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司馬造紙
司馬懿懷着無比委屈的心思回到學堂,至於何處來的聲音,他不以為有人敢戲弄自己。
那可能真的是祖宗召喚,沒聽到那個聲音說江河日下嘛,還說蔡倫造紙的事情,一百年前,那肯定是老古董沒錯。
感謝祖宗顯靈,我司馬家要發了。
“阿孚,你知道蔡倫造紙嗎?”
司馬孚一邊吞咽糕點,一邊搖搖頭道:“二兄你見鬼了?”
“去,你才見鬼”司馬懿以手作刀輕輕拍在弟弟的脖子上,辯解道:
“你不覺得大解時用篾片特別難受嗎?聽說蔡倫造紙輕薄柔軟,用來擦屁股特別舒適。”
司馬孚眼前一亮,舒適這個詞讓他特別有共鳴,要知道小孩皮膚嫩,他的小屁屁不知道被割破多少次了,
他情願咽回去也不想拉出來!
司馬孚一邊捂着屁股,一邊哀求道:“二兄,蔡倫造紙好啊,咱們也造紙,最好讓大家都可以用來擦屁股,此大功德也。”
如果周赫聽到這些,恐怕會欣慰不少,此時的青蔥少年司馬懿滿肚子聖賢書,雖然已經有些崢嶸初露,不過總體上還算胸懷天下,遠不是數十年後那個老謀深算奪了曹家天下的政客。
只是不知道周赫倒插一腳,會不會使此世多出一個科學家司馬懿,少一個陰謀家三司馬。
卻說司馬懿兄弟忙着翻閱典籍尋找蔡倫造紙術,打算從源頭改進造紙技術。
兩人好不容易摸到一篇造紙殘篇,當然不是蔡倫親自傳下的,而是後人不斷改進整理后的論述。
兩人如獲至寶,連忙吩咐下人籌備好樹膚、麻頭、破布等原材料。
一次又一次試驗后,兩個人沮喪無比,感覺比蔡倫紙沒啥進步啊,甚至還有些退步。
司馬懿靈光一現,尋思道,老祖宗既然告知我蔡倫造紙術,那麼就不會無的放矢,再想想。
“為什麼要用篾片擦屁股呢?”
司馬懿突然猛拍腦袋,將弟弟司馬孚嚇了一跳。
司馬孚滿臉錯愕,這個還有為什麼嗎?不用篾片難道用手?
面對弟弟的疑惑,司馬懿合盤托出道:“既然我們用篾片擦屁股,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用篾片造紙呢?”
司馬孚服了,這兩者有關聯嗎?二哥不愧是二哥,這也想得到,他就打死想不到。
篾片只會讓他想起血與淚。
這邊司馬兩兄弟稟祖宗意志,對造紙術不斷深入研究。
那邊周赫愜意地享用爽口青草,夜裏沒有讀書聲攪擾,平常難以下咽的青草也被他吃出滋味無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總有一個白皚皚的傢伙不斷對你拋着眉眼,這個總犯花痴的母馬太討厭了。
瞎子對聾子,大家又聽不懂,有意思嗎?還是小紅衣可愛,不知道何年何月再相見。
【當前進度:8%】
看到意識里的數據變化,周赫樂了,司馬兄弟醉心造紙術了,希望這對世界和平有些幫助。
“致安拉,就讓司馬家沉迷於科技的海洋不能自拔吧!”
