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韓馥身子苦,但人很高興

第四章、韓馥身子苦,但人很高興

冀州大軍開拔的那天,長槍如林,旌旗蔽空,城外的百姓遙遙相望,只覺得目眩神迷,心神巨震。

這是冀州的大軍,是討逆的正義之師!

隊伍前方,身為主帥的韓馥一身戎裝,身後有着數萬大軍的他,便是平時的怯懦都收了回去,只覺得豪氣萬丈,意氣風發。

在他的邊上,潘鳳、麴義等人嚴陣以待。

這是潘鳳穿越以來第一次看到麴義,正如印象中的那樣,麴義是個外表粗狂的糙漢子,臉上岔開的鬍鬚根根豎立,一雙牛眼瞪得老大,尤其是在看到潘鳳的時候,真恨不得瞪出眼眶。

“哼!”

一聲粗重的鼻音從麴義鼻腔發出,碩大的鼻孔帶着雜亂的鼻毛對着潘鳳。

敵意明顯!

現在的潘鳳可不是以前的潘鳳,面對麴義的挑釁,他只是不屑地笑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當然了,要是現在潘鳳的武力超過八十,那一定會拎着麴義這個逼往死里打,韓馥也拉不住的那種!

潘鳳的無視讓麴義心中大怒,正要出言譏諷幾句卻聽得前方傳來了韓馥的聲音。

“全軍出發!”

見此,麴義也沒有再找潘鳳的麻煩,只是撥了撥馬頭往旁邊而去。

隨着韓馥的命令,烏泱泱的大軍緩緩移動。

陣前,一名身着得體的文士慢慢靠近潘鳳,待到距離夠近的時候轉頭說道:“潘將軍,聽說你昨天已經讓張將軍先行一步出發了?”

見到此人,潘鳳的腦海中一下子就跳出了他的名字。

沮授。

如今韓馥的手下人才濟濟,但目前大部分都在冀州各處奔波,只有沮授被韓馥帶着前去討賊。

“是的,張郃擔得先鋒之任。”潘鳳說道。

冀州目前的黃巾匪患還沒有完全消滅,小股部隊的黃巾依舊肆虐在山澗樹林之中,雖然一般情況下小股部隊的黃巾不可能打冀州軍的注意,但有先鋒開路總歸是件好事。

沮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潘鳳,據他的了解,以前的潘鳳雖然勇武過人(他也只是聽將領們說的),但在用兵上卻沒有太多韜略,就算是鎮壓黃巾的時候也都是靠着帶頭猛衝直到對方軍陣潰散為止。

這樣的莽夫居然會做這種細緻安排!

“潘將軍行軍有度,在下佩服。”說著,對潘鳳拱了拱手。

他看不起無腦的莽夫,卻尊重有腦子的莽夫!沮授覺得以往對潘鳳的固有印象有些偏頗,接下來要好好和潘鳳相處了,畢竟此次討逆可不是一場簡單的碾壓仗啊!

潘鳳砸吧了兩下嘴,對着沮授點點頭,心裏暗罵這廝虛偽,嘴上說著佩服,崇拜值卻一點也沒有貢獻,還不如身後那些小兵!

想到這裏,潘鳳開始有些懷念張郃了。

是張郃讓他知道,原來有人能夠一次性提供1000點崇拜值的,只可惜上好的肥羊已經被自己派出去了。

......

初平元年正月,因董卓把持朝廷,禍亂朝綱,致使天子蒙塵,百官蒙羞,故關東州郡皆起兵討董,推舉渤海太守袁紹為盟主,率領眾人討伐逆賊。

董卓聽聞各路人馬聯合來襲,當即收攏兵力,以虎牢關、汜水關等雄關抵禦聯軍,企圖將聯軍攔在關外。

酸棗。

作為聯軍的會盟地,此處早已集結了大量的軍隊,那些洛陽附近的諸侯已經先一步集結了過來,戰爭的氛圍愈發濃烈,周遭的百姓便是農忙季節也只能往其他地方逃難而去,只有少部分不怕死的繼續守着田地。

會盟大營中,作為盟主的袁紹正與下方那些早到的諸侯把酒言歡,暢所欲言。

“此次由本初兄率領,我聯軍必然勢如破竹,諒那董卓也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河內郡太守王匡說道。

