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咬人?
顧念道了謝,便朝着小區裏面走去。可沒走幾步,就發現那保安大爺又跟了上來,“還是我跟你去一趟吧……”
顧念十分無奈,但也沒辦法,這麼負責任的保安她也是第一次見……
到了粉絲家,按響了門鈴,等了好一會,才有人姍姍來遲給顧念開了門。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十分憔悴,見了顧念趕緊把人迎了進來,進了門就抓住顧念的手,淚差點下來,“顧大師你可來了,你快救救我女兒吧!”
說完他才發現後面還跟着個保安,看到保安大爺張先生愣了一下,“劉大叔,您怎麼過來了?”
這保安劉大叔囁嚅着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看見這小丫頭的利器從背包里漏出來了吧?他憋紅了臉,當著人家的面不知道怎麼回答,但那不住瞟向顧念背包的小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為了讓這大叔心安,顧念拿下了書包,打開之後,裏面露出了一把銅錢劍,劉大叔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還真是個先生!
劉大叔老臉一紅,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但現在還信這個的真不多了,也不知道這張先生請來的小姑娘靠不靠譜,該不會是騙子吧,這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哪裏有干這個的,何況他第一眼看她就給他一種十分陰暗的感覺。
不過他也確實冤枉了人,他也不扭捏,直接給顧念道了歉,“姑娘,對不起啊!”
顧念哪裏能真跟人家生氣,何況這也真是個負任的保安,她趕緊擺擺手,“別這麼說,這都是您的職責嘛!”
這邊張先生急得不行,可那劉大爺還站在門口沒有走的意思,甚至還脫鞋進屋了,沒辦法,他只好委婉的趕客,“那個,劉大爺,您出來保安亭里還有人值班嗎?這不會耽誤您工作嗎?”
誰知那劉大爺回復道:“不會!我來的時候給我孫子發短訊了,讓他去崗亭里替我一會,我看你這像是出了事,我就在這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話說的好聽,但顧念知道這老頭是以為她是騙錢的騙子,來監督她呢!
張先生看劉大爺進屋了,求助的看了一眼顧念,生怕她有什麼不讓外人看的規矩,誰知顧念十分大度,沖他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就讓他領着去看他女兒了。去之前還特意囑咐道:“顧大師,不要離得太近,否則我女兒會咬人的。還有就是不能開燈,開燈她就會變得十分暴躁,咬不到人的話,還會咬自己……”
“咬人?”顧念疑惑道,但還是點了頭。
進了張先生女兒的卧室,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一進屋,一股寒氣就迎面撲了過來,讓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這大冬天的怎麼還開冷氣啊。”劉大爺揉了揉雙臂,嘀咕道,“怎麼大白天的還把窗帘給拉起來了,這麼黑。”
顧念卻是微微皺眉,這屋裏陰氣實在是太重了,這屋裏這麼黑除了拉了窗帘之外,陰氣太重也是一半的原因。
房間中不時傳來吃東西的“咔哧咔哧”的響聲,發出的聲響就跟豬吃食似的!
整個屋子的窗帘關的嚴嚴實實,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但屋裏開着暖氣,怎麼也不會冷,但就是給人一種十分陰冷的感覺。這還不像是由於天氣的原因,這種感覺就像是那種鑽到骨頭縫的那種冷,讓人心頭十分不舒服的冷。
顧念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了,這冷是由於陰氣太重,而黑,一是因為窗帘關的嚴嚴實實,二是這陰氣已經重到化形了,這黑色的霧氣當然會讓這屋子一片漆黑。
劉大爺也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小張,你怎麼讓女兒住這麼冷的房子,這大冬天的不得凍壞了啊!”
張先生苦笑,這空調溫度已經調到最高了,可就如他們所見,屋子裏還是陰冷陰冷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離得這麼近,他們連他女兒的身影都看不見。
顧念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手腕翻飛,一下子,這符紙就點燃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屋內的陰冷一掃而空,他女兒的身影也能隱隱約約看到了,等看見卧室里的場景,眾人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抬眼就見床上半躺着個女孩,看臉兒也就二十多歲,但是很瘦,瘦到就剩一身骨頭架子,此刻,她正半躺在床上大口吃着豬頭,整顆腦袋恨不得埋到肉里。臉蹭的油汪汪的,發出的聲響就跟豬吃食似的!
這一手直接讓張先生跟劉大爺驚了,張先生一時間差點沒給她跪了,請了這麼多先生,這還是第一個出手就把他鎮了的,可這時候也不是表達這些的時候了,因為由於陰氣被清除,那躺在床上的張婷——也就是張先生的女兒,突然開始瘋狂的咬着自己的胳膊。
顧念哪裏由得她胡鬧,從背包里掏出一塊木頭,“嗖”的一下就扔了過去,這距離不遠不近,可她一下子就把木塊塞進了張婷的嘴裏,張婷抬頭怨毒的看着顧念,一隻手裏還抓着一整個豬頭,另一隻手想要把木塊拿出來,可手剛碰到它,就觸電般的鬆開了,張婷十分震驚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念笑道:“別試圖掙扎了,這是雷擊木,你拿不下來的,本來我是要用它做一件趁手的法器的,今天就便宜你了。”
劉大爺自然不知道什麼是雷擊木,但他委實被這場面驚呆了,不僅僅是震驚於這小姑娘竟有如此能耐,對於這張婷的樣子更加震驚。
此時張婷半躺在床上,此刻正一臉怨毒的看着顧念,那眼神,怕是恨不得生扒了她。
他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終於明白張先生為什麼要請先生了,這明眼人一瞧便知是虛症,剛才他就聽見屋裏一陣咔哧咔哧的咀嚼聲,顯然就是在吃她到現在還握在手裏的豬腦袋,就這麼吃,現在卻瘦的都快成一幅骨頭架子了,這不是虛症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