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漢初體驗

深夜春寒料峭，一片浮雲遮住了月光，只有偶爾幾顆星斗在天邊若隱若現。

白天喧鬧的大街此時也萬籟俱寂，‘哐！’‘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只有遠處偶爾隱約傳來打更聲，很快又隱沒在初春的瑟瑟寒風中。

大街背後的小巷裏，一條黑影正摸黑躡手躡腳的行走着，突然黑影一個趔趄，差點沒摔着，‘啊，誰他喵扔的破板磚，差點沒讓哥摔着，太沒素質了。瑪德，也不知道誰他喵總結的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這黑燈瞎火的大蝦還能正常工作嗎？這話說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嘴裏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摸索着來到一堵約莫三米來高的圍牆下，‘嗯，天上人間旁邊再隔一家，應該就是這兒了。這兩天踩點跟蹤李歪嘴最後都是回的這裏，看來這八姨太功夫了得啊，桀桀……’黑影一聲怪笑之後，退後兩步一個助跑，在牆上蹬了兩腳，雙手輕盈一攀，就到了牆上。

‘嗯，接着哥該幹嘛？對了，好像該投石問路？’黑影嘀咕完又從口袋裏摸出倆小石子兒，扔向了圍牆下的大院裏。

‘汪，汪汪……’‘晦氣，真他喵倒霉，直接砸狗身上了。’黑影也是醉了，你說你這倒霉狗沒事趴牆根兒幹嘛？聽牆根兒該去八姨太房門外的，好伐！

幸虧哥有備無患啊！倆加料大肉包子又扔了下去，傻狗一聞到香味，立馬上來大快朵頤，沒用上五分鐘，傻狗倒下了。

黑影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包子皮屑，嘀咕道：‘話說這含笑半步丁果然是行走江湖，殺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備良藥啊！連猴版都這麼牛！沒上百曉生兵器譜排行真是埋沒了，誰能說這迷藥不是兵器，至少跟唐門暗器差不離吧！’

黑影一邊兒嘀咕，一邊利索的跳到了牆內，用腳踢了踢傻狗，沒啥反應，得，待會兒帶走正好一鍋，嘿嘿……

摸摸索索，黑影來到了左邊的廂房窗外，沾了點唾沫，捅破了紙窗戶，一隻眼睛順着破洞往裏一看，尼瑪，烏漆麻黑，能看見個毛，只能聽見裏面有倆人睡覺時發出的呼吸聲，迷魂煙啥的他也沒能搞到，這玩意兒太武俠太高端了。

咋辦？就一個字‘干’，黑影又從口袋裏拿出個小刀片，挑開了窗戶，伸手進去摸了摸，沒發現桌椅等障礙物，單手在窗台上一按，跳了進去，摸索着走到炕邊才發現一男一女正相擁而眠呢。

嘿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弄了個開門紅啊！隨便找了個房間，就碰到了正主，這運氣可以去買彩票了。桀桀……

這邊兒正得意着，忽然又好像想到什麼，這不對啊！這房子裏好像太簡陋了點吧！丫再在身邊摸索了一下，摸到倆衣服，拿在手裏仔細一摸，再對着窗戶方向隱約的星光一看，這是下人的衣服啊！

得，白高興一場，這他喵就倆下人，估計是空虛寂寞冷，在相互取暖呢！尼瑪，人說大戶人家破事多，這外宅也不少啊！一人一掌擊在後頸上，直接拍昏了事。又到右邊廂房窗邊，一聽，得不用進去了，裏面沒人，估計這屋主人就躺左面那屋裏了。

再仔細聽了聽，除正房以外確實沒人了。排除了隱患，直奔正房外，不錯，裏面就倆人睡覺呼吸聲。當下，又檢查了一下身上夜行衣，再緊了緊面具，又拿出小刀挑開了窗戶，這回乾脆點了個火摺子，一看不錯就這了，當下跳進窗戶來到兩人身邊，先拍昏了被窩裏的八姨太，再在微弱的火光下仔細一看，錯不了了，就他了，李記號大煙館東家李歪嘴。

認清了就是正主之後，‘啪’的一聲拍在臉上，李歪嘴這正在做左擁右抱升官發財的美夢呢，突然臉上一疼，驚醒過來后，還有點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嘿，李歪嘴！’黑影用沙啞的聲音叫到。

李歪嘴順着聲音看去，在微弱的火光下，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再向黑影臉上看去‘啊-鬼啊-’一聲尖銳的慘叫把黑影的耳朵刺的生疼。

黑影氣的直接一耳光就扇上去，‘嘿！看清楚了，你丫什麼眼神，這明明是白臉包龍圖好不好，沒看到額頭上有月牙嗎？’說著又把火摺子往上一照。

李歪嘴定睛一看，一張大白臉上確實有個月牙，不過有點兒歪，至少不比他自己嘴正，這他喵是包龍圖嗎？

看着李歪嘴那懷疑的眼神，黑影低聲道：‘李歪嘴，你丫東窗事發了，居然敢勾結鬼佬，用大煙毒害華夏子民，現在而今眼目下你丫已惡貫滿盈，本官白臉包龍圖是來捉拿你丫下十八層地獄的！’

