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2、心性修持大道生

那三清，皆是天生彼岸，最古老者。

元始天尊，一切之始，諸果之因，象徵著無，開天前便誕生。

靈寶天尊，象徵著從有到無，即一切之終結，萬物之末。

道德天尊，象徵著存世之基，大道根源，即是萬物發展，誕生至毀滅的過程。

凰天道稱元始第一，有與道果搬手腕的能力，絕非說說而已。

靈寶也好，道德也罷，后兩者皆是因為元始開天而生，一切彼岸也皆是如此，道尊亦不例外，在一世的諸天萬界中，元始的份量太高了。

從有到無、存世之基，這兩大特徵亦是元始的一個側面，只是在盤古天王開天之後分離，三清三位一體，密不可分。

道果不講邏輯。

凰天道深明此點，但十六星、超脫者等等不都是如此號稱。

當兩個超脫者碰撞，道果也就破格了，哪怕是微不可察的差距，成道的先後有別，也必然有高下之分。

道果能否擊敗鎮壓另外一尊道果。

若能，那另一尊道果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超脫之境也就是個笑話。

若不能，豈非更顯得道果有極限。

最終又回到了力量上。

三千大道，力量第一，盤古天王，舉世無敵。

命運是力，時間是力，維度是力，次元空間更是力，大道也是力量，無論境界如何高超，當他們碰撞之時，便也要用到力量。

談什麼‘無無’，‘我更強’，‘藍白境’，‘定義境’，他們的設定也要用到力量，哪怕輕微不可察覺，念頭的運轉也是力量的顯化。

元始天尊便是力的極盡者，諸天萬界之內無人是其對手，道德是存世之基不假，但卻是元始開天闢地之後的一切，又如何能取代對方。

道果可以一瞬間打出十萬百萬個諸天萬界之力，而元始同樣能瞬間納入成百上千萬的諸天萬界，抵達時光根源，做唯一的開天者，無限匯聚力量。

原時空就有這樣一幕，道德和阿彌陀佛在時光根源競爭，只是相爭便是無窮彼岸化身顯化，每一個時間皆有一個他們。

足可見最古老者的實力。

而元始，能做到的只會更多。

祂的力量沒有極限，可以理解為某種無限之力。

那是十六星才能踏足的領域。

這是凰天道見過最接近元始的元始，唯一可惜的便是還局限在諸天萬界，背負着諸果之因，仍然有不小限制。

不然元始的概念擴展到無窮次元海，那又是何等可怕的一幕。

能否回溯至聖王界、永生界、無盡渾源空間的時光根源，做唯一的開闢者。

“道友高看貧道了。”元始微微一笑，打斷了凰天道的遐想，那忌憚的眸光。

只是因對方與他爭奪時光根源失敗，才會如此。

“鴻蒙若不爭開天，不入局，又豈會錯失一手。”

這是一個先後順序的關係。

那紀元之末，諸彼岸爭奪道果，不就是如此，三清佈置重重，也只是為一線先機。

金皇失敗，也就是慢了一步而已。

“或許吧。”凰天道當然知道元始遠遠沒到那一步，不然他爭什麼道果，一個人就能成，何需靈寶、道德相助。

說其能與道果搬手腕，只是單指局限在諸天萬界，而道果輻射的領域何止眼前一切，不敗不代表能勝。

這只是一世大世界的元始。

若說他無窮次元維度海第一。

那位‘道不出元始大羅天’的江元始，‘原始天王’掙脫無限困牢的王元始，還有諸天等許多元始是不樂意的。

不存在神話真身唯一的說法，他們每一個都是孤立的，真打起來才叫事大。

鴻蒙，也不遜色他們任何一位，只是神話演化，祂更多的是開天原材料，位置有些尷尬。

凰天道與元始關係到不差。

對方借楊戩之手，贈予他的元始金章，開天九印，可是助他領悟終極天道有不小用處。

“天道，應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開闢衍生，萬物終結，生生不息，無窮復無盡，道友可有意接下諸果之因。”

