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養豬廠
越野車開出去半個多小時,下了高速公路後轉進了一條鄉村公路,經過了幾個村子后,越開越偏僻,柏油路變成了碎石路,最後停在了一個遠離村子的廠房門口。
廠房邊有三四十畝的地被挖掘過,似乎要蓋什麼建築卻停了工,只留下不少坑和大大小小,長了雜草的土堆。
一輛銹跡斑斑的挖掘機停在土堆上,都爬上了野草,看樣子最少三四年沒動過。
這廠房門口還有掉了漆的廠名,前面的幾個字已經看不太清,但下面還能看出寫的是養豬廠三個字。
車在門口停下,開車的大哥按了二長一短又一長的四聲喇叭,大門便打開來,從裏面走出四個凶神惡煞的年青人來。
他們清一色的小平頭,光着膀子,身上肌肉鼓鼓囊囊,有兩人手裏還提着啞鈴,滿身的臭汗,一看就是在養豬廠里健身呢。
“大哥,你們回來了,事情順利嗎?”四人走到車前問道。
標哥打開車門跳下去,故作瀟洒地往嘴裏扔了根煙,這才說道:“大哥出手你們幾個瞎操什麼心,過來瞧瞧路上撿的好貨。”
這時,後車門也打開來,那昏迷不醒的女孩被扛了下來,而酒元子則是自己下的車,好奇地打量着這養豬廠。
發灰脫落的牆面,空無一頭豬的無門爛廠房,水泥地板縫隙之間還長着野草。
唯一能看的是養豬場的二層宿舍辦公樓,雖然外表看上去也是破舊不堪,但過道上曬着的幾件濕衣服,給二層小樓添了一些人氣。
女孩被兩人扛進了一樓寫着會議室的大房間,剩下的六人就站在院子裏,看着正四處打量的酒元子。
她的顏值震驚了守廠的四人,路上還能撿到這樣的人?
要不是這是他們的地盤,都要懷疑是不是遇到殺豬盤了。
標哥呵呵笑道:“小酒,還愣着幹什麼,跟我大哥上樓去。”
那可是他親大哥,有好事當然要讓大哥先上,反正他也能吃上口熱乎的。
酒元子沒理會他,四下張望確定這養豬廠沒有跑車后,整個人失望地看向了他,“你騙人,這裏根本就沒有跑車。”
“……”標哥無語地看着她,再漂亮的人,只要腦子有了病,果然就會大煞風景。
他把煙一扔,罵道:“你是不是真傻,以為人長的漂亮,就能為所欲為嗎?老子要是有跑車,能白給你?”
酒元子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我可是仙女,你們這種凡人想把好東西獻給我,不是自古以來就天經地義的事嗎?”
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漂亮就能白要別人的東西?
那可是跑車,又不是模型!
“少說廢話,給老子過來,不收拾你一頓,你是認不清現實了。”標哥走到酒元子面前,一把就抓住她的衣領子,就想把她往小樓里拉。
“啪!”酒元子突然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標哥感到臉就像被幾百根針狠狠地扎了上來,痛得他瞬間放手,退後幾步捂住臉,話都說不出來。
他鬆開捂臉的手一看,還以為手上會沾滿鮮血,卻發現半點事都沒有。
但臉上的痛感卻依舊在,讓他回憶起小時候掏蜂窩時,被蜜蜂蟄得滿臉是包時的感覺。
一名手下見標哥被打了,雖然動作浮誇,但一個小姑娘還能有多大的力氣,但也沒出聲拆穿他,而是扔掉手中的啞鈴衝上去幫忙。
他抬手就要給酒元子一巴掌。
“啪!”酒元子又搶先甩了他一下,這回打到了手臂上,輪到他抱住了胳膊痛得直吸氣。
酒元子趁機往他的胯下就是一腳,殺豬廠中頓時傳來了凄慘的叫聲。
一看不對,標哥忍痛從褲兜里抽出甩棍,招呼着兄弟們向她撲了過去,“一起上,抓住她!”
