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鑽將軍
孟麒麟說道:“這孩子沒有什麼剛烈的性格,不過我看得出,他定然能行。”沙漠精英五人用土耳其語紛紛議論。韓玲對着兩個孩子說道:“你們走吧。”鐵白艦拉着**川的手,歡歡喜喜的走了。沙漠精英辛苦了七年,在西北平原行程數千公里,一旦尋找到了**川,本來是喜從天降,不料高興得片刻,見**川十分的聰明伶俐,更是十分的喜愛,韓玲說道:“**川這孩子的年齡尚小,就有這般本領。”孟麒麟說道:“什麼本事,連幾個孩子都打不過。”柯祺夏接口說道:“咱們年幼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么?”孟麒麟無言以對,說道:“不過,他眼中的殺氣太重,如果不好以教導,甭說是連報仇了,恐怕你不能夠活到我們帶着他和金馬松和後代比武的那一天都是問題。”此語一出,沙漠精英的五個人都為之一震,相互望了一眼,頓時空氣凝固了。沉默了片刻正奇汗說道:“這孩子應當怎麼教?”韓玲微微沉吟一下,才緩緩的開了口:“我們就只交他一些簡單的便是糊弄他,二哥,你教他一些為人處世的知識以及生存之道。等到他十二三的時候,在教他一些鋼既的便是。”韓新林一笑,說道:“五妹好專業,你也教他一些化妝的本事便是,欺騙他說這也是一種本事之一,不過你得單獨教他。”餘人一聽,都讚歎的點點頭。正奇汗說道:“我看這孩子鬼心機多,剛才他說他娘親走了,害的我們以為他母親不在人世了呢,原來是擔心我們是惡人。不知他會不會去。”韓玲接口道:“說不定他怕鬼?”柯祺夏說道:“如果他怕鬼的話,那也不用教了。”韓玲說道:“要真是那樣,我們的辛苦就白費了。”孟麒麟說道:“我去看一看他的居住地。”說著跳上車遠遠的跟蹤在鐵白艦行走的方向,見他們進入營帳,當晚沙漠精英五人守在冰山上,將近深夜,眼見着月影時有時無,哪裏有**川的影子?柯祺夏嘆道:“沙漠精英威震南北,想不到卻輸給了翁夏那個臭和尚的手裏!”但見天色越來越暗,冰山上颳起了陣陣微風,風是大是小。五人極為沮喪,韓新林忽然“咦”了一聲,向冰坑一指說道:“那是什麼?”星光之下,只見冰坑之中,一堆綠色的東西,樣子極為奇怪。孟麒麟走了過去看時,只見一堆全是死人的頭盔和雪白的白骨,那頭盔被放的整整齊齊。笑道:“定然是哪個玩心極重的士兵搞得,將逝去的士兵頭盔擺在這裏……
韓玲在另一邊喊道:“啊,什麼?……二哥,快來!”眾人聽她語氣聲顯出驚恐,除了正奇汗之外,其餘四人都忙上前而去。柯祺夏拿起一個鋁盔,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韓玲說道:“二哥,你看。”柯祺夏順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感到不自在,顯然這可不是哪個士兵來做的,那鋁盔的邊上屍體,前胸透着一個能夠穿過重型坦克炮塔上的炮管寬度的大洞,這一地的全部是這樣的屍體,四人不禁臉色漸漸地變了,柯祺夏不禁心想,難道是有人用坦克穿來的?不可能啊,這位高冰險,又有哪輛車能夠開上來?如果說是鬼,心下里害怕,連連搖頭否定。說道:“你們是怎樣看的?韓玲正要說些什麼,正奇汗走過來接口問道:“什麼?”韓玲說道:“鋁盔。”正奇汗說道:“是不是分下邊四個,中間四個,上邊四個?”韓新林奇道:“是的,大哥,你怎麼知道?”正奇汗不答,說道:“是不是三乘以四的陣型?”柯祺夏奇道:“是啊,大哥。”正奇汗倒吸一口冷氣,險些暈倒,說道:“是啦,一共三十組,一千八百個,快去前邊看一下,是不是有三十個坑?”四位順着他的話向周圍走去,韓玲說道:“大哥,確實有三十個。”正奇汗臉色變得慘白,喃喃自語的說道:“銀骷髏,銀骷髏,練成了,練成了。”柯祺夏問道:“大哥,你說什麼?”正奇汗低聲的說道;“千萬不可大聲,全部將聲音放低,否則我們將活不到看見明日的太陽。”韓玲大吃一驚,正奇汗急切的說道:“我的雙眼目不視物,便是拜他們所賜。”沙漠精英餘下的四人無不心驚,他們沙漠精英雖然無所畏懼,但是正奇汗本領最高,為人有精明強悍,竟然落得如此,那敵人定然狠毒之極。正奇汗拿起兩個鋁盔,說道:“銀骷髏。”
