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女人像狡猾的兔子!
她全身濕漉漉的,體內還涌着燥熱,別說出去,站在這裏身子都軟,出了這道門她死定了。
不行,她要堅定的抱大腿,留在這間房裏。
姚靜一狠心,咬着牙進了廚房,拿着一把水果刀衝出來。
身上的浴巾一解,對着自己大腿割了一刀,劇痛暫時緩解了她體內的熱浪跟難耐,“先生,若是你不讓我留下來,我只能報警了。”
“你……威脅我?”男子雙眼微眯,濕透的衣服,眼尾的嬌媚,再加上這道血傷,倒真像被‘欺負’慘的。
男子沒有出聲,姚靜卻知道,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在判斷她。
姚靜狠咽下口水,“我也是被逼的,求你讓我待一晚!不!就幾個小時,求你!”
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純凈的像水,聲音卻暗啞又嫵媚。
她何時低聲下氣求一個人,甚至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姚蕊跟梁軍害她,害她變成這樣,一定他們付出代價。
姚靜痛恨,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
“我難受!”聲音透着幾分嗚咽。
“別吵!”
男人轉身就走。
高大頎長的身影在暗色下顯得冷酷無情。
“謝謝!”
姚靜看着他的身影,視線漸漸模糊,一陣陣熱浪湧出來,難耐又羞恥。
重新回到浴室,冰冷的水激起戰慄,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異樣慢慢褪去。
幸好姚蕊找來的葯不算烈,等身上恢復些力氣,才披着浴巾走出來。
客廳里靜悄悄的,姚靜貓着腰打算開門離開。突然對面房裏傳來一聲悶哼。
她聞到過血腥味,再怎麼說這個男人也算她的‘救命恩人’,姚靜決定過去看看。
房門虛掩,房中比客廳更暗。
“誰准你進來的?出去。”
浴室的門打開,裏面走出一個高大充滿威脅的身影。
姚靜嚇了一跳,俏臉更白了。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還散發著一絲特殊的味道,不是肥皂更像一種花香。
他可能沒預想到自己的領地有人闖入,穿了一身鬆散的睡衣,半開的衣領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道血紅的疤猙獰的映在姚靜眼中。
“不想活了?”
姚靜趕忙背過身去,臉上又驚又怕。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很疼吧?
她竟然覺得有些心疼他。
甩甩頭,自己處境都不堪,哪裏還管的了別人,將念頭從腦海中趕走。
“那個……同志,你沒事吧?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人家收留她,幫他忙也算還他恩情。
“沒有!”簡單粗暴的拒絕。
“同志,今天謝謝你!”人家不需要,她也不會硬賴在這裏礙眼。
“嗯!”簡單的聲音像從鼻孔里發出的,姚靜聽着卻非常悅耳。
“那我走了!”說完拖着身子飛快的逃走了。
這女人……像兔子!
膽小又可憐,還有幾分狡猾!
狡猾的兔子!
姚靜出了一樓,冷風灌進來,冷的哆嗦。
她真是太蠢了,竟然忘記找套衣服換下來。
若穿成這樣回家,肯定被打死。
怎麼辦?
對面走進來一位女同志,三十幾歲,還提着一個袋子停在姚靜面前。
“您是剛才最後面那個房間出來的女同志吧?”女人模樣周正,笑起來模樣很好看。
順着她指的方向,姚靜看了一眼點頭。
“我叫何璐,那位先生送你的,同志趕緊找個地方換下來,免得着涼!”
先生?
難道是那個冷冰山?
姚靜很想推辭,可她實在拒絕不了這份恩情,只能將這份情意放在心底。
“何同志,替我謝謝那位先生,這份恩情我會還的。”姚靜冰冷了兩輩子的心,微微多了個縫隙。
“嗯,我會替同志轉達。”何璐好心的替她把門,姚靜在公用廁所將濕衣服換下來。
尺碼合身,的確良白色襯衣,下面碎花的長裙,跟她換下來的衣服相似。
那位先生真細心,好感又加了一丟丟,那冰山也不像面上那麼不近人情。
何璐離開了,姚靜正打算趁着機會離開,忽然不想就這麼走了。
眼神撇向二樓,悄悄跟了上去。
一樓最裏面的房中。
“先生!衣服她收下了,人去了二樓!”何璐一本正經,臉上也沒了之前的溫和。
“大哥,什麼衣服?給誰的?莫不是大哥你在外面養女人?這可不行,靳爺爺知道了,會打斷你的雙腿,不對,是三條腿。”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帶着幾分紈絝的輕挑。
“閉嘴!”男人面無表情,也覺得自己有些反常。
他竟然會管那個女人?
應該是被她那倔強的眼淚給迷了眼。
“收拾東西,走。”男人平穩的聲音讓人猜不透。
“大哥,你還沒告訴我……”
“沒有!”
二樓上,姚蕊帶着人找到訂好的房間,裏面有嗚咽的聲音,頓時一喜。
得逞了!
大力的將門推開,地上一片狼藉,梁軍還躺在地上,滿臉的血。
人呢?
房子很小,咂摸一圈連姚靜的人影都沒看見,姚蕊臉黑了黑。
“不是說我家靜靜在這兒嗎?她人呢?”姚國邦看着姚蕊質問道。
這個女孩是靜靜的同學,說靜靜喝醉了,他們不放心才跟着過來接人。
哪裏想到靜靜沒見着,地上躺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她明明就該在這裏,怎麼會……”上輩子就在這間客房,姚靜成了梁軍的人,怎麼可能沒人?
姚國邦看姚蕊的眼神帶了刀子,這個女孩編排女兒的名聲,分明是作風有問題。
姚蕊一怔,不敢看姚國邦的眼睛。
看梁軍一臉血又恨又急,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上輩子怎麼就覺得他好呢?
真是窩囊廢!
上前一把拽起梁軍,手下用力,將他身上的肉都擰了一圈,咬咬牙,“軍哥,靜靜人呢?”
梁軍被她扯的生疼,痛吟一聲,“姚蕊,你是不是女人?沒看到我受傷了嗎?”
姚蕊被氣昏頭了,乾笑兩聲,手上輕了幾分。
“軍哥,我沒注意,你是不是見過靜靜了?你別怕,這是靜靜的爸媽,他們很擔心靜靜,只要找到她,他們也會感激你的!”姚蕊很會拿捏。
知道梁軍想討好姚國邦,故意提了一嘴。
姚國邦能當機械廠廠長,腦子也不是屎糊的,黑着臉道:“梁軍是吧?我家靜靜真來過這裏?”
要不是聽靜靜提過這女孩的名字,他今晚根本不會來。
梁軍心裏一陣陣發苦,想起姚靜離開前的警告,身上的傷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