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妖族符籙
“呼~早知道就不跟王凱把話說的那麼絕了。”
一個人趴再桌子上，劉子玉懊惱地不斷撓着頭，現在的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短短一晚上發生的事情。
“啊，為什麼九洲要規定什麼家族啊~。”
“怎麼，夜才剛來你就受不了了，幸虧剛才沒有試探你的承受力，不然這次還就真白來了。不過應變能力雖然差，你這小子心眼還是有的，竟然能相信這個離譜的事實。”
嬰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劉子玉再怎麼仔細聽，還是不知道聲音的來源到底在哪。
“你不用找我在哪裏，現在只有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你也先不要管我是誰，只需要把我們的事保密就行。只要你一直跟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幫你和你的老闆娘都擺脫掉家族的束縛。”
未等劉子玉發問，聲音再度響起：“京城王家來到這裏的情況跟你差不多，否則也不至於會一個人，遇上一個九洲綠卡，等他能夠再傳遞出固庸市消息的時候，我估計你的秦姐和他的情人也變成死人了。換句話說，你想靠他是完全行不通的，無論是他願意還是不願意。”
“那照你這麼說，他們的命還沒身份保密重要咯，大不了我違規一次，透露出身份后幫秦姐度過難關后重回家族就是了。”
不屑地撥弄起面前桌子上的筷子，但隨即他又發現了什麼不對，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牢籠般黑夜。
“你難道在一開始遇到事故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先是調查局這麼長時間不予查看你的情況，再後來就有王凱帶着綠卡持有者和你與你的老闆娘在原月縣相遇，你真的只認為這是巧合嗎？”
句句說到劉子玉的疑惑中，這些話或許之前劉子玉會認為完全是巧合，但當那天回去看到張爺爺把塗明浩訓練到幾近走火入魔后，他的心裏對二老的合情合理做法有了一絲說不上來的疑惑。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受人所託來幫你的，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靈魂眼出現在這裏，或者說是被他們安排在這裏。或許是過去，或許是將來，在黎明到來之前你所看不到的，隱藏在黑夜中的他們。長夜已至，這次的夜晚早已經不是幾個家族、幾個封神源者能夠解決的事情了，華夏隱藏的黑暗中的東西，你遲早也會看到。切記對我和你的事情保密，還有，要想幫助你秦姐，西區會有你想要的。”
說完，嬰兒的聲音便徹底消失，任由劉子玉再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
“黑暗中隱藏的東西？難道是張爺爺和爺爺有意安排的？。”
搖了搖頭，劉子玉想不出任何兩位老人這麼安排自己的理由，而且也沒發現兩人有任何的不對勁。
幾乎一整夜，劉子玉始終在糾結自己到底是被可以算計的，還是所經歷的一切真的是巧合。
“算了，他的身份還不清楚呢，鬼知道說的是真是假，等天亮了還得想辦法求王凱。唉~好難吶，我好難吶~！”悲嘆聲音越來越弱，很快就被酣睡的呼吸聲給取代。醒來時，發現後面自己正蓋着被子，老闆娘已經把早點放到面前，開始收拾準備營業。
“你醒了？還以為你真的能擔心我，失眠一次呢。”彷彿昨晚發生的事對她毫無觸動，老闆娘若無其事地調侃道：“最好明天之前你能回來，不然等我這個店賺不了錢，咱倆恐怕都要先餓死。”
劉子玉伸了伸懶腰，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能夠理解，這份平淡地背後隱藏了多少無奈。“秦姐放心，保證今晚完成任務！”敬了個禮，劉子玉起身揉了揉略微惺忪的眼睛，胡亂塞了幾口便回到了桃園村。
剛到門口，劉子玉便聽到了爺爺院子裏塗明浩吵鬧的聲音。“我不會同意跟這種人一起做那個的！就算你把我再送回去，我也堅決不同意！”
“耶嘿！反了你了還！最後問你一次，做還是不做？！”爺爺暴躁的聲音雖然跟往常一樣，但劉子玉可清楚的記得，自己每次小時候聽到他口中“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自己和爸爸都不會有好下場。
果不其然，下出最後通牒無果后，塗明浩的慘叫聲便打開了夏日的激烈陽光。“啊！外公你真下手啊！啊！”
“去不去？！”又是一記悶棍下去，響亮的聲音聽的劉子玉也是心頭一緊，沒想道十來年過去了，自己對於當初的同年陰影還是那麼恐懼。
“呦！老張頭，小孩子的事你這麼計較幹嘛，大不了你就承認輸給我，老老實實給我那50塊錢得了。”正當自己想在外面等等，多欣賞欣賞這“亮麗風景”的時候，張爺爺帶着垂頭喪氣的王凱從後面走了過來。“劉子玉也回來了啊？怎麼不進去啊？”
