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南明魯王歸浙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南明魯王歸浙

自魯王朱以海逃往福建做起了“海上天子”途中時,護軍統領賴塔率八旗軍五千,蒙八旗兵五千,李成棟部降兵五萬,進攻台州后南下進攻溫州進入福建。

清軍貝勒博洛帶餘下清軍攻入江西,1646年總領大軍的鄭芝龍只想割據福建,獨享一方,理也不理。而明朝老臣黃道周眼見鄭氏家族按兵不動,軍隊諸部怯懦觀望,已過花甲之年的黃道周對隆武帝表示:“與其坐而待亡,不如君臣共出一拼。我為大臣,當先皇帝而行,以為人臣表率。”要先於皇帝北上抗清。

隆武帝雖為英明之主,卻一直為鄭氏家族集團所架空。以鄭芝龍、鄭鴻逵、鄭芝豹、鄭影為首的鄭氏家族,都是大海盜頭子出身,數十年橫行福建、廣東、浙江一帶沿海,兼商兼盜。他們崇禎初年受招安后,趁天下大亂之際一直忙於擴大地盤,充實自己的私人力量。

清朝貝勒博洛率軍攻福建,黃道周憑一腔熱血忠義,自己出錢,加上朋友資助,僅帶萬餘兩白銀,攜數名弟子慷慨出征。福建各地義民聞之而附,近萬人加入他的指揮之下。隆武帝非常感動,流涕送行。由於人、財、物皆在鄭芝龍家族掌握之中,隆武帝只能給這位老忠臣一百道空白委任狀,沒能拔給他一兩軍餉和一個士兵。

黃道周就是一個書獃子,在家抱抱兒孫、空餘時做做學問,為官修修史書還行,領兵打仗就是個笑話,接下去黃道周打了一個爛仗,讓人捂着眼看也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就像是小兒過家家,黃道周組織“扁擔軍”迎戰清軍,這支拼湊起來的軍隊,全無作戰經驗。這是認真的嗎?還別說,就是這樣的軍隊,福建各地義民聞之而附,近萬人加入他的指揮之下。

隨即黃道周救國心切,他出閩入贛,進至江西廣信,上萬人的軍隊,說是軍隊不如說是一幫叫花子擁入江西,隨後發現周圍全是清軍,這支拼湊之師就這樣被包圍了,憂急之間,身在清軍佔領縣城的婺源的明朝縣令,是黃道周學生,他給老師發來“密信”,表示說可以充當內應,要老師一定率軍前來攻取婺源。其實,這個人已經為清廷賣命。黃道周不知是計,貿然發三路兵前往。結果,半路皆被預先設伏的清軍各個擊破。一戰全部覆沒,黃道周被擒,押入婺源縣城大牢看管。

很無語啊,整個過程就是去送人頭的,當然了為了突出黃道周的“英勇大義”視死如歸,把這次抗清失敗歸為鄭芝龍不合作,說是鄭氏家族在朝中散播閑話,說黃道周交通外臣,欲謀不軌。先不去說隆武朝堂上這些是是非非,黃道周領兵打仗了這件事才是關鍵。

六月,清軍兵分兩路由仙霞關、分水關進逼福建,鎮守仙霞關的鄭鴻逵聞訊逃竄,清兵陷仙霞嶺,福建唐王朱聿鍵被迫出逃汀州,隨後,就是死。清軍早有行文,凡是捉拿到皇室朱姓一律處死。

九月十九日,清征南大將軍多羅貝勒博洛統兵占福州,不久,清兵乃疾取興化、泉州、漳州諸郡縣。同月,博洛遣泉州紳士郭必昌持書往安平招撫鄭芝龍,許以閩粵總督,鄭芝龍知其為權益之計及調虎離山之計,然其坐以待斃,不如保存實力,后被執往北京,其子鄭成功勸止鄭芝龍未果,遂至孔廟哭廟、焚儒服,對自己的父親說:“若父親一去不回,孩兒將來自當為父報仇。”后率部出海。說道這裏,其實鄭芝龍也是被逼無奈了,不得不降了,力量對比太懸殊,降了還能許個閩粵總督,如果清廷反悔,鄭成功就是自己的砝碼,也給鄭家留下一脈,所以才有鄭成功哭太廟這一出,果然,鄭芝龍被執往北京后,清廷反悔了。所以才有鄭成功義無反顧地抗清到底。

朱聿鍵被清軍殺害之後,一些不願意投降清廷的文武官員改奉魯監國朱以海為正統,這使得他的地位發生了很大變化。

在原本的歷史中,張名振祭出了“隆中對”,什麼是“隆中對”?學三國啊,先三分天下,利用“監國”名義和聲望,招攬人才,逐步增強政治、經濟和軍事實力,同時妥善處理好同海外邦國的關係,爭取朝鮮和日本出兵相助,在西南桂王稱帝上,不再採取針鋒相對的方針,讓桂王政權盡量拖住清軍。如此一來,就能形成三分天下(清廷、桂王和魯王)之勢,待江南空虛之時,用精兵襲取南京,則明朝復興有望。