沙漠精英四人不解,低聲的問道:“什麼銀骷髏?”正奇汗說道:“天下豪傑之人,分為四個等級,銅星,銀星,銀骷髏和銀鑽四個。那銅星便如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銀星變高一些,我們沙漠精英等便是這個等級,那……”韓玲快口接到:“那銀骷髏和銀鑽便是出手行動非常之快的了?”正奇汗說道:“不錯,五妹說的正是,你們趕快離開這裏,記住,不要回來,每年的今天記得給我上墳就行了。”韓玲等人心下一酸,說道:“大哥,沙漠精英什麼時候丟下過自己的朋友孤身逃離過的?”正奇汗見勸解不了他們四人,嘆了一口氣,孟麒麟說道;“即便除掉不了這殺人的惡魔,最多不過留下我們沙漠精英的五具屍體。”韓新林說道:“就是。”正奇汗說道;“既然大家決定不分開,那麼我就說一下……”柯祺夏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要說百星為一顆銀星,五十顆銀星為一銀骷髏?”正奇汗說道:“正是。我們立即向左右有隱蔽的地方躲藏,不要被他們三個人發覺。”當下四人立即向四邊分開,放低了呼吸之聲,柯祺夏眼望向正前方,韓玲和韓新林在一起,孟麒麟扶着正奇汗躺倒在鋁盔放置的坑中,防止一下所有的人都一起死在這裏,也許大哥有可能通過裝死躲過一劫,日後便有機會為眾兄弟報仇。自己便也躺倒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坑中。柯祺夏眼望向下邊,見一個銀鉤子甩了上來,便將身體低了下來,餘人也是如此,上來的似乎是三個人,那左右的兩個人將中間的那人立在中間,那人站得很穩,左邊的人,面目顯得可怕,柯祺夏藉著星光向右邊的人看去,見那人一頭長發在空中飛舞,手上一根棒子類的東西,向空中一轉,向中間一刺,那左邊的人也用一根棒子,向中間的人的頭上橫掃過去,立即明白了,中間的不是他們的人,必然是用來練平順連擊棍的,此刻風颳得更大些了韓玲望見那鐵棒將那人的頭部擊飛出去,瞬間噴出一股水柱,柯祺夏心道:“怪不得大哥說他們三人這麼厲害。只見那女子將鐵棒的尖頭刺入那具屍體的肚腹之中,一聲厲喝,將那屍體分崩而碎,碎片飛的到處都是,三人暗暗心驚,冷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都暗自想到,如果讓他們發現自己,自己豈不也會這樣?那兩人的功力已經練到了這等份上,柯祺夏心涼如寒冰,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寧可不逞豪氣,也要把命留下,如果貿然出擊,不僅打不倒任何一個人,恐怕就已經倒下了,何況他們鐵軍精英還有一個人沒有到,心下更不敢稍動,只是盼着他們二人趕緊離開。卻見那女子坐了下來,那男子也坐了下來,在哪女子的旁邊,女子說道:“你抓了夏玲部隊的那些人,用來生星,難道不怕他們來抓你么?”男子答道:“你不也是這樣的么?”那女子笑道:“我們都是一樣。你身上有什麼能吃的么?”男子向她搖搖手,那女子將身體轉過去,不理他了。韓玲趴在屍體堆中,微微的抬起頭來見她一頭的長發,眉目清秀,雖然皮膚髮黃,但年齡約莫二十歲左右。男子起身上前,輕輕的拉着她的手,說道:“我們還是下去吧,我怕夏玲的人會找到我們,那時想走也走不了了。”女子嘆了一聲氣,起身和他向那邊的繩索走去,緩緩地下了冰山。見到他們離開,韓玲緩緩地爬了起來,柯祺夏走到鋁盔的旁邊將正奇汗扶起,正奇汗問道:“他們來了么?”柯祺夏不語,韓新林說道:“他們二人已經走了。”正奇汗大怒,喝道:“為什麼不動手?”韓玲望着散落在地面上的屍體碎片,感到陣陣作嘔,挖的一下,將胃裏的食物吐了出來,柯祺夏輕輕的拍着韓玲的背部,韓新林說道:“大哥,你不知道剛才了情形,如果知道了就不會這麼問了。”