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章 正牌妻子
租的一輛車上,陳世姬開着車,沉默一會後,說道:“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判若兩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千道笑道:“我對你說過,句句真實。”
“我們……你是白千道嗎?”
“你希望我是嗎?”
“我希望你是。”
“為什麼?”
陳世姬又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已經喜歡上你,不希望與我曾有過關係的人不是你。”
白千道笑道:“我是白千道。”
剎車,陳世姬轉頭看着他,有些激動,又問道:“你說的故事是真的嗎?”
“真的。”
“親我。”
“啊?”
“讓我感受你的溫度,是不是每次夢中的感覺。”
白千道探身過去,親吻她的臉,再親吻她的嘴唇,為顫抖的她抱住,熱吻在一起。
一會後,陳世姬倚在座位上,閉眼細細地感受中,呢喃地道:“沒錯,是這個感覺,沁入心扉,觸動靈魂,眷愛依舊……”
她又睜開眼,動情地道:“你錯了,我從沒不在意過,我一直在愛着你!”
白千道呆了呆,笑道:“開車吧!”
陳世姬神色有些黯然,發動了車,又是沉默一會,說道:“也許是你沒在意過我的感受,我也心明,不想讓你煩惱,才放得開吧!”
“世姬,彼此都放得開,不拘泥,我覺得這很好,很喜歡我們的相處方式!”
陳世姬轉頭看他一眼,問道:“你的仙妻是誰?”
“她們……等你恢復記憶,就全明白了。”
“她們?哼,花心。”
“我不花心,對她們是真愛。”
“可是你對我沒有愛!”
“咳咳,我喜歡我們的相處方式!”
“你會與我再上床嗎?”
“你不拒絕,我也不會拒絕。”
“渣男。”
“咳咳,我很喜歡我們的相處方式!”
陳世姬再看他一眼,忽地一笑,說道:“我突然明白了一點,你雖然渣,但對我沒有拒絕過,這才是我對我們的關係放得開,沒有更多奢求的原因吧!”
白千道一呆,他與陳世姬早有過那層關係,心中對此也就放開了。應該就是如她所說,自己從沒有拒絕之意,她才無怨無悔吧!
他承認自己渣,心中總感到對不起自己的幾個女人,可是他真的拒絕不了陳世姬。
就如甄魚兒,也是以前有過關係,才放得開,經歷過無雙秘境后,他也失去遊戲風塵的心,不再去輕易招惹女人。
便是誰再美,他沒愛上,也謹守心念,輕易不會發生關係,除非被如曾經的梁月夕,現在的颶母強行而為。
也如甄魚兒,與她發生關係,是因為他已知她心懷叵測,作勢而為,只是那時絕沒想到與她之間的羈絆會這麼深。
其實,不管是人間界,還是仙界,其中一個道理是女以男為唯一,真沒哪個男性特別在意擁有多少女性,除非如科技世界,有些會實行一夫一妻制,強調互相唯一的忠誠。
不管是什麼男女意識形態,他都不反對,就看出生於什麼樣的環境中,而他出生的環境,一夫多妻多的是,讓他從小就沒有唯一的忠誠的概念。
這不能說是他的錯,而是投胎在那裏,心念從小形成。
不過,他對愛情越來越赤誠,對女人們越來越忠心,不會處處留情,至少比那遍地女人,也應該是遍地仙子的易元強多了。
這一想到易元,他就濃眉深鎖,易元幾次三番欲置他與死地,絕不能容忍,便是因此讓綣月傷心,他也絕不放過。
齊以蕊被扔在後備箱裏,扔在醫院門口,為搶救過來,也送入重症監護室,這時的颶女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齊家早已獲知齊以蕊失蹤,來了齊家二少爺齊立輝,警方也派出大批人馬搜索,但那山洞極為隱秘,也就沒搜到。
齊立輝獲知齊以蕊在醫院,趕了過來,暴怒不已,卻是白千道抹去了所有痕迹,警方查不出來。
“廢物,飯桶,你們幹什麼吃的?”
