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啊(下)
“兩位姐姐中午好。”我柔聲,很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她們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雙雙轉過頭來望向我,臉上似乎有些許疑惑,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其中一個姐姐突然開口笑了起來,不一會兒,另一個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下輪到我一臉懵逼了,我滿臉疑惑地看着她們,好一會兒,她們似乎是笑盡興了,正了正身子。
“我們可不是什麼漂亮姐姐,你還是找你的城哥哥去吧!”稍矮的笑道。
我滿臉疑惑地望着她們!
“城哥哥嘛?我還是覺得他和小水哥哥更般配啊!”另一個低聲應和道。
我心中一驚,渾身一陣哆嗦,心中一陣念想飄過:完了,兩個腐女?再細想了想,完了,剛才所有說的話都被聽見了?說不定我饞欣城的腿也被知道了。
這是啥,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人設崩壞了?我現在看起來像啥?衣冠禽獸?儀錶堂堂的變態?這tm直接就社死了呀。
登時,我的臉上紅了一大片,從面上紅到了耳朵根,面紅耳赤,那尷尬的情形,不比寫什麼中二小說被發現了要好,尷尬地我都能從指甲里摳出一套別墅了,真tm想找一個大洞鑽進去。
但轉念一想,這麼一看,她們剛才聊的那麼歡,莫不是在聊我們聊的?
“我——我——”我紅着臉似乎還想解釋點什麼。
“哈哈哈哈,喬梓然,我叫你瞎搞,這下玩脫了吧!”欣城居然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笑容極其尖銳嘲諷。
“你——你——”我聲音越來越弱。
“不用說,懂的都懂。”兩個姐姐異口同聲。
“啊——”我雙手抱頭,別過臉去,似乎想要逃避些什麼。
兩個姐姐掩面而笑,而欣城則是放聲大笑。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的聲音近乎尖叫。
他們笑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面朝無地自容的我。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找我們什麼事。”稍高的那個姐姐說。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了啦,就是閑來無事,想認識一下兩位漂亮姐姐,畢竟同學一場嘛。”我尷尬地笑了笑,“二位叫什麼?”
“何穎。”何穎點了點頭。
“林楠妙。”林楠妙瞥眼,抬手繞了繞自己的留海。
閑聊時我不忘細看了看何穎和林楠妙二位姐姐,何穎個子較矮,大概一米五幾左右,扁圓臉,帶着方框眼鏡,眼睛較小,五官較為平常。
林楠妙相對何穎,則生的好看一些,比何穎要高些,大概一米六左右,頭髮相較於何穎要短些,前者及肩後者過肩,她的留海很長,繞在臉龐周圍,鵝蛋臉,帶着半圓眼鏡,眼睛不算很大,長相大概中上吧。
兩人都不算什麼國色天香的美女,但和我們聊起來還是很投緣的,我尋思着做個閨蜜或許不錯,何穎似乎相當喜歡用“喬喬”這個外號稱呼我,也很喜歡用“女明星”這個外號來稱呼林楠妙,似乎他們一圈子裏的人都是這麼叫林楠妙的。
林楠妙說話時會伴隨着許多奇怪的習慣性小動作,像什麼輕蔑地擺手,捂嘴,翻白眼時一陣冷哼,但奇怪的是,她做這些動作時,我居然覺得還意外的蠻可愛的。
我們閑聊時還不忘介紹一下賀淼,三人互相打了個招呼,認識了一下,似乎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兩位姐姐,我真的要和你們澄清一下下,我平時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很直的。”我似乎還想再掙扎一下。
“我知道,喬喬,我們都知道。”何穎一臉似乎是聽明白的樣子。
“我是很正經的,剛才那個……剛才那個是意外——意外,懂嗎?”我咬牙切齒,語氣更加焦急了。
“你就凈在那吹吧!從軍訓開始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幹了什麼自己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欣城說的很大聲,彷彿是生怕林楠妙和何穎聽不到似的。
“就是,就是。”賀淼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插了一句。
“我真的服了,欣城,你沒事不要詆毀我啊。”
“哪裏詆毀你了?我說的可是事實好吧,天地可鑒啊。”他似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真的是服了,欣城,回宿舍給我洗乾淨脖子好好等着,還有賀淼,你從哪冒出來的啊,半章都沒看見你人啊!”我不滿地哼哼着。
欣城用着挑釁的眼神看着我,彷彿是在和我說,來啊,誰怕誰啊。賀淼則是擺擺手:“我一直都在啊!”
幾人交談甚歡,聊的還算盡興,但我倒是注意到了,林楠妙似乎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再發話了,此時她正撐着腦袋,看向窗外。
“楠妙姐姐,在看什麼呀?”我側了側身子,向她那湊了湊。
她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我嚇到了,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為什麼要叫我姐姐,怪不習慣的。”
我不知她為何如此反應,更不知她在想什麼。
“嗯?可是從剛才開始,我就是這麼叫的鴨!個人習慣了啦,不用那麼在意。”
“哦,這樣子啊,姐姐,嗯……”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稱呼?”
