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得看造化
“愛妃，幫他看看吧。”莫修遠此話一出，震驚到了在場的其他兩個人。
沈心悅：他們不是說好的嗎，他會醫毒這事，占時不會告訴別人，莫修遠怎麼能出爾反爾，還是當著汪陽的面。
汪陽：今日他還奇怪，莫修遠為何要他跟着來雲西殿，搞了半天莫修遠是想讓沈心悅為他治療腿傷。
沈心悅什麼時候會醫術了，為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是出宮令牌，只要你能幫忙，後面二十五個條件就此作罷。”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帶着汪陽來見沈心悅。
自從汪陽受傷后，很多大臣都在給他施壓，說汪陽是個殘廢，不配坐大理寺少卿的位子。
大理寺雖然只是個審問犯人的地方，可卻很重要，其他兩人皆不是他的人，如果汪陽再被撤掉，他將無法在獲取更多有效信息。
無奈他只能讓沈心悅看看。
“還是算了吧，臣的腿臣心裏清楚。”太醫早就給他看過了，要是有辦法，此刻他也不會坐在輪椅上。
就算沈心悅會醫毒，她那麼年輕，應該也比不過那些資深的太醫。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那日在回京的馬車內，她心直口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對策。
救人本就是她的本分，現在莫修遠主動提及到二十五個條件，她要不答應，那就是傻。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莫修遠淡淡的說著。
“疼嗎？”沈心悅蹲下身子，用手按了按汪陽的小腿，見汪陽搖頭，又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把手給我。”她蹙着柳眉，沒等汪陽伸手，便主動扣住了汪陽的脈搏。
“你不是摔傷，是中毒。”外面都說汪陽是騎馬摔傷的，剛剛她按汪陽的腿，還好奇，摔傷怎麼會沒知覺，直到她將手指扣在汪陽脈搏上，這才發現，汪陽壓根不是摔傷，而是中毒后骨頭壞死。
“對。”他本以為沈心悅就會一點點醫術，沒想到把了個脈，就知道他腿是如何傷的。
看來是他小瞧了沈心悅。
“有多久了。”收回手臂，他旋開了汪陽的褲腳。
“三個月。”汪陽有些尷尬地說著。
沈心悅是莫修遠的妃子，現在去掀他的褲腳，也不知道莫修遠此刻內心怎麼想。
“知道那是什麼毒嗎？”這裏醫療條件有限，她不敢貿然出手。
“叫什麼我不知道，但臣這裏還有那毒。”汪陽說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盒子。
“行，我不敢保證你能恢復如前，但我可以保證你能自由行走。”毒素破壞了神經系統，能恢復多少，那得看汪陽的造化。
“臣真的還能站起來？”汪陽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轉頭看向了莫修遠，見莫修遠點頭，臉上立刻浮現了喜色。
“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皇上吧。”她沈心悅從來不說大話：“不過這過程有點痛苦。”
“貴妃只管來，什麼痛苦臣都不怕。”只要能站起來，他就能回到大理寺，就能為莫修遠效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怕。
“吃了它。”剛她問汪陽毒的名字，就是想要在配毒，現在汪陽有原毒，那麼效果只會更好。
“啊？”汪陽再次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沈心悅不是說要給他治腿么，為何還要他吃毒藥。
“我剛剛看過了，你的腿不但有骨頭壞死的情況，還有神經系統堵塞的情況，針灸雖然也能起到作用，但效果太慢，唯有以毒攻毒，先打開你神經系統再說。”
沈心悅擔心莫修遠誤會她不是救人，而是要殺人，於是趕忙開口解釋了一番。
“好。”雖然汪陽聽不懂，但他相信莫修遠，於是二話沒說打開了盒子，一口吞下了剩下的糕點。
“阿蓮準備熱水。”
沈心悅沒廚房門，只是對着門口大喊了一聲，阿蓮便立刻去了廚房。
毒性來的很快，不一會汪陽就開始滿頭大汗，神情恍惚，見狀，沈心悅趕忙叫莫修遠將汪陽抱到她的床上。
可莫修遠說什麼都不願意，而是將汪陽抱到了旁邊的軟塌上。
“匕首。”莫修遠身上的匕首夠鋒利，她是親自體驗過的，拿來做手術刀，在合適不過了。
“莫修遠，要不你幫他點昏睡穴吧。”看到汪陽那痛苦不堪的模樣，沈心悅實在不忍心。
雖然這樣會影響效果，但問題不大。
“貴妃只管動手，臣挺的住。”汪陽咬着牙，太陽穴的青筋凸起，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往下掉，卻不願意讓莫修遠動手。
“真是硬漢，我沈心悅佩服。”既然這是汪陽要求的，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拿起莫修遠的匕首，割開了汪陽小腿的皮膚。
暗紅的血液，頃刻間就染紅了被褥，汪陽疼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卻依然咬着牙，硬是沒有叫出聲來。
“我受傷的時間，你怎麼沒用過這樣的詞語。”硬漢這個詞雖然是他第一次聽，可不難聽出這是沈心悅在誇汪陽。
該死的女人，上次他受傷，還帶着她折騰那麼久，她怎麼不誇誇他。
“對於不同的人，當然要用不同的詞彙，皇上用硬漢這個詞語顯得太糙，所以臣妾沒用。”這莫修遠還真的是奇葩，這都火燒眉毛了，他竟還斤斤計較這些虛的。
還好她腦子轉得快。
“那愛妃覺得應該用什麼詞語形容我。”
“霸道總裁。”這是實話，莫修遠又霸道又小氣，這個稱呼在合適不過了。
“你這是在說朕霸道？”這是誇獎的詞語嗎？他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貶低他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霸道總裁，那可是我們家鄉最帥氣的稱呼了，意思是說你氣場十足的意思。”沈心悅心虛的說著。
“這還差不多。”聽到沈心悅解釋，莫修遠內心這才微微的舒展開來，不過沈心悅說家鄉是幾個意思？她不是京城人士么，難道說的是塞外？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讓躺在床鋪上的汪陽此刻內心很是苦逼，暗自抱怨道：皇上，你們要打情罵俏，能不能等會，等沈心悅治療好我的腿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