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九章 視友如命
“嘁,現在的你不幹脆了。”
敲門聲響起,玉天眼珠轉過去,再轉回來,問道:“做不做?”
“這人真的很壞?”
“是,賊眉鼠眼,隱含煞氣,一定做過殺生之事。”
“那就……做吧!”
玉天一笑,這才是真的煞氣濃濃的笑,起身去開了門。
這電力工人心痒痒,迷戀玉天姿容,哪想在此喪命,滿足了美人的殺癖。
不過,玉天判斷是對的,電力工人還真殺過人,是十年前一個舊案,警方至今未破。
玉天在住宅殺人,不可能在此繼續住下去,隨白千道來至出租屋,清允頗為驚訝,面對女仙帝,顯得弱勢不少。
玉天雖然是大層仙界的仙帝,但畢竟是巔峰仙帝,是為仙界極少數最大王之一,小王仙王們遇見都是大氣不敢喘的,要不是落難在此,也不會這麼憋屈。
玉天也是當仁不讓,指使清允與她一起去殺人,清允雖然沒這般殺孽心重,但同意了,是因為玉天說不問她與白千道睡在一起,若不去的話就會阻止。
好吧!玉天仙帝也頗有無賴性,而且不會臉紅。
白千道樂於清允陪她去,不會騷擾了自己,殺胚真正沒感受過殺人的樂趣,他每次的殺戮是迫不得已,只是被激起強烈殺性而已。
以前是雌雄雙煞肆虐天城,現在是雙雌煞星四處殺人為樂,若沒有白千道,好人也會遭殃。
天城人口眾多,治安條件也就一般,凶殺案每天都會上演,沉積的案子比比皆是,這般殺人很難為警方判定是同一人所為,除非有心的人和仙。
開陽就一直有心追查玉天,種種跡象讓他尋到了綣月和白千道的舊宅,費一番周折,他驚訝地知曉了綣月和白千道。
再深入調查,敏銳的他憑藉手中之權,竟是又查出綣月和白千道改了名字,注視這綣絕之名,他的身軀一顫。
他是極少數知曉綣絕就是白千道之仙,再結合最近一連串熟悉的凶殺案,準確判斷出玉天仙帝與白千道在一起。
仙入人間,一般俱是人間龍鳳,智商都很高,開陽更是開元仙才,這智力水平極高,才讓他一一追查了出來。
惹白千道,開陽心有餘悸,但他心知玉天仙帝不會放過自己,心中琢磨着如何能殺了玉天,而不傷及隨着玉天一起頻繁製造兇案的那女仙。
於是,某次,玉天和清允再次兇殺,卻被殺之人逃跑,待玉天追殺過去,就落入圈套中,為上百精英警察包圍,一陣亂槍,玉天身中數十彈。
清允欲冒死搶出玉天,卻是更多警察圍來,讓只是入靈境實力的她也難以對抗,不得不逃去。
深夜,白千道來至醫院,聽到的是宣佈玉天業已死亡的消息。
身中數十彈,沒死都是萬幸,白千道連搧十幾個警察耳光,全部搧暈后,見到了被蒙蓋白布的玉天屍軀。
看着這彈孔密佈的屍軀,感知一下,白千道笑了笑,心中感慨仙帝真不容易死去。
以回魂訣暫時拉回欲離開的魂靈,伸手拍入幾張符,再喂入一顆骨肉丹,玉天的氣息便浮起一絲。
骨肉丹可以起死人,對修真者效果很差,對普通人效果極好,現在這是凡軀,反而能起到最強效用,至少玉天緩過來了。
玉天睜開眼,虛弱問道:“我在哪裏?”
“醫院。”
“我……你羞辱我?”
“我羞辱你什麼啊!”白千道為她的赤裸胴體蓋上白布,說道:“我救了你!”
