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怎一個慘字了得
“姐姐,今次渡劫你可要小心,萬一敗了則會灰飛煙滅,更何況你這肚子裏還有個小的。”
這時,一道驚天巨雷劈下,早就被推倒在地的白妙音看着眼前稱呼自己為姐姐的同門師妹白止滿眼震驚:“你要做什麼?”
“如此天賜良機你說我要做什麼?”白止拿着上古寶劍步步緊逼,那雙魅惑人心的眸子裏透着凶光,“殺了你和這孽種這青丘就是我的天下。”
“你”白妙音捂着自己的肚子求生欲極強的往後退,白止一個縱身飛來沒等白妙音再說什麼,她已經將寶劍刺進了白妙音的腹中。
跟隨白止而來的隨從們都不忍再看的捂住了眼睛,白妙音下意識雙手緊緊握住寶劍,溫熱的鮮血直流,分不清是她手中的血還是腹中的血:“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求我?可惜晚了。我幾千年看着你與世無爭的討厭樣兒,就一直等待着這一天的到來。求我,你不如求求這雷電,照清楚你自己的可惡模樣!”白止瘋狂地怒吼。
白妙音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當初救下的白止居然是個白眼狼,為了權力竟然如此狠毒。
她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她腹中的胎兒能夠平安活着就好,哪怕放下她狐仙老祖的身份祈求這兇狠的白止:“我求求你,只要你肯放過我腹中的孩子,白止…”
白止狂笑着用寶劍推着白妙音後退,眼看着就到碎魂圈的白妙音這才意識到白止今天非要她死不可,一旦她進了這碎魂圈,元神會被生生攪碎。
她赤紅的雙眼瞪着白止,白止的狂笑聲甚至蓋過了劈天的雷聲:“哈哈哈哈…去死!”
白妙音再虛弱也是狐仙老祖,她幻化原形九尾白狐倏地騰空,一口咬緊了白止的寶劍,愣是將白止也甩到了半空。
白止沒有料到她還有這樣大的力氣,惱羞成怒之下她也顯出原形灰色藏狐,個頭都比白妙音小了十倍,她自知硬碰硬必定無果,於是用盡全力張開血盆大口硬生生將白妙音的腹部撕開。
一縷縷金絲飄散…白妙音撕心裂肺的怒吼聲響徹青丘山谷。
傳言整整五年,每年的這個時間都能夠聽到這駭人的怒吼聲。
傳言當晚白妙音和白止都沒活着回到青丘。
傳言人界當晚也有個名叫白妙音的女人被一個叫聶慈的男人和一個叫蘭芷的女人如此對待而慘死。
“娘親,前面有山匪。”一個可愛稚嫩的面龐從布簾后露出,天真地望着白妙音。
方才還沉浸在回憶中的白妙音美眸微抬聲音慵懶又堅定:“五個人,你看着辦,別打擾我睡覺。”
“喔。”稚嫩的面龐退出布簾,方才還透着天真眸光的雙眸頓時換成警惕的眸光,雙手緊握着他的寶物——一對玲瓏圈。
這時,他發現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就知道是白妙音用獸語讓馬兒停了下來。
馬車裏又傳來慵懶的聲音:“以和為貴。”
“好滴。”小人兒坐直身體望着已經走到馬車前端的五個人,一臉人畜無害:“你們是誰呀?”
這五個人互相看看對方,殊不知小人兒已經將他們都打量了個仔細:從衣着看這五個人不是山匪,騎的馬都是上等寶馬,只是他們沒有包裹行囊,罩衫內用於放錢幣的位置空蕩無物,顯然他們被人摸走了錢財想要仗勢欺人。
五人成三排隊形:最前面三人,中間一人,最後一排一人且這人距離自己和娘親的馬車最遠,此人為王。
小人兒輕敲着馬車的木板,看似害怕發抖實則敲的聲音清楚又有規律——這是他和娘親的秘密暗號。
第二排的人先開了口:“留下你們的錢財就放你們過去。”
小人兒微微抬起那張巨可愛肉嘟嘟的小臉,彷彿是確認般的再次詢問:“你們是打劫的嗎?”
最前面的三人哈哈大笑:“小鬼趕緊留下錢財保你們不死。”
他生的如此精緻可愛宛如仙童哪裏是什麼小鬼?怕是他們沒見過小鬼長什麼樣。
小人兒微微垂下腦袋,輕聲嘆氣:“唉,我娘親說過人變壞或許是被逼無奈,但是欺負人就不對了。你們雖然被人打劫了錢財有點可憐,但是你們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一個小孩,懂?”
哈哈大笑的三個人互相又看看對方:艹,說得好有道理。
他們沒轍地看向第二排的人,第二排的人又看向第三排的人,最後又這樣轉回來看着小人兒:“少廢話,留下錢。”
“如果我說不呢?”小人兒實在生氣,這一路娘親光顧着睡覺都沒有賺錢,他偷偷帶出來的錢財都快花光了,現在居然還有人敢搶?不能忍。
第二排的人又說話了:“你可知我們身後這位爺是誰?”
小人兒搖搖頭:娘親說了以和為貴?不想知道怎麼辦?
小人兒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不知道,你們趕緊讓開就留你們全屍。”
“凌王都不知道?你這鄉野小鬼,真是找死。”四個人一擁而上,而最後那位爺臉都黑了,在這大厲朝的土地上還有人沒有聽過他的名號?不能忍!
凌王聶慈?那不是娘親的破系統指明要殺的人?小人兒低着頭壞笑,得來全不費工夫。
四個隨從以為他怕了,沖在最前面之人的刀砍在他腳下馬車的木杆上,小人兒猛然抬頭,稚嫩的面龐帶着微微笑意,只是那雙眼睛沒有黑眼球嚇到了衝過來的四個隨從。
就在這時,小人兒突然一個縱身跳上刀背,穩穩地站在了刀背上,一個迴旋踢直接將拿刀看過來的這人踢斷了腦袋。
其他三個人見狀叫喊着撲來,他們只見小人兒雙臂揮舞竹林竹葉紛紛如同短刀朝他們飛來,下意識用胳膊擋臉,竹葉劃破他們的衣衫,他們感覺到胳膊的刺痛之後才發現全身都成了窟窿。
就,這麼死了,連哀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唯獨剩下聶慈一人還騎在馬背,他還沒有看清楚就見到自己的手下們全都死了。
他凶態盡顯,提着自己的寶刀逼近小人兒:“納命來!”
只見小人兒不慌不忙坐在馬車頂閉上了眼睛吹起了長笛:長笛聲悠悠,竹葉聲瑟瑟,娘親出手,必死無疑。
一抹紅衣飄過,鬼魅般的紅剎那間閃現,柔劍直逼聶慈的頸項,聶慈嚇得跌落下馬翻滾了幾圈剛要爬起來就感覺到了頸項傳來的刺痛。
頸項的刺痛感讓他直接尿了。
耳邊傳來曾經讓他噩夢的沙啞聲:“聶慈,你還記得白妙音嗎?”
白妙音?她不是已經被他殺死了嗎?而且是他親眼看着的一屍兩命。
聶慈想要抬頭看個究竟,然哪裏還有人影。
他鬼叫着跑走:“鬼啊鬼啊…”
小人兒坐在馬背拽緊繩索:“駕!”
竹林暗影處一抹眸光閃過:“去查這女人是誰!”
“是,軒王。”暗衛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