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溫湳洺都要滾出公司了,你還這麼清高自傲,不怕到時候和她一起滾蛋嗎?”薛念按下樓層號碼,嘲諷地掀起嘴角看着靠着電梯的許嫣。
“老董事長指定了溫經理是繼承人,到時候誰滾蛋還不知道。”許嫣冷漠地橫了一眼薛念,靜待電梯門的打開。
“行,這些話等股東大會到了,你就知道結果如何了。”
“股東大會?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瞞着溫經理召開股東大會!”許嫣猛地扭頭看向洋洋得意的女人,她衝到薛念的面前,狠狠地看着對方,“溫經理是溫氏最大的股東,你們……”
“她是最大的股東的前提是,她有個兒子,能讓合同生效。可惜啊。”薛念“嘖嘖”幾聲,“這孩子也沒,更別說老董事長留下來的股份了。”
“叮咚!”
電梯門緩緩打開。
薛念一把搶過許嫣的手機,然後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在股東大會結束之前,你就好好給我在裏面獃著吧!”
話完,辦公室被“砰!”地一聲關上了,緊接着就是上鎖的聲音。許嫣不可置信地用手錘打着門:“薛念!你放我出去!薛念!”
這下完蛋了,溫湳洺肯定還不知道股東大會的事情,這該如何是好……
一個小時后,站在會議室台上的溫珂抬起手腕,看着手上的腕錶:“時間到了,可以召開股東大會了。”
會議室的鼓掌聲嘩然響起。
溫珂笑着點了點頭:“既然溫湳洺沒有任何子女留下來,那老董事長的遺囑就相當於作廢了,溫湳洺和咱們溫氏一點關係就沒有。”
“我們今天就按照老董事長的遺囑,選擇溫氏新的當家人。”
“你開什麼玩笑!”一個身影憤怒地站了起來,這位董事是溫湳洺父親多年的好友,是最疼溫湳洺的季董事,“湳洺就是溫氏的當家人,你們這幫外人搗什麼亂!”
溫珂看着和自己弟弟一樣年紀的老董事,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走過去:“季董事啊,我知道你最疼湳洺了,但是老董事長的遺囑就立在這裏,咱們也不能打破不是?”
“你瞎說什麼!溫丞的遺囑上,哪句話寫明了要湳洺有兒女才能繼承溫氏!”季董事憤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就是你們這幫人篡改了遺囑!”
“季董事長,你可不能空口無憑啊。”薛念快速走到自己母親的身旁,維護自己的母親,“目前公司也是最大股東說了算,我們溫氏最大的股東就是我母親,我母親說了算!”
“無恥之徒!”季董事使勁敲打着自己的桌子,“溫丞可是你的弟弟,你這樣對他的女兒,溫珂,你有沒有良心!”
“哈哈哈!我是他姐姐,老董事長會理解我這樣的選擇。而且溫湳洺還年輕,把這麼大個集團交在她的手上,你們願意放心嗎?”
這句話說完,就連支持季董事長的股東都開始動搖了。他們看重的是公司的利益,誰當家這些都無所謂,而溫湳洺在他們看來,的確是年輕了很多。
薛念微微勾起嘴角,高傲地嘲笑着季董事長:“看吧,季董,其他股東都這樣說了,你還要堅持嗎?”
“不過你堅持也沒什麼用了,因為事已成定局了。”
“什麼事,成什麼定局了?”清透的聲音隨着大門的打開傳了過來。溫湳洺淡漠地掃了一眼會議室的眾人,然後走上了會議室的台上。
“你怎麼了!”薛念震驚地看着站在台上的溫湳洺。
“怎麼?以為我還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躺着?”溫湳洺挑挑眉,她把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摘了下來,然後禮貌地笑道,“不好意思,我來遲到了。”
季董事一看到溫湳洺來了,整顆懸着的心立刻放了下來,就是他打了電話給溫湳洺,通知她的。整個溫氏可是溫丞和溫湳洺的爺爺的心血,他絕對不能讓這些有心人給奪走。
“根據我父親的遺囑,我現在是溫氏最大的股東,理應由我來繼承公司才對……”
“什麼最大股東!”溫珂直接打斷溫湳洺的話,她壓制着內心的火焰衝到台上,“你孩子都沒有,哪有資格去繼承你父親的股份?溫湳洺,你是生孩子把腦袋給生糊塗了吧!”
“是嗎?”溫湳洺朝着會議室大門那邊招了招手,緊接着一群保鏢跟着一個嬰兒車走進了會議室。
所有在場的董事都站了起來,他們的視線緊緊地鎖住那輛遮得嚴嚴實實的嬰兒車。
“溫經理!”許嫣撥開人群跑了過來,她抱歉地看着溫湳洺,還好溫湳洺找人去把她從薛念的辦公室救了出來,不然就出大問題了。
溫湳洺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眼神。
許嫣瞭然於胸地掀開嬰兒車的厚重的帘子,把熟睡中的兩個小寶寶給抱了起來:“這是溫經理前天晚上生下的小少爺和小小姐。”
溫湳洺得意地看向處於震驚狀態的溫珂:“姑姑,這次不管你怎麼篡改我父親的遺囑,都毫無辦法了。我這裏可是兒子,女兒都有。”
“溫湳洺,你!”溫珂想都沒想到溫湳洺竟然把孩子生下來,而且還是龍鳳胎!這個臭姑娘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薛念看不慣溫湳洺這俯視眾生的樣子,她不滿地喊道:“你說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說不定是你隨便抱了個孩子來忽悠我們的呢!”
話音一落,站在溫珂這邊的股東紛紛起了哄。許嫣皺着眉把兩個小寶寶放回了嬰兒車,這種場面讓兩個剛出生的孩子承受,這是太過分了。
溫湳洺早就料到會有人這麼說,她看向站在最前面抱着一沓白紙的保鏢:“把這些東西發下去,確保每個人一份。”
保鏢微微頷首,照着溫湳洺的意思把東西全都發下去了。
“這是孩子和我的親子關係鑒定表,為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並且毫無疑惑,我很貼心地給各位都準備了一份。”溫湳洺嘴邊的笑容從未淡下去過,這一刻的勝利,她等了一年多,她從未有過這樣的勝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