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盜賊傳說
從莫高雷出發，橫穿貧瘠之地就能到達杜隆塔爾區域，部落第一大城奧格瑞瑪就坐落在杜隆塔爾區域的最北端。
同樣的一條路，走起來完全就是和六年前不一樣的感覺。當時作為二十多級小薩滿的八六，只感覺處處都是危機四伏，哪怕加入到一個實力強大的商隊當中，一路上也還是戰戰兢兢的擔心會遇到意外而喪命。
可如今，區區貧瘠之地再也不配讓大長老八六放在眼裏。一路上不開眼的弱小生物，才剛剛出現在視野里就被爭先恐後的四個大隊長給滅了。
他甚至還記得當初發過那個等到啥時候變成六十級薩滿，要將野豬人屠戮得一個不剩的幼稚誓言……現在想想也只能是一笑了之。誠然，以他如今薩滿半神的實力想要將野豬人滅族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畢竟在營地四周留下強敵才能夠讓族人居安思危，不至於變成數千年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懶散作風。
再說了，生態平衡也不是能夠隨便破壞的，這數萬頭野豬人可都是不用操心的天然糧倉啊，自毀長城的傻事八六還做不出來。如果需要用幼稚的滅族來平息曾經的仇恨，而不是注重種族的長遠利益，那麼就說明八六還沒有將自己真真正正地當成是一個牛頭人！
“大長老，這根豬蹄的火候剛剛好。”牛油諂媚地將一根燒烤得香飄飄的野豬人火腿遞給八六。
不將野豬人滅族，但是搞上十個八個高級野豬人戰士來燒烤着吃，還是讓八六覺得蠻有快感的：“大伙兒一塊吃吧，別浪費，給我可勁兒的吃！”
大長老都發話了，小長老牛得花和四個大隊長哪裏還用的着客氣，一個個呼哧呼哧的對着燒烤野豬肉開始了大咬大嚼。智慧生物的肉吃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嘖嘖，香，真香……雖然拖着五個累贅而讓八六無法直接飛向目的地，但是一日四餐的野豬肉卻讓他的心情相當舒暢，那份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仇恨也就越來越淡了。
而且一路上牛油服侍得也非常到位，唯獨讓他感覺有些不滿意的地方，卻是在旅途中偶然碰到獸人和巨魔時，他們那種鄙視的眼神讓人感覺相當不爽。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把那些傢伙撕成兩片兒，不過還是任務要緊，如果在回來的路上他是絕對不會選擇忍耐的。
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要讓所有的巨魔和獸人，臣服在我們牛頭人的腳下！八六暗地裏立下宏願……不知道自己那個委託給別人的拍賣行運轉得怎麼樣了，經過漫長的六年時間，入賬的最少也能有個幾千個金幣了吧，勉勉強強購買六千副中檔裝備估計也差不多了……八六滿懷希望地踏進了奧格瑞瑪的城門。
依山而建的奧格瑞瑪城在此時的八六眼中，再也沒有任何天險優勢可言，再高再陡又能如何呢？對於可以自由飛翔的半神來說也不過是轉瞬即至罷了……坐在巨大黑狼背上的牛頭人，倒是吸引了城內不少路人的眼球，牛頭人啥時候變得如此張揚了？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哇！
一心想要保持低調的八六，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高調人物，只是晃晃悠悠地帶着五個跟班來到了當初自己經營的那家小型拍賣行。
經典拍賣行……誰那麼囂張，竟敢把本少爺的牛牛拍賣行換成這麼俗氣的名字，隱隱地，八六的心中感覺到一絲不安。