標哥瘋狂甩動甩棍,酒元子往後退,突然就被人從後面給熊抱住。
沒等標哥猙獰地喊出一聲看你往哪逃,抱住酒元子的那名壯漢,突然放手跳開,跳着腳用雙手瘋狂地搓着手臂。
標哥瞬間停住,往後退了兩步,用甩棍指着酒元子,把打人的兇器變成了他防身的護具。
他眼睛緊盯着酒元子,大聲喊道:“大哥,這個女人有問題。”
“咔嚓。”有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酒元子抬頭一看,就看到這夥人的大哥站在樓下,手裏拿着把槍,正對準了她。
大哥喊道:“標子讓開。”
標哥立馬熟練得往旁邊一撲,利落地趴在了地上。
“砰!”槍聲響起,所有人都看到酒元子的身體往後仰了一下,那是他們熟悉的中槍樣子。
然而他們卻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酒元子的身體好像波浪似的,出現了一層層波瀾。
隨即她就站直了身體,往胸口的地方摸了一下,抬頭有些驚訝又生氣地看向了大哥。
大哥相信自己肯定打中她了,不信邪地又連開兩槍。
酒元子突然化成了一股煙氣,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大哥的面前,手掌出其不意地按在了他的臉上。
“惡人。”酒元子咬牙說道,掌中便有空氣形成的無形針,從大哥的毛孔鑽了進去,順着血管只用了0.5秒就鑽進了他的腦中。
無數空氣形成的無形針,在他腦子裏瞬間炸開來,大哥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養豬廠里死一般安靜,幾秒后標哥才發出了憤怒地吶喊,“大哥!”
他眼睛發紅嚎叫着撲向酒元子,手中的甩棍無章法的亂掄。
酒元子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好好地瞧着他,任憑標哥手中的甩棍直接抽在了她的臉上。
就像打在了煙氣上,酒元子的臉被甩棍打得扭曲,整個人飄散,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標哥身後,伸手按在了他的後腦上。
“撲通。”標哥撲倒在地上,緊跟着他大哥走了。
終於,一名手下用嚴重走調的聲音喊道:“妖怪!有妖怪!”
酒元子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說道:“噓,你可別亂說,我才不是妖怪,最差那也得是妖仙。”
那麼強壯的漢子,當場就崩潰了,連滾帶爬得往大門口跑。
酒元子化為煙氣飄散,現身在他的面前,伸手往他臉上一按,把這位也送走了。
她回頭看向了另一人,那人嚇得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往後退,邊退邊求饒道:“你不要殺我,我聽說過妖怪殺了人,就會沾上因果,會被雷劈的!”
“咦,你們知道這回事啊?”酒元子有點意外,原來人間也有妖怪活動,靈氣都沒有,也能修鍊成妖?
見她認可了這個說法,這人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喊道:“那你殺我不就吃虧了,大仙,你就當我是個屁放掉吧。”
酒元子卻甜甜地笑道:“你在說什麼呀,殺惡人又不會沾染上因果,你們手頭上沾着人命,殺你們是替天行道。”
不止他,就連標哥他們也是一樣,身上散發著普通人看不到的黑氣,那都是被他們傷害過的人心中怨氣,全部纏在他們身上。
八人身上都有,只不過是濃或淡而已。
殺人或是欺壓別人,都會得到怨氣,黑中帶紅就是傷了人命。
他們沒有一個是冤枉,全部有人命在身,沒資格被放過。
酒元子一步步向他走過去,突然就聽到小樓那邊喊道:“站住,不然我們就殺了她。”
她抬頭就見把昏迷少女搬到會議室的兩人,現在又劫持着雙眼緊閉的女孩,把一把彈簧刀架在她的脖子處,慌張地威脅道。
趁酒元子看向那邊,之前還哭着求饒的男人,衝到大哥的屍體邊,撿起槍跑向會議室。
他把槍頂在了女孩頭上,面目猙獰地叫嚷道:“你不怕死,我就不信她也行,你是她家搬來的救兵對不對,我現在就崩了她,看你怎麼救人!”
酒元子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也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