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惡婆娘,兄弟在心中

010:惡婆娘,兄弟在心中

若不是朱寰宇突然拉着秦佑年去逛青樓,兩位相陪的姑娘又對他愛慕難捨,明裡暗裏表露濕答答的春意,有意無意裸露的春光看了要長針眼,秦佑年斷然不會把那個讓他恨得牙痒痒的熟悉身影給拋在腦後,一拍腦門兒,趕緊問道:“對了,高大哥,高二哥,御神機里是不是有一個扛刀的女子?”

“扛刀的女子?”高酋,高首同時望向秦佑年。

有鳳來儀樓外的欄杆邊,秦佑年點了點頭,高酋皺眉捏着下巴,眼神怪異,半晌后嘆息說道:“秦老弟,御神機里的確有扛刀,拿刀的女子,不過她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立可扛鼎,真的不好下手啊。”

“對啊,秦老弟,找個小鳥依人的姑娘不好嗎?為啥非得死磕御神機里的虎娘們,那些娘們兒比我們男人都勇上幾分,秦老弟可要三思啊。”高首苦口婆心附和道。

按照朱寰宇的尿性來說,膀大腰圓可是他的最愛,一般身材好的女子在他眼裏不過就是移動的“排骨”,這死胖子又怎會放任着嘴邊的肉不下口,還等着秦佑年來。

“秦老弟,三思啊!”高酋,高首兩兄弟神色怪異,相視一眼,便拿胳膊肘頂了頂秦佑年,他們顯然是誤會秦佑年的意思了。

“算了………”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秦佑年揉了揉眉心,乾脆閉上眼睛,也不作任何解釋,任由這兩兄弟瞎猜去吧。

聽從有鳳來儀樓出來的客人嘀咕說,“楊媽媽的閨房不知怎麼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好像是實木床榻了,連地板都被砸裂了。”

等候在欄杆邊上的三人,頓時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佩服”二字。

離開的客人們紛紛砸了砸舌,“肥碩的胖子壓楊媽媽,楊媽媽壓床,床壓地——地動山搖!”

“也不知楊媽媽這輩子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啊,聽從樓上下來的姑娘說,楊媽媽當場被壓的四肢抽搐,翻白眼,口吐白沫。”

秦佑年,高酋,高首三人,同時豎起了大拇指,朱寰宇這胖子,好生的龍精虎猛,床塌了不算,人都要乾折!

秦佑年三人對視一眼,眼角彎曲都憋着笑意,想進樓一瞧是怎樣的一副光景,高首卻突然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湊過頭來給秦佑年說了句,“朱胖子的屁股比一般的女子都要白凈。”

秦佑年一陣惡寒,哪知高酋也突然冒出一句,“也很軟。”

高酋,高首兩兄弟捏着下巴,各自往後退開一步,目光怪異,似笑非笑。

秦佑年臉色一黑,強忍着揍人的念頭,說道:“兩位大哥,能不能盼我點好。”

“哈哈哈………誤會了,誤會了。”高酋摟着秦佑年肩膀,招呼一聲高首,三人便向有鳳來儀樓走去,哪知剛走出兩步,就看見衣衫不整的朱胖子扶牆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群掩嘴偷笑的姑娘。

定睛一看,朱胖子頭角猙獰,說話時還漏風。

三人趕緊上前,秦佑年在左,高首在右扶住朱胖子,高酋則在後面挨個給姑娘們打賞銀子,看見模樣更勝一籌的,這廝給完銀子還不忘吃點豆腐,逗弄別人一番,換來姑娘風情萬種的一瞥,一時春意了無痕。

回去的路上,

朱寰宇一直在悲乎哀哉:“哎喲,要老命了。秦老弟,高老弟,慢着點,床塌的時候我這腰也跟着扭了,回去要擦掉紅花油。”

此時的朱胖子完全忘記了自己幾斤幾兩重,整個身體直接往下壓不想走路,若不是高酋在後面踢了他一腳,朱胖子還洋洋自詡是傷病員,一直讓秦佑年,高首兩人扶回御神機才肯作罷。

