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簡直臭不可聞
第五十三章簡直臭不可聞
一個人影沖了出來。
他手裏捧着一盆仙人掌。
正是消失了好一會兒的阿斌。
他飛奔而來。
手上的花盆砸到了墨鏡男頭上。
“啊!”
一聲凄慘的尖叫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花盆破了,泥土和仙人掌從墨鏡男臉上滑落。
他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阿斌笑呵呵走到禹煙面前,“我來晚了。”
“你時間掐得真好。”禹煙瞅了他一眼。
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
撿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
“下次就這樣,省得要擔心你。”禹煙利落的把帽子戴在頭上。
阿斌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
主動抓住地上的人下樓。
儲以南不經意看了他一眼。
回頭對禹煙說道:“走吧!太晚了。明天還有戲要拍。”
天台上的人很快走光了。
隱藏在廣告牌後面,還有屋頂上的人對視一眼。
收回手裏的狙擊槍。
對講機指揮官在詢問他們狀況。
狙擊手按了下耳朵上的耳機。
腳步聲消失。
隱藏在暗處的第二組隊員都走了出來。
他們對視一眼,無奈的聳了下肩膀。
禹煙一行人坐電梯很快到了一樓。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
看到站在一旁的蕭叔。
他欣慰的看向裏面的幾個年輕人。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警察把昏迷不醒的墨鏡男押走了。
指揮官上前和禹煙,儲以南還有阿斌依次捂手。
“謝謝你們的幫助。”
儲以南和禹煙同時謙虛的笑了笑。
阿斌一臉憨厚的笑容。
一個紅包遞到了面前,“這是你的酬勞。”
禹煙眼睛一亮,接過來立刻打開看了一眼。
她微笑看向指揮官,“謝謝,下次有任務再找我們。”
指揮官爽朗的笑了,“一定一定。”
三個人都收到紅包。
和對方微微點了下頭,他們往外走。
禹煙回頭看了眼。
蕭叔在警察出現的時候又不見了。
大廳里的警察還在清理現場。
一輛麵包車飛馳離開。
禹煙把紅包里的錢拿出來,“一、二、三......”
儲以南扶額看向窗外。
凌晨兩點的街道空無一人。
秋天的早晨降下來夢幻般的薄霧。
一下車感受到了微涼的寒氣。
阿斌對下了車的禹煙二人揮了揮手。
他將車開進車庫。
儲以南和禹煙腳步飛快的走進了小院。
小院房間裏的燈都滅了。
兩人輕手輕腳的上樓。
一人手裏端着一個盆子下樓。
在浴室門口對視一眼。
“快要天亮了,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儲以南說了句。
他打開男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禹煙走進女浴室。
嘴裏哼着歡快的歌曲。
十多分鐘后禹煙和儲以南同時走了出來。
儲以南看向洗漱的水池。
“水龍頭壞了。”
禹煙點了下頭,“我也聽到滴水的聲音了。”
她回頭看到水池邊里放了個水桶。
應該是有人發現水龍頭滴水。
“明天換吧!現在也沒有工具。”
儲以南看着禹煙,“回房睡覺。”
兩人從兩邊的樓梯兩邊上樓。
禹煙先走到門口。
對着儲以南揮了揮手,“晚安。”
兩人站在迴廊上,看着對方。
“晚安!”
禹煙回房后倒床就睡。
太陽剛剛升起,窗外響起了吵鬧聲。
禹煙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說話的聲音還有喊聲越來越大。
禹煙坐了起來。
她打開門往樓下看了一眼。
看到樓下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圍在一起。
她打了個哈欠。
端着臉盆下樓。
女一站在洗漱台前。
水龍頭的水流很大。
她心急的想要關上。
但是劣質的水龍頭根本關不上。
冰涼的水滋了她一臉。
男二自告奮勇的喊着,“我來,你別把衣服弄濕了。”
女一擦了下臉上的水,退到一旁。
男二走上去。
他將水龍頭旋了一圈。
水流根本沒有變小。
旁邊的人着急的看着,“要不要換一個,我去找人借工具。”
說完轉身跑了。
男二再次把水龍頭旋了一圈。
突然,水龍頭像是噴泉一樣。
男二離得最近,他被澆了一頭一臉。
其他人尖叫一聲。
紛紛往後退。
禹煙站在旁邊看了一眼。
無語望天,有沒有生活常識。
剛剛去借工具的人,手裏拿着一個嶄新的水龍頭。
他一回來所有人都看向他。
“只有這個,小賣鋪老闆說沒有工具。”
就這個還是和老闆借的。
他大口喘着氣,抱歉的看向所有人。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男二。
他的樣子狼狽至極。
很想要回房間換身衣服。
忽然有個聲音如同天籟。
“我會!”禹煙把臉盆放在一旁。
朝洗漱台走了過去。
她接過水龍頭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一隻手擰下壞了的水龍頭。
一隻手把新的裝了上去。
眨眼之間就換好了。
女一眨了下眼睛,“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看清。”男二打了個哆嗦。
他覺得寒氣又重了。
導演喘得快要斷氣的聲音和腳步聲同時響起來。
他狐疑的看了眾人一眼,“哪裏又壞了?”
