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六十七章 他是誰?
她不認為自己判斷錯了,這就又來此,一坐下就厲聲道:“綣絕,你真的想死嗎?”
白千道看着她,淡聲道:“不想死。”
“為什麼不聯繫我?”
“為什麼聯繫你?”
江月婷的目中在噴火,怒道:“想一想黎小冉。”
“想過了,我知道她是無辜的,你們還敢欲加之罪?”
“你……可笑,弱智,就算她無辜,我們也能給她羅織出罪名,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是嗎?你太小瞧我了吧!”
“你算個屁……”江月婷忍不住爆了粗口,太氣人了,我江月婷還能被你耍着玩,你是什麼東西啊!
她頓了一下,平緩氣息,冷酷聲道:“你無權無勢,只是一個社會渣滓,我不僅小瞧你,還會把你踩在腳下,任意蹂躪……”
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看了看,是陌生號碼,便直接掛了。
那方,易可夏一呆,這個江月婷掛了我的手機?
她有點惱,再次撥打過去。
江月婷正鄙屑之容看着白千道,一副你任我宰割,沒有任何辦法的架勢。
手機鈴聲又是響起,她拿起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又待掛上,再一想自己的手機號碼主要是聯繫工作,甚少有廣告打入,這會是誰?
她一接通,那面傳來一道女聲:“是江月婷嗎?”
江月婷蹙了蹙眉,這聲音有些稚嫩,卻直呼我的名字,還知曉我的手機號碼,但我不認識啊!
“我是江月婷,你是誰?”
“易可夏。”
“易可夏?”江月婷雖然是集團高管,也只是個高級打工者,她只知曉易家掌門人是易元,還有易步,易家小字輩一概不知。
這就想到此女姓易,不會是易家之人吧?
心中一凜,放下姿態,低緩語氣,問道:“請問您是易家人嗎?”
“我父親是易步。”
“啊!易小姐,失禮,失禮……”江月婷心中一慌,連忙更是放低姿態,說道:“易小姐,您有什麼指示?”
“關於允城那事,現在由我全權處理,我現在明確告訴你,不管拿哪個做替罪羊,綣絕不能動。”
江月婷獃滯,滿腦袋轉圈圈,為什麼?
“易……易小姐,他……是最合適人選,若不是他……沒有人了啊!”江月婷是艱難無比地說出來,心中深怕易可夏動怒。
“不還有個人嗎!那個悲如,他說不定就是主謀,也是最好的人選。”
“易小姐,我能問問……”江月婷看了看白千道,走至一邊,壓低嗓子說道:“為什麼綣絕不能動?”
“你沒必要知曉,總之綣絕不能動,就拿那個悲如定罪吧!我最近就要去允城,你先把事辦妥了。”
江月婷發獃,滿腦袋糊塗醬,實在是沒法理解啊!
她邁着沉重步伐走回去,盯着白千道,一時不語。
白千道靜若安然,看着她,也是不語。
“你……你認識易家小姐……易可夏?”江月婷又是艱難問出口。
“你希望我認識嗎?”
江月婷沉默一下,說道:“我會想盡辦法讓你無罪釋放,但是悲如我也要保。”
白千道淡聲道:“聽說是徐侃說我和悲如有嫌疑,這是造謠誣陷,我很懷疑是他禍水東引。”
江月婷眼睛一亮,再看着白千道,心中后怕不已。
看走眼了,這位哪還有蠢笨之象,竟是心如明鏡,而且很快給自己找到新的替罪羊。
“對不起,我為我的粗暴和失禮道歉,請原諒我!”
江月婷站起來鞠躬,這位不管是誰,易小姐保的人,以誠懇的態度,彎一下腰,總沒錯的。
白千道淡笑,心中想着回去后,要通知黎小冉,那信息不要再發在網上。
他自有自保之法,也不想與易家再扯上關係,可這事鬧的,還是被易可夏知曉,希望那易元晚些知曉自己在允城,不然又是一大威脅。
他如此判斷,是因為易元只會讓自己死,而不是通過易可夏,讓自己活下來。
他也心知,悲如沒可能會為定罪,這仙頗邪,有辦法逃脫的,不如就讓那壞人徐侃做替罪羊吧!