朱寰宇捂着屁股大叫一聲:“輕點踢,踢壞了,楊媽媽可是要心疼的。”

高酋癟嘴,一陣惡寒。

朱胖子身上滿是酒味,夾雜着楊媽媽身上那股特殊的胭脂味兒很是刺鼻,秦佑年趕緊跳開,捂住口鼻道:“朱大哥,你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高首則是學了青樓姑娘,模樣扭捏的捏了朱胖子腰間軟-肉一把,惹的朱胖子回眸一臉幽怨,楚楚可憐,直看的高首背生豎毛,遠遠跳開,心有餘悸。

有鳳來儀樓距離御神機不遠,高酋率先回去叫來門口守衛把朱胖子扶回去,之後便硬拽着秦佑年,讓他就在御神機歇息,高首今晚當值,正好空出一間房來。

秦佑年好說歹說,又許諾明天再喝一頓酒,才得以離開御神機回到客棧,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可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哪曾想,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高首就迫不及待來叩門,提着兩罈子酒,美其名曰是“喝早酒,人生不虛度”,帶着哈欠連天的高酋和還沒睡醒的朱寰宇。

房間裏,

秦佑年,高酋,朱寰宇三人睡眼惺忪,偶爾有氣無力的回應一下正唾沫星子亂飛的高首。

“這是德字燒雞,天還沒亮我就去排隊買了,趕緊嘗嘗。”

高首扒開用黃紙包裹的燒雞,一時間香氣撲鼻,讓沒睡醒的三人瞬間來了精神,昨晚只顧喝酒都沒怎麼吃菜,加上後面又做了些體力活,倍感飢餓。

“這雞不錯,怎麼不多買幾隻。”

兩隻燒雞不一會兒就被四人分食一空,秦佑年吧唧一下嘴顯得意猶未盡,這燒雞可以和老神仙的烤兔相媲美了,鮮嫩多-汁。

只喝了一口酒的朱寰宇投降了,借腰痛為緣由跑到秦佑年的床上倒頭就睡,一翻身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硌得慌,拿出來一看是個木匣子,朱胖子眯了眯眼,把木匣子放好,招呼了一句,“哥幾個走的時候叫我一聲”。便睡了過去,呼嚕震天響。

高首頓時鄙夷道:“朱胖子,遲早有一天你要死在床上。”

秦佑年微笑不語,高首帶來的酒不同於烈酒和百花釀,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回味綿長,不由的多貪了幾杯。

這酒有一個典故,說一位世家公子對青樓的一位清倌兒愛慕難捨,散盡家財,用杯中酒換來清倌兒唇邊的一點胭脂嘗………至於典故後面是什麼悲歡離合的故事,高首說的頭頭是道,卻前後不通,秦佑年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有說有笑,談論最多的便是白岩城裏哪家的小姐最豐腴,哪家青樓又新來了幾位俏麵粉頭……兩罈子酒喝到了日上三竿,高酋突然記起還有要事要辦,趕緊叫醒朱胖子,秦佑年背着木匣子,四人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御神機。

“秦老弟,我們兩兄弟先走了,等朱胖子把你安頓好,晚上再去找你。”剛到穿過八九迴廊,高酋便拉着高首走向了靠左的一座高塔。

根據朱寰宇介紹,這座塔名為千御閣,裏面存放着重要機密的文案,也是一座案牘庫,裡外戒備森嚴。想要進千御閣必需手持三長老的文書才行,在裏面待的時間也不能超過一柱香。

至於另外兩座塔,朱胖子沒說,秦佑年也沒有多問,只是跟着他來到八九迴廊盡頭的閣樓。

一抬頭,“御神機”三個字燙金大字頓時映入眼帘,落筆蒼勁,字如游龍,恢宏大氣。

走進閣樓一層,一眼望去零零散散的沒什麼人,都埋頭做着自己的事。

引人矚目的是一個身着青衣的女子持針繡花,在閣樓一層中央最顯眼的位置,她繡的是兩面荷花,荷花的花瓣卻是黑色,很是怪異。

女子放下繡花針,起身對着秦佑年淺淺一笑,朱寰宇見狀,面色一白,拉着秦佑年落荒而逃。

一口氣跑上二樓后,朱寰宇明顯鬆了一口氣,對着秦佑年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秦老弟,以後不管是在御神機裏面,還是外面,只要遇見剛才那惡婆娘對你笑,你什麼都不要做,趕緊跑,跑的越遠選好。”

“惡婆娘?”