齊立輝怒罵不休,他的面前站着兩個煙城警察高層,不停地抹着額頭上的汗。
甄魚兒坐在一邊,是她通知的齊家,沒想到失蹤的齊以蕊被折磨的這麼慘,心有內疚。
齊立輝罵了一陣,揮手讓警察高層離去,再看向甄魚兒,目中閃過一絲色戀。
第一眼見到甄魚兒,他就動心不已,早聽聞甄家三女美貌非凡,但一直沒曝出長相,這讓他初次見到,驚為天人。
“甄小姐,妹妹應該無大礙了,你陪了不少時間,我送你先回去休息吧!”齊立輝轉而一副溫文爾雅之態。
甄魚兒點頭,站起身道:“明天,我再來看她,你不必送我了,我自己回酒店。”
“這怎麼好呢!你對妹妹關心則切,又是貴客,在情在理我也要親自送你回去。”
“不必客氣,我自己回去,謝謝!”
甄魚兒沒給一點機會,轉身走去,齊立輝目中有一絲羞惱之色。
甄魚兒走出醫院大門,恰好颶母走進來,兩女對視,同時微微變色。
颶母停頓一下,一低頭,就從旁邊走過。
“蘭得為什麼坐輪椅?”甄魚兒心生擔憂,早想知道的。
颶母又停步,轉身看着她,說道:“他用力過火,走一段路,就會暈倒。”
“為什麼?你為什麼在這裏,是現在他在醫院檢查嗎?”
“他不願意來醫院檢查,我來這裏,是因為我的女兒被打了,前天才轉危為安。甄小姐,能去那邊談談嗎?”
甄魚兒現在的心情已經平穩多了,冷臉點了點頭。
在僻靜之處,颶母躊躇一下,說道:“四年前我和丈夫在海上救了他,我丈夫因此亡去,依照我們魂族的傳統,被我的丈夫救之人,丈夫因此死去,我必須要當被救者為新丈夫對待。你與他領了結婚證,是名義上的夫妻,而我……”
“給你一千萬,離開他。”
颶母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很有錢,但錢買不了一切,我愛他,你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要,依然視他為我的丈夫。”
甄魚兒目光冰冷,說道:“搶我的男人,你夠資格嗎?”
颶母凝視着她,說道:“我無所謂夠不夠資格,與你說這話,並不是想從你身邊搶走他。不管你對我有多大怨恨,他對我是不是在意,或者不在意,愛上他的我,已是堅決認他為夫。”
甄魚兒的目光稍稍一滯,沉默一會,問道:“他在你的身邊四年多,你認為他對你不在乎嗎?”
颶母目中多出一絲酸楚之色,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在乎,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沒有那麼熾烈,也許……他不愛我!我心明白,他能留在我的身邊,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我從不想去明白為什麼,能愛着他,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甄魚兒的目光緩和了許多,又有些恍惚,問道:“怎麼才能區分感情是不是熾烈?”
“憑心感覺,我說不出來更多,真正心中有一個人,會是無限依戀吧!”
“無限依戀!”甄魚兒喃喃說一聲,問道:“這是愛嗎?”
“我的心中滿滿都是他,心中時常生出可以為他死的赤忱念頭,這是我的愛的感覺,他對我沒有熾烈的感情,也許這就是不愛。”
甄魚兒又是恍惚,這讓她想到一個深層問題,他對自己足夠關心,但似乎也沒有那類熾烈,他是不是真的愛自己?
她捫心自問,就如颶母所言,自己也在赤忱愛着他,而他對自己有嗎?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想着,颶母悄悄離去,該說的,都說了,她堅定不移要做白千道的女人。
此時,遠處一輛車裏,齊立輝疑惑望着這面,甄魚兒與那女人在說什麼?她在煙城還認識別人嗎?
眼見颶母走向醫院大門,他的目光越來越亮,玩過無數女人的他能真正識別出極品。
這女人雖然看着年紀稍大一些,卻極為耐看,美的獨特又氣質,那股搖擺風姿迷得他心中瘙癢不已。
她是誰?與甄魚兒有什麼關係?