正奇汗嘆了口氣,說道:“又會有許多的人遭殃了。咦,三弟呢?怎麼沒有聽到他說話。快去找找他,可莫讓那兩個惡人擄去了。”韓玲等人分散開來,向著周圍找去,在一堆鋁盔的周圍,找到了孟麒麟,韓玲輕輕的叫醒了他。五人又等了一會,正奇汗問道:“那孩子還是沒有來么?”韓玲向著四周望去,天邊已經微微的有一點光亮,說道:“他還沒有來。不過,天已經大亮了。”正奇汗和孟麒麟等人都不禁嘆了口氣,孟麒麟說道:“走吧,大哥。”沙漠精英五人嚇得冰峰來,走不多遠,忽然聽見前邊猛獸大吼之聲陣陣的傳來。柯祺夏向前邊跑去,遠遠的望去,只見前邊圍了一群人,有幾頭獅子在地面上趴着。又向前邊走了幾步,只見三頭獅子在那裏,邊上是兩具屍體,韓玲細一看,知道那便是鐵軍精英三個人中的兩個人,卻不知道被什麼仇家殺死,連屍體都是兩段的。不久韓新林等也趕到了,大家都想不出其中的緣由,見到那女子的容顏俏麗,那男子的臉色祥和,顯然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擊殺死了。這時,三隻獅子已經大嚼屍體,旁邊的小孩站在地上,大聲的催促訓獅員將獅子牽走。這孩子便是齊齊。韓玲說道:“不好,他們是不是牽着獅子去吃鐵白艦和**川?”正奇汗一驚,說道:“快去,趕在他們之前,將鐵白艦和**川兩個孩子救出來。”說著五個人便向前邊跑去。鐵白艦**川跟柯祺夏學會了三招巧手之後,**川當晚練習精熟,次日找到鐵白艦,鐵白艦便沒有叫上二哥,兩人來和齊齊相鬥。齊齊又多帶了一些夥伴當幫手,見到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前來,頗有些奇怪。**川說道:“只能夠三個三個的上來打,不能夠全部一起來。”齊齊他們那裏將**川二人放在心上,當下一口允諾。哪裏想到一動起手來,鐵白艦和**川將那三下巧招都用上了,**川還多用了一招,二人反反覆復的將這幾招來回的使用,將那些孩子打得鼻青臉腫,雖然柯祺夏教的他們這幾招及其簡單,卻是特種兵用來近身擒敵的威猛招式,**川很是聰明,將這三招用的十分巧妙,使將出來,那些孩子自然不是對手。鵝卵石人極重承諾,既然說到以一對三,眾小孩雖然氣惱,卻並不一擁而上,齊齊被**川連踢了三腳,臉上又被鐵白艦連打了兩拳,氣的大怒之下,狂奔回去牽了爸爸養的三頭獅子出來。此時,鐵白艦和**川正站在原地,群孩子將他們圍在中間,卻不動手,**川鐵白艦得意的望着他們,三頭獅子已經掙脫鐵鏈向這邊奔跑過來。沙漠精英五人之中,韓玲的聲音傳得遠,遠遠的向著這邊喊道:“**川,快跑!那孩子放獅子來吃你們啦!”眾孩子一聽,立即驚恐的四下逃竄,孟麒麟和韓新林見獅子離着孩子們不足百米遠了,心道:“這獅子既然已經放了出來,這麼多的孩子,不得都被吃到?”兩人向著鐵白艦的這邊跑來,見他們倆人人小跑的慢,相互對視了一眼,分別向著兩頭獅子跑去,拔出身上的刀。眼見三隻雄獅要從身邊過去,用刀向著雄獅的前腿猛砍過去,先前的雄獅,卡的一下前腿被砍斷,後面的突然停下,猛地向孟麒麟韓新林二人撲來,那倒在地面上的獅子對着他們二人猛吼一聲,韓玲等聽了,無不心驚。二人眼見着獅子的前爪搭載肩膀上,此時,旁邊閃出以穿着黑色鑲金邊衣服的男子,重手向獅子的頭頂上打去,獅子連理都沒有理他,便將孟麒麟韓新林撲到在地,便即要猛咬猛撕,那男子一臉的怒色,將腰間的利刀快捷無比的抽出,平地里也不見他怎麼用力,雙刀順着獅子的嘴角劃過,直到獅子的尾巴,那人將身體轉了一圈,獅子被肖為了兩片,旁邊的獅子聽到那死去獅子的一聲哀嚎,嚇得起來便將向著後邊跑,那人也不移動腳,在獅子將要起跑的瞬間,雙刀一閃,又放入了腰間,那獅子的頭先掉到了地面上,接着便是前半個身子,那人見到那趴在地面上的斷腿獅子,右手向前邊打去,那獅子見他手向它打去,猛地張口便咬,那人便是用力分崩,猛吼一聲,將獅子的腦袋分碎。原來那人見到獅子向他咬來,快速的縮回手,左手打向那獅子的下巴沒有骨骼的地方,而且手上還連着那把刀,在獅子被刺穿向後的一瞬間的時候,第二把刀又進入了它的頭部,憑勁一分,將獅子殺死在地。