剛才那個女子一顰一笑盡顯名門貴氣,舉手投足間,哀怨動人,柔腸百轉,是一個不可多得美麗尤物,竟然把朱寰宇嚇成這樣。

秦佑年疑惑道:“朱大哥,此話怎講?我初來乍到,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朱大哥可要多多提醒才是。”

朱寰宇拉着秦佑年的手,苦口婆心道:“秦老弟啊,你可莫要說哥哥我在別人身後說壞話,你只要知道在御神機裏面寧可得罪長老,也不要得罪剛才那個惡婆娘,和拓跋小姐。”

此間之事,朱寰宇並沒有做多解釋,看樣子顯然是被他口中的惡婆娘和拓跋小姐收拾的夠嗆才會這樣。秦佑年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朱大哥提醒,我以後多多注意。”

隨後,朱寰宇轉身從旁邊的柜子裏拿了一套御神機的服飾,示意秦佑年去房間裏換上。

不同於錦衣衛的飛魚服,御神機的服飾上能一眼看見的是兩朵綿延而上至雙肩的祥雲紋,繪有金絲邊,面料上等,還有一些暗花紋路,做工複雜。

秦佑年穿戴整齊,對着銅鏡左看看,右看看,若皺眉冷眼倒是有那麼幾分官調在裏面。

等秦佑年走出門,朱寰宇便上前貼心的給他放好腰牌,說道:“秦老弟,我們御神機不同於錦衣衛,雖然無品無階,就這身祥雲服卻不比飛魚服差。因為我們都是江湖中人,所用的武器也不同,所以就沒有和錦衣衛一樣佩刀。”

秦佑年點了點頭,問道:“朱大哥,御神機里怎麼就這點人?”

朱寰宇拍了拍秦佑年的肩膀,摟着他下樓,說道:“最近事務繁多,很多的人都出去辦事了,我和高酋,高首三人當值才沒有被分配出去。秦老弟既然是熟人,當然是分配最輕鬆,最重要的任務了,每月的奉銀是二十兩,任務完成後還會有額外的獎勵。”

秦佑年微眯眼,多虧了老爺子啊,這後門走的果然要得,隨即拱手道了聲謝,說道:“朱大哥,那我的任務是什麼?”

下了樓,環顧一眼,剛才那個青衣女子不見了蹤影,連同她繡的荷花。

朱寰宇神秘一笑,說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這可是很多人都想搶着乾的活,哥哥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給老弟搶來,秦老弟若是馬到成功了,可別忘了我啊。”

秦佑年撓了撓頭,話不能一下說完嗎,非得賣關子吊人胃口,朱胖子不僅深諳青樓精髓,話說一半留一半的本事也是不差。

按耐住心中好奇的秦佑年跟着朱寰宇走出八九迴廊,轉頭時又看見那道熟悉身影,秦佑年剛想開口喊道,就被朱胖子捂住口鼻,強拉硬拽的拖出了御神機。

御神機外,

秦佑年使了些勁才把朱胖子的手拿開,說道:“朱大哥,我剛才在假山邊上看見一個仇人,你為何把我拉走?”

朱寰宇面色一苦,說道:“秦老弟,你說的那個仇人我沒看清,我倒是看見那個惡婆娘笑眯眯的朝你走來,你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走在前方的朱寰宇轉頭補充了一句:

“秦老弟,你若是真的被那個惡婆娘纏上了,可別把我供出來啊,好兄弟在心中。”

官方吐槽:(秦公子,你的仇人,第二次完美的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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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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