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初登場

蘆葦盪里，小木屋外。

一老者正在船上修補竹簍。

“喂，臭小子！你有在聽嗎？”

“每次都央我給你講各族的傳奇故事，可我說了之後你又總是打瞌睡。”

老者望了望躺在岸邊閉着雙眼的孫子，略帶怒色的說道。

就在老者欲將竹篾打向孫子時，那雙手置於腦後的悠哉少年，這才睜開雙眼，滿面笑容的說道：“您每次都講得太啰嗦了嘛！”

“現下我聽着呢！爺爺，您快說快說！”

老者看着孫子，不一會兒，懸在半空中的手又放回了竹簍上。

接着又說道：“他們開戰之際，風雲驟變，電閃雷鳴！海面捲起巨大漩渦，二道光柱幾乎同時從二人身上迸發出來並從海底衝天而上直插雲霄。”

“堅固而奢華的水晶宮登時崩塌，海底劇烈地震，就連海岸上的大地都在顫抖。”

“這究竟是一場怎麼樣的戰鬥？具體的戰況已不可考，恐怕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知曉。”

“那這場對決最後誰贏了呢？”少年問道。

“誰輸誰贏爺爺也不知道。”

“只知道自此戰後，海龍一族威望大振，不久主政大海。海龍族長亦理所當然的成為海中之主，統領萬千水兵，總管億億百姓。”

“萬裏海疆從此有屬，無邊海域皆歸一人！”

“此後大海風平浪靜，眾海民安居樂業，各水族亦相安無事！”

說罷，老者頓了頓，望着身旁的孫子，又接着道：“二人當時俱是英氣勃發，只比你大上幾歲。”

“海龍的族長更是少年天子，壯志凌雲。他們皆可算作你的榜樣！你既要學習他們的優點，也得找出自身的不足！”

“知道啦爺爺。”少年帶着微笑說道。

又過了一會，少年望着蔚藍天空上飄動的雲朵，懷着對未來的憧憬，緩緩問道：“您說，我以後能像他們一樣嗎？”

“像他們一樣為後世景仰傳頌！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甚至是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強者！”

“當然行了！”

“只要你願意去做，只要你保持着一顆積極進取的心。”

“不忘初衷！”

“肯努力，不放棄，那麼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少年聽了，攥緊拳頭，充滿了幹勁和鬥志，目視天空兀自說道：“那好，將來我也要做一番大事，讓世人都知道我魚丁的大名！”

“爺爺雖不求你出人頭地，聲名顯赫，或怎樣怎樣尊貴。但只要是我孫兒下定決心要做的事，爺爺皆會全力支持。”

“不管結果如何，爺爺都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你也永遠是爺爺最看好的人！！！”

少年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過了半晌，才帶着迷茫道：“只是該做些什麼好呢？”

說罷，彷彿又想起了什麼，向老者問道：“爺爺，前幾日您不是說我們人魚一族原本是生活在大海中的嗎？那現在又為什麼全居住在沙漠中的人魚國度呢？”

“說來話長！這又是千萬年前的事了。”

“爺爺，您說海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呢？”

“海嘛，嗯……”老者看着遠方出神。

“一望無際，碧波晴空。”

“海底生活着眾多的種族，最重要的是，那裏有很多青春靚麗的美貌少女。”

“嘿嘿嘿！想當年爺爺我的……”老者欲言又止。

“哈哈哈！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

“爺爺，您怎麼突然吞吞吐吐的。“

“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快過來幫爺爺修補竹簍，明天一早打漁還要用呢！”

“爺爺，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呢！”

“想去海邊，長這麼大幾乎沒怎麼離開過您的身邊呢。”少年的眼睛裏充滿了對遠方的期待和幻想。

老者望着突然認真的孫子，心內感慨道：“寶貝孫子！外面的世道並不太平。你從小就在我的身邊長大，哪知道蘆葦盪外生存的艱難，人心的險惡。”

“但一晃你也長這麼大了，爺爺不能陪你一輩子，未來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既然你想去瞧瞧蘆葦盪外的世界，那我也是時候放手，讓你出去歷練歷練，闖蕩一番，見見這大千世界的人和物了！”

此時再觀老者：

身穿粗布麻衣，鬢髮斑白，年近七十。

然而不痴不傻、不聾不啞、不駝不瘸。

兩眼炯炯有神，似乎看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