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懵懂少年救道士
在神亞大陸趙國境內,共有冀州、青州、蘆州、揚洲四州。
趙國地處神亞大陸東南方,東鄰大海,南與韓國為鄰,北邊與魏國、齊國、魯國接壤,西邊與中山國、燕國、北齊國接壤。
話說趙國冀州境內又有大小縣三十六個,青縣是靠近韓國邊境的一個落後邊遠窮縣,地廣人稀、人們生活很苦。
在離青縣縣城三十里遠的地方,有個小村莊,名叫陳家莊。
村子不大,也就三百來戶人家,村中人大部分都姓陳,在村子的正中位置,有一戶以行醫為生的人家,這家人也姓陳,當家的主人名叫陳果夫,是遠近有名的醫生,村中的人們都叫他陳醫生或陳郎中。
老陳為人厚道、醫術高明,人們生了病都找他。
陳醫生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陳鴻發、二兒子陳鴻運、三兒子陳鴻立、小女兒陳瑩瑩。
大兒子陳鴻發十七歲,在縣城裏的十里香飯館當跑堂的夥計。
二兒子陳鴻運十五歲,跟着父親在家學醫。
三兒子陳鴻立十二歲,正在學堂跟着老秀才呂老師念書。
小女兒瑩瑩今年才五歲,整天圍着媽媽轉。
老陳雖不富裕但也家道小康。
一家人歡歡樂樂過着其樂融融的生活。
話說九月初九這天,天下着濛濛細雨,陳鴻立下午放學回家,因為生性貪玩便和同學陳二小、陳三和、王貴福、尹富貴去村外的稻田地里捉泥鰍玩。
鄉村的九月秋色正濃,野花放香、瓜果正熟、稻子早已收割完了。
正是那男孩子們在稻田捉泥鰍、揀田螺、捉青蛙發廢的好時侯,幾個男孩子脖子後面背着書包,一溜煙向村西的稻田地里跑去,生怕被別的同學落下了。
男孩子們都生性貪玩,直到日落西山才想起了回家。
又怕因回家晚了被父母一頓狠削呀。
在往家跑的時侯,男孩子們都撤了歡地跑呀!你追我趕的。跑着跑着,跑在最前邊的王貴福被什麼東西給拌了一跤,一下子來了個狗啃屎。
嚇的王貴福爬起來破口大罵道:“他娘的什麼鬼東西?沒事兒拌倒小爺兒我了,可把小爺兒給摔壞了。”
跑在後邊的孩子們聞聽此言,紛紛地停下了腳步,住足仔細一看。
呀!原來是個人呀,孩子們紛紛地都圍了過來細看,只見一位五十來歲,中等身材、身體消瘦的出家人倒在了地上。
這個人身穿灰佈道袍,足登黑色布雲鞋,頭戴道冠。原來是一位出家的身背雨傘的道士呀!
也不知是何原因病倒在道路旁邊了。
只見此人口吐白沬兒,臉色鐵青呀!
孩子們議論紛紛:這是哪來的道士呀?怎麼病倒了?我看這八成是活不成了吧。
要不咱們趕緊回家吧。
正在孩子們七嘴八舌的時侯,走在最後面的陳鴻立走了過來,望了望道士說:“這老頭兒八成是中毒了,得趕治療,不然的話,恐怕還真活不過兩三天呀!