王匡和袁紹曾經一同在何進麾下做事,兩人曾經一起除過宦,算得上是老交情了,這次袁紹作為盟主討伐董卓,作為老朋友的王匡肯定是鼎力支持的。

“哈哈哈,公節兄吉言,我等天下英雄共聚此處,區區董賊何足掛齒。”袁紹已經儘可能地保持自己的矜持了,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本初兄,如今響應號召的十八路英雄已經來了九路,剩下的九路不日便會抵達,我建議本初兄儘早做出佈置,等其他人都來了,隊伍龐大不好指揮。”旁邊一位身長七尺,細眼長髯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呵呵,孟德兄無需着急,我等距離洛陽較近,所以來得也快,若是換做冀州的韓文節、長沙孫文台這些人,再過十日都不一定能夠會盟。”陳留太守張邈笑呵呵地說道。

曹操還想勸說一下,卻見一名傳令兵快速跑了上來,待到宴台前,單膝下跪。

“報!冀州韓馥率軍三萬前來會盟!”

“什麼!”

眾人一驚,張邈更是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剛才他還在說冀州的韓馥沒有十天到不了這裏,結果話敢說完,人家就到了!

“你沒看錯?當真是冀州韓文節?”

傳令兵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確定道:“屬下絕不會看錯,就是冀州韓公!”

這下所有人都懵逼了。

韓馥的行軍怎麼會這麼快?難道他這三萬都是騎兵?

不可能啊!冀州就算有些富裕也不可能富到這種程度,充其量有五千是騎兵就不錯了!

眾人的驚訝倒是讓一旁的曹操笑了起來:“諸位,看來各路英雄都等不及剿滅董賊了,我出去迎一迎文節兄。”

說完,大笑着走了出去。

......

冀州大營。

在盟軍的安排下,冀州軍已經在指定區域開始安營紮寨了。

作為隨軍出行的主帥,韓馥這些天其實是有些不爽的,無他,這路太趕了!

他一個斯文人,沒坐馬車也就罷了,結果還把他當驢趕,這一路下來就沒怎麼停過,如今其他路的諸侯還有將近一半沒到,自己這個冀州遠軍卻到了。

“子和,你以前都這麼行軍的嗎?”

潘鳳字子和。

大帳中,韓馥趴在床上,任由身邊的親衛給他捶肩捏腿,這一路是真的苦了他,要不是潘鳳是他的愛將,他真想把潘鳳吊起來打一頓,不過打可以不打,罵總能罵吧!

這不,大軍剛剛停下韓馥就把潘鳳給叫過來了,勢要對着潘鳳一頓狂噴。

看着韓馥受罪的樣子,潘鳳也有些不好意思。

“主公,我這也是替主公考慮啊。”

“哦?怎麼說?”韓馥臉上的痛苦收斂了一些。

“主公雖然貴為州牧,但不要忘記,這次的會盟還有很多人在身份地位可以和主公平起平坐,便是那袁本初,雖然受主公管制,但對主公又有多少敬意?還有那袁術,此等人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還以為主公好欺負呢!”

“這次我等行軍如此之快,就是給所有人一個信號,說明主公乃是真正的仁義之士討逆先鋒,屆時在場的人還有誰敢輕慢主公?”

韓馥眼睛一亮。

作為袁氏門生故吏,韓馥苦袁紹久矣。

本來作為州牧的他妥妥的袁紹上級,但因為是袁氏門生的緣故,他又不能對袁紹指手畫腳,以至於袁紹一個郡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逐漸發展壯大,甚至作為上官的他只能用剋扣軍糧這種方式迫使其軍心動搖。

說來恥辱,想想更是羞恥。

“子和此舉甚佳,是我錯怪你了。”韓馥感激地說道。

文人最注重的無非名聲和氣節,韓馥吃的了皮肉苦,卻受不了袁氏兄弟的折辱,這次會盟他是為了討賊而來,不是來給他們袁氏兄弟指手畫腳的。

潘鳳說得對,這一次急行軍已經表明了他韓文節的決心和意志,到時候那些比他晚來的諸侯沒一個能在他面前抬起頭的,便是早來的袁紹等人,也不敢輕視與他!

想着想着,韓馥的臉上痛苦逐漸褪去換上了淡淡的笑容。

“報!稟主公,營外有一人自稱驍騎校尉曹操說是來拜訪主公的。”

韓馥看了一眼潘鳳,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子和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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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戰神潘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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