此時,外面警笛陣響,走廊里傳來紛雜的跑動聲。
白千道一揮手,門打開,為他扔出去幾張符紙,聲音就此而歇,滿走廊躺倒着人。
他抱起為白布包裹的玉天,說道:“你是真不讓人省心……”
抱着玉天,就穿過窗戶,向空中飛去。
突然,一朵朵禮花開在空中,放射出一道道斑斕的色彩。
漫空皆是電磁波,使得空間詭異扭曲,白千道知覺,奮力出掌,卻只是炸出一圈圈絢麗的波紋。
懷抱的玉天往下掉落,他身在空中,為一圈圈光紋籠罩,電磁入體,嗶哩啪啦炸響,炸出無數火花。
玉天往一邊艱難地爬着,不時回頭仰望白千道,心中嘆息,這是一個局,除掉自己,引出他來,已是入了圈套。
她的身軀一輕,已是被拎起來,看到的是清允。
清允默默地把她拎到房車上,開車遠去,欲儘快脫離這危險區域。
白千道已是耗力貽盡,從半空中掉下,一輛輛軍車開至,跳下一個個全副武裝士兵,有幾個過來,給他加固沉重的合金鐐銬,抬上了一輛裝甲車。
遠處,開陽放下望遠鏡,苦聲道:“白千道,不能怪我,我也只是這世上一個可憐的仙而已,入了這世,俱是有劫。”
一個大屏幕展示着現場情景,五道身影在觀看,石子然大笑,鬼面具人陰笑,其餘皆是沉默中。
遙遠水城中,李秋爽淡聲道:“你太狂妄了,才會入局,傳聞你是殺不死的小強,且看你能不能度過這一劫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開顱……啊?開不動?我想想看……咖瑪射線,光波射線,原子射線……都不如這質子射線強,怎麼就開不動呢?”一個老者扶額,傷腦筋中。
有人闖了進來,大喊:“誰讓你們動他的,住手,住手……”
老者看着這中年人,皺眉問道:“你是誰?”
“石子然。”
石子然親臨天國科學院,制止對白千道繼續出手,這些科學瘋子們下手沒個輕重,而他還想獲得如白千道這麼強悍的力量呢!
天國科學院為接管,暫時成為嚴密不透風的監獄,石子然看着已是睜眼的白千道,得意地笑着。
白千道鬱悶,這是又一次為科學院當做小白鼠研究,這讓他想起久遠前在五行聯盟時,有個瘋子科學家王立東所言:“我請求你一件事,不要讓自己再淪為囚徒,這世上比我瘋狂的人有的是,他們的做法更加殘忍,我沒研究出來的成果,不希望別人做到。”
這段話曾遺忘了好久,現在為記憶出來,顯然自己沒有儘力做到,又成了被研究的對象。
關鍵是電磁波破壞了他軀體內的力量平衡,使得力量也削弱了不少,無法掙脫這特別製作的合金重拷。
“石子然,你很得意?”
“綣絕,你無能對抗這個世界,這是你太囂張遭受的報應。”
“報應?蠢貨,你真會用詞。”
“哼,落入我的手中,你只能悲慘度過一生,若說出你的力量來源,我還能讓你好過一些。”
“嘁,我就是不說,你能奈我何?”
“你……打他,打他……”
然後,憤怒咆哮的石子然傻眼,他的保鏢們收拾不了一個被重拷桎梏的人,一個個拳擊的累倒在地,對方卻好整以暇的樣子。
陷入囹圄的白千道,也絕不是這類凡夫俗子能傷害的,他的防禦力真的很強。
“又一個蠢貨來了嗎?”
白千道肆意大笑,只見鬼面具男人走進來,一聽這話,有些激動地樣子,可見在憤怒中。
“電他,電他……”鬼面具男人狂吼。
小小電力真不在話下,白千道甘之若飴,這令鬼面具男人和石子然憤怒異常。
於是,各種刑法使盡,刀插不入,棍打棒折,鞭抽鞭斷,奈何不了啊!
鬼面具男人和石子然乾瞪眼,這是什麼軀體,哪能這麼強橫啊?
兩人只好暫時罷休,這就又知曉有人在網絡上宣揚,天國政府私自囚禁犯人,用作小白鼠實驗的消息,而且怎麼屏蔽也不管用。
這件事在網絡上掀起軒然大波,人人在猜測,大多不相信,但是細節描繪的很清楚,就在天國科學院內,使得不少人來此外圍窺伺。
好事者發現科學院附近有重兵把守,這太過異常,再一渲染之下,這件事越說越真。
天國政府為此焦頭爛額,你們抓到人,殺了就是,這麼關着,反而激起了民憤,這讓我們怎麼辦?
