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古丟失的記憶
“喂我說老……。”
未等男子第5個字說出口，一隻拖鞋飛來，甩在了男子身上，緊接着第二支也跟了過去。雖說並未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對於正在發怒的男子來說侮辱性和挑釁性都是極強的，當下他就急紅了眼。
“怎麼？生我氣了？來打我啊。你妹妹就是看了我才來人界的，我是你妹妹在人界的宿主，來剷平我啊。”
撥開眼前散亂的頭髮，女人順手拿起一邊的半罐啤酒，一口喝完又把啤酒罐扔了過去。
“正好，我一直都想這麼做了！這是你逼我的！”
氣到極點，男子豎起尾巴將易拉罐一下掃破，接着九條尾巴化作幻影一般不斷抽向矔疏。矔疏見狀並閃躲，徒手上前抓住其中的兩條尾巴，任由其他尾巴打在自己身上。
“本源第一尾屬火的狐狸，連第九尾都沒開，傳承個玄蛇的冰就敢跟我動手，今天我就替你太爺爺的太爺爺管教你一下！告訴你什麼叫禮貌稱呼，什麼，叫武力脅迫！”
女人雙手用力一握，沒有絲毫顧及男子的俊美便熄滅了男子妖丹內的狐火，失去了狐火和靈力的支持，男子的尾巴瞬間蔫了下來。
大感不妙的男子恢復理智後為時已晚，這個曾經的山海凶神出手並不留什麼餘地，輕而易舉便死死封印住了他的妖丹，接着拎着尾巴過來只一腳便把他踹到在地。
“妹妹，他剛才是不是想欺負你來着，過來姐姐幫你出氣了。一條青丘的小狐狸，在我這裏胡亂造次，反了天了還。”
第一次見到這位華夏妖族的凶神出手，根據傳說少女已經猜到了哥哥的結局，連忙跪倒在地祈求道：“武力脅迫我是他的不對，但他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還請矔疏姐姐看在九尾前輩的面子上趕緊放了我哥哥。”
“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就可以不叫我姐姐，沒大沒小了么？小子，既然妹妹求情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咬牙雙手接着暗暗發力，男子的表情異常痛苦，見狀連忙喊道：“是小子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囂張，還請矔疏……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哼！”
鬆開男子尾巴后，矔疏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道：“龍神、玄武、白虎、朱雀四位大人以及我與你九尾狐祖這些妖都是上古時期的產物，雖然在我們所有妖族的記憶里，人類一直只是非常弱小的存在。但不知為何，在我們面對一些源者施展出異能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為了尋找到恐懼的原因，我們結合人類大膽推斷過幾次，也獲得了一些可能的線索。或許，我們這些依靠靈力生存的生物由於靈力的衰敗，丟失了一些上古的記憶。而那段記憶便記載了曾經在這個世界上，人類會讓我們感到恐懼的原因，其中便有一種我比較相信的。那就是，人類之中曾有力量遠超龍神的強者，甚至我們的記憶都是因為他們而被封存的。玖鈴如果能完全融入人類，說不定等日後人類再度出現這些力量，她得到的是你想不到的。”
“開過多少次的冷笑話，你覺得這可能嗎？”
被矔疏那麼一打，男子也懶得再裝威嚴，恢復了往日不要臉的性子，躲在少女身後插嘴道。
“當年華夏始皇曾藉助人類先祖遺留下來的法門，推演出一副華夏神器軒轅劍的畫面。我雖然當時並未在場，但據龍神親口說所，僅是推演出那一副畫面便瞬間耗空了他的周身靈力。當年你們青丘狐族魅惑華夏王朝企圖將之覆滅，失敗之後龍神出手對你族進行誅殺便是出於數位大妖數千年修為帶來的強烈直覺，玄武肯定跟你們說明過其中意味。若是人類真的存在那種強者，等到他們某日歸來，為你們陪葬的將會是整個華夏妖族。”
男子依舊不以為然，但矔疏見狀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伸了個懶腰便轉身回到房間，最後只是又警戒了一下男子。
“該對你們說的玄武大人也都說了，幾千年過去了，王朝時代早就終結了，你們之間的仇早就不復存在了。”
“上古時代的記憶，到底為什麼會丟失？”心中喃喃道，男子搖了搖頭，起身看着少女，狠狠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老哥我接下來10年要準備開第九尾，雖然期間不能再回人界，不過等開完后我也能走在人間不受靈力限制維持妖身了。還有不管你到底怎麼想，在我這裏永遠只有一句話，絕不允許你退化為獸。”
說完，男子便將妖丹內雄渾的靈力抽調到少女身上，把她妖丹內略有損耗的靈力重新填滿后，化為流光向北方離去。
“真是個煩人精，最好等我死了再出來！”
看向遠去的流光，少女眼中微微濕潤，她知道這位“腦子有坑”的哥哥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但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接受了他的好意等同是害了他。
