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血魔萌動
那是什麼?難道.........
莫邪的心猛地緊縮了一下,她不敢往下去猜測。
她希望這一切都只是錯覺,她不願去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她從未見過這種情形,這讓她害怕極了。
兒子的身軀也開始顫抖起來,那縷紅光也跳躍得愈加劇烈。
在那縷紅光中,莫邪彷彿看到了一片血海,一片屍山骨海,一片血腥殺戮的畫面,那是怎樣的畫面啊,讓人不寒而慄!
那縷紅光跳躍得越來越劇烈,甚至在空中扭曲,變化成為了一柄紅劍,那是莫邪熟悉的武器。
"啊!"
莫邪驚呼一聲,她終於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兒子眉宇之間的那團紅光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武器。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魔蘇醒嗎?"莫邪喃喃自語。
那紅色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難道眉間尺的血魔已經到了蘇醒的邊緣?莫邪心中有一股強烈的不安。
血魔蘇醒,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血魔,是一種孕育者與子輩共存的靈智。
一般來說,血魔蘇醒的幾率很低,幾乎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血魔,需要長時間的孕養,或許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孕育。
一旦血魔被激活,就意味着子輩就能獲得血魔的力量,並且可以在血魔的力量下成長,最後變得強大。
而一旦血魔被激活,血魔的力量就會被主動釋放出來。
一旦釋放,那麼血魔的實力就會提升數倍,戰鬥力更是暴漲數倍。
血魔的力量,也是孕育者的力量。
但是,血魔蘇醒,一旦被激活,那麼就意味着孕育者中的父親或母親必須要死一個。
這是血魔的使命。
這是一個極度殘酷的現實。
而現在這樣的情形已經擺在了莫邪的面前。
此刻,眉間尺正陷入一種極為痛苦的狀態之下。
眉間尺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此時都彷彿豎立起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不斷的扭動着,似乎在做什麼痛苦的選擇。
"不好!"莫邪一聲驚呼,眼眸之中閃爍着驚慌之色。
血魔蘊藏了孕育者畢生的修鍊精髓,一旦蘇醒,那麼,孕育者就會消失。
那一刻,莫邪嚇壞了。
她已經感應到眉間尺內的血魔開始掙脫了束縛,開始要逃離眉間尺了。
眉間尺不停地扭曲,它的表情很痛苦。
"啊!!!"
一聲嘶吼響徹整個雲中鎮。
"轟隆!!!"
一陣雷鳴般的轟擊聲響起,整片天地都為之震蕩起來。
一朵紅雲在天空之上出現,它的顏色很詭異,血色,如同一朵盛放的血玫瑰,它漂浮在天空之上。
那朵血色的花朵,就像一朵血色的蓮花一樣,綻放在天空之上,它的出現,讓整片天空都為之變了顏色。
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麗。
那朵血色的蓮花在天空之中搖曳着,它的顏色變幻不停,它的形狀變換不定。
"嗡嗡~~~~~~~~~~~~~~"
在血色蓮花的最深處,隱隱約約的有一抹淡淡的紅色光暈散發出來。
那是血魔蘇醒所產生的光暈。
“啊!!!”
莫邪害怕極了,她一聲驚呼,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的恐慌。
"莫邪,您沒事吧!"幹將聽到莫邪的聲音,也被驚醒了過來,連忙從床榻之上跳了下來,衝到了莫邪的面前,一把抓住莫邪的肩膀。
莫邪的臉色慘白,額頭滲出汗珠,她看着幹將,渾身顫抖不已,臉色之中,全都是驚慌與恐懼。
幹將驚訝地看着莫邪,說道:"莫邪,你......你怎麼了?"
他不明白,莫邪的反應怎麼這麼大,一副驚恐萬狀的模樣,看上去非常嚇人。
"幹將!快看!我們的兒子!他竟然......他竟然......"莫邪哭着說。
莫邪指向了眉間尺。
此刻,眉間尺忽然奇迹般恢復了正常,他安詳地酣睡着,臉色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莫邪,您沒有弄錯吧?這孩子不是很好嗎?"幹將摟着莫邪的肩膀說道,一臉的疑惑。
莫邪看著兒子,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莫邪喃喃自語。
"莫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會這麼害怕呢?我們的兒子不是很好嗎?"幹將說道,"你這個樣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邪搖搖頭,說道:"沒事!沒事!"
幹將點點頭,看着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卻沒有絲毫異樣,安詳得就像在熟睡的眉間尺,又看着莫邪,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完全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莫邪為何如此惶恐不安?難道說這裏面還隱含了某種恐怖的秘密不成?幹將不禁暗忖。
他有一些懷疑了。
"不用擔心,沒事的!"幹將拍了拍莫邪的手臂,說道,心中卻有一些不確定。
莫邪的神情依舊惶恐。
"真的沒事?"幹將看着莫邪。
莫邪再次搖搖頭。
"那我們繼續睡覺吧!"幹將微微鬆了口氣,說道,"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先養足精神,才能夠有足夠的精神應付一切的事物!"
莫邪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灰敗,眼睛之中的神色顯得有些疲憊。
她的確有一些累了,但此刻卻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休息。
她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血魔會突然間的就蘇醒了過來。
難道會有什麼不好的預兆嗎?
莫邪看着熟睡中的眉間尺,腦海之中,一直回想着剛才的那一幕。
血魔蘇醒!!!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莫邪不斷重複着這句話。
"莫邪,你先躺下!"幹將看着莫邪這個樣子,不禁心疼極了,他伸出手,幫莫邪蓋上了被子,"我在外面守着,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叫我就行。"
莫邪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目,沉沉地睡了過去。
幹將看着莫邪安詳的睡去,不由嘆口氣,站起身,走出房門,將房門關上。
他坐在屋檐之下,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莫邪這樣子,讓他心裏有些沒底,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