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赴湯蹈火
嚴玉隨即更是尷尬一笑,“怎麼可能,以師姐的實力,想要做什麼非分之舉的話早就做了。”
“幹嘛還用給我兩瓶丹藥,並把我帶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
說道後面嚴玉竟然自己都沒有了底氣。畢竟那被王春兒半夜支配的恐懼還在他的腦海里回蕩着。
要不是有大師姐,自己的修行生涯可能就全毀了。
陽光正好,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間隙揮灑下來。
絲絲暖意也是漸升而起。
呂傾城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嚴玉並且向他前進了一步。
嚴玉或許覺得心虛,不知怎麼滴,竟然也是向後退了一步。
對此呂傾城也是停下自己的腳步。
“七師弟,你加入極歡宗多久了?”
嚴玉沒想到呂傾城竟然會問這樣的話,但他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應該快有半年了吧!”
呂傾城轉過身去,再次行走在樹林小道之上問道嚴玉。
“外面都傳我極歡宗為魔宗,師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入其中,可曾後悔過?”
聽到呂傾城說出這樣的話,嚴玉便想到了自己剛開始穿越過來的時,居然看到有人在御空而行,而那人正是極歡宗宗主月依瑤。
所以嚴玉也是在他長達三個月的不懈努力的一通追趕下,隨着自己的大毅力,獲得了月依瑤的欣賞,所以也是順利的加入了極歡宗。
當他知道自己被修仙門派錄取之後,心中滿是激動,所以聽着極歡宗這名字也是完全沒有多想,但是加入了數天後,稍微沉寂了一下激動的心,他才後知後覺般發現了自己這是加入了一個魔教。
小說中把魔教描繪的多壞,他是知道的。所以本來他是想要逃跑的,但是經過了數天相處之後。他發現所謂的魔教似乎完全不是書寫的那般,反而讓他覺得待在這裏很舒服,所以他就沒有走,一直留到了現在。
嚴玉不知道為什麼呂傾城要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能感覺到氣氛在變得嚴肅起來,所以也是沒有如同開玩笑那般說道,而是很真正神色。
“外面傳言與否,我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
隨後嚴玉看向呂傾城真如實說道,“在我眼裏,極歡宗不是魔宗。”
呂傾城聽聞回答,隨即對視着嚴玉的目光。而後呂傾城從他的眼裏看到了難得的堅定。
這是一種對於自己信念的堅定,一種只要自己認定了的事,便不會輕易改變的堅定。
呂傾城錯開嚴玉目光,笑了起來。
這一笑並未捂嘴,而是感覺她很輕鬆痛快的笑着。
“師弟可知我極歡宗,是怎麼成立的?”
嚴玉不知道,為什麼呂傾城接連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但是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是在清楚不過的。畢竟當初的自己在知道這是一個魔宗的時候,為了保命便了解了它的所有的底蘊,而且當時還翻閱不少書籍典故,所以回答這個問題,那簡直可謂就是遊刃有餘。
“極歡宗是由千年前的老祖宗連懷蝶在遙山之上所開創,距離現如今以已經經歷三代,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六年。”
“而至於師祖為何創立極歡宗,典籍書中記載可謂是眾說紛紜。但是最為可信的應該便是情之一字。”
“據說當年師祖也曾是一位修行大家的掌上明珠,後面愛上了一位魔教中人。但是正邪不兩立,所以兩人間也是發生了些什麼,不過反正最後是兩人在一起了。”
“而後師祖的伴侶背叛了師祖,再因為種種原因,師祖便創立了極歡宗。”
嚴玉隨即雙手對着呂傾城輕輕一躬,“三師姐,我說的可對?”
呂傾城輕輕點頭,頗為讚許,“師弟說的全對。”
呂傾城隨後站到落峰之處斷崖平台,望向外面一片茫茫綠林。
輕風起,搖晃林海。
呂傾城觀望頓時,時不多許竟然唉嘆一聲,“可世人皆知之我極歡宗為魔宗,可是誰有能追溯本源,知曉入我宗之人皆是可憐之人?”
“而有的打着名門正派旗幟的人可卻是連魔教中人都不如,讓人可恨。”
可憐之人?
可恨之人?
嚴玉看着呂傾城,這是完全不知她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這位師姐今日彷彿有些多愁善感。
“師姐可是有心事?”
嚴玉和呂傾城站至一起,瞧着呂傾城略顯哀愁的側臉,關心的問着。
“我有心事,你能幫我?”
呂傾城轉頭輕笑,那模樣極為凄涼悲傷。
嚴玉憨憨傻笑道,“只要師姐不是要我和你一起修行就好。”
說著竟然做了一個鬼臉出來。
這一下倒是把呂傾城逗了個噗嗤一笑。
“這麼漂亮的一個人,還是要多笑笑,愁眉苦臉的以後怎麼找得到道侶?”
嚴玉看到呂傾城舒展了眉頭,也是再次說到。
呂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看着嚴玉,也是稍顯的輕鬆一些。
“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說出這句話,呂傾城像是鼓起了莫大勇氣一般。
聽到這裏嚴玉雙手也是枕着頭,先她一步說到,“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知道?”
呂傾城輕聲疑惑。
嚴玉走到一棵大樹之下,靠在樹榦之上,觀看眼下林海,“我又不傻,師姐今日來找我,無非是想說,讓我去正陽宮當卧底的事。”
“對吧!”
隨即嚴玉把目光看向了呂傾城。
呂傾城和嚴玉對視着,瞧着嚴玉眼裏如此的真誠。
呂傾城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隨即轉移了開來,輕輕點頭,“沒錯,我是想說這件事。”
嚴玉隨即擺手,“那師姐不用多言了。”
呂傾城看着他,“你不去?”
語氣中不免帶着失落。
畢竟她想着月依瑤給她所說的卧底之事是由仇天魔親自所說,如果嚴玉真的拒絕了,那一但到了仇天魔給定的時期,後果簡直不能想像。
嚴玉搖搖頭隨即對着呂傾城燦爛一笑,“剛才我不就說了嗎。”
呂傾城帶着疑惑目光看着嚴玉,似乎不理解他的話。
嚴玉站起,整理衣衫,隨即對着呂傾城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