“呃，那個……我也剛走到門口，鞋帶開了，系個鞋帶，系個鞋帶。”悻悻蹲下身，劉子玉解開鞋帶又系了一遍，然後打開門帶着兩人進了院子。
沒有說什麼，張爺爺帶着身後“乖巧”的王凱，進了院子。當王凱苦澀的目光對上劉子玉后，心中好像有無數的複雜情感，原本昨晚還囂張跋扈差點動起手的二人，只能老老實實做一個乖孩子。畢竟，黑榜第二的威名的鎮壓下，就算是生死之仇遇到他也得先放放。
“嘿呀！我說老劉頭，你我之間的事怎麼能這麼為難小孩子呢？大不了你就認輸，把那50塊順帶那外孫欠我的菜錢給了得了，都是一家人，因為這點小時鬧什麼矛盾。”
聞聲，劉老停下手中的動作，暫且收起了那根一握粗、一臂長的棍子，調整了下情緒回到：“小孩子的話當然不可信，要是一直都這麼慣着，以後誰還能管得了他！”
感受到身後手勁的放鬆，塗明浩當即掙脫開來，凌空迅速發動，躲在天上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臭小子你給我下來！這要是被別人看見說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瞪大眼珠用棍子指着塗明浩，劉老雖然這麼威脅着，但並沒有任何顧忌的意思在裏面。
“哼哼，真以為奇門術白學的啊？整個桃園村這裏可比地下都隱秘，只要你們不出手，誰也不會主意這裏的。尋找妖族我和劉子玉會靠自己，我打死也不會同意跟那種傢伙交感的，絕不同意！”
當下劉子玉也是又驚又疑，但看到默認的二老，心中原本的疑惑好像有了一點方向。“敢在這裏用異能？小子，如果我是你，我是絕對不會跟這個傻子一樣當活靶子的。”嬰兒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還未等他開始疑惑，塗明浩突然像承受很大的壓力一樣，掙扎着急速墜落了下來。
“才學奇門術沒幾天，竟然能看出來自己身處奇門陣的一個特點，如果不是腦子簡單了點，恐怕這小子還真是個材料。”
拍了拍正不知所措的劉子玉，劉爺爺不慌不忙解釋道：“我現在不能動用奇門術，這個奇門陣不是我所擺的，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只能看出來如果在其中使用某些異能就會受到某種懲戒。”劉子玉聽的是一頭霧水，他沒有了解過這種只存在於傳說的東西，當下也只能站到一旁和王凱老實觀望。
“啊~”巨大的無形壓力把塗明浩死死地按在地上，他的氣息甚至快速地衰弱起來，一字一字，聲音越來越微弱。“我錯了，我~錯了，快把那玩意移開！”
“臭小子，你不是挺能耐的嘛？繼續發動你的凌空再跑啊，出問題我替你兜着！”走過去蹲下身子，劉老拿棍子抵在塗明浩臉上，頗為惱怒道。
“外……外公，我錯了，再……再不救我，我怕真的要被壓……啊~。”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塗明浩真的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爺爺，張爺爺，你們快出手吧，我看塗明浩好像真的有危險！”劉子玉見狀不妙，立即央求。
“算了，浪費一張符籙就去浪費了吧，王凱，你過去把這張符籙貼在他身上。”擺了擺手，絲毫沒有掩飾對塗明浩的無語，也沒有絲毫對符籙的吝嗇，張爺爺立即對王凱吩咐道。
王凱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小跑過去，但正當他將要把手上極其淡薄的奇特符號貼道塗明浩身上時，卻被劉老攔了下來。“三階凌空他抗過不不就行了，浪費這麼一張符籙像再找到妖族線索可就真難了，你怎麼想的？”劉老疑惑地看向張爺爺，數落道。
“誰跟你說小子凌空是三階了，早在前幾天就四階了，你要是覺得他能扛過去，或者想自己出手我不攔你。只要你不後悔，覺得……”
未等劉爺爺再說下去，劉老當即把王凱的手貼在了塗明浩身上。
淺淡的符號在接觸到塗明浩的一剎那，立即清晰地顯現出來，由白色轉為血紅色，沒入塗明浩的身體裏。隨即，塗明浩丹田內出現一股從未見過的能量，在丹田內循環一周后散步在他周身，從四肢百骸迸發而出，解除了塗明浩身上的壓力。
“臭小子，學藝不精還敢賣弄，白白浪費了符籙，看着下你還能去哪尋妖！”
攙扶塗明浩起身，劉老咬牙呵斥道：“我真納悶你們倆兄弟到底是不是智障，一個比一個窩囊！一個出去打工一毛錢都不往家裏帶！一個就連打賭50塊，錢都送到手裏了，賭約都能被毀！”
但數落歸數落，劉老還是仔仔細細地對着塗明浩進行着檢查，手上沒有任何繼續責罰的意思。
“那個，張爺爺，既然符籙沒了，是不是我就不用再和他交感探知了？”王凱起身看着臉色蒼白，渾身脫力的塗明浩，不自覺後退到張爺爺身邊，弱弱詢問道。
“既然妖族符籙已經沒了，賭約已經無法繼續，自然是沒理由再交感了。老劉頭，這次算你好運讓你外孫頂過了一次，但這妖族符籙，你可要賠給人家王凱哦。”臉上帶着有些詭異的笑容，張爺爺盯着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