“也不算吧,只是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輕浮。”
“如果姐姐不喜歡,以後不叫便是了。”
“也不至於。”說罷,她又專心致志地去看她的窗外了。
“姐姐在看什麼鴨?”我也撐着頭,向她挑起話題。
“在看一樹花兒。”她沒有將視線投向我,而是繼續看着窗外。
“一束花兒?”
“不,是一整樹的花兒。”
我也朝她看的地方瞥了幾眼,確實,有一整樹的花。
“挺好看的,但花有什麼好看的?”我似乎有些疑惑。
“‘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公平。”她似乎看得相當專心。
“‘什麼不公平。”
“一枝花只會為一樹開,但一棵樹卻能開百枝花。”她解釋道,“春去秋來,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但樹卻不變,他的一生要遇見無數的花兒,這樣看來,樹更像是多情的人,而花更像是專一的人,所以我想我更喜歡花兒。”
“我可不這麼想,一樹開百花,但一樹也只開一種花,我覺得樹才是那個痴情的人,他只守着一種花幾生幾滅,悲歡離合,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一樣的吧花,你也許不記得我了,但不管幾生幾世,只要我還紮根在這裏,我就仍然記得你。”我饒有興緻地發表着自己的見解。
“我覺得我像花兒。”林楠妙笑道,似乎掩藏着些許傷感。
“我覺得我像樹。”聽她這麼說,我也莫名奇妙地對答道。
這段對話總在我心中揮之不去,似乎是在預示着未來,又似乎是在哀嘆着什麼,我不知道,或許以後知道。
而我當時想的卻是:這些個都是什麼前言不搭后語的牛馬發言,就像腦子抽了一樣。
“喬梓然,林楠妙,你倆嘀咕啥呢?”我回頭望了望,是賀淼在喊我。
“沒什麼,隨便扯了些奇怪的話。”我朝他笑了笑。
幾人又隨便扯了點,不消多久,上課鈴就響了,我們也就四下散了。
課上的時候,欣城戳了戳我,把頭向我湊來:“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我也將頭湊了過去,面對他說的話我摸不着頭腦。
“以我了解的你這性格,不大可能會主動去找人搭話吧,甚至你不應該抗拒嗎?我原本想着能和你賭一頓shi,你能不能搭訕成功呢。”他似乎很平靜地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你tm……哎,算了。”我欲言又止。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啊。”他似乎很想知道。
我們倆小聲議論的時候還不忘觀察老師,以免上課講話被抓到吧。
“可能是因為緣分吧。”我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緣分?”他語氣里有些不可思議。
“緣來即合,緣去即散。”我好像是故作高深。
“你這也……”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老師傳來一聲:“欣城,上來解這個函數。”
欣城聽到渾身一顫,沒多顧慮就走上講台了,留下我在下面偷笑。
很快,他就算完了,老師終於讓他下來了。
“不愧是數學牛馬啊,沒聽課也會做題。”我說著風涼話:“你要問我為什麼?就像解函數吧,再難總會有答案的。”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可是奈何老師從剛才我倆開小差就一直盯着他,他現在也不好多和我搭話。
總會有答案的,我告訴我自己。
白天的時間過得相當的快,很快晚自習結束的鈴響了,我拉着欣城的手,急急徑直奔向宿舍,我蠻橫地推開宿舍的門,門與牆壁發出了猛烈的撞擊聲。
進來后我順手把宿舍門鎖上了,以便我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幾分鐘,我抓着欣城的手,將他兩隻手束在一起,繞過頭頂抵在牆上,用身體將他的整個身體抵住,他滿臉委屈。
“幹嘛?”他是被我帶着跑回來的,正滿口喘着粗氣。
“不是說了么,當然是……懲罰你了。”我也續不上氣。
他想要從我的手上掙脫,我蠻橫地將他從牆角拉過,粗魯地丟在床上,我將自己的領口拉下了些,好讓燥熱的身體感受到些許的涼意。
隨後就像餓狼撲食般的向床上撲去,欣城剛要坐起卻又被我按下,剛剛獲得自由的雙手又被束縛住,我俯下身子,他拚命掙扎。嘴裏喊着:
“別別,你玩真的啊!”
我湊到他耳邊,嘴唇近到可以碰到他的耳朵,他已面紅,還在大口喘着粗氣,我細細地說了一聲:“家醜不可外揚,懂不懂。”他滿臉疑惑地看着我,不消一會,我放開了他,他似乎累得有些虛脫了,我方才放手。
第二天,天大亮,我細品了品,口中念叨了一句:“原來是一場夢啊!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只。”
完了,看來得潔身自好了,最近連這種亂七八糟的夢都做,難道我真的要成彎的了?想了一會,發現時間來不及了,趕忙下床洗漱。
其實夢裏那時候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