“你們的老闆得有好幾年沒有回來了吧？”八六突兀地對着一個夥計問道。低調的他倒是不方便直接說出自己的姓名，剛才進城的時候就看到了六年前的那張通緝令，並且賞金仍舊是高居榜首。
“一直都在呀，剛才還帶着兩個夥計去銀行存錢了，請問你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夥計有些莫名其妙。
來到了本屬於自己的拍賣行，才發現老闆竟然不是自己，火冒三丈的八六氣得差點就要把那個夥計給殺了：“這個拍賣行明明是我那個族人的，什麼時候換了主人？”
“那個，你說的是以前那個犯事的牛頭人吧！城主已經將他的財產給充公了，然後我們現在的老闆才買了過來，一切手續都是合法的呢！”夥計理直氣壯地說道，他可不信眼前的牛頭人膽敢在奧城惹事。
聽到這裏的八六已經明白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是巨魔給鬧的，這筆帳遲早要算回來。至於這家小型拍賣行的現任老闆，怪只怪你的招子不夠亮，竟敢盤下本大爺的店面，不讓你大放血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雖然在夥計的眼中，牛頭人灰溜溜地逃跑了。可那四個客串跟班的大隊長卻知道，八六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低調，一定要低調！好不容易才將怒火平息下去的八六，終於等到了夜深人靜的好時光。
這一晚月黑風高，正是入室偷盜的好天氣，雖然以八六的手段，壓根就不至於受到天氣的影響……作為價值連城的拍賣場，其戒備等級不可謂不高，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森嚴防守不說，據說更是斥巨資建造了地下監控室，想要挖地洞是不可能的。
戒備程度達到了如此嚴密的標準，要想悄無聲息地實施盜竊，也只有精英級別的高手才有成功的可能。可精英放在哪個種族不是高高在上的權貴階層，如何會屈尊來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地遁術運用得爐火純青的八六，壓根就不會讓地底發出絲毫的震動，直接讓地面上的監聽設備形同虛設。
鑽進那間原本屬於自己的小型拍賣行，八六翻箱倒櫃的愣是沒有找到一枚金幣……這才想起拍賣場的商人們總是習慣在關門前將貴重的金幣存進銀行，怪就怪以前的土老財八六總是喜歡把金幣帶在身上而不是存進銀行，這才白跑了一趟。
哼哼，別以為沒了金幣就不能夠把你怎麼樣！下定了決心要給這廝一個教訓的八六，毫不猶豫地將拍賣行所有值錢的裝備都給搜颳了出來，裝進了用泥石形成的一個巨大容器。
沒有偷到金幣的八六始終覺得有些不爽，再說這些個裝備也值不了幾個錢，要想購置六千套盔甲和武器未免有些天方夜譚。心有不甘的他索性將拍賣場的大小拍賣行逛了個遍，從而搜刮出堆積如山的各式裝備和附魔首飾，這還是他只挑貴重的拿，否則還得多上個三五倍……不過，看着這堆非常值錢的東西，八六感覺頭都大了，怎麼才能把它們都換成金幣呢？
得，直接奔銀行去吧！上那裏只管拿金幣得了，哪裏還用的着偷這麼多裝備出來，還得為如何銷贓而感到苦惱，何苦來哉！八六於是將偷來的精良裝備埋藏在奧城門外，等到啥時候族人強大到能夠打下這個部落第一城池了，他再來取……奧格瑞瑪城不愧是全部落最大的城市，從銀行倉庫里那堆積如山的金幣、金條和金磚就能夠略見一斑。
於是八六運用起浩瀚無匹的魂力，將銀行里的金子一股腦兒地搬了個空，連點渣都沒有留下。至於那些數量更多的銀幣他倒是有些看不上眼了，一百個銀幣才能換一個金幣呀，搬着不累數起來還覺得累呢……也幸好這時候的部落還沒有版權意識，金條和金磚上面都不知道留下記號，倒是省卻了八六不少麻煩。
