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普普通通的中國人
經過酒會上這麼一鬧,全香港的人都知道汪文慧和卓立群徹底be了,以後汪文慧不再是卓太太,而是汪文慧女士了。
“祝賀你重新成為汪女士。”趙子彤手裏的酒杯剛舉起來,就被汪文慧一推:“誰准你喝酒的?我的孫子孫女同意了嗎?還有沒大沒小的,Au
tie不會叫嘛?”
趙子彤淺笑:“是,Au
tie,我錯了,這個是飲料啦,我已經換掉了。”
“從明天開始,香港就會迎來一場轟動全城的官司,很多律師都會為之瘋狂,因為涉及的金額真的很大。我會拿回屬於我的那部分。”
趙子彤突然發現,專心搞事業的汪女士真的很美。
從今以後,她也要專心搞事業了,順便等一下孩子的父親。
DES的分數如期而至,按照去年的分數線,趙子彤要申請劍橋大學完全沒有問題。
除了孫少芬高興的要死以外,其他人都不是很高興,包括汪文慧。
“你要大着肚子去英國讀書?”汪文慧很不高興:“既然懷孕了,就專心當卓氏集團,哦,汪氏集團的少奶奶不好嗎?”
汪文慧和卓立群的官司已經塵埃落定,汪文慧分到了一大筆財富還有公司的股份,折現成港幣有好幾億。
趙子彤建議汪文慧把事業的重心轉移到正在蓬勃發展的大陸地區,汪文慧也同意這位“兒媳婦”的建議。
她以為這位“兒媳婦”會全力輔佐自己在大陸的事業,可是,這個女人竟然要懷着孕跑到英國去讀什麼建築系,怕不是瘋了?
“建築師一大堆,有錢就可以請到了,你折騰什麼?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才是要緊事。”
汪文慧的話不無道理,趙子彤認真思索了一下:“如果以後我們要走大陸路線,不如我去申請大陸的高校吧。”
去讀大學,不僅是為了學到知識,更重要的是可以認識大學裏的人脈,在大陸發展事業,沒有人脈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大陸那邊聽說風氣保守的要死,會願意讓你大着肚子去念書嗎?”
汪文慧不了解大陸的政策,但是在校大學生聽說管的挺嚴的,懷孕生子這種事校方肯定不可能允許吧。
“前幾個月也看不出來,我申請不住校,後面兩個月,我們就辦個因病休學,只要不耽誤正常的考試就行,把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再回去上學。”
汪文慧見她把事情都已經想好了,料想自己說什麼,她也不會聽了,這個“兒媳婦”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和自己兒子一模一樣,決定好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改變的。
“行吧,你想申請哪個學校?”汪文慧是拿她沒辦法,只能在學校附近買房了。
“北京還是上海,還是廣州?”
“既然我的分數那麼高,當然要選擇最好的學校了,清華如何?”清華建築系,在全世界排不上名,但是在過年確是最頂尖的存在。
選擇清華還有一個原因,在這裏讀書的學生,以後很多都會成為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才。
比如現在的總理,就是出自清華大學。
不過比起內地那些過獨木橋的千軍萬馬,趙子彤感覺自己就像作弊一樣進去了。
建築系還和經管系,趙子彤猶豫了。
正如汪文慧說的,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建築師請不到,要學就學經管系,好好學會管理才是重要的。
一開始自己也沒有想到,幾個億的女富婆會成為自己未來的婆婆啊,本來還想一步步穩紮穩打的,從建築師坐起,然後開一間房地產公司。
誰知道,上天直接送了一個那麼大的禮物給自己。
從香港坐飛機到北京,降落在首都機場的那一刻,趙子彤望着窗戶外面醒目“北京”兩個字,輕聲地說了一句:“北京,我回來了。”
在90年代的大陸,人情世故還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現在也一樣,財富和權勢非常好用。
1992年,香港還沒回歸呢,港商的身份非常尊貴,港幣還是屬於外匯呢。
雖然北京到處都是高官,但是趙子彤和汪文慧的到來,還是受到了當地政府的熱情接待。
“我們汪氏集團準備向清華大學捐贈100萬。”汪女士的秘書叫Lucy,她的一句話讓清華大學的負責人瞠目結舌。
1992年,大陸人民的人均月工資才500元,100元港幣是什麼概念,反正清華大學的負責人沒見過那麼多錢。
“汪女士,趙小姐,真是太感謝你們對祖國教育事業的貢獻了,其實我看了一下趙小姐的成績,根本就不需要靠捐贈,她的分數足夠優秀了。”
清華大學招生辦的主任姓李,叫李光榮,他一開始以為趙子彤小姐是汪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因為DES的分數不好,所以才來大陸讀大學。
但是一查那個分數,全部都是5分以上,這樣一個成績,申請香港大學最好的專業,一點難度都沒有。
甚至是美國常青藤大學還有英國的那幾所知名的大學,她想要申請都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為什麼要選擇清華大學呢,李光榮來了興趣:“趙同學,恕我冒昧的問一下,你的成績那麼優秀,完全可以選擇國外很多知名的大學,你為什麼會青睞我們清華的建築系。”
清華建築系,在全球的排名並不十分靠前。
建築系最知名的幾所大學分別是:美國麻省理工學院、英國離倫敦大學學院、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英國曼徹斯特建築學院、新加坡國立大學、美國的哈佛大學和英國的劍橋大學。
“我想,大概是因為這裏是我們的根吧。”趙子彤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給招生辦的主任鞠了一個躬。
“年少的時候讀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就很想來清華園裏一探究竟,清華是所有學子的夢,是所有考生的夢,我也不例外。”
“雖然我並沒有出生在這片土地上,但是我血管里流淌着一樣的血液,我從來不覺得我是一名香港人,我時時刻刻都覺得: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中國人。”
(因為諸多原因,本書就先完結到此,下部有機會再繼續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