你們幫着我把他背我家去吧,我爹是醫生,肯定能治好他的。”
幾個孩子們七手八腳地把這個半死半活的老道士抬到陳郎中家去了。
陳郎中聞聽忙帶着二兒子趕緊從屋裏跑了出來,給道土把了把脈,翻了翻眼皮說:“這個人病的還真不輕呀!再晚來一兩個時辰的話,恐怕那就沒救了。
老二,快去把咱屋裏的牛黃解毒丹拿來,三小兒快去把我的銀針拿過來,病人得馬上放血,不然毒歸於內就不好治了。”
陳鴻立飛也似的跑進屋去拿銀針,二兒子陳鴻運也拿了牛黃解毒丹和清水出來,父子倆七手八腳的把葯放入了道士的口中,又灌了兩口清水,再拍打前胸後背。
正在父子們忙活的時侯,小兒子陳鴻立拿着銀針從屋子裏跑了出來,陳郎中接過小兒子手中的銀針,開始給道士放血,剛開始放出的血是黑色的,後來放出的血才逐漸變成了鮮紅的,放血後過了一個多時辰,那道士才漸漸地緩過了這口氣來。
陳郎中長出了口氣說:”唉,這下總算把這條命給保住了,謝天謝地呀!”
好大一會兒,那道士才算明白了過來,向陳郎中道謝說:“多謝大夫的救命之恩呀!不然的話,貧道的性命可就真的完蛋了。”
陳郎中一擺手,“道什麼謝呀?做為醫者,治病救人那是應該的呀。
看你的身體如此的虛弱,怕是走不成了,我看就在我家裏住個幾天吧。”
道士急忙道謝道:“無量天尊,如此的話,那就叨擾了。
無量天尊,這樣小道如何報答你們呢?說起來慚愧呀、慚愧。”:
陳郎中聽了趕緊說:“休提,休提。二小兒、三小兒,趕緊扶你道士大爺進屋去罷,讓你娘做點好吃的,給你道士大爺補一補吧。”
“哎!倆兒子答應一聲,扶着老道士進了屋子。”
從此陳大夫家便多了一口人,老道士在陳郎中家一待便是兩個來月呀,其間吃喝全在陳家,因此跟陳家人也就逐漸地都混熟習了起來,老道士猶其喜歡三小兒陳鴻立呀!
陳鴻立從學堂放學回來便圍着道士瞎轉呀,張口道士大爺,閉口道士大爺地叫個不停呀。
老道知道是陳鴻立背自己回來的,對陳鴻立也是張口小恩公,閉口小恩公的叫個不停呀。
倆個人逐漸好的跟親父子似的。
陳鴻立每天從學堂回來,便圍着道士亂轉,聽道士講些奇聞異事,以及各地的風土人情呀。
道士說話也風趣,很受家裏人們的喜歡,陳郎中對道士也很好,他告訴自己的倆個兒子說:“你們倆小子沒事兒就好好地照顧照顧你道士大爺吧,別因為沒錢給咱們就待慢了他。
出家人都不太容易,好好的誰沒些事兒願意出家呀?一個人在外飄零孤苦零叮的。
說起來也夠可憐的呀!”
哥兒倆口頭兒答應了一聲說:“爹,我們都聽您的,您老平常不是常教育我們說,醫者要有顆仁慈的心么!
咱們家行醫已經有六代人了,俺們可不想在俺們這代人中把咱們家幾百年的功得牌子給砸嘍。”
陳郎中聽了兩個兒子話,哈哈一笑,道:“算你們倆小子有良心。”
爹忙去了,二小兒你跟着爹爹一起出門兒去吧,好好跟爹學徒,爭取早日能獨立行醫。
二兒子陳鴻運答應一聲就跟着爹爹出了門。
只剩下小兒子陳鴻立一個人了,陳鴻立一個人在屋子裏待得無趣,便也跟着他們出了屋子,邊跑邊嚷道:“找道士大爺玩去嘍。找道士大爺玩去嘍。道士大爺,在屋裏沒有呀,我來嘍。”
從西湘房裏傳出了老道士的聲音,是小恩公么?貧道在屋子裏呢,小恩公,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陳鴻立從門外跑了進來,一把摟住道士的脖子,說道:“道士大爺,想死你嘍。道士大爺,你給我講講外邊的故事吧。
道士大爺,你講的故事可真有趣兒呀,道士大爺,你知道的趣事兒可真多呀!”
老道聞言,微微一笑道:“小恩公,你想讓貧道給你講什麼呢?貧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
老道士很善言談,談話也很風趣,也很討人喜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