第二天，奧格瑞瑪城報案的拍賣行老闆幾乎擠破了城主府的大門，其實他們的損失加起來也及不上銀行損失的九牛一毛。
然後沒多久，銀行被盜的消息終於被捅了出來，再也掩蓋不住。一時間全都亂了，奧城固定人口加上流動人口超過百萬，其中至少五十萬人都在銀行存有積蓄，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先前還富麗堂皇的銀行就被群情洶湧的債主給拆成了一片荒蕪，連塊地板磚都沒有留下……一夜之間，部落第一大城的經濟被打回到了原始社會；一夜之間，無影大盜的戰績傳遍了整個艾澤拉斯世界，極大地鼓舞了原本還有些萎靡不振的盜賊界……然而此刻，作為罪魁禍首的八六已經踏上了前往荊棘谷的地精飛艇。事到如今也只好去藏寶海灣找地精收購大批裝備了，否則任誰看到一窮二白的牛頭人突然間一夜暴富，不懷疑他才怪！
只是由於此次偷盜的黃金過於沉重，哪怕是建造個同等比例的黃金泰坦巨人也足夠了，因此八六將絕大部分黃金藏在了地下千米深處，然後才帶了那麼一點點黃金在身上。
一點點黃金，並沒有多少，頂多也就裝備個幾十萬軍隊而已……八六對於超大容量的三防背包情有獨鍾，想當年他就是背着這種包包跑到荊棘谷去倒買倒賣的，誰知道一路受苦受累直到五年後才幾經輾轉回到家鄉，心裏面那個感慨呀！
四位大隊長各自背着一個三防背包，每個包包里都被八六硬塞進去好幾萬枚金幣，名副其實的黃金苦力。剩下了經驗豐富的老薩滿牛得花就成了管家，買飛機票呀，買盒飯之類的工作實在是非他莫屬……無驚無險地穿越無盡之海，地精飛艇降落在了格羅姆高營地。不過在八六的金幣攻勢下，地精駕駛員以飛艇出故障為由，貼出延遲航班一天進行大修的公告，實際上卻成了這幾個牛頭人的專機，將背負重金的他們送往藏寶海灣。
其間八六還特意讓飛艇飛到了祖爾格拉布的出口處，挖出那個裝着薩滿師傅——白菜骨灰的竹筒，慎之又慎地帶在了身上，準備帶回去埋到靈魂高地，也算是了卻一樁心愿。
當然，對於唯利是圖的地精駕駛員來說，這個過程也是要加錢的。
靠做買賣發家的地精一族，在他們的主城藏寶海灣，果然是處處都散發著銅臭味。入城費按人頭算，並且還是以天計算，每人每天一個銀幣，別以為從飛艇上下來就算是越過了城門，給我照交不誤……各式巧奪天工的建築物依山傍水，卻幾乎家家戶戶都是商鋪，到處貼着大減價吐血大甩賣的橫幅標語，還有一些店鋪竟然在門口安排了各族美女負責拉客，那叫一個專業……這裏的貨品之精之細，遠遠地超過了奧格瑞瑪的拍賣市場，讓八六慶幸果然來對了地方。只是很有一些華而不實卻又昂貴異常的貨物，大款到八六這個程度都覺得有些奢侈，雖然不打算買，但是衝著這些東西在奧城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份上，就有資格讓他流連忘返。
其中尤其讓他感到印象深刻的是，在一家隱蔽的黑店裏竟然讓發現了幾個標價上萬金幣的精靈族美女奴隸。人族奴隸則要便宜得多，一般幾百個金幣就可以買到八六心目中的美人兒。
若不是肩負着復興牛頭人一族的偉大重責，八六都想買上一堆精靈美人和人族美女回家慢慢享受了。
人族倒是沒什麼稀奇的，畢竟人類世界貧富差距懸殊，並且他們本身就流行奴隸這種玩意兒。可是這些天殺的地精商人，也不怕得罪了實力超群的精靈族？
這其中卻有八六不知道的內幕了。精明如鬼的地精往往是看到部落客人，就向他們展示從聯盟擄來的奴隸；反之部落各個種族的奴隸，則是只能夠讓聯盟看到，並且在秘密交易之後還負責送貨上門，保證不會走漏了風聲……買東西這方面，老薩滿牛得花就完全幫不上什麼忙了，牛頭人那就是窮人的代名詞，強如薩滿也是無法免俗的！
有着少許從商經驗的八六，也只好打腫臉充胖，不得不在世界上最精明的商人面前班門弄斧一番。
