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終了
這種情況,理應補刀,只不過李聞已經收起了捩花,用憐憫的眼神望着女士。
“嗒!嗒!”
木履聲在這片寂靜中響起,雷電將軍從高台上下來,薙草之稻光以武士刀形式,握在她手中。
之後的事情,就不必多說了,在歇斯底里中,女士化成了灰燼,只留下一頂鐵制頭冠。
“你...”
李聞正在旁邊喝着藥水治療,聽到了雷電將軍的話語,下意識心裏一突。
“...的請求我知道了,我會審判九條孝行的罪行。”
李聞點了點頭,舒了口氣,還以為要被允許站着走出天守閣呢,嚇死。
不過嘛,見沒什麼事情,他作死的心又冉冉升起。
“那,人死燈滅,他提議的眼狩令,是否應當取消。”
“不會。”
機械人式的回答啊,李聞嘆了口氣,重新取出捩花,緩緩開口。
“那我就再申請一次御前決鬥吧,為了收回眼狩令。”
聽到申請,雷電將軍環顧四周,女士死了,九條裟羅倒在一旁,沒有什麼人可以作為決鬥對象。
“或者,你也可以。”
李聞抬頭望着雷電將軍,現在不是作死了,他只為傳達一個態度,一種抗爭的態度。
而話語一落,雷電將軍瞳孔一閃,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幻,李聞來到了一心凈土,見到了真正的雷神。
她盤坐在半空,當一心凈土完全覆蓋后,她睜開了眼睛,從空中下來,手裏握着刀刃。
“為何?”
影緩緩開口,她不理解,奮戰之後,已經是精疲力盡,為什麼還要那麼勉強。
“我不想因為害怕失去,而縮在一個小房間裏,不問世事,淡薄感情,那樣與死了並無區別。”
影皺了皺眉,簡直就是明示,但長久一來修行的心境,讓她很快就壓下了煩躁。
“說完了?”
雷聲長鳴,看來心境也不是完全有用,李聞望着面前的雷光,握緊了捩花。
僅有一擊之力,他沒有去調動什麼力量,只是回想起了在雪山擊碎寒天之釘的時候。
與天斗,其樂無窮啊。
逆流·與天奕。
李聞輕笑一聲,一發樸實無華的直刺,帶着最初始的水元素力,撞到了影揮出的雷光。
一道白光閃過後,一心凈土重回寂靜,影握着太刀,望着前方的李聞。
他身邊是一道金色的護盾,來自岩王帝君的安全感,李聞長舒了一口氣,用捩花撐地,勉強起身。
敗了,這個分身要折在這裏了,鍾離的護盾能抵擋片刻,只是他已經沒有力氣掙脫出一心凈土了。
“你...走吧。”
但突然一聲嘆息,周圍的場景迅速褪去,李聞回到了天守閣,而面前的人,變回了雷電將軍。
只不過,雷電將軍並沒有什麼動作,她站在高台上,如同永恆不變的雷神一般。
“嗯...不是什麼允許我站着離開天守閣吧?”
李聞皮了一句,
看到雷電將軍眼睛一亮,迅速轉身逃跑。
卡其脫離態,他撈起女士的頭冠,從倒下的九條裟羅邊跑過,離開了宮殿,走下無數道階梯后,來到天守閣門前。
他邁出腳,還未觸地,緊張地望着周圍,發現毫無動靜后,慢慢放下腳。
仍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李聞撓了撓頭,腳步放緩,默默離開了天守閣。
而他剛走出來之後,愚人眾那邊卻是方寸大亂,一道道訊息發出去,試圖找到另一位執行官,但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反應。
“咚!咚!”
此刻,在愚人眾的一處據點中,門外傳出了敲門聲,裏面的愚人眾嚇了一跳,緊張地望着未打開的門。
“開門!社奉行!”
社奉行的情報速度自然也不慢,凌華早已盯上了愚人眾,在得到李聞安然走出的時候,她就立即下令,清剿城內的愚人眾。
而另一邊,九條孝行正疑惑為什麼愚人眾沒有了消息,當他反應過來時,外頭已經被士兵包圍了。
“九條孝行,請不要反抗。”
聽到這句話,他臉色蒼白地坐下,神色暗淡,默默低下了頭。
“不用擔心,凌華大小姐已經收到消息了,他安全離開了天守閣。”
視角來到木漏茶室,胡桃三人正坐在太郎丸面前,聽到托馬的話語,紛紛鬆了口氣。
“喲,誰家的姑娘,那麼好看。”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胡桃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馬從凳上下來,朝着李聞跑去。
“等等!別抱我起來!”
李聞似乎預測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惜力量已經用盡,他被胡桃架起胳膊,舉到了半空。
“嘿嘿!”
胡桃狡黠一笑,將李聞抱進了懷中,慢慢摸着他的尾巴。
“放我下來!”
反抗無效,李聞被抱着來到了座位上,放在了太郎丸旁邊,成為了新的吉祥物。
“這個尾巴竟然是真的。”
剛坐下不久,派蒙就好奇地湊了過來,試圖摸李聞的狐尾,但被李聞發覺,他狐尾一動,給派蒙來了幾個大逼兜子,將其打退。
“小氣鬼!”
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腳,而旁邊的熒看着此景,笑了笑,喝了口茶。
“對了,你好,托馬,有興趣出本關於砍價的書嗎?”
“不是,你們怎麼都問同一個問題?”
聽到這句,李聞轉頭望向了胡桃,兩人相視一笑,搞得托馬有點不明所以。
“話說,李聞你怎麼是這幅模樣?”
嬉鬧了一會,派蒙將話題拉了回來,算是進入正戲。
李聞開始解釋,從最初的桃樹,慢慢講起了八醞島的故事,御影爐心、崇神、戰爭。
一個個陌生的故事從他口中訴說著,如身臨其境般,讓她們有了些許共鳴。
“在見到雷神后,我們去那邊遊歷一下,正好幫助那裏的居民!”
派蒙建議到,熒認同地點了點頭,而李聞則是笑着喝了口茶,工具人有了。
“對了,李聞你不是見到雷神了么,能不能給我們引薦一下。”
“大概率不行,剛剛才和她打過一場。”
實際上一刀也沒接住,但我身體虛弱,四捨五入就是打過一場啦,沒什麼區別。
李聞在內心解釋道,驕傲地昂起了頭,不可一世的樣子。
“李聞先生,能否問下,您對眼狩令的看法...”
不同於那三個了解李聞秉性的人,托馬就顯得有些震驚了,他斟酌着言語,開口問道。
“嗯,我以收回眼狩令這個請求再次發起了御前決鬥,只是沒打過,還是按你們的計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