在她看來，妖族已經有太多妖因為靈力枯竭陷入長眠，相比於蘇醒無望的他們，自己能如同凡人一樣生活百年已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說秦姐，你有沒有覺得好像路邊的攝像頭一直在朝我們這邊扭？”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劉子玉隨便吃了點東西便隨着老闆娘回公寓收拾東西，到現在他才有點明白老闆娘臨走前那一抹詭異地微笑。
“沒有吧，錯覺。”往劉子玉身邊靠攏了一下，老闆娘對着一邊的攝像頭指了指劉子玉，含糊答道。
“額……”
翻了翻白眼，劉子玉禮貌的朝攝像頭招了招手，看到攝像頭的點頭回復后，轉而抬頭思考人生。突然，一抹流光出現在視野，雖然轉瞬即逝，卻在劉子玉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不會吧，難道妖族現在已經滿大街隨處可見了？！”
“行了，好歹也是京城源者家族出來的，被人盯一次至於這麼震驚嗎？他們再怎麼厲害，憑你五星的機密檔案，還怕鎮不住他們？”
以為劉子玉被黑客聯盟的手段嚇住了，老闆娘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
“你的小區就在那裏吧？真是天助我也！”
指了指流光出現的方向，劉子玉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興奮問道。轉頭看到老闆娘略微緊湊的眉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劉子玉連忙低頭解釋道：“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是因為看到了一直在找的東西才這樣的，我剛剛不是對你那樣的。”
“小樣。”給了劉子玉一個鬼臉，老闆娘不再理會他，扭頭便向前走去。
“小母狗還挺會玩哈，竟然連小屁孩都能搞的上？”
經過昨天的事情后，崔哲便開始先着手調查起老闆娘的身份，他甚至欺騙詢問了她的父母，但都找不出她和文氏葯企有任何聯繫。
“給我等着，在我確定你的身份之前，先拿你小男友開刀似乎也不錯。”
帶着一抹殘忍的笑容，崔哲拿起電話，陰謀的味道四散開來。
“40萬廢人一條腿的買賣，做不做？”
電話另一頭，一個彪壯紋身大漢正帶着一夥紋身叼煙，一身流氓氣息的混混們勒索着一個看起來就很老實的男子。聽到電話里這麼一說，男子示意手下小弟停手，沉聲道：“都是一個坑裏的臭魚爛蝦，你崔哲跟我開這種玩笑，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那人的照片和住處我現在發給你，我身後的金主反正有的是錢，你不幹總有人願意去干。”
整理了一下頭髮，崔哲接着道：“如果做的讓金主滿意了，說不定今晚你就能直接拿到錢，我也會替你美言幾句說不定你以後就可以加入文氏葯企，飛黃騰達。”說完，崔哲便掛掉了電話。
大漢看着手機里的劉子玉，思考了一下，走到男子身邊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問道：“剛才我小弟打你疼吧？這些小子下手都沒輕沒重的，我在這裏替他們賠個不是。”
見到大哥突然擺出這種態度，一眾小弟也明白了什麼，自覺收起了武器，放了男子。在做不可饒恕的事情之前，對所有事物都恭恭敬敬，以示贖罪，這是他們老大的規矩。
“啊，終於到了。”
跨越了整個縣北，兩人終於來到了老闆娘的住處。
“我說秦姐，咱們要不買一輛電動車吧，去我家或者來這裏都能少走半個小時的路呢。”
又是一句容易讓人誤會的話，老闆娘開門的動作僵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斜眼看了一眼滿臉單純的劉子玉，回道：“你以為我很有錢是吧，原本分析的是在縣西開一家店的生意足夠我奔上小康了，誰能想道開在了縣北。出去房租水電不說，光是每天三餐都成問題了，你如果能跟我拼一台咬咬牙也行。”
“那你換個房子不就行了，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浪費嗎？”
劉子玉在路上就奇怪，為什麼老闆娘要住在這麼個高檔小區，看位置和房子的大小，這裏絕對算是原月縣機關單位配置最多的地方了。
“這裏的安保工作和附近的住戶都比較好，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是都說大家族出來的基本都是精英嗎？難怪你會被拋棄。”
的確算一個無腦的問題，劉子玉聽完也尷尬地撓了撓頭，但又隨口狡辯道：“我這不是離開家族的人么？況且那萬一遇到那些亡命之徒呢，在這裏也不好使啊。”
“真遇到了，咱倆死一塊。”
不想再討論這種超出劉子玉情商上線的問題，老闆娘指了指房間，開始安排他的住處。可未等兩人開始，門外一陣略微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劍蘭妹妹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