在藏寶海灣逛了好半天，八六這才選定了一家規模最大的裝備交易所走了進去。相對來說，越大的店面信譽越好，坑人的買賣做一筆就會臭名遠揚的，不可能做到那麼大的規模。再說地精雖然東西賣得貴，卻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假貨。
深知言多必失的八六隻是酷酷地說了一句：“我需要看一看質量上乘的板甲，先看貨，再談價錢，要買很多。”
夥計一聽就知道來了行家，否則那些個二百五一般張口閉口就是把你們這裏最好的什麼什麼都給本大爺拿出來，不買最好的只買最貴的……而且那隻狀似寵物的黑色巨狼更是聞所未聞的兇狠之物，這樣的主顧要麼什麼都不買，一旦出手必定是大買賣，儘管對方看起來只是一個傳說中可能會很窮牛頭人。
“客人裏面請，你們牛頭人的力量堪稱部落之最，如果再穿上堅固的板甲，打起架來最少可以一個頂倆。”地精夥計一張嘴就展現出了他的專業素質。
可惜我這板甲卻是給薩滿用的！八六沒有說出口以免嚇壞了人家，眾所周知薩滿可以穿皮甲可以穿鎖甲，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穿板甲的薩滿。
究其原因，怪就怪板甲的透氣性太差，然而薩滿的魂力最好是經過空氣傳遞。金屬傳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那麼一點點慢而已，並且其間還得有不少的損耗，穿上板甲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但是鎖甲的防禦力比起板甲卻又差得太遠，這對於底子很薄的八六來說完全就不可取。雖然手下這支戰鬥軍團的薩滿攻擊力是上去了，可要是因為防禦力太低而死得太快的話，他是不會有成就感的……夥計帶着八六等人穿過前台的交易大廳，七扭八拐地走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會客廳：“客人您請坐，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老闆過來。”
八六點了點頭，讓黑狼趴在地上的同時，也示意四個大隊長和牛得花坐了下來，旁邊自有，呃，自有機械人將茶水送上……想不到地精的自動化程度竟然已經高到了這等地步，其餘方面姑且不論，單就機械人的研發水平就已經超過了八六記憶中的地球標準。而且，你看看人家這機械人，做工那叫一個粗糙，卻能夠完成端茶送水這種高難度的任務，嘖嘖……在八六的眼中，這些地精差不多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起來沒什麼兩樣的也分辨不出誰是誰，僅僅從那廝比較花哨的服飾猜出可能就是這個店子的老闆。
果然，老闆出場就是不一樣。
只見那廝拍了拍手，然後一個看起來比較精緻高級的機械人就捧着一套板甲走了出來：“暴君套裝屬於中檔板甲中的極品，但是卻以極高的性價比受到眾多戰士的追捧。堅固耐用、不易磨損，四十級以下的弓箭手近距離都無法射穿；唯一的缺點是有些沉重，當然這也是大多數板甲的通病，但是對於力大無窮的牛頭人來說肯定沒有什麼影響。每套兩個金幣，量大從優，買得越多打折也就越多。”
只能夠防得住四十級以下弓箭手的攻擊？要是對上近距離的刀槍劍戟，恐怕會更加的不堪……八六於是皺着眉頭問道：“還有沒有更好一點的？”