石子然很怒火,卻無可奈何,他都不知消息怎麼泄露出去的,對方宛若在現場,說出的細節太真實了。
他是不知……白千道被電磁波控住時,一道黑影閃現在另一處,竟是又一個白千道模樣,這是他的一個分身。
分身是力量構成,不能言語,但極具智慧,還能與本體心靈感應,在本體遙遠距離操控下,在網絡上宣揚內幕。
分身又與本體力量有着密切連繫,白千道力量衰弱,它也是如此,但絕對能維持不散。
權富世界,政客們需要選舉投票,使得民眾凝聚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又是事實俱在,天國政府只好宣佈此人為殺人兇犯,把此人移交真正監獄,而且暫不透露兇犯的姓名和身份,但是堅決不承認做人體試驗。
曾經玉天殺的人,全部甩給白千道,讓他背了鍋。
兇犯很鬱悶,玉天犯下的罪過,自己大部分沒參與,現在只好代她受過了。
他雖然在監獄裏,也是被單獨關押,鬼面具男人和石子然進出自如,換湯不換藥啊!
民眾只是看到一段影像,有個胖子的身影,面目和身份俱皆不知,只是曾經數百起凶殺案,讓他們怵目驚心,轉而要求嚴懲兇犯。
關注此案情況的民眾太多,令得政府只好下通告,會審判后定刑,可以錄音形式呈現大眾,但是依然不透露面目和身份,只說兇犯長相太凶,不能嚇到小朋友們,還涉及到一些機密。
這解釋,也能說得通,罪大惡極的兇犯,一般情況世人難知面目的,再說庭審錄音會放出來,民眾表示可以接受。
於是,又有相傳水國的一個女律師指定為兇犯的辯護律師,有人挖出來,此女律師叫做朱雪。
朱雪還鬱悶呢,天國之事,怎麼跨國找上我了?
待一得知姓名,被嚇一大跳,綣絕怎麼在天國被抓了?
待她聯繫李秋爽,不知那位也在鬱悶中,還有些恐懼之態,說是會與她一起去天城監獄。
在監獄那間單獨牢房裏,朱雪震驚地看着李秋爽為綣絕揉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石子然單獨設下的局,我是後來才知道。”
“是嗎?”白千道冷笑一聲,說道:“那個蠢材沒有這個智慧,你在其中一定起到很大作用吧!”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
“不管你如何說,我也不會信……李秋爽,我是入了局,但不是你們的局,而是她的局啊!”
李秋爽的手停頓瞬間,又繼續按下,問道:“你說的是誰?”
“清允。”
朱雪驚訝輕呼出聲,李秋爽的手已是停下,面色變化多端。
白千道嘆道:“我最大的弱點,是會對親友心軟,當初你第一次與我見面時,清允已是對你做了暗示,而我已有所察覺,想必她已是在暗中聯絡了吧!我一直在防範着她……可是那次,她與我說了一番話,讓我心中有些破防。她說需要我給予她心靈的安撫,這讓我勾起了心中的柔軟之處,對她生出憐惜之心,由此分寸漸失,迷失了一些心智……”
李秋爽沉默一下,說道:“我不明白,以你的意志力,不可能迷失了一些心智,就會被她牽着走,既然已有所發現,為什麼還會輕易入局?”
“她的……丈夫是為我引誘死去,雖然罪過不在我,但她在心中怨恨我,一直跟着我,就是想報仇。我心中早已明白,但我卻有一絲對她的愧疚之心,才容忍她在我身邊至今。幾年了,我以誠心待她,就是想她能有朝一日放棄報仇的心念。也是因為這幾年,讓我逐漸生出不忍心之意……這次,我成全了她,無論生死,以後再也不虧欠她。”
“你……你傻啊?”
“是,我傻,我視友如命,但只允許一次背叛,絕不會允許第二次。”
李秋爽有些失神,走至旁邊坐下,盯着白千道,恨聲道:“可恨,我希望你是陰險狡詐之徒,而不是視友如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