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自己當所長
離開律師事務所后，我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個狹窄的小公寓，躺在床上回想着畢業以來的所有經歷過往，不由得感嘆，自己原來活的竟然是這麼的失敗，完全是一個不招人待見的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奶奶才是真正關心我的人。
“奶奶，我想你了！”想她老人家了，就趕緊撥通了視頻，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太太依然坐在麻將桌前。
“咋地了大寶，奶奶也想你啊，在北京待得不順利了？那回來得了，讓你爸在公安局給你找個活，當公務員不是挺好嗎，還可以趁年輕結婚生子。誒？上聽了哈，都別點炮啊，我要自-摸，這把可胡的大，嘿嘿。”
如果此刻我眼前有鏡子，一定能看到太陽穴上飄着三道黑線。
“得了，您還是好好玩牌吧，我睡一會去。”
奶奶一把端起了手機道：“怎麼？沒去上班？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你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這一關心，倒把我的眼淚給問了出來，從小到大我都是屬於那種奶寶男，受別人欺負了找奶奶，被爸爸揍了找奶奶，甚至不想寫作業了也要找奶奶。她永遠像一張保護傘一樣罩着我，讓我不受到一點傷害。
我暗自的擦掉眼淚道：“奶，我辭職了，乾的不開心，也許是年齡太小吧，不受人家待見，這一年來天天像雜役一樣，端茶倒水，做着最底層的活，一直瞞着您沒說，我怕您跟着着急心疼。”
“什麼？哪個王八蛋敢欺負你？老太太我寧願破了天條，也要引雷劈死他！”
我搖了搖頭道：“您都那麼大歲數了，別老太激動，我不過是砸了一個飯碗而已，有律師證在，去哪家律師所不是一樣干，只不過給您訴訴苦而已。”
“乖大寶，聽奶奶的話，挺不住了就回來，奶奶養你，奶奶有錢。誒？對了，開個律師事務所多少錢？”
“什麼？自己開嗎？我沒想過啊。”
“想，馬上想，現在就想，把具體的數告訴我，奶奶給你開一家，媽的，省着總看人家的臉色行事。”
這個事我以前還真問過朱珠，她說除了房租水電之外，沒有什麼成本。那些加起來如果是普通地角一年50萬夠了，如果好地角的話比如法院門口，需要200萬左右。可現在對我來說，最難的卻是從業資格的問題，規定上說，所長要三年以上的從業資格，所以我暫時還做不了所長。管他呢，解決方案總比困難多的多，實在不行就找師兄們解決。
“奶，如果好地角的話，需要一年兩百萬左右。”
“啥玩意？兩百萬？兩百萬能讓你做所長嗎？能不受別人氣不？”
我不知道她是嫌多還是其他什麼，只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應該可以不受氣了，有自己的律所，打官司都不用分錢給別人。”
“那行了，不就是兩百萬嗎，奶給你！”
我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牛奶噴出來，在我的印象中，這老太太連打麻將都只打五毛一塊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口氣。
“給奶一個賬號，明天我去銀行給你轉款。”見她叼着煙袋一本正經的如此說，我有點接受不了，感覺兩百萬在她的眼裏就像是市場上買白菜的兩塊錢似的。
“奶啊，那個，我還是找個律所繼續上班吧。”
“不行！別磨嘰了，一會把卡號發給你姑，明天我讓她帶我去銀行。放心吧，奶奶有錢。”
我將信將疑的將卡號發給了姑姑，她是除了奶奶之外，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迷迷糊糊之中有些困意，也許上中午施法的原故，又或者是趕上了七月十五，陽氣略衰，所以感覺無比的困頓，這一睡就是整整一晚上的時間。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又是相同的流程走一遍，在廁所刷着抖音的時候，奶奶卻在此時發來了視頻：“大寶啊，錢收到沒？”
“錢？什麼錢？”
“這孩子，昨天答應給你開律所的錢啊。你查一下，我剛和你姑一起轉過去的，她還給你拿了五萬呢。”
我這才想起來老太太昨天下午的“玩笑”話，見她煞有介事，趕忙打開了手機銀行，我的個天啊，除了昨天剩下的四百六十萬之外，又多出了整整305萬。
“奶啊，這是你給我的嗎？”
老太太笑嘻嘻的說道：“那當然了，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積蓄。”
“您哪來的這麼多錢，搶銀行了嗎？”
“凈胡說，我這麼多年給人家看事賺的，尤其是最近幾年，有一些什麼投資公司的大老闆，專程請我去給公司看風水，我哪會什麼風水啊，就給他們看了看有沒有小鬼佔位，再找個財神爺的位置放錢柜子，每次都能得到幾萬的紅包，加上之前攢的錢，就這些了，反正我死了之後，這些錢也是你的，現在一次性給了你，我倒安下心了，免得哪天突然沒了，你連密碼都不知道。”
我有些發矇，想想自從上大學到畢業一年後的今天，奶奶着實沒少接濟我，就她那點退休工資，自己平時買煙都費勁，又怎麼能有錢給我。看來，看風水這種事，還是大有可為的。
趕忙跟奶奶問候了幾句，就穿起了衣服，去找師兄商量註冊律師行的事。
“唉，有錢了，就連空氣都這麼香甜。”開着我那輛動力十足的SUV，心情極其的舒暢。
師兄叫歐陽徹，大我三屆，也早執業了三年，當年我們都是大學辯論隊的隊友，向來交好。找到他后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他也早就受夠自己所長的氣了，聽到我的建議后，兩人竟一拍即合，由他做所長，而我做高級合伙人兼實際控制人，為了表示誠意，我還送了他10%的乾股，這樣以後律所一旦壯大了，躺着收錢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不過師兄也設立了個條件，就是律所在開業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提出辭職的，畢竟他能熬到今天的位置，已實屬不易。
就這樣“訴勝律師行”竟然迎來了曙光，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