看看,全是小說上寫的那樣,可是朱以海還當真了,拍手稱道此“隆中對”妙極。

可是黎城的加入,已把原本的歷史走向改變了,先說張名振,此時的張名振只是擔任舟山地方海巡暑的負責人,官品為從五品級別。

九月,正當鄭芝龍降清,被執往北京后,據守金、廈一帶的永勝伯鄭彩將朱以海迎入福建,鄭彩決定奉朱以海為主,朱以海的實力迅猛增長,大多數福建官民都以魯王為中興大明的旗幟,再者,滿洲軍主力已由博洛帶回北京,福建清軍兵力一下空虛。

1647年正月,朱以海在長垣誓師,在誓師會上,他向各路大軍表明了“王業不偏安”的決心。朝政軍隊初步整頓就緒后,朱以海即着手收復失地,短短半年內,福建多個府縣相繼收復。七月,朱以海親征,他廣發檄文,號召各地紳民起事,共創大業。“解放區”不斷擴大,建寧府以及建陽、崇安、松溪、政和、壽寧、連江、長樂、永福、閩清、羅源、寧德等地均被收復。同年十月,福寧州也被明軍攻克,清朝在福建的統治陷入崩潰的邊緣。

原隆武朝大學士朱繼祚從北京回到原籍福建興化,接受朱以海重任,在興化城內號召起義,興化總兵張應元被打得措手不及,帶着殘兵敗卒乘夜逃跑。

往往在形勢一片大好之時,內訌又開始了,鄭彩想架空朱以海,進而取得實際大權。無緣無故擊殺大學士熊汝霖,義興侯鄭遵謙十分不滿,鄭彩又命人逼迫鄭遵謙投海而死。朱以海得知后大怒,指責鄭彩說:“殺忠臣以斷股肱,我活着還有什麼用?”說罷就要跳河,左右侍臣和鄭彩趕忙勸阻,最終殺了鄭彩手下十餘人了事。接着,不甘心成為傀儡的朱以海任命兵部尚書錢肅樂接任大學士,負責朝政票擬,不料,鄭彩多次欺壓錢肅樂,導致錢肅樂嘔血而亡。

鄭彩為什麼要這樣做,那是有原因的,前面說道形勢一片大好,在這時大學士熊汝霖開始發號施令起來了,按着朝廷的架子行事了,美其名為,朝廷自有法度,凡事全部要經過朝廷同意,也就是說要先報給我等,有我們這些文官在朝堂議事即可,文貴武賤,日久漸漸生出許多齷鹺,可是鄭彩就是一海盜,上了岸還是海盜,跟海盜講法度,不就是對牛彈琴嗎?結果可想而知,最後錢肅樂也有這毛病,不吐血才怪。

其間鄭彩還跟鄭成功雙方火併,顯然朱以海是待不住了,赴廈門依靠鄭成功。鄭成功原為隆武政權的堅決支持者,不滿朱以海大敵當前還與隆武帝自相殘殺,削弱了抗清的力量,但念朱以海是明朝宗室,還是以禮相待,安排他居住於金門。由於鄭成功與朱以海之間有所衝突,朱以海便自去監國稱號,以張肯堂為大學士,由舊臣王忠孝、沈佺期等人照顧,決定回舟山。

在杭州的王德發得到消息后,既然朱以海去了監國稱號回來,那就住在舟山吧,起碼不用擔驚受怕,目前蔣季就在寧波北侖港組建水師,在舟山駐有海軍,就密令蔣季,把朱以海看管起來,這種人最會作么蛾子,擋不住別有用心之人慫恿,再來一個擁立,又是一地雞毛。

果然,張煌言聽說朱以海回歸舟山,就勸說王德發“擁立”,這一次王德發真的冒火了,被氣的冷笑連連,王德發沒少給張煌言講過“擁立”之事,從朱由崧、朱聿鍵、朱聿鐭、朱由榔、難道接下去是朱以海嗎?明朝已亡,為什麼要去“擁立”?難道建立自己想要的政權不好嗎?

王德發說道:“玄著啊,想聽聽我們對你的評價嗎?這幾年從朱由崧起,最傑出的政治家有兩位,一位是堵胤錫,另一位是你。堵胤錫在永曆朝廷中一直遭到何騰蛟、瞿式耜等人的排擠,無法展布他的雄才大略,終於齎志以歿;而你偏處浙江、福建海隅,得不到實力派鄭成功的支持,也跟黎城理念不一,空懷報國之志。歷史上常說“何代無才”,治世不能“借才於異代”,就南明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在史書上,人們習慣於把史可法、何騰蛟、瞿式耜列為南明最堪稱讚的政治家,其實,他們不過是二、三流的人物,就政治眼光和魄力而言根本不能同堵胤錫、還有玄著相提並論,這就是當前對你的評價。”

最後王德發說了句重話:如果誰想害死他,就去“擁立”他吧。

張煌言聽后臉色煞白,踉蹌地出門,不日返歸寧波鄞縣老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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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在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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