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哪個烏龜王八蛋說的?
她面無表情看着那個母親不顧自身狼狽抱起女孩兒的屍體痛哭,心中一計,她抬腳緩緩走了過去,對痛哭的女子說道:“他的命是我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借你先玩玩。”
話音未落無憂一記反肘擊就將想要逃跑的男子擊倒在地。
她走過去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地的男子,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她逐漸露出狠厲的笑容,“嘭嘭……”陣陣悶響,她狠狠地一腳又一腳跺在的他的腳踝處,連續幾次后,只聽“咔嚓”一聲腳踝被生生跺斷。
“啊……死女人……給爺爺等着!”
瞧他還不老實口吐芬芳,無憂調換位置在他臉上又賞了他一腳,將手中匕首直接扔到咽氣的女孩兒身側叮囑道:“別玩死了,留口氣給我。”
女子跪謝過無憂后,直接抓起匕首就朝着男人疾步走了過去,對着他的下體就是一刀,樹林中回蕩着男子的慘叫:“啊……啊……啊你個賤人……”
女子似是不解恨,調轉手中的匕首又將男子的雙耳割掉,神情平常沒有絲毫慌亂,下刀手法乾淨利落。
躺在機車上遙望星空的無憂耳邊傳來男子漸行漸弱的叫罵,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音樂了。
“我好了。”
她起身走近一看,嗬!真的只留了一口氣而已。
男子手指皆被切斷,腕部被割了一分的口子,血液已經流得差不多了,男子眼睛珠也被剜了出來,連同手指耳朵整整齊齊碼放在側。無憂詫異的看着女子疑問道:“醫生?”
“是”,她深呼了一口氣回答道。
“手法不錯。”無憂讚揚完一腳跺向男子胸腔,麻溜送他下陰間。
待私章蓋好,無憂將風衣外套蓋在了女孩身上,女子也穿好了衣服,“我送你們回家吧。”
女子看着腳下女孩兒的屍體平靜說了一句:“我們想去定安大橋。”
“好”無憂沒有詢問,直接騎上機車,女孩被女子緊緊固定在兩人中間。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對於獵人來說,這世上的罪人存在有存在的道理,就像他們存在一樣,都是社會需求罷了。
談不上誰可憐,她自小就生活在殺人營,一頓溫飽問題也要靠殺人來爭奪。
兒時若不是有人將自己的獵物讓給她,說不定她早就死了,只是被帶走的那個男孩兒……不知他是生還是死。
定安大橋,長平郊區唯一橫跨江河的大橋,到了目的的后女子費力抱起女孩兒向橋邊走去,她將女孩放在橋的欄杆上,無憂看見她轉身對着自己說了一聲:謝謝!
陡然間,她將女孩兒推了下去,緊跟着自己也跳了下去,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無憂並沒有太多感觸。
從女子說出這個地名時,她已猜出了大概,世界本就如此殘酷,無法承受無力抵抗必然被淘汰。
飛馳的機車驚了長平午夜的寂靜,約半個時辰后,她返回到原本機車所在停車場,拿出私章,用尾部的激光筆刻下“0726”,車主會明白有屠夫徵用了他的車。
車主可以向政府領取一份補償金,車子上的標記也會被政府恢復原狀,好似……從來沒有人在這個世界消失一樣,人生活動軌跡全然被毀。
回到家時已是凌晨四,她躺在沙發上,回想着今日狩獵的人數,待核實完畢沒有遺落,她將手機中的任務一欄點下“成功”發送指令。
片刻手機收到回復“辛苦”二字,冰涼毫無溫度。
她隨隨便便沖了個澡就回房躺下了,頭髮都未吹乾,裹着毛巾便急急入睡。
與此同時,無憂剛才狩獵的工業園區中,一個身穿西裝身姿挺拔的面具男子,他站在廠房內看着地上散落的屍首,旁邊有個男子忙前忙后檢查屍體。
片刻,男子恭敬說道:“右判,核對完畢,沒有差錯。”
右判,判官中的一位,他今晚值班隨機核查,屠夫那麼多不可能每個狩獵場都需要他親自到場,政府有個專門的部門會詳細記錄。
“如何?”
“身法應是不錯,只是……”男子猶豫不言。
“只是什麼?”
“獵人隨性而為,大都不是一擊必中。”簡單一句就能說出很多問題,身法無差,品性頑劣。
“扣兩分”
“是”
西裝面具男繼續發問:“她綜合分還剩多少?”
那男子連忙查閱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后恭敬說道:“她還有六十四分。”
冰硬的面具下嘴角微微一扯冷冷的說道:“嗯,通知她集訓。”
“是”
而被討論的主人翁此時正躺在床上抱着玩具熊,嘴角流着一串唾液銀絲,在夢中狂吃大餐呢。
“夢會不會實現,我問了一千遍,你奇迹般出現……”
手機鈴突然響了起來,無憂吧唧吧唧小嘴,將手機放在耳邊:“喂……誰啊?”
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極了可口的棉花糖,電話這邊右判“咳咳”清了清嗓子說道:“一個月後高峰期狩獵結束,集訓。”
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宛如古寺梵鍾直擊心房,可無憂此時卻沒有淪陷其中的心情,她剛一聽“集訓”二字,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驚叫:“啊!憑什麼呀!”
“玩忽職守”,電話那邊飄來一句不咸不淡的話,無憂聽到回答后勃然大怒:“哪個烏龜王八蛋說的?”
整個空蕩蕩的工業園區,迴音來回播了兩次:哪個烏龜王八蛋說的……哪個烏龜王八蛋說的,侍奉恭敬低着頭,雙手捧着手機,他不敢抬頭看右判的臉,不用看,肯定巨臭。
他漠然的眉輕微一蹙雙唇輕啟:“我說的”,電話那邊很快又響起女子的暴怒:“好啊!報上名來,看姐不撕爛你的嘴。”
“右判江澤”
嘟嘟嘟………電話斷了。
她踉蹌跑到洗手間打開淋浴噴頭,冷水直接沖洗着她的臉頰,瘋了!
剛才她居然罵了右判,隨手拿一條浴巾胡亂抹了一下臉,又急匆匆回到卧室將手機重新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