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膽大的文才
阿威隊長帶着自己手下,攜帶着槍支,就來到了李村。
剛進村口,大黃看到了一群殺氣十足的人類前來,頓時沒了村霸的氣勢,夾起尾巴就溜走了。
臨走,看多看了阿威一眼。
“你,去把人都喊來!”阿威隊長十分有派頭,指揮着一名長相不出眾的手下,讓他去通知人。
沒過一會兒,村民,都從祠堂走了出去。
九叔想留在祠堂里藉機檢查下屍體,結果被知識分子二叔,拉着就往外走。
邊走還邊說,“我認識你,你是不是在鎮上的義莊......”巴拉巴拉的,嘮起了家常。
九叔也客氣的邊走邊說。
不過,他走到門口時,輕輕的擺了下手。
這是個暗號。
要說平時上課的東西,教怎麼抓鬼的指示,方宇不能聽,聽了就會影響不學無術的獎勵。
可這種師徒之間用來留消息的暗語,方宇和文才還是能看懂的。
那是個轉動手腕,然後兩指點地的手勢。
轉動手腕,就是找機會。
兩指點地,就是留在原地的意思。
加起來就是說。
‘等四下無人之後,在原地。’
在原地能幹嘛?
這祠堂里,無非就是一具死屍。
那意思暗示的很明顯了,等沒人了來看一眼死屍情況。
幾人陸續出門,方宇和裹頭巾的男人走在最後。
一前一後。
方宇在後,頭巾男在前。
“來,我鎖門。”
看方宇走的有點墨跡,頭巾男催促道。
“嗯。”
方宇點頭,然後不舍的往外走着。
這可咋辦?
人家要鎖門啊!
師傅也沒教過怎麼開鎖啊!
“那個......”方宇張口,不曉得說啥。
“快點。”頭巾男繼續催促。
“那個......那個.....”
“快啊!”頭巾男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哎呀!我忽然想起來了!”
頭巾男被方宇忽然的犯神經搞得有點懵圈,不知道這小子要幹嘛。
“你是不是那個誰來着!就是,李......你是李狗子對吧!”
“什麼李狗子?!”頭巾男確實姓李,可問題他叫李鑄,什麼破狗子,哪個人起名能起個狗子的名字。
“我不是李狗子,快出來,我要鎖門了!”李鑄已經是忍無可忍了,這大部隊已經走遠了,結果他這個臨時的話事人還沒邁腿出門呢,成何體統啊。
“你就是李狗子!你在鎮上的匯賢雅敘借過我一塊兒袁大頭的!你不認賬是吧!”
說著方宇就要去扯李鑄的脖領子。
看方宇的那副表情,李鑄都有點傻了。
對方那眼神和表情,怎麼看都像是真的一樣。
難不成?自己真的在匯賢雅敘和這小子借過錢?喝斷片兒了?
抓住李鑄脖領子,方宇心中壞笑。
賭對了!
這人能做到李村話事人,還有厚厚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常喝酒熬夜,被酒色掏空身體的那一類人。
這附近,最大的那種場所,就是匯賢雅敘。
那就好說話了,你丫還錢!
“還錢!不還錢不行!正好!警察也來了!我要讓他們給我評評理!”
“放手!我不記得我欠你錢!等等,讓我先鎖上門!”李鑄被扯着衣服,就往村口走去,想鎖門都鎖不了。
“鎖什麼門!那不是有個人嗎?你讓他鎖上,趕緊,我要讓青天大老爺給我討回公道!你快點!”
李鑄被方宇扯着衣服,而方宇也是不想放手的架勢,李鑄沒把發,把鑰匙丟給了一旁看熱鬧的西瓜頭——文才。
文才接過鑰匙,就去鎖門。
“咔。”一聲,門鎖合上。
看到祠堂門鎖好,李鑄鬆了口氣,他不服氣的,也扯上了方宇的衣服,要一起去見官。
三人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少了個人。
文才溜了。
他平時很不靠譜,可現在這種情況,師傅都已經下令了,不給力點怎麼行。
躡手躡腳的,退回了祠堂門口。
他剛剛鎖門,其實是把門鎖咔的一下,出了個動靜。
沒真的鎖上。
瞄了眼越走越遠的方宇和李鑄,文才推門,走進了祠堂里。
少了眾村民的祠堂,好像更陰冷了。
那擺在屋子中央的村長,此時躺在草席上,身上蓋白布,只需要走近掀開白布,就能看清楚他的死相。
文才這人很膽大,也就是這個原因,笨手笨腳的他才能被九叔收到義莊打下手。
這傢伙一個人在義莊,和一堆棺材躺一起,都能呼哧呼哧睡個安穩覺,一覺到天亮。
這樣的人,不幹這行簡直浪費了。
文才捂着鼻子,皺眉靠近。
彎腰,要掀白布。
忽然,一陣涼風摸過了他彎腰露出的腰。
“嘶!好冷!”
文才提了提褲子,這一下給他吹的夠嗆,估計沒個一天時間緩緩,他的腰都會是酸酸的。
蹲下。
手觸碰白布。
輕輕掀開。
入眼,是一頂帽子。
村長的黑色小帽子,也在他死後,重新的戴在了他的頭上。
繼續向下拉動白布。
入眼,是村長的額頭。
那額頭髮紫發黑,像極了一塊兒腐爛的豬肉。
繼續向下。
這時的皮膚,就白了不少。
這是溺死的模樣,皮膚都被井水泡的腫脹了不少,並且也白了很多。
繼續向下掀白布。
這。是眼睛。
那雙眼睛!是多麼駭人的一雙眼睛啊!
眼神里彷彿述說著一場非常恐怖的畫面!
他不甘!
他不解!
他滿眼都是對生的渴望。
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
這樣一雙夾雜了複雜情緒的眼睛,文才看不懂。
在他眼裏,就是覺得村長有點太嚇人了。
這傢伙怎麼死了還睜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再放下掀白布。
空氣凝固了。
文才的手停在半空。
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比起村長那眼睛還要過分。
他是純嚇的!
臉上的褶子,皺成了一團!
和被人強行餵了一嘴屎似的!
文才不怕屍體。
可他怕鬼怪啊!
那歌咋唱的?
我害怕鬼,但鬼未傷我分毫?
ok,鬼未傷你分毫,那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一具殭屍,你繼續唱唄......
是的。
一具殭屍。
躺在地上。
眼睛睜的老大。
嘴裏的尖牙,已經頂出了嘴角。
眼角,滿是血水。
鼻子裏,“溢出”了白色的毛髮......
殭屍!
不是行屍!
這特么的!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