“科技海洋?哪個傻瓜胡亂用詞?海洋從來只有鹹的,老夫年輕時走過海,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要記牢了,下次不要再出錯。”
老學究從兩馬身旁走過,聽到憑空出現的聲音,也不細究聲音出自何處,直接開口教授學問。
老學究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你有一點是對的,海洋寬深不知凡幾,確實容易讓人不能自拔。”
【當前進度:9%】
等了半響沒聽到答覆,老學究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想來年紀大了,又幻聽了,也罷也罷。”
周赫倒是想繼續說來着,可是狗系統將他屏蔽了,寂寞寂寞就好。
周赫抱着消滅系統的心思咽一大口青草,然後上路回郡所,皎霜馬屁顛屁顛跟着。
早點練軍早點攻下洛陽,見紅衣。
第二天回到郡所,等待周赫的是連續一個月的操練,中間沒有再安排休沐。
一個月後的正午,丁原將趕製好的兩百套馬鎧裝備給訓練一新的鐵騎隊。
鐵騎隊分為兩隊,每隊百騎,都是并州軍優選出來善於騎射的精兵。
鐵騎隊是甲騎具裝,每人配備丈八馬槊。
其餘并州軍騎都是輕騎,每人配備狼牙棒,雖然賣相不好,但也足夠唬人。
丁原將巡軍的日子定在明天,這是洛陽探馬來報。
“董逆已於五日前廢主另立,且弒太后何氏於永安宮,我等須整備軍馬聯絡各路諸侯勤王。”
周赫點點頭深以為然,只是和前世歷史有些出入,董卓廢少帝比前世晚了整整一個月。
周赫明明記得前世丁原一死,董卓當日就迫不及待廢帝了,今世變化極大,呂布沒殺死丁原反而把自己折了。
董卓也就無從吞併并州軍,可能底氣不夠足,觀望了個把月後才做下廢立的決定。
不過管他呢,周赫才不在乎,還是早點打進洛陽最緊要。
董卓越作,打進洛陽的概率越高,極有可能不用像前世一樣曠日持久。
探馬剛走,接着就有司馬家族的人來拜訪。
周赫看到司馬八達父子三人進了郡府,是老熟人司馬懿和司馬孚,難道改進造紙術有眉目了?
甫一見到丁原,司馬八達拱手賀道:“恭喜使君,賀喜使君。”
丁原皺眉道:“我有何可喜,我常聞君父有難,為人臣父的自當坐立不安,今董卓行悖逆事,我等又有何喜事可言。”
司馬八達稍微錯愕后立刻反應過來,跟着唏噓不已。
過了一會,司馬八達見情緒醞釀的差不多了,也該談正事了。
“好教使君知道,犬子不才,研究造紙術數年小有所得,今日獻於使君確實算得上喜事一樁。”
丁原沒什麼興緻,轉頭隨口問周三:“三兒你怎麼看?”
周三察言觀色,立即不耐煩道:“造什麼造,紙造出來有個屁用,還不是白花那個錢。”
司馬兄弟面紅耳赤,兩個小小郎君平時哪裏見過這等粗鄙之人,想發怒又擔心場合不對,徒給父親招惹禍端。
周赫隔着老遠聽到周三罵罵咧咧,等他聽仔細了不由得火冒三丈,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紙好歹是他主動透露給司馬懿的況且說不定他以後也能用得上。
“你個狗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紙造出來當然有大用,比如……”
周赫遲疑一下,想找個準確的詞彙卻一下找不到,語氣有些急了:
“比如拿去賣,對,可以賣銀子,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進來。”
周三恍然大悟,急忙一百八十度轉變態度:“義父啊,造紙……造紙當然好啊,此利國利民之百年大計也。”
丁原臉色有些不喜,又不太好拂義子好意,這個義子是丑了點,但是好用啊。
丁原語氣僵硬道:“你剛才不是說造紙危害甚大?”
“唔,義父恕罪,孩兒學識淺薄,以為造紙的造是造作的造,那麼造紙可不是使勁糟蹋錢嘛,聽司馬兄一番解釋,我始知造紙可以賣大錢。”
丁原表情像便秘了一樣,呵斥道:“司馬懿剛才什麼都沒說。”
周三攤攤手道:“不用說,看錶情就知道了嘛,君子所見略同。”
丁原不願在跟周三扯皮,對司馬懿道:“就是你改進了造紙術?”
司馬懿有些拘謹道:“正是晚生!”
“可有什麼優勢?”
“一個成熟的工匠,每日可造紙一千多張,取材方便,可直接伐竹作原料。”
丁原對着東面拱手道:“我會上奏陛下,准你司馬家奉旨造紙,汝可在溫縣設坊。”
說完,丁原心中又是一陣悲涼,陛下已經沒了啊,滿朝文武都是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