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擠一間房
畢竟她要離開的這件事情沒有選擇跟顧北說的很清楚,所以她也擔心顧北跟顧南兩兄弟會不會有什麼事情過來找她。
到時候發現屋子裏頭沒有人,可能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事情,留張紙條也是對的。
做完了這些之後,喬晚這才上了馬車。
負責駕車的人是容懿,他似乎對於這種事情總是非常的輕車熟路,雖然他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個文弱書生一般。
可是這駕車卻根本難不倒他。
隨着太陽從地平線慢慢升起,二人的馬車也穿過了清河鎮的城門。
喬晚忍不住掀開馬車的帘子,朝着外頭看了起來。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離開清河鎮。
她也想看看這外面的世界跟清河鎮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喬晚的這些小動作,自然也落入了容懿的眼中,他勾了勾嘴角,小聲道:“還真是個孩子啊。”
清河鎮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寒山並不算太遠,大概有跑個一天一夜左右就要到了。
因為他們選擇是在白天出發,所以這大白天都可以用來趕路,只需要找一個落腳點度過一個晚上就可以了。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在夜間趕路,這一點是喬晚決定的。
畢竟這一路也是非常累的,需要一定的休整時間,不管是他們兩個人,還是那負責跑路的馬匹。
白天時候喬晚一直閉着眼睛在馬車上假寐,想要研究一下這藥王醫典以及西醫寶典。
除了方便和吃飯時候,喬晚是並不會下馬車的。
容懿有時候駕車累了,也會停下來歇一歇。
二人就這麼跑了一整個白天,這才迎着夜色走進了一個村莊,想要尋找一個落腳點。
這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什麼可以招待人的客棧,所以二人這才不得已來到了這村莊裏頭想要選一個落腳點。
只不過他們來到這個時間似乎有些晚了,村裏頭大部分人家都已經熄了燈,只有少數幾戶人家的燈還亮着。
喬晚硬着頭皮敲響了一戶還點着燈的人家。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只見一個年輕女子打開了門。
他們見了喬晚和容懿二人,心裏不免有些好奇,“二位似乎看上去面生的很,不是咱們村裏頭的人吧,是想過來借宿嗎?”
喬晚點了點頭,本想掏出銀子,卻沒想到容懿的速度比自己更快,直接遞給了那女人一些銀子。
“我們二人也是路過此地,便想着過來借宿一宿,打擾了。”
女人一看剛才這個男人遞給自己的銀子並不少,便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依然是方便的,只是我家中房間不多,只餘下一間空房,不知二位是否可以委屈一下?”
喬晚的心裏咯噔一下,一間房……
這可真是電視劇定律啊。
但這不是賓館,一間房也情有可原,畢竟這裏的屋子每家每戶都只有那麼點大,所以只剩下一間空房也在所難免的。
喬晚微微側過頭看向容懿,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沒想到容懿壓根就跟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的,如此我們便打擾了。”
那女子很快就將喬晚和容懿引到了一間房間裏,又細心地為他們點上燈,這才道:“這些被褥都是前兩天剛曬過的,這原本是我弟弟的房間,只不過他前些日子嫁人了,所以這房間就空下來了,至於茅廁就在後院位置,你們先休息吧。”
喬晚看着門上的囍字,這才道:“原來是因為這家裏之前辦喜事,我說怎麼到處都貼着囍字來着,看來我們是佔了她弟弟的房間啊。”
雖然喬晚倒是不擔心容懿會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還是尷尬的。
想了想喬晚還是從一旁的柜子裏又找出了一床被褥撲在地上,打算在地上將就一夜就行了。
容懿見她這個舉動,趕緊就想着把人給拉起來。
“你睡地上做什麼,趕緊起來吧,地上那麼冷,難道你打算在地上睡一夜不成?”
喬晚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可是這裏只有一張床啊,我這個人皮糙肉厚的,你不用擔心我的。”
容懿看了一眼床,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喬晚,蹲下身來,道:“這床我看着挺大,擠兩個人也沒問題,你若是擔心的話,我們可以一人一床被子,哪能讓你睡地上。你是女子,皮膚那麼嬌嫩,這地上躺一晚上明天准這裏痛那裏痛的,你要覺得不行那我睡地上吧。”
喬晚連連擺手道:“這可不成啊,哪能讓你睡地上啊,那我上來睡,反正這裏被子多,我們一人一床被子就行。”
等在床上躺了下去之後,喬晚卻覺得事情好像跟想像中有些不太一樣。
容懿聽見喬晚一直翻身的聲音,忍不住笑了笑,反問她,“跟我躺一張床,有這麼害怕到睡不着嗎?”
喬晚這才停止了翻身,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大概有點認床,或者說出門有些不適應,所以才會翻來覆去睡不着。容大夫你別想太多,我真的不是因為你。”
或許真就是應了喬晚說的那句話,這一次外出,二人顯然都不太適應。
就連容懿也不怎麼睡得着。
“喬晚,我一直很好奇,你對葉成惟,究竟是如何看待的?”
容懿並不知道喬晚和葉成惟之間婚書的內情,而葉成惟也同樣沒有直接告訴容懿這件事。
因此容懿只能猜測,是否是喬晚看上了葉成惟的美貌,所以才會用手段騙到了那婚書?
而喬晚同樣不知道容懿已經知道到哪種程度了。
在她看來,容懿和葉成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她也曾經是底下猜測過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一種關係,因此她也不能夠說得太明白,而是選擇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知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是因為他的樣貌所以要娶他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對他沒有任何的褻瀆之意。我們二人成婚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不會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