手裏拎着工具箱穿着藍色工裝的男人終於到了。
禹煙指了下水龍頭,“這裏。”
工裝男擠到最前面。
看到一個女孩子背對着他站在。
他不耐煩的說道:“讓一讓。”
禹煙倒掉洗臉水。
回頭看着所有人,“今天不開工嗎?”
話音剛落,所有人如夢初醒。
飛快的動了。
一下子把洗漱台圍了起來。
把工裝男擠到一旁。
工裝男看了眼洗漱台又回頭看嚮導演。
“你讓我來修什麼?”
女一回頭解釋了句,“剛水龍頭壞了,已經修好了。”
送走了水電工。
人群還沒有散去。
導演的臉色很難看。
這才一天過去。
浴室門壞了一個,水龍頭也壞了。
還有房間的燈不亮。
小院上方有電線。
只有角落的位置能晾衣服。
想要曬下被子,隔壁電影院還不讓他們打開門。
導演先租的的這個院子。
給搭建場地和工作人員住了一段時間。
早就有人和房東打了電話。
說了壞的地方。
對方根本不處理,每回就是扯。
不解決問題。
工作人員很氣憤,“電影院的不讓我們曬被子開門。說是有病毒。”
“打電話房東,她就是不解決。”
不止一個人說了房東的不對。
導演掏出手機撥通了房東的號碼。
“老闆娘,你好,怎麼不回微信。這門壞了,水龍頭壞了,燈也不亮,還有經常斷電。”
“剛開始租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說是什麼都有,態度好得不得了。”
對面電話中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導演臉色已經青了,“我說租的房子壞的東西,什麼時候修?”
“那個換一下就行了。”對方理直氣壯。
導演深呼一口氣,“那電怎麼解決,閘在電影院那邊,正用電的時候被拉了閘怎麼辦?”
經常煮飯的時候被拉閘。
做飯的幾個人經常打電話給導演。
隔幾天做得半生不熟的飯。
現在演員已經進組了。
人數多了,不可能再去外邊買。
要不是考慮經費,也不會租這麼個院子。
導演的語氣明顯不好,“你就說什麼時候解決吧!”
“那個我在陝西。”對方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導演看着手機,臉氣得通紅。
他看着一直不回復的微信,“叫什麼桂花香,簡直臭不可聞。”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人。”
禹煙換好衣服從樓梯上走下來。
看到正在暴怒邊緣的導演。
問旁邊一臉無奈的工作人員,“怎麼了?”
工作人員把禹煙拉到一邊。
小聲嘀咕,“昨天男浴室門掉下來了,房間燈不亮,總之這個房東讓人糟心。”
旁邊有人跟着解釋了幾句。
這個房東在租房之前和給了錢之後兩幅嘴臉。
找她什麼都不管,就這麼拖着。
最惡劣的是小院租給劇組。
旁邊那個院子賣給了電影院。
總閘水表都在電影院那邊。
人家根本不理劇組的人。
房東反正就是不處理,不解決問題。
禹煙走到廚房,打開小門從一條縫暗戳戳的看。
“哇!那邊的房子好漂亮,好高。”
“那邊的牆好像厚一點。”
“我們這邊怎麼像違建?牆薄了不少。還不隔音。”
禹煙對照着兩邊開始點評。
她的周圍圍了一圈人。
他們覺得禹煙說得很有道理。
“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院子看起來就沒有旁邊的氣派。”
“就是,我現在看也像。”
導演打個幾個電話,一看人都跑到廚房扎堆。
他扯開嗓門,“開工了。”
一群人一下子散開了。
紛紛向外跑。
禹煙跑在最前面。
風一般將身後的人遠遠拉下。
化妝師等得心急如焚,看到她的那一刻。
朝她沖了過去。
二話不說,把人拽進化妝間按在椅子上。
化妝間裏儲以南和女一,男二造型快要做好了。
女一偷偷看了禹煙一眼。
她手裏拿着早餐,狼吞虎咽的在吃。
心裏忽然冒出大力士三個字。
她天生神力,怪不得吃得多也不胖。
禹煙感覺到她的視線。
衝著她一笑,揚了下手裏的包子,“吃嗎?”
女一笑着說道:“我吃過了。”
“哦。”反正禹煙也是客氣一下。
她十分護食。
早就摸透她性格的儲以南低着頭。
嘴角向上揚了揚,很快又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