李歪嘴愣了半天，什麼鬼，還有這操作？這不就遇到綠林好漢了嗎？

‘好漢饒命啊！’想明白后，李歪嘴大叫道。

‘好吧，被你看穿了。’黑影無奈聳聳肩攤手道。

‘李歪嘴，本大俠為什麼要饒你的命？’黑影冷笑道。

‘好漢，小人平時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啊，好漢饒命啊！’李歪嘴涕淚橫流道。

‘桀桀……李歪嘴，你丫貴庚多少？’黑影笑道。

‘好漢容稟，小人今年虛度二十有三。’李歪嘴繼續泣道。

‘呵呵呵……李歪嘴，你媽快60歲了還能生你啊，真是一派胡言！你還是下十八層地獄去向被你害死的華夏子民懺悔吧！’說著就拿出了那把開窗小刀準備砍人！

‘啊！好……好……好漢，你……你不能殺小人啊！小……小人句句屬實啊，小人家中排行老小，乃家母老來得子啊！’李歪嘴繼續努力求饒。

‘尼瑪，這劇情咋不對呢？不是該說‘啊！好漢，小人有錢，小人把所有的錢都給你，饒命啊！’這才對嗎？’黑影尋思。

‘啪’又是一耳光扇在李歪嘴臉上，‘住口，勞資今天要不斃了你丫這人渣，就對不起網友對不起某k，你丫受死吧！’黑影大怒，義正言辭的說完又舉起了小刀。

‘好漢饒……饒……命啊，小人有……有錢，有好多錢都給你，都給你，你放過小人吧，嗚……嗚……嗚……’感情李歪嘴也是一捨命不舍財的主，這不是沒辦法了才這樣說道。

嘿嘿……，終於上道了。（黑影大喜）

‘錢，什麼錢？話說你丫能給多錢？’黑影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歪嘴聽到這話，趕緊從枕頭裏哆哆嗦嗦掏出一把大洋，約莫有七八塊那樣，其中還有十來個銅板。大哭道：‘好漢這些錢都給你了，這可是小人倆月的生活費啊，可不少了。’

黑影給氣的，把李歪嘴抓小雞般拎到地上，直接一屁股坐上去，脫下一隻鞋就是一頓狂抽，一邊抽還一邊罵道：‘李歪嘴，好你個狗東西，居然敢消遣大爺！大爺今天非讓你丫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抽完，還往李歪嘴身上吐口水！‘我呸！’然後接着又繼續使勁抽。

李歪嘴哭哭啼啼，抱着腦袋捲曲着身子，嘴裏哭喊道：‘好漢別打了，別打了，小人還有銀票。’邊說邊從貼身犢鼻褌（男式短褲）內襯裏，抽出一張鄒巴巴的銀票。

黑影嫌棄的用倆指尖兒接過，又從新點了個火摺子，（剛才那個由於過於雞動，早掉地上滅了。）定睛一看，銀票確實是利通海錢莊的，不過數字是一百塊大洋。

黑影大怒，二話不說，銀票揣懷裏，拿起臭鞋又是一頓狠抽。

李歪嘴這下再也扛不住了，‘好漢別打了，別打了，犢鼻褌都給你了。’嘴裏哭喊道。說完真把犢鼻褌脫下來扔給了黑影。

黑影一把接過，又從內襯裏摸索出大概二十來張100塊的銀票，嘴裏說道：‘算你丫識相，還有沒有？說實話，但有半句虛言，嘿嘿……你懂的！’說到這兒，又掏出了那把迷你小刀，眼神卻不懷好意，看得李歪嘴頭皮一涼，菊花一緊，雙手趕緊一捂。

‘好漢，真的沒了啊！此處只是小人外宅居所，如何會有許多銀錢？’李歪嘴泣道。

‘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黑影說完，就要動手。

千鈞一髮之際，李歪嘴大叫道：‘好漢，刀下留人，小人想起來了還有一張支票。’

黑影聽到支票，又停了下來，說道：‘你丫就是一個字‘賤’早說不就沒事了。’

李大嘴哭喪着臉說道：‘好漢，這不沒想起來嗎。’說完又摳摳搜搜從炕下的鞋子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又從包裏面掏出一小捲兒紙，打開紙捲兒裏面是一張捲起來的支票，黑影一把抓過，在火光下看清了，原來這是‘俄華道勝銀行’的支票，最高位上是千，也就是說可以填9999盧布。當時的盧布和大洋基本等值，也就是近10000大洋。

黑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暗道：‘看來大蝦這個職業還是很有錢途的嘛。’當下不動聲色把支票收了起來。

接着又看向一邊哭哭啼啼的李歪嘴，李歪嘴看到他又看過來，嚇得一哆嗦‘好漢饒命啊，真的沒了啊，饒命啊！’

嘿嘿……你丫這麼上道，今天本好漢就放過你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完，不管丫哭哭啼啼，又從炕上找到了李歪嘴的褲帶，和一雙臭襪子，然後把這傢伙就這麼光溜溜的拎到院子裏一棵碗口粗細的樹旁，再把這傢伙綁在樹上，嘴裏塞上臭襪子就揚長而去了。至於丫在這春寒料峭的春夜裏，這樣在戶外展示人體藝術會咋樣，那就不關他事了。

黑影離開李歪嘴外宅后，來到一無人處，四下看了看就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唇若塗朱都不沾邊的大臉，不是吳有道還能是誰？只見丫幽幽嘆道：‘話說及時雨他老人家容易嗎？這春寒料峭的寒夜還要上大夜班，也是沒誰了。’說完又走進了黑暗中，消失在了這春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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