“當然有！”看起來地精老闆早有準備，只見他連拍了兩下手掌，又是一個機械人捧着一套板甲走了出來。敬業到這份上，無怪乎弱不禁風的地精一族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老闆撫摸着這套做工精良的板甲繼續介紹道：“君王套裝，高檔次板甲中的經典之作，百分之百採用秘銀打造。不但輕巧而且堅固異常，設計也符合人體工程學，具有一定的透氣性能和防震特性，不但穿起來不覺得彆扭，而且關節部位結構合理，並沒有普通板甲會影響行動的缺點，五十級以下的弓箭手直接無視。二十個金幣一套，謝絕講價！”
似乎想要震住這個大買主，地精老闆連拍了三下手掌后又叫出個機械人來，渾然不將八六那已經比較滿意的臉色當一回事兒。
“勇氣套裝，制式板甲中最為昂貴的套裝，就連暴風王國儀仗隊穿的都是它。君王套裝的優點它都有，通體百分百使用價比黃金的瑟銀材料，並且更輕、更堅固、更舒適、更透氣、更美觀，也更貴……六十個金幣一套，據說能夠抵擋住五十五級弓箭手的利箭，不過由於這種等級的弓箭手很不好找，所以一直都沒能找到機會試驗一番！”
八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能夠看上眼的也只有君王套裝和勇氣套裝了，不過這價格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他現在都有些後悔金幣帶得太少，原以為十多萬金幣很多呢，竟然還不夠買上六千套勇氣套裝，更何況還有其它裝備需要購買……他卻不知道，地精老闆的所說的暴風王國儀仗隊裝備勇氣套裝是沒有錯。但有一點沒有說清楚的是，人家只有中隊長以上的級別才有資格使用，手底下小兵穿的板甲最多也就是和暴君套裝一個檔次……然而即便是零售價兩個金幣的暴君套裝，放在野戰部隊裏也只有軍官才有資格享受……“君王板甲和勇氣套裝都留下吧，讓我再想想到底是用哪一套，價錢過會兒再談。另外我還想看看你這裏夠檔次的塔盾、飛斧和單手斧！”八六可不會現在就露出底線，將所有要買的東西加在一起才容易拿到最便宜的價格。
聽到“飛斧”兩個字時，地精老闆就開始兩眼直冒金光了。誰不知道戰士在戰場上扔的都是飛斧，組隊或組團冒險時甩飛刀的常識那可真是生意盲了！
飛斧顯然是用來組建軍隊用的，大買賣呀大買賣，一定要把這單生意拿下來，哪怕是價格壓低一點也無所謂的，薄利多銷啊！這要是開價太高一不小心把客人給嚇跑了，到時候可是連根毛都賺不到……“請稍等，我去去就來！”地精老闆滿臉紅光地跑了出去，然後也不玩什麼花樣了，直接領着一大堆機械人帶來了各式各樣的型號。
八六在一番挑揀之後，選定了分量最重的優質飛斧，哪怕以牛頭人的身材最多也只能夠帶五把在身上，零售價四十銀幣一柄。
單手斧方面，八六挑中的是一種叫做林吉之斧的雙刃斧，尖銳的斧尖和設計合理的半個鋸齒斧面讓他很是有些喜歡。不過卻讓老闆按照這個比例放大到兩倍，說是害怕太輕了砍不死人……自然，單價也從五枚金幣飆升到了十枚金幣……唯一讓八六選不到稱心類型的則是盾牌，這些個盾牌精緻倒是精緻了，但是用在戰場上只怕作用不大！八六索性讓老闆設計一種超大型的秘銀塔盾，並且必須在扶手處設置一個機關，按下去之後會從盾面的中心處彈出一截秘銀尖刺，防禦的同時還可以傷敵，卑鄙無恥的設計創意嚇得老闆很是冒了一些冷汗……秘銀可是君王板甲的製作材料，雖然盾牌的做工相對來說要簡單得多，但是八六設計的塔盾未免也太大了些，幾乎就快要趕上一套板甲的材料了，最後好說歹說才算是定下了八個金幣的批發價。
“勇氣板甲套裝，不要護手，三十金幣；秘銀塔盾八枚金幣；五柄飛斧兩枚金幣；林吉之斧十金幣……”
八六還沒說完這地精老闆可就急了，勇氣套裝不要護手居然就減掉了一半價位，這也太黑暗了……雖然其它幾樣裝備都沒有還價，可單單是勇氣套裝三十個金幣的價格，虧掉的錢換在其它裝備上還不一定能夠賺回來呢！
雖然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薄利多銷，卻也沒想到這個大買主竟然狠到了這種地步，還讓不讓人活啦？地精老闆正準備送客關門了，卻被八六下面的那句話給震住了。