又將刀放回腰間。正奇汗拉着**川和鐵白艦的手,韓玲對着**川說道:“過來,孩子。”**川走到她的身邊,韓玲拉着**川的手,走到孟麒麟韓新林的身邊,見到孟麒麟韓新林奄奄一息,被獅子咬成重傷,眼見就不活了,沙漠精英餘下的三人個個悲傷之極,韓玲更是心痛如絞,三個對自己十分喜歡,自己又是何嘗不知,只不過是自己身為女孩子,不好開口,孟麒麟有終日的漫不經心個性靦腆,是以二人從來未說過自己的心意,那韓新林是自己惟一的親人,想不到今日喜歡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兩人就這樣要離開自己,心裏更加的傷心拉着二人的手痛哭了起來。孟麒麟平日裏似乎什麼都毫無在意,這時仍是如此,伸出手來,輕撫韓玲的長發,安慰道:“別哭,別哭,我沒有事。”韓玲哭着說道:“三哥,我嫁給你做老婆吧,你說好嗎?”孟麒麟傷口疼痛,但神志已經模糊。韓玲說道:“三哥,你放心,我已經是你孟家的人了,今生絕對不會在嫁人了。等我死後,便和你長相廝守。”孟麒麟低聲道:“五妹,我一向待你不好,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韓玲哭道:“你對我很好,配的上我,這些我都知道。”柯祺夏滿眼淚水,向**川說道:“你在這裏,是不是想來向我們學本事的了?”**川說道:“是的。”柯祺夏道:“那麼你以後要聽我們的話。”**川點點頭。柯祺夏哽咽的說道:“我們五兄弟都是你的師父,現在你這三師父四師父快要升天了,你來拜見師傅吧。”**川知道升天是什麼意思,眼含着淚水,向前,雙膝跪倒在地,向著孟麒麟和韓新林連連的磕頭。孟麒麟韓新林慘然一笑,說道:“夠啦!”忍住疼痛,說道:“孩子,晚上你沒有來,我們沒有怪你,我們不能夠教你本事……
韓新林低聲的說道:“孩子,你要認真的和你的三位師父學本事。”**川連連點頭,“妹妹,孩子就交給你了……說著兩眼向上翻,臉色慘白,吸了一口氣,道:“你天資極好,但也要用心去學,莫要懶惰……”想要再說時,已經氣如遊絲。韓玲將耳朵湊到他嘴邊,聽得他說道:“教好這孩子,莫輸給……臭和尚的…手裏…”韓玲道:“你放心,咱們沙漠精英,絕不會輸。”韓新林孟麒麟眼睛一閉,魂歸天國。三英伏地而哭。他們五人結為兄妹,本已情同骨肉,這些年為了追尋**川母子而遠來西部,更無一日分離,忽然間兩個兄弟傷於獅口,慘死異地,如何不悲?三人盡情一哭,才在平地上挖出了個大坑,把孟麒麟韓新林葬了。在地上畫了個印記,作為認記且把孩子送到家,三人便和孟麒麟韓新林的墳墓灑淚而去。此刻前邊車聲極響,數輛車向這邊趕來,卻是孟復七,錢琦等四獅聽到飼養員的說話,不等向鐵犁洗報信,急忙坐着卡車向這邊趕來。鐵犁洗和齊琳,齊河等正在鵝卵石大營里陪着司馬啟立兄弟敘話,聽了獅夫的報告,大吃一驚,忙搶出營帳,跳上卡車。齊琳對着護衛說道:“快傳下命令,不準齊齊瞎鬧。千萬別傷了鐵犁洗的孩子!”護衛接到指令,開車急去。司馬齊齊昨夜沒有瞧見雄獅逗人的好戲,正在奇怪。這時精神振奮,站起身來道:“一起去看看。”司馬啟立暗自盤算:“如果齊河的三頭雄獅咬碎了鐵犁洗的兒子頭部,他們兩家不和,若是從此爭鬥不斷,打得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那便是我銅甲兵國的福氣。”孟復七看去之時,見那獅子被人肖為平片,不禁大駭,見那沙漠精英四人站在一邊,知道是他們所為。司馬啟立兄弟,齊琳齊河等一行駛到,見地面上三頭雄獅的殘骸,齊河怒道:“誰殺死了獅子?”眾人默不作聲。鐵犁洗笑道:“齊河兄弟,回頭我送你六隻雄獅,一隻白{雪}豹。”齊河大怒,並不言語。齊琳怒罵齊齊,齊齊在眾人的面前受辱,忽地躺地下耍賴打滾,大哭大叫。齊琳大聲喝止,他竟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