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魂丟了
想想這老人家也是苦,一個人把閨女養這麼大,最後跟別人跑了,現在她女兒淪落到這種地步,還得回頭靠她娘,還是母親最偉大!
老人家繼續說:“然後那時候我請了好幾個心理醫生,可都沒有用,他們有的醫生說我女兒是瘋掉了,有的直接不給看就走了。”
“我當時也很氣憤,後來是下面鄰居說讓我找幾個會法術的人來看看,然後我通過幾個關係找到了一個道士,他穿那一身黃袍,過來我家看我女兒,然後又畫什麼畫,又施法的,三下五除二就跟我說搞定了,然後找我要十萬塊錢,我當時看我女兒在床上睡下了,就以為她好了,然後我就把錢給他了,可沒想到過了一天,我女兒又開始說一些胡話,每天一起來就蹲在牆角。”
現在城市大街上遇到的“先生”(這裏指玄門有手段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招搖撞騙的人,而他們出來就獅子大張口要幾十萬。
一次就幾十萬塊錢,老人家這得省吃節用多長時間才攢出來的錢,但她為了詹思妍卻沒有說什麼。
聽完了這些,我倒吸一口涼氣,和死鳥互相看了一眼,這案子對我來說還是比較難,想聽聽死鳥的意見,從哪裏入手?
死鳥思索了一會兒,這是被老人家說:“詹思妍一直都是這樣嗎?”
老人家說:“不是,那次我在廚房燒飯,我女兒房間突然門打開了,然後有個人叫我:媽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是我女兒,說完她就過來抱着我哭着說:“媽!我好怕,我這幾天今天做夢,夢到有人來挖我眼睛,有人要挖我心臟,還有一個鬼,一直追着我,我怎麼跑都逃不掉,媽,我這是怎麼了,我好怕。”
“看到我女兒這樣,突然好了,我心裏突然激動起來,但又聽她說為什麼會做到這樣的夢?難道還真的跟鬼有關?於是我又找人請道士,這次聽他們說上報了靈異分局,然後你們就來了。”
“她跟我說完了這句話,鬆開我又回到房間裏了,我本想讓她吃一口,我做的飯,等我端着飯去房間裏找她的時候,發現她在唱,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媽媽愛你~”
然後嘴裏還自言自語的說什麼:“我們是一家人!”
不管我怎麼再叫她,她都不理我,嘴裏一直反覆的唱着那一句歌詞。
故事聽完,我感覺我的身體都有些發毛了,這故事聽了還真是詭異,怎麼還有挖眼睛?挖心臟的?
這要是到醫院去看人家保准說是精神損傷,受了刺激,或者說得了癔症,心理障礙,無法治療的。
但在我們這裏看帶這件事就不一樣了,據詹思妍母親所說,她女兒也是信這些東西,她這種癥狀可能是三魂丟了一魂魄,沒到身體,導致她現在神志不清。
“那這樣吧,這兩天馬上就快黑了,我們兩個留下來看看這裏的情況,可以嗎?”死鳥道。
“當然可以,有你們兩個大師在這裏看着我女兒,我心裏就放心一點了。對了,說了這麼多,兩位我這裏沒有別的東西,要什麼你們儘管開口。”
我和死鳥苦笑,我倆都知道這個案子不是那麼容易能解決,這錢來的果然不容易啊!
至於詹思妍,為什麼會做那個夢?我和死鳥都懷疑是鬼物作祟,今晚正主會出現嗎?
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六點多鐘,這段時間我和死鳥也沒閑着,我則是在分析一下詹思妍的面相,而死鳥這段時間在畫一些符隸。
跟死鳥打交道,時間長了,他的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他要做甚?他那時候跟我說過,符隸也分等級,最低的等級是,黃階符隸,其次,往後排就是銀階符隸,藍階符隸,紫階符隸,金階符隸,還有就是仙階符隸,他說仙階符隸整個靈異階能畫出來的沒個幾人。紫階以上的就很稀有了。
而死鳥那時候畫的應該是銀色段的符隸,在他畫出來那一刻,我也是有些驚訝,這廝還會畫符紙,還是銀階!
雖說是我畫符紙是最低等級的,但對我來說,我要是能出成品符隸,就別說是黃階的了,能畫出來就不錯了,畢竟我的注重點不在這裏。
死鳥畫符,一畫就是二十來張,他把這些符隸貼在窗戶上,門上,然後今天又給了我幾張護身符,說是能在關鍵時候救命。
死鳥在有些方面的確也比我懂得要多,這讓我很驚訝,這幾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能讓他成長到這種地步……
隨後我下樓到附近壽衣店買一些死人用的東西,白瓷碗,硃砂,紅繩,香燭,如果有條件的話還得弄一些黑狗血。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又是一個陰沉沉的天,風冷冷地刮著,死死的刻着人的臉,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給割下來。
陽光早已把世界拋給地獄,只剩下滿地的陰寒。樹木耷拉着殘缺不全的身體,得意的向人展示鮮血淋漓的傷口。
我拿着東西趕緊上樓,很快到了詹思妍家,敲了幾下門,後來還是死鳥過來開的門,我看到他滿頭大汗,剛打開門死鳥就說:“獃子!終於回來了,趕緊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