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架
蓮花村四面環山,面積很小,也很窮,這芝麻大的小村子和周圍在內的十多個村子,都隸屬於白石鎮。
而這時候地上那個撫傷惜痛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白石鎮鎮長王天洪的獨生兒子,福窩裏長大的孩子,除了父親王天洪的那一張老臉,在白石鎮以及方圓十里的地方,還真沒有讓第二個這個白石鎮太子怕的人,反正這王兵,是個驕橫跋扈的主,見天領着一大幫子鎮上的富家子弟和流氓坯子,混跡於大小街頭,網吧迪廳,興緻來了,就跑到附近鄉下尋摸漂亮姑娘,三個月前,王兵一夥無意間便遊逛到蓮花村外,乍然見到田間勞作的劉小芳,一時間驚為天人,深深被她漂亮的臉袋和清純氣質所吸引,王兵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清新脫俗的女孩,當時,劉小芳清新的氣質,竟然壓住了那一幫紈絝子弟的輕薄之心,破天荒地沒有上前調戲,而是悄悄尾隨其後,一路跟隨到劉小芳家門前,經打聽,摸清了劉小芳的姓名與家庭背景,后,王兵帶着一幫紈絝子弟狂喜返回。返鎮途中,王兵鄭重其事放話說王小芳這棵菜他吃定了,任何人不得再打她主意。見王兵又要獨佔劉小芳這棵水靈白菜,那幫紈絝雖然都心有不甘,但迫於王兵淫威,自不敢和他爭歡奪愛。
不兩日,方圓十里有名的媒婆王大嘴登門給劉小芳提親了。媒人王大嘴給劉小芳說得對象,就是這王兵。
劉小芳父親劉成富是個嫌貧愛富之人,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攀高枝,一聽說是鎮長公子,驚得一張老嘴合不攏,當確定媒人王大嘴不是在開玩笑時,劉成富二話不說,當即拍板答應,劉小芳母親卻深有顧慮,都說女人頭髮長心眼細,這話一點不假,這個活了半輩子活成人精的女人心裏犯疑道:這鎮長兒子肯娶一個鄉下姑娘,必定人不咋樣,要麼是精神不正常,要麼就是殘疾……雖然自家女兒出身貧寒,好歹也是村裏頭一號漂亮姑娘,別說是鎮長公子,就是縣長少爺,只要身體不健全,就不能嫁……所以,她提出要見一見這王兵,不料,一見之下,不但劉成福喜得合不攏嘴,小芳母親心頭的疑慮也全然消散,因為這王兵一不憨二不傻,三不缺胳膊四不少腿,而且人長得並不差,一米八的大個頭,寬額大眼的,一臉富態,格外精神,只是,劉小芳卻對王兵不熱乎,迫於父母的壓力,萬般無奈之下,才與這王兵定了親。
緩過勁來的王兵,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狐疑的眸子,非常氣憤地上下將張小山打量一番,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他打人,還真沒被人打過,今晚,是破天荒頭一遭,而且是在他好事將成的關鍵時刻,叫他如何不氣?
王兵不識得張小山,當看到眼前的青年比自已矮了半頭,而且不像是經常打架的樣子時,王兵用手擰了擰鼻子,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狠意:“臭小子,你算是哪根蔥?敢管我的閑事?!”
雖然知道面前站的是鎮長的兒子,但張小山怡然不懼,冷然道:“你又是哪根蒜,膽敢欺侮我們村裏的姑娘!”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王兵指着一旁戰戰兢兢的劉小芳:“她是我未婚妻,我是他未婚夫,我要對她怎樣便怎樣,你管得着嗎?”
“哈哈……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只要我見到別人欺侮我們村裡人,我就要管……”
“小子,別不識相,你信不信我揍你?”王兵向張小山逼進兩步。雖然剛才張小山那一腳力道不輕,但看着比自已矮了一頭的張小山,他不認為張小山能幹得過他。
“打架?”張小山輕鬆道:“來啊……”
經過一個月的修鍊,張小山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這變化雖然他沒有別人更有視覺上直觀的發現,但感受最深的,卻還是他自已,自我感覺中,以前軟綿的身體現在硬實了,肌肉綿密而富有彈性,四肢也變得有力了,而且他還發現身體比以前靈活了。這個是在前天爬樹給侄女摘棗子時發現的,要知道以前他連樹都爬不上去,現在動作快得像只狸貓。
既然王兵提出要干架,那他不介意在王兵身上試試自已現有的力量。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兵眯起雙眼,嘿嘿笑着,非常造作地捏了捏手指。
張小山瞟了一眼王兵的捏手指的動作:“有種就放馬過來,別在那裏裝腔作勢!”
見兩人真要干架,劉小芳堵到兩人身前,道:“不許打架,不然我就喊人了……”
“你躲開!”王兵拔開劉小芳的身體,奸笑說:“等我收拾了他,再來收拾你……”
對於劉小芳今晚絕情的話語,王兵很是憤火,索性也撕破了臉皮,打定主意今晚要佔劉小芳的身子。反正兩人已經定親,出了事也有說法,有個當鎮長的老子,他怕什麼?其實,他和劉小芳定婚的誠意並不大,在他看來,女人就是讓男人玩的,無論是通過什麼方式得到手的,只要是玩過了,如果覺得還新鮮,那就留着繼續用,一朝玩膩味了,索性一腳蹬開,以前,他沒少對鎮上的少女幹這種事情。
“臭小子,找死!”王兵見張小山一副輕鬆之態,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當下怒火上沖,拔開劉小芳這個障礙,揮拳便朝張小山打了過來。經常打架的王兵,實戰經驗豐富。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也知道普通的單挑,不過是看誰出手快動作狠罷了。
對於眼前這個大塊頭的迅猛攻擊,張小山沒有硬抗,身子靈活地後退。
王兵像只螳螂似地將拳頭舞了半天,卻沒打到張小山,心裏又是泄氣又是惱火,氣喘噓噓地指着張小山罵:“有種你別躲,過來和我打一架!”
張小山嘻嘻笑說:“我怕我出手傷了你!”
“我還以為你是個練家子呢,原來是個孬種……”王兵拍着自已結實的肚腹,嘿嘿冷笑說:“有種的話,朝哥這兒招呼!”
陡地,張小山臉上的笑容斂去,面色一沉,一個箭步,欺身向前,朝着王兵的肚腹一腳踹出。
砰!
伴隨着一聲肉肉的悶響,淬不及防的王兵被張小山一腳踹得倒翻出去,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仰躺在地上的王兵像一條死狗似的,沒有動作,沒有聲音,甚至,一點聲息都沒發出來。
張小山和王小芳盯着無聲無息的王兵,都愣了神,劉小芳變得臉上色煞白,原先他以為,一向瘦弱的張小山與人高馬大的王兵干架,吃虧的一定是張小山,沒想到,沒想到張小山身體如此靈活,王兵根本打不到他,而張小山才一出手,王兵便躲不過去,結結實實吃了張小山一腳,現在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死了似的,叫她如何不害怕,如果這傢伙真死了,她劉小芳不但脫不了干係,就連替她出頭的張小山都得吃官司。
盯着王兵一動不動的身體,張小山心頭也是一沉,他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王兵的身體,故作戲謔道:“喂,你躺在這裏詐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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