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六年的感情說沒就沒
夕陽最後一道餘暉灑落在桃花村的馬路上。
葉辰騎着自行車直奔江東鎮。
車簍裏面放着的一把野菊花,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相當嬌艷。
葉辰臉上的笑容比野菊花還要燦爛。
大學畢業之後,他因為得罪了人,被安排在桃花村衛生所實習。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他帶着女朋友最喜歡的野菊花和他準備了大半年的禮物,去跟她女朋友共度情人節。
想着馬上就要見到女朋友,葉辰不但沒有感到半點疲憊,反而顯得相當興奮和期待。
十幾公里的山路沒一會功夫就被他騎了一半的路程。
哪怕新買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濕透,他都不覺得累。
終於,他來到江邊公園。
這是他跟女朋友初次相遇的地方。
故地重遊,顯得更加有意義。
公園各處角落和草坪上,成雙成對的情侶聊的熱火朝天,有的甚至摟抱一起,激情熱吻。
望着這些畫面,葉辰都忍不住的一陣補腦,想着接下來跟女朋友在一起的畫面。
突然,葉辰的目光一陣獃滯。
只見不遠的路邊,一台白色敞篷寶馬車上,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甚至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那男人的手甚至都已經伸到女人的衣服裏面盡情放肆。
“雅諾!”
“這,這不可能啊!”
“不是說好跟我約會的嗎,怎麼跑人家車上去了,甚至……”
葉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一遍看清楚之後,一雙憤怒的眼睛冒出通紅的怒火。
他跟雅若相戀六年,頂多也只是拉拉手,而眼前這男人的手,竟然……
“歐雅諾,你什麼意思?”
葉辰抱着野菊花快步衝到跑車旁邊,咬着牙齒瞪着歐雅諾。
“葉辰,你怎麼才來啊,都等你老半天了!”
歐雅諾靠着那男人的肩膀,一雙眼睛冷嘲的望着葉辰,繼續說道:“今天約你過來,就是要跟你說一聲拜拜!”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得意的揮了下手,姿勢瀟洒猖狂。
“分手!?”
葉辰如同遭受晴天霹靂,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他跟歐雅諾是高中同學,長跑了六年,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局。
六年的感情說沒就沒,換成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為什麼?為什麼?”
葉辰愣在原地,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歐雅諾為了討好身邊的男人,直接在這男人的臉上親吻了一口,接着笑道。
“你在車上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說完,她才扭着小蠻腰走下車,來到葉辰的面前。
很快,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冰冷雪霜,望着葉辰手上的鮮花,冷嘲道。
“你看看你,情人節竟然帶着野菊花過來約會,你看周圍哪個女孩手上是野菊花,你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把我當路邊的野花想采就采了是嗎!”
“不是,你之前說你最喜歡野菊花的啊!”
葉辰憤怒的臉上充滿了委屈。
“我有說過嗎,誰能作證!情人節帶着野菊花來約會,我看全世界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說完,歐雅諾一把抓起野菊花重重的摔在地上,甚至還用她那一雙‘恨天高’狠狠的剁了好幾腳。
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討好寶馬男而已。
果然,寶馬男點燃一支大中華,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笑道。
“傻逼,就你這種鄉巴佬,騎着自行車抱着野菊花還想跑出來泡妞,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和智商!”
寶馬男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一身阿瑪尼西服,配上金利來領帶,渾身還散發出一股清香的古龍香水味道。
跟葉辰那滿身臭汗的白色襯衫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更不用說他車上的玫瑰花和那刺眼的寶馬敞篷跑車了。
吵鬧的聲音立刻引來周圍好多人的眸光和議論聲。
“我去,那不是江家大少爺嗎!”
“江少可是江東鎮數一數二的富二代,這傢伙竟然想要跟江少搶女朋友?”
“騎着一個破爛自行車,捧着一束野菊花,還想跟人家過情人節!?難怪會被人家劈腿,換成是我,寧願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想騎在自行車後面笑!”
“就是,要是我碰到這樣的男人,早就把他踢太平洋去了!”……
葉辰羞愧的滿臉通紅。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顫抖着右手伸到衣服裏面,鼓足了最後的勇氣,從裏面摸出一個紅色的盒子。
“雅諾,你說過,你最喜歡古董血玉,這是我花了大半年的積蓄給你買的!”
說著,葉辰顫抖着雙手把盒子打開。
果然,裏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血玉,只不過,血玉上依稀有些破裂的痕迹,但又沒有破裂。
這是他在古董街邊攤上看中的,足足花了他八千塊,把他大半年的積蓄全部花光了。
為了這快玉佩,他還找村裏的藍馨借了幾千塊,這幾個月為了還賬,他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每天都是啃饅頭。
他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一枚血玉的身上,只希望雅諾能夠回心轉意。
哪知道雅諾瞄了一眼血玉上面的破裂痕迹,再次冷嘲,甚至提高了一倍的聲音。
“葉辰,你還真是個老古董,你看看周圍的女孩,哪個不是穿金戴銀,不是黃金項鏈就是白金項鏈。”
“拿着一枚地攤貨也想來忽悠我,你當我傻了嗎?”
雅諾從V領裏面摸出一枚鑽石吊墜,傲氣的甩了一下秀髮。
“看到沒有,白金項鏈,鑲磚石的,你有嗎?”
“滾吧!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雅諾不再理會葉辰,美腿一跺扭着小蠻腰上了車,甚至還故意的在江少臉上溫柔的親吻了一口。
江少一臉得意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雅諾!別跟這鄉巴佬一般見識,待會我帶你去市區五星級大酒店!”
“那還等什麼,我都快等不及了!”
江少快速啟動汽車飛馳而去,臨走之時,還故意朝着葉辰吹了一道流氓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