在元始天尊看來，凰天道可謂是此時天地間最有資格接他位置的人。

他的徒孫楊戩，當前的陳姓少年，後世的孟奇，都遠遠不如凰天道。

最妙的是，鴻蒙追求的不是做減求空，成就道果，祂是過去的源頭，現在的一切，未來種種，天道永恆。

“沒興趣，沒興趣，元始道友可莫要害我。”

凰天道練練擺手，他最適合這個位置，但不代表他就要承繼三清道統，天道這個位置不是人讓出來的，而是爭出來的。

何況……

“那猴兒出世，老天爺也得被折騰慘。”

凰天道搖頭，都說他搞事，誰看到元始在背後幹什麼。

沒有他默許，時光根源的主人裝聾作啞，這諸天萬界如何改變。

“真是潑猴。”

元始搖頭又搖頭，聖佛那是特好大好，齊天大聖就煩人了。

“道友可願和我打個賭。”凰天道一時間來了興趣。

他特地抽調來那麼多猴兒，卻不是無事干，開天之爭錯失一招，這西遊怎麼說也得爭一爭，贏三分臉皮。

那教主聖人干這事，不是太古洪荒的常態嗎。

凰天道只是一提，元始就明白對方想比什麼。

元始，尊之又尊，貴不可言，順天應命，或者說他就是天意大勢，一切由他編造。

勝他便是勝天。

凰天道剛好也是一天。

人定勝天的天。

這天與天爭，便是如此。

元始失笑，“道友既有此心，那就再比一場吧。”

“我若勝，道友也無需做甚，幫忙阻那昊天一二即可。”

這個世界也有輪迴者來過，楊戩都成輪迴者了，自然不介意把劇情帶過來給祖師看一看。

但這玩意沒啥用。

彼岸佔據未來種種，難的從來不是看到這些。

一切過去史，都是現在史。

是彼岸天意博弈后的結果，他們顛因倒果，成不可能之可能，昊天能一直跳，就證明他是有資格競爭道果的，太古洪荒時的霸主。

魔佛敗，不代表昊天敗。

劇情隨時可以被更改。

道尊、佛祖就先三清一步成道果，昊天如何不能。

道果不講邏輯，三清贏面大，按理來說能勝，是大勢，但還真不一定能最後成功超脫。

這是變數和定數的交鋒。

凰天道自然清楚元始的意思，點頭應下。

兩人身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幅棋盤，黑白縱橫，周天無盡。

“你為客，當你先。”元始笑道。

這圍棋，先下者勝算就高，確實是讓了一手。

古代傳統便是白先黑后，凰天道當仁不讓，捏起一白子就落下去。

“當”

棋盤上有脆聲響起。

地仙界，陳姓少年模糊的起來，眼睛火辣辣的。

“怎麼回事，眼睛好痛。”

只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逐漸有重影出現，瞳孔似有似無的多了一個圈，是另外一個瞳孔，就彷彿身體異變一般。

“我該不會死吧，我才剛穿越啊。”

少年眼睛火辣辣痛，有些焦躁。

剛剛不知去向的村民，此刻紛紛圍了上來。

“快看，他眼睛！”陳家村有老人驚呼，所有人都看到了少年異變的眼瞳，只有他自己才一無所知。

這在真實界、地仙界的村子可比其他凡界好許多。

“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這可不是虛言，

得益四大部州時期還濃郁的天地精氣，村民各個有一定修為在甚，最強的村長，還是個築基靈台的修士。

不少仙神傳說流世，勉強認出。

那不是兩個瞳孔嗎，帶着凜然的氣息，彷彿直透萬物本源，有一片混沌在等待開闢。

古稱‘重瞳’

重瞳現，聖人出。

天生聖人啊這是。

造字的倉頡，大禹前人道共主的虞舜，等等人物皆是證明了這個傳說。

“我陳家村要發了。”有人喃喃自語道，心中激動。

“啊啊！！”

痛，太痛了。

那少年一朝覺醒，眼睛變為重瞳，劇烈的疼痛襲來，忍不住猛地抬頭，瞬間有金光迸發，射沖斗府。

那說來，金皇做瑤池，水中影便是周天星。

點點星光匯聚成河，宛若水中泡影流動，此刻陡然震動，兩道金光照射九天十地，銀河都忍不住搖晃。

金皇皺眉：“這金光從何而來，大天尊不管嗎，擾我瑤池安寧。”

