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
聞言,愉妃臉色才好轉了一些,“也是!”
“是,額娘!”小燕子連忙附和。
愉妃淡淡道,“本宮也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你們兩個都是本宮的兒媳,在本宮這裏,本就沒有什麼正側之分,我看的,不過是你們的品性罷了!後宮之中向來是爭端不休,你們也清楚,本宮只是不想惹上這許多事情,也就不管你們那些,不過,你們也須記得,作為永琪的額娘,我也是向著你們的!”
陳畫兒明了她的意思,愉妃出身名門,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從前與皇后交好,自然和如今協理六宮的令妃有些許不合。不過她一向是不喜與旁人爭論的,故而淡了些。
“是,額娘的意思,我們都明白,是吧,姐姐?”陳畫兒轉身看小燕子。
小燕子馬上道,“是,小燕子明白了,謝額娘教誨!”
正巧這時,宮人傳報,“榮親王到!”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道清冽低沉地聲音響起,“額娘,這是教了她們什麼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轉眼間就看到了一襲明藍色長袍的男子,看起來竟真有種風流王爺的模樣,與他平日裏甚是不符。
愉妃眼角也染上了一層笑意,“我說怎麼覺着今日非同往日呢,這什麼風把你們都吹過來了,那今日都留下來用膳吧!”
永琪先見了一禮,看了她們那邊一眼,才坐下,“額娘盛情,兒子自然欣然應允,說起來,還是額娘這的飯菜更合胃口!”
“沒想到你這幾日忙的緊,嘴皮子也溜了呢,今日風格也有些不同,到底是誰的功勞呢?”愉妃意有所指。
永琪淺咳了身,“哪有?”又側身看了陳畫兒一眼,陳畫兒也不看他,“強迫”忽略自己亦是一身明藍色宮裝...
誰讓他昨夜非問她呢?又沒有想過他也會來愉妃娘娘這,結果被“婆婆”看到二人穿情侶裝...
愉妃又笑道,轉身就看向了陳畫兒,“知畫也不知道?”
陳畫兒一本正經道,“大抵是,王爺他丰神俊朗,故而着什麼都好看,姐姐說呢?”
小燕子倒是自打永琪一進來,就沒怎麼看向他,也不知怎的,只淡淡道,“也是!”
陳畫兒回了身,故作瞪了永琪那一眼,永琪也是一臉無辜,而看到這一切的愉妃也沒說什麼,只是自己讓宮女下去準備晚膳。
三人在愉妃這裏用了膳,小燕子便先離開了,只餘下二人緩緩地走向景陽宮。
永琪握着陳畫兒的手,“我倒覺得,你和小燕子關係竟好了些?”
陳畫兒道,“還好,格格本身心地不壞,不過是被簫劍利用罷了,若說旁的,她今日知道了我們的打算,故而多了些好意...”
永琪也沒吭聲,任由她絮絮叨叨地說著。
直到她說起,“唉,若是我沒進宮...”
他皺了皺眉,“那我怎麼辦?”
陳畫兒禁不住笑意,“你,我怎會知道?”
永琪似是想到什麼,又舒展開來,“我知道了,若你沒有進宮,下江南的時候,還是會去海寧陳家遇見你,說不定初次見面你又唬人被本王發現,又或者...反正本王從未見過如畫兒一般這樣的女子,還是會被你吸引!”
陳畫兒笑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我爹爹娘親把我許了人家,我也沒有見到王爺的一天呀!”
永琪故作生氣,“誰敢?老佛爺她給我留着呢!”
說完他又變了一副笑臉,窩在她頸窩,“我可是知道,幼時海寧陳家的小女就說長大要嫁與本王呢!”
陳畫兒禁不住他這樣鬧騰,“什麼呀,誰說嫁給你?”
她剛說出口便覺得不對勁兒,“你說什麼?”
永琪被她突入其來的話惹得不明所以,也直起了身子,“什麼?”
“我不過是說,陳家的小女長大了要嫁與本王,是老佛爺和額娘說的,應當是岳母大人提起過的吧!本王倒是不知道,自己魅力那麼大呢!”
永琪還摸了摸自己的臉,倒是陳畫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對啊!知畫是想嫁給永琪的,她自幼琴棋書畫不就是為了進宮給家族一個好前程嗎?自己怎麼忘了這一點,從前只是覺得她不願被人掌控自己的人生,可是這就是知畫的命運,況且永琪英明在外,這樣的男子有幾個人不想嫁呢?
所以,知畫為什麼會死?她又為什麼會過來?難道知畫的死...
“畫兒,畫兒,你怎麼了?”永琪還有些不明所以。
陳畫兒回了神,“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天氣冷了,那我們快些回去吧!”永琪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才轉身攬過她的腰身,朝着宮中過去。
陳畫兒想起,便道,“對了,永琪,簫劍的事如何了?”
永琪道,“還是原來的安排,應該今晚就會有結果了,只是不知道小燕子能不能接受!”
陳畫兒點了點頭,“也是,她知道你的安排,本來還有一絲希望,現在看來...”
“也是,這樣的罪過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永琪未多言語,幫她把衣襟又攏了幾分,拉着她朝着前面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簫劍的藏身之處,不過此人一向心思縝密,早早就離開了。
爾康也覺得難以接受,“他究竟怎麼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永琪只道,“自他第一次見到皇阿瑪,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不是嗎?”
“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服了他,他願意為了小燕子放棄,可是現如今晴兒成了景安的妻子,就連小燕子也...”
永琪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這樣的話,以後別再說了,晴兒和簫劍早已沒了關係,她和景安會好好的,小燕子也是這樣!”
爾康頓了頓,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了,是我失言了!”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會放棄小燕子,倒是這個知畫,你向來是冷淡的性子,沒想到遇上了她竟變得更有人情味了,難得啊!”爾康笑了笑,帶着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