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6:笨!早咬,輩分越高!
話盡,她眸色暗了下來,雲染又道:“好,我們再也不出來再也不分開了,睡吧,睡一覺……”
言還未了,星辰之眸又驟然而終,因為他發現無憂的神情並非他預想的那般昏沉消散,而是陡然間充盈復活金瞳豎聚,殺伐且魅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的脖頸。
“給我。”她喉嚨中發出的聲音撕竭且伴着難言的慾望。
嚇得雲染哆嗦退後的同時將人一把推開,她不止是想要血,她還是想要狩獵他。
見對方不依自己所行,無憂果斷踏步一縱,拳頭就攻了過來。
不等雲染回擊,她身形陡幻,霎間就消失在了他的眸光中。
“無憂!”雲染無措大喝,隱形的迎面拳風弱了下來,身現,無憂茫然的看着身前的心上人。
“夫君……”她她該怎麼阻止……
“別怕……”
隨着一股海洋和天空交織的香氣從鼻尖飄過,無憂無措的神情才慢慢恢復,她抬步移來,雲染連連迎上將人攔腰抱起,供其吸食。
不一會兒,感受到肩頭突來的重量,雲染側目向旁一睨,醇厚的煞氣立馬幻化成床,抬步將人輕柔放下,不舍的看了又看。
“看好你們娘親,爹爹去去就來。”說這話時,雲染盡量不轉向他們兄弟倆,他也有不舍,他的不舍卻抵不過靈魂的拉扯。
“爹爹!我們……”
“爹爹相信你們。”此事不可說,不必說,不能說。
兩個小人兒同時向前撩袍下跪:
“孩
兒拜別爹爹!”
“孩兒拜別爹爹!”
帝父還是如期而至,他的強大堪比宇宙本體,他們兄弟二人心中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上一見。
觀自家爹爹身形剛飛逝,兩小人兒便驚恐的看向了一側,只見自家娘親從床上睜開了眼,一臉悲凄的望着那離去的背影。
流雲鈺思付開口:“娘親,爹爹他……”
“我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這一天終會來臨。
正當流雲鈺苦惱再張口時,他發現自家娘親的神色變了,來了……
身形一晃,人似利箭就沖了出去,同時煞氣也伴身隨行。
一聲鶴唳,她停了下來,元啟也被其緊握在側,一陣涼風拂過,無憂神色冷漠的抬眸望去。
只見從玉盤圓月中飛出一隻銀鶴,它翅膀寬廣好似可蓋千里,其上的羽毛更是薄如蟬翼且刃如秋霜。
這不正是她見過的那隻機械鶴嗎?左央的那隻重工手錶,她記得清清楚楚。
此時的無憂從抗拒相見剎時變成了無比期待,她這一路走來,面對分離無不是痛上加痛,而在這一刻竟全都消失了。
近了……
月下暗香湧進,無憂忽地被一抹寒香圍繞,那是她“歷代”夫君身上的味道,她有些慌亂,甚至雙袖緊掩於身後,元啟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收回了發間。
這時,幾道機械的轉動聲傳來,機械鶴的翅膀就變成了規則的台階,那人從上緩緩走了下來,一身藍底銀綉清冷華貴,星辰大海盡
在其身,他動,星移斗換,他停,銀河倒瀉。
皎潔的月色也應景的投射在他的銀髮上,隨風揚動的同時還隱隱透出淡淡的光暈,真真是天上的神帝下凡,遠遠望去,那人周身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般的冷清孤高及傲世天下的霸權強勢。
他孤身而來,如山般挺拔的背脊,無一絲晃動。
那一雙瑰麗般的藍色星眸,偷偷暗藏起清冽魅惑只留下一片汪洋,精緻的眉骨既陌生又熟悉,眼尾僅是掃了一下,無憂便覺得魂魄被勾了去,淡橘色的薄唇更是輕漾着令人眩目的弧度。
“死妖孽”無憂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聞聲而來的人微微一怔,旋即,笑的更妖孽了,眸中溢出點點笑意,散發出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無憂惱了,也不知是不是羞赧所致,她雙頰不知何時爬滿了火紅的霞光。
那人款款走至無憂身前,抬起修長手指放在心口處,彎腰施禮:“夢族守護者流年見過主子。”
起身、抬眸,笑意在悄然間蔓延,仿若明珠生暈般耀眼,直至將那光彩流離撲散全身。
“流年…你是流年……”記憶開閘,那一擊無情劍…她好恨!怒火剛起,無憂便被人緊緊攬進了懷抱。
“我的好夫人,為夫想你想的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體溫,熟悉的聲音……卻給了她最陌生的體驗。
“你…你先放開,放開…我快不能呼吸了
……”費力掙了半天,無憂頭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紋絲不動”。
“夫人說也想夫君了,為夫就鬆開。”
聞此,無憂鼻子微微一酸,這男人怎麼倒自己委屈起來了,她還沒算賬呢。
“說想我了,好不好?”他近似祈求的語氣讓無憂再次妥協。
“想…”
“想夫君了……”
雖然只有殘缺不全的記憶,也足以讓她三番五次的想起。
待他手臂剛放鬆,無憂立馬就脫離了那偉岸的庇護,她嘴角噙着淺笑,冰冷決絕。
“一碼歸一碼,你刺我的那一劍要怎麼算?”她剛才就已經察覺到了,自機械鶴現世,除卻她那兩個急不可耐的小兔崽子外,街道上所有的人都被定格了,包括那無形的月色和惱人的晚風。
“夫人想怎麼算?”流年半垂着眼眸凝着她,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幾息內就佈滿了點點碎芒。
“怎麼算?自是打到你哭爹喊娘!”無憂知道再拖下去不動手,她遲早要被這男人吃的死死的。
話落,她腰肢忽地扭轉,一腳飛踢而來,面對自家媳婦兒的刁難,流年簡直不要笑的太燦爛。
長臂輕鬆一勾,無憂的力道就被卸去了八九,“夫人,有個問題夫君很是頭疼,需要夫人現下解惑,加急。”他的夫人怕是蒼穹下最容易分心的存在了。
“說”
問題?無憂一向喜歡且擅長解決所有的“疑難雜症”,她一直這麼認為。
“若再有一世,喪屍還會再現
,夫人會怎麼應對?”這個問題他假設了多次,結果都不盡人意,那個以身獻祭的存在必須要“還債”,他也會讓那人知曉,宇宙下只有他同無憂才是執棋佈陣的神。
“上嘴啊!”無憂大咧咧道。
聞言,流年眸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怎麼說?”
“笨!早咬,輩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