奇幻世道,悲如和綣絕俱為釋放,徐侃卻被抓起來,羅織罪名很容易的。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易小姐要極力保他?”江月婷面對着剛被釋放的悲如,疑惑說道。
悲如皺眉,他是有意讓白千道身陷囹吾,防止白千道透出秘密,還想好了如何滅殺之計,誰知這事情轉彎的,讓他也心中納悶。
“不管他是誰,能夠沒事,我心也安。”
江月婷看着他,又道:“三個警方特派員死去,也是想不通啊!悲如,這裏只有你和我,能對我說句實話嗎?”
悲如面色不動,說道:“別想太多了,那都是巧合,是他們命中該死,我在拘留所里,也沒可能分身去殺人吧!”
話雖如此,江月婷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警方也是懷疑,但都沒有證據,再委派人去允城,都沒誰敢去了,只好嚴命允城警方繼續暗中調查,顯然以允城的那些廢物警察,沒可能查明真相的。
江月婷與情人打的火熱,也不敢離去,留在允城,恭候易小姐大駕。
悲如卻見了黎小冉,裝作無意中道出是他發力保住綣絕,但讓她不要告訴綣絕,這讓她對他的好感度再次拔升。
白千道沒回升卓醫院,獨自去了允城公園,他還想仔細探一下,尋到神魂,收了后就趕緊離去,不與易家有聯繫。
他是一路感知,逐漸深入允城公園腹地,這裏是一處小山谷所在,也為開發成旅遊景點,但平時甚少人來。
眼見前方兩人……哦,不,兩仙,頗為驚訝,隱身起來。
前方正走來簡然和清允,俱是背着登山包,一路說說笑笑。
簡然笑道:“沒想到你的體力這麼好,現在還不累。”
清允說道:“我在地城經常健身跑步的。”
“難怪你的體型這麼健美……小心……”他們正踏過一條小溪,簡然自然握住清允的手。
清允目光閃爍一下,沒有縮開手,任他牽着踏過小溪。
“何妍,我喜歡你!”簡然沒鬆手,動情看着清允。
“不……不……”清允欲甩開他的手,卻沒甩開,有些慌亂地道:“我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是冷主任,他對誰都是冷冰冰,沒有我的火熱情懷。何妍,我喜歡你,我要對你傾注我的愛意,我的情!”
清允獃獃立着,看向簡然的眼神,慢慢柔化。
“噗嗤。”細微聲音傳來。
兩仙俱是一驚,鬆開了手,四處看去。
清允疑聲道:“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是,我也聽到了……也許是什麼小動物吧!”
然後,兩仙對視,簡然還是動情的目光,清允害羞低下頭。
白千道忍不住笑出聲,現在正捂住嘴,拚命忍笑,這兩仙是真能裝啊!
簡然心懷鬼胎,沒識出清允也是仙,設局反入局,這倒是一台好戲。
潛行,跟着兩仙,一路至一小片竹林處。
簡然越來越與清允靠近,清允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卻沒有明顯地抗拒之意。
在幽幽竹林里,簡然忽然抱住清允,一時兩仙俱是沒動,待簡然欲有進一步的行為時,為清允推開。
“我……我還沒想好,不能……”清允是滿面嬌紅。
“有什麼不能,我約你前來,你也來了,我心知你對我有好感!”簡然再次抱住清允,探唇過去。
猛然間,他神色一變,竄了開去。
“你……”簡然從自己的背後取出一把刀,不敢置信地道:“你也是仙?”
清允面色一換,露出笑容,說道:“沒錯。”
簡然的後背已是為染紅,厲聲道:“我明白了,你與冷臨早已勾結在一起,有所圖謀,只是你以為這般就能殺了我?”
一道冷聲傳來:“若加上我呢?”
