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分享與探討
“達茲-火焰與太陽之神，傳說中將火焰的知識傳授給了遠古的基斯里夫大酋長。按理說在這冰雪王國應該發展很好，結果呢？火焰那一部份隨着魔法八風被人類掌握而失落了，太陽那部分又被熊神搶了去。”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斯諾里也不介意分享一些關於神明的秘辛，為了讓登神長階走得更加順暢他廣泛研究了舊世界諸神的故事並進行了深入總結。
“托爾-雷霆與閃電之神，形象是一名能劈裂天空的強大勇士。相比於由人登神，我倒認為祂是自然神，和達茲一樣，天堂之風艾吉爾被搞清楚后不可避免的衰落了。”
作為矮人這天生不能感受到魔法之風的種族斯諾里反而“旁觀者清”，能很好的辯識那些在精靈系統教會人類魔法前產生的對八風的模糊崇拜。
“至於薩利亞赫，祂的跟腳似乎已經磨滅在了歷史長河當中。類似權柄的神在每一個族群，文化中都有，是誰的化身也說不定。不過這麼個因不靈而漸遭拋棄的傢伙不深究也罷。”
對神明來說有理論上的正向循環：消耗神力降下神恩-信仰得到擴散-轉化為神力增長-降下更多的神恩；
同時也有需要避免的所謂負向循環-吝嗇神力少現神恩-信仰萎縮-轉化為神力的減退-更加少地顯現神跡-信仰逐漸消亡自身步入黃昏。
是什麼讓基斯里夫的神明陷入了負向循環？斯諾里認為永世神選阿薩瓦爾-庫爾南下帶來的影響是主要原因。
在信徒們絕望的祈禱中祂們一次次降下神恩，但未能阻止混沌在這片土地上的肆虐，普拉格城最終淪陷，是虔誠者馬格努斯和聯軍的奮戰將基斯里夫城解救出來。
在這一過程中，正向循環被打破了，基斯里夫的神明消耗了大量神力可信仰不但沒有擴張還萎縮了-人口驟減，南方神和混沌神崇拜的碾輒等等，這將祂們拉入了負向循環的深淵。
“您慧眼如炬，但鮑里斯心有不甘，所謂的大正教就是讓每一間神廟裏添上其他三尊神明的偶像。他率影響力最大的厄孫教派帶頭其他三家沒道理不跟。”
圖波列夫顯然也對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非常憤慨，承然普拉格的本地勢力已經被徹底洗牌，但四神加上沙皇宮廷仍有巨大的影響力。
“這不是凡人該有的手段。”
斯諾里一句話給事件定了性，厄孫一介動物成神竟有如此格局讓他嘆服。可嘆服歸嘆服，他和師傅克拉格都需要基斯里夫人的虔信，況且這是當初博哈家族承諾的報酬。
想想冬宮牆內那兩三個軍團的荒墳守衛吧，那可都是偉大聖戰中強者的遺蛻。高階吸血鬼組織下熊神就算真身降世也得崩斷幾根爪牙。
“神的歸神，凡人的歸凡人。我會和他們做一次溝通，且看他們會不會被眼前利益蒙蔽到看不清形勢吧。”
斯諾里下意識地從臉頰開始往下捋到自己的鬍子，熟悉他的近臣們清楚這意味着強悍的半神正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知曉茲體事大，沒人逼他立刻決策，使徒們順着往下分享。
“吾主，以努恩城為中心，人們相信您是繼馬格努斯之後秩序最偉大的捍衛者。我督辦並運營着舊世界規模最大的卡拉克金行，您的雕像屹立在城中的廣場上。”
貢獻第二大的是帝國三使徒中駐紮努恩的菲利普，出於對西格瑪的尊重斯諾里要求他們避開阿爾道夫，多方考察后努恩城，瑪麗恩堡和米登海姆被選中了。
“做得好，舊有的被摧毀后更容易建立起新的事物。重建城市有大量我的同胞參與，出嫁前我姐姐還長期在那兒工作嘞！”
菲利普是努恩本地培養出的工程師，在經歷了城破家亡后他發下誓言要改變帝國的現狀，斯諾里認為在使徒中他是最富有熱誠的。
“是的，隨着迪特爾那肥豬出奔，南境伯爵的主枝死傷殆盡，余者也失去了統治基礎。重建告一段落後執行委員會決議推出一位新的選帝權持有者，我正在積極斡旋尋求擴大影響。”
“有看好的候選人了？說說情況，如果確實有價值我甚至都可以去站台。努恩正頂着黑火隘口，綠皮的waagh狂潮它是第一站，但若是經略惡地也能作為橋頭堡。”
斯諾里從來都相信政教合一的威力，更何況努恩是帝國槍炮學院和工程師學院的所在地。得天獨厚的內河航運也讓其成為貿易重鎮，和阿爾道夫直接競爭帝國最大城市。
“利伯維茨家族，他們通過和群山的貿易積累財富，其掌門人一度是您氏族和激流關的座上之賓。隨着群山進入復興時代，這家族也有意搭上順風車。”
“我知道，孩提時期收到過不少他們有意思的小玩意。去辦吧，有時間我再去把關，不能再培養白眼狼，不，熊了。”
被鮑里斯-厄孫這麼一折騰，斯諾里終於清醒過來，和人類打交道不能像和視信譽如生命的矮人一樣全權信任，必須得留點反制的後手。
“尊神，俺的情況就是在阿登森林落草，算上周邊幾個村鎮，偷摸着能影響的也就是萬把人。”
“巴托尼亞的問題已經基本上解決，我和湖裏那位聊過了，你和彼得會有一個窗口期。收斂點別碰有封地的正式騎士，祂會約束下面的人睜隻眼閉隻眼。”
“那，那如果已經碰了呢？”
“你小子可以啊！到現在為止我肯定給你兜住，以後么還是懸崖勒馬，多走走中下層路線吧。相比於內耗還有更大的敵人，我在伊塔扎的奮戰你們都聽說了吧？”
彼得依託微風堡影響了一個伯爵領，在十二人里排第七位，這成績算是不錯。要讓他收手幾乎等於努力歸零，因此沒忍住插了一嘴。
“那是自然，在瑪麗恩堡，您是一切誠信商人的庇護者！您最謙卑的僕人哈維發誓，用不了多久整座城市都會視您為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