“全套五十個金幣，六千套也就是三十萬金幣，唉！怎麼偏偏是個整數，也不留點零頭讓我過把砍價的癮！”
六千套……三十萬金幣……要知道這些裝備放在人類世界可都是將軍級別才能夠享受的待遇呀，這個牛頭人竟然一口氣要六千套，哪怕是以奢侈浪費著稱的人類王國也沒有這個魄力吧！
雖然也有了大買主上門的心理準備，可充其量也只是以為對方買個十套二十套，頂多百八十套君王板甲就算是頂天了。如今卻是六千套，而且清一色的勇氣套裝……三十萬金幣是個什麼概念？那可是三千萬銀幣，或者是三十億銅板，足以盤下藏寶海灣十間最大的店鋪，相當於一個人類王國兩年的財政收入……“這，這這，短期內，短期都無法弄到那麼多呀！”被震暈了的地精商人有點口吃地回答說。
“把背包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趁火打劫的八六連忙使出了殺手鐧，為了防止讓對方回過神來，萬一醒悟到五十金幣單價沒有多少賺頭那就不好辦了。
其實他這倒是有些多心了。地精商人對於那個價格感到肉痛是因為不知道八六的需求量竟是如此之大，如果真是六千套的話，他自然也能夠用更低的批發價從矮人那裏訂購……“嘩啦啦~嘩啦啦啦啦……”金燦燦的金幣從四個超大背包里悉數傾瀉而出，堆起一堆比之地精還要高上一小截的金山。
“這裏是十二萬金幣，多了我暫時也沒帶，就當是分期付款吧。既然你一時間籌集不了六千套裝備，那就先給我這個價值的貨物，五分之二你總拿得出來吧？”
“別說是五分之二，哪怕只是五分之一也得準備好幾天，畢竟那些秘銀塔盾都得定做，加班加點最少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夠做好一千二百個。”
“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吧，這些金幣都放這裏了，就當是為下一批裝備提前買單吧！”反正都是偷來的錢，八六也無所謂預付不預付的，更何況誰敢陰他這個薩滿半神的話，保證讓他體驗到生不如死的絕妙滋味。
“謝謝您的信任，我們地精的信譽您就只管放心，我保證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好貨物，並且絕對保證質量。”地精老闆拍着胸脯承諾道。
“你的價錢很公道，以後我們牛頭人的裝備供應就靠你了。”八六還給對方畫了好大的一張餅。
什麼我的價錢？那可是你的價錢，地精老闆的心裏面簡直就在滴血，哪怕每一套只漲上一個金幣，六千套那可就是六千金幣呀……不過，負責一個種族全族的裝備供應，並且還是八大種族之一，這種榮譽在地精商人中那可是絕對的獨一份……“這十套元素鎖甲也是堪比勇氣板甲的好東西，只可惜這年頭薩滿都快要絕種了，放在這裏總是賣不掉，現在送給你們就當是贈品吧！”
可不是地精老闆看出了眾牛牛的薩滿身份，純粹是歪打正着。反正也只有牛頭人一族才有薩滿，並且元素套裝又是專門針對薩滿設計的，他們不買的話還不如白送，送點贈品也算是和大主顧交流感情了。
這倒是意外的驚喜，八六和六個薩滿長老雖然都有魂石盔甲這種防禦力遠勝勇氣套裝的好東西，可是從外表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土裏土氣的配不上他們的身份，穿上一套精緻的元素鎖甲也就恰到好處了。
一周過後，裝載着五個牛頭人、一千二百套沒有護手的勇氣套裝、加強版林吉之斧、超大型秘銀塔盾、重型優質飛斧的巨型貨輪離開了藏寶海灣的港口，朝着卡利姆多大陸的地精城池——棘齒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