簡然轉頭看去,只見冷臨從竹林外一塊巨石后現身,冷厲面容。
“哼,我乃是中階仙王,別看我受了傷,你們還是做不到。”
“是嗎?”從竹林外走進一個男人,四方闊嘴,正是中階仙王向柯。
“你們……你與冷臨什麼時候勾結在了一起?”簡然面色大變。
向柯微笑,說道:“很少有仙知曉,我與冷臨是師兄弟關係,我們彼此互助有何不可?再對你說個秘密,你可笑地欲勾引她,卻不知她真正喚作清允,是為冷臨的仙妻。”
簡然自然是震驚,白千道感知中,心下想罵出口,好你個冷臨,拉我入伙,卻又隱瞞向柯是你的師兄,對我也很不放心啊!
誰對誰又能放心,他不也是算計來,算計去,從沒信任過冷臨與清允。
簡然忽然大笑,笑的另三仙面色驟變,就見一根竹子突地裂開,一個渾身臟污女子竟是從其中現形,齜着黃牙,嘴唇三角開裂,一聲不發,就向清允撲來,速度快極。
清允不及閃避,就為此女穿身而過,打了個寒顫,感覺心魂都似被抽去,萎頓不少。
冷臨和向柯大驚,又是大喜,這豈不就是神魂。
簡然驚呆,顯然他也沒想到會遇見神魂,竟是藏身在竹子裏。
女神魂倏地站立一處,一動不動,但說話了,念念有詞,聽之含糊不清。
於是,都動了,四個仙一起向神魂出手。
貪婪,造就認不清自己的實力,若還是仙王的話,對付一絲神魂還是能輕而易舉做到,可是他們現在俱無那實力。
女神魂口中依然念叨不已,轉身穿插不已,很快四仙俱是倒地,心魂紊亂,神色痴獃。
女神魂又是佇立,斜着眼,瞅某處,念念有聲。
除了她的鬼聲,四下幽靜的可怕。
白千道心頭突聳,不是因為女神魂,而是她斜眼瞅向的那處。
那處只是一個小土坡,卻漸漸顯現出一道道奇怪的符文,這符文閃爍着幽暗的光芒,錯亂排列,便是白千道也看不懂什麼意思。
再然後,符文閃滿小土坡,中間顯現出一道墓碑,上面鐫刻四個字——棄天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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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明白了,那看之尋常的小土坡,竟然是一座墳墓,倒是不知這棄天是什麼神?
總之,他有感覺,在河流處遇見的神魂,力量比較弱,女神魂力量詭異,又超越那神魂,而這棄天之墓讓他也心聳,或許與鬼龍一般的力量。
不過,他知還有神魂在,已然畫了不少符紙藏在身上,心中還是有底的。
女神魂又是發神經,念叨有詞,向著棄天之墓奔去。
棄天之墓爍然一亮,宛若震蕩波猛地一泄,女神魂被震的飄飄飛起,竟是向著白千道方向飛來。
白千道趕緊一縮,變化為一根竹子,他會如此,是因為還有詭異,讓他不能現出真身。
在他想來,女神魂落此,也不會發現他的真身,誰知這女神魂確然不識,卻鑽進他的軀體裏。
女神魂是當他為竹子,才鑽了進去,卻讓他收穫意外之喜,直接把女神魂傳向五行位面。
然後,接觸到神魂的他,驀然頭腦里湧入一絲記憶。
那是一處慘天殘地的空間,有個巨大身影坐在神堆疊的屍山上,邪戾地望向一處。
那裏有個女神的神影,面容撕裂,露出血肉骨頭,身軀突突冒着血光。
女神嘶吼:“棄天,你妄殺眾神,不得好死!”
這棄天眉毛一揚,說道:“神界之天也管不了我,你卻怨恨我殺生,詛咒與我,豈不是可笑,你還是死去吧!”
棄天一指指去,那女神就飛灰湮滅,一絲神魂落下仙界絕龍嶺中。
白千道清醒意識,心中震撼,那棄天之神竟是與悲如一模一樣,悲如定是棄天的轉世投胎之身。
如此說來,悲如來此,是真的命運的指引,來尋回前世的一絲記憶吧!
他還是竹子之形,未有變化,因為那詭異已是接近中。
不久,悲如現身在竹子旁,面色狐疑盯着竹子,自語:“奇怪,命運的改變指向是在此,為什麼是一根竹子?”
突地,悲如摯出一把刀,劈向竹子,卻是竹子幻化不見,已然變化為一條蟲子,瞬間鑽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