那高舉九天之上，眾神拱衛，威嚴無比的天帝，自然不可能沒看到。

他藉助封神一事，大撈好處，道德元始一脈支持，已證彼岸之位，這般實力境界，已然能穩坐天帝之位，高金皇、黑帝、青帝一籌。

但在元始、道德、鴻蒙這些最古老者面前，卻還是差上許多，哪敢插手這事。

“不過凡間一重瞳少年出世，有聖人之姿，何須煩惱，去休去休。”

天帝穩坐釣魚台，如老僧如定，什麼悟空，什麼重瞳，管他什麼事。

他這麼一說，眾仙神那還不知道什麼意思，一個個老神在在，眼觀鼻，鼻觀口，總之那是一個糊弄人。

其中的一尊尊傳說大能，造化大神通者，都能透過九天仙界，望見少年，心中升起不少興趣。

這傢伙到底何德何能，能勞金皇詢問，天帝擺手。

少年重瞳迸發出貫穿九天十地的金光之後，一下子就平靜舒緩了下來，但那兩個瞳孔的異象還是沒有消下去。

重瞳既然已覺醒，又怎麼會迴轉。

只是……

一尊尊大神通者，斗姆元君，雷神，九天玄女等，皆是眸光一轉，他們曾見過倉頡、虞舜，乃至其他一些重瞳者，但怎麼感覺有些不同。

確實不同。

完美世界版本的，和一世大世界的重瞳，那能一樣。

遠處，天地有流光飛過。

仙子落凡塵。

“呀，原來這金光不是天材地寶出世。”

那是一位眼眸明媚，笑容甜美的修真仙子，見到金光來源，神情震驚一下，旋即變成喜悅。

“重瞳，這個年代還有這等天資的人出現。”

“若能收入門中，只怕又是一位天仙大能，日後飛升九天仙界，登臨神位不是不可能。”

少年一臉茫然，還不帶說什麼，直接被仙子衣袖捲走。

“此子我帶走了，去桃谷修仙，這些是補償，日後再放他回來，勿驚。”

隨後無數靈光砸落在陳家村眾人身上，是一些滋養身體，延長壽命，卻等級不太高的靈物，剛好試用。

“多謝仙子賜福。”陳家村眾人只是高興。

誰都知道重瞳不簡單，他們可保不住。

有人帶走，還給了他們一定補償，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隨後他們瓜分了哪些靈物，各回各家。

暫且不說之後一個個到來的凡界勢力，仙神矚目，少年被仙子衣袖捲走，直接飛起來，一臉麻木、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他已經習慣了。

青年道人也好，突然覺醒的重瞳，乃至地仙界這些本身就足夠震撼心靈。

再多一個仙子帶他去修仙。

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我叫紫霞，桃谷當代大師姐，元嬰大修。”紫霞仙子微笑道，可以看出心情十分之好，回答着他的問題。

這也是當然，路上見到一個重瞳少年，聖人之姿的存在，豈能不喜。

重瞳是一種天資的象徵，聖人指的不是教主聖人，彼岸天意，而是能有大作為，大成就之人，除了那幾個最出名的，大多數成就地仙、天仙就是極限。

古往今來重瞳不少，都是聖人那還得了。

傳說大能都了不得。

能成傳說，哪些天仙可不介意移植一雙眼睛。

桃谷也不差，祖上出過天仙，現在也有人仙、地仙坐鎮，若只是個普通重瞳，倒還庇佑的住。

路上紫霞仙子講了許多有關地仙界的事情。

四大部州，九天仙界，九幽諸魔，截教、闡教，西方佛門等等。

桃谷相較這些大勢力，只是東勝神州一個地域範圍小有名氣的修真門派罷了，甚至無法問鼎前幾。

那強大的地仙界勢力，至少都有天仙坐鎮，背後是傳說大能。

人仙、地仙，在諸天萬界許多地方，已然足以稱尊，後世更是貴為法身高人，位列天榜，整個真實界都是盛名遠傳。

但是在西遊前夕，仙神還未隱退的這段時間，還真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