楚南楓這裏激動到想要的怒吼一聲的時候，另一道聲音直接將他從這種激動的情緒中拉回了現實。
“滿意，我很滿意。”
而楚南楓在聽到這個聲音后則是猛的抬起了自己頭顱，同時眼神中是一片狂熱。
“前輩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肯付出。”
握緊了手中的《神墳》，楚南楓面容堅定的說道。
因為在這本書上他看到了對未來的希望，從此不回首，仰天長嘯，征戰諸道，他從此要在這血色籠罩下的世界中殺出一條大道。
“很好，本書定價八兩銀子，承蒙關照。”
“......”
本來都已經做好付出任何代價的楚南楓，在聽到這句話后，人依舊是忍不住的傻眼了。
八兩？
銀子？
看向這位修為滔天的神秘前輩，楚南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對方了。
對方是在和自己說這本書八兩銀子賣給自己嗎？
“不不不......”
想到這裏，楚南楓急忙的搖了搖頭，一定不是這樣的，自己手中如此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用黃白之物來衡量，這位前輩說的八兩銀子肯定是有別的意思，只是他還不曾領悟而已。
伴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楚南楓拿着《神墳》的指關節被他自己攥的咯咯作響，雖然不知道對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八兩銀子絕對不會是他認知的那個銀子。
沉默了兩秒，楚南楓深吸一口氣，隨後將懷中的家傳玉佩和背後的那柄宗門聖物日曜槍都給掏了出來，這是他現在能拿出來最大的誠意了。
“對不起前輩，我沒有您說的‘銀子’。”
話音剛落，他碰的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前輩如今我身上只有這兩樣東西能拿得出手，還希望您能夠不嫌棄的收下，弟子楚南楓在此以大道起誓，將來如果還活着的話，一定會送來您想要的東西來表達今天的謝意。”
雖然知道對方答應自己請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楚南楓還是堅定的一個頭磕在了地上，殷紅色的鮮血霎時間從他的額頭淌出浸紅了一片地磚。
........
而另一邊本來滿臉笑意的張淵在聽到對方說沒錢之後，表情瞬間凝固了。
沒錢？
要抵押？
那這就不好辦了啊，雖然他是這家書店的老闆，但是這些書籍的價格都是系統給定的，他最大的權限就只是在原本的價格上給稍稍打個折，但是白嫖這種事情，系統明確規定不行。
至於對方抵押的這些東西。
看着擺放在地面上的長槍和玉佩，張淵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用處......
【叮，經系統檢測玉佩價值等同，可進行交易。】
就在張淵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系統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嗯？”
而張淵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了開來
等價？
可以交易？
那這不就好辦了嗎。
“行，你先起來。”
下一刻，張淵快速收起了地上的長槍還有那塊帶有絲絲裂紋的玉佩，然後轉身回到櫃枱將東西放了進去，根本就不給系統任何反悔的機會。
......
“前輩求您......啊？”
原本都已經準備最後掙扎一下的楚南楓在聽到張淵同意后噌的一下就抬起了自己的腦袋，對方同意了？
這一刻楚南楓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輩您是說您真的同意把這本...給我了？”
緊握着手中的《神墳》，楚南楓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就兩個字：興奮！
“當然，不過我有個條件。”
而張淵在聽到對方的問題之後，則是沉聲的回應了一句。
其實要不是因為系統有限制的話，張淵都想進城裏打個廣告說自己這裏免費送書，畢竟從他這裏得到書籍的人越多，作為店主的他就越厲害，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這要是有一天書店的書全部賣完了，他估計就真的無敵了，想到這裏張淵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條件？”
而楚南楓在聽到張淵剩下的這半句話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就說如此珍貴的東西對方不可能這麼簡單的給自己，有條件很正常。
“前輩您請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
“回去后你要記得認真學習這上面的東西，不可荒廢一日。”
還沒等楚南楓哪裏把話說完呢，張淵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畢竟對方在得到書之後，只有領悟到書中的秘法，他才能跟着受益，對方要是什麼都領悟不到的話那他可就虧大了。
看着眼前的一臉懵圈楚南楓，張淵感覺對方應該還沒傻到那種得到密集都不會修鍊的地步......
好吧，雖然對方現在這個這個表情看上去確實不太聰明。
想到這裏，張淵忽然猶豫要不要從商城中兌換枚洗髓丹給對方提升下資質。
另一邊，剛想說自己任何條件都能答應的楚南楓在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般大受觸動。
小了.....
他格局小了。
想來也是，自己是什麼臭魚爛蝦，以對方的身份怎麼可能有事情需要自己的幫忙呢，這位前輩怕自己不珍惜這份機緣啊。
“前輩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話畢，楚南楓對着面前這位神秘的前輩深深的鞠了一躬。
雖然如今外面的世界依舊充滿了詭異和危險，但是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懼怕了。
“行了，你也該回去了。”
而張淵在看到對方朝自己再次鞠躬后，則是急忙的揮了揮手說道。
好傢夥，這是第二次鞠躬了，要是再鞠一次躬就該三鞠躬把自己送走了，而且現在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賣出的二本書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收穫，一想到上本書直接讓自己上升到太乙金仙的地步，張淵就有種剋制不住的激動。
“是，前輩！”
而楚南楓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則是慢慢的朝着店門的方向退了過去。
臨出門前楚南楓認真的將周圍都掃視了一圈，並暗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再次回到這裏的，當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希望自己能夠報答面前這位前輩給自己的機緣。
下一刻店門被打開，楚南楓緩緩的從中退了出來。
嗡——
緊接着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了，原本矗立在他面前的神秘書店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連帶着那詭異的白霧此時也都是一同消散，至於他本人則是依舊站在山腳下並不曾移動半步。
要不是散落在四周的野狼骸骨證明剛才的一切都是真是存在的，楚南楓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沉默了兩秒，楚南楓忽然抱住了手中的《神墳》對着書店消失的位置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相信等自己強大后總有一天會再次看見那間神秘的書店還有那位修為通天的書店老闆。
血色的月光下，一道人影就這樣快速消失在了這座曾經繁華無比的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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