齊立輝暗令帶來的手下查颶母時,齊以蕊醒來短暫時間,又昏迷過去。
第三日,有些憔悴的甄魚兒,尋到病房,見到白千道。
她說欲與他單獨談一談,颶母沉默,陳世姬也默然,杜雅依悄悄跟在後面。
推着白千道的輪椅,走到醫院裏一處幽靜角落停下,她目蘊淚光,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咳咳,魚兒,我怕你再激動。”
“我不會再激動,我想問你,你愛她嗎?”
“我……那不是愛,她對我很好!”
“你愛我嗎?”
……
甄魚兒一時傷意,說道:“你猶豫了,你一直不愛我,是嗎?”
“魚兒,我很想違背心意說愛你,但我不願再次欺騙你!”
甄魚兒蹲下,抓住他的雙腿,淚水急涌而下,問道:“你是為了靈魂研究室,才娶我的嗎?”
“我……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是如此。”
甄魚兒仿若失神地站起身,抹去眼淚,說道:“我情願你騙我,也不願聽到真話,我真幼稚,以前還以為你真的愛我,才會娶我。”
白千道嘆道:“魚兒,我不想讓你傷心……那時,我也心懷一個彌補的念頭,至少在這裏讓你幸福,顯然我又一次做錯了,錯上加錯。”
甄魚兒略有迷茫,問道:“彌補什麼?”
白千道沉默一下,說道:“魚兒,以後你還會忘了我,也許忘記是療傷最好的藥效。”
“我不明白?”
“你不用為難他了,他不會說的。”杜雅依從後面走來。
甄魚兒微訝看着她,她展顏一笑,卻是純真無邪笑容,說道:“你深層失去了記憶,根本不知與他的情怨糾纏,他在憐惜你,是真的想你在這裏幸福,卻其實痴笨的再次傷害了你!”
甄魚兒驚訝,凝視杜雅依,說道:“你……這絕不是你這個年齡說出的話,你是誰?”
“我與他才是正牌夫妻。”
甄魚兒退後一步,看了看白千道,再看了看杜雅依,拚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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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皺眉,對杜雅依說道:“走開。”
杜雅依咯咯笑道:“我是為了你好,你要我走開,我走開就是。”
她又轉向甄魚兒,說道:“甄魚兒,其實我有點嫉妒你,他對你全心全意,不摻一絲虛假,而他對我不是訓斥,就是吼叫,但誰讓我們是夫妻呢,我會容忍下去的。”
“走開。”
“哼,又生氣。”杜雅依昂着小臉,走去。
空間沉寂一下,甄魚兒咬了咬牙,問道:“她是誰?”
“杜雅依,在這裏叫杜女。”
“我不明白,什麼叫這裏?她為什麼說與你是正牌夫妻?”
“魚兒,不用多問了,若你願意,與我度過在這裏的一生,直到你和我,誰先離開。”
“虛假的愛的一生嗎?”
“沒有虛假,我願完成一切事情后,真誠陪你一生。”
甄魚兒沉默一下,問道:“一生是多久?”
“我不知道,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甄魚兒盯着他真誠的眼睛,心亂,又軟,沉默了好久,說道:“我不想知曉太多,若你能陪我一生,此生足矣!我……我可以允許你有別的女人,但我在這裏才是你的正牌妻子。”
白千道向她伸出手,說道:“我發誓,在這裏,你是我的正牌妻子,任何女人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甄魚兒沒有握住他的手,而是道:“玩累了,就回家吧!”
她走去,心中還是亂着,只是有一點最清明,她明白自己真正愛着他,才最終同意他能有別的女人。
白千道看着她走去,輕輕一嘆,注視不遠處一株花,心神恍惚,直至杜雅依再次過來,推着他走去。
兩日後,齊立輝開着車,盯着颶母的身影,目有色慾。
他的手下已經打聽清楚了,不過是平凡女人,女兒住院,經常來照料。
這次,他得知颶母出了醫院,便再次邪念大盛,開着車一直跟着。
齊立輝色膽包天,仗着權勢,也依仗練過,身體素質極棒,變態地對女人特喜歡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