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兒子,不允許任何人羞辱他!
王氏惡狠狠的說著,順便還瞪着江夏和她身後的三個孩子。
吳瑞祥聞言,有些啞然,畢竟王氏說的都是事實。
江夏五年前自己跑了,大家起初還都在聲討江家不做人,居然為了給孫子娶媳婦而將孫女逼走。
可是過了一年兩年三年,江夏完全沒有消息,有出去跑貨的村民回來說,自己在城裏見到了江夏,已經跟了個野男人,還生了娃。
這一下傳回村子裏可了不得了,風向一下子變了。
五年後,江夏果然穿金戴銀的回來了村子裏,身邊帶着四個兒子。
大家都在背後編排她是給老頭子當了妾,又不安生勾三搭四,所以被人家攆了回來。
江夏一下子就成為了十里八鄉惡名遠揚的爛女人。
不止是吳瑞祥這麼想,江夏也接收了腦袋裏的記憶,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和經歷。
她白了王氏一眼,道:“王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半年前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的大半的金首飾,可是全被你拿走了,當時你親口說的,這房子給我和兒子住。”
“怎麼?現如今首飾典當的銀子花完了,又想反口不認賬?”
被江夏這麼一提醒,眾人都反應了過來。
吳瑞祥看向王氏,道:“江家老嬸子,江夏說的事情我記得,我相信在場的鄉親們也都記得。”
王氏一愣,瞬間臉色尷尬。
當時知道江夏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着很多金器,所以才想着用這破茅草屋跟江夏換。
為了以後不讓村裡人懷疑這些首飾的來路,自己就找了很多村裏的人來見證,沒想到現在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王氏憤恨,叉腰道:“小蹄子,你當那麼一丁點金子值多少錢,俺這房子可不能那麼便宜賣給你!”
噗嗤——
江夏一下子笑出聲,“王氏,這破茅草屋也值錢了?我當時那可是實打實的金器,你若是覺得不划算,那也好辦,你把當時的金器還給我,我現在就帶著兒子搬走!”
“你——”王氏氣到說不出話來,狐疑的看着江夏。
這丫頭是又狠又厲害,要不然也不會五年從外回來帶了那麼多金器,可是她以前卻是對這些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怎麼今日這麼計較了?
這時,外面的人堆里有人看不下去了,高聲道:“這也太狠了,孤兒寡母的本來就可憐,這做奶奶的怎麼要趕盡殺絕呢?”
“就是就是,當時拿走人家那麼多金子,現在還想賴賬,老毒婦!”
“也不知道給自己孩子積點德,凈干這損事兒!”
吳瑞祥也站了出來,道:“老嬸子,今天是你做的不對,趁着現在事情還沒鬧僵,你趕緊回去吧。”
聽着外面人的議論,再聽村長的話,王氏更是氣的抓心撓肺,轉頭瞪着江夏,大罵道:“小蹄子,算你厲害!有本事你以後別上趕着求俺!”
王氏說著話,看了一眼旁邊人高馬大的孫子,“走!”
兩人灰溜溜的到了門口,王氏又停下腳步,狠狠的啐了一口。
“俺倒要看看你這小蹄子有什麼通天的能耐,能養活四個小野種!”
王氏撂下了狠話,正要離開,伸手卻傳來江夏的聲音,“站住!”
王氏皺眉轉身看她,“小蹄子,這就忍不住要來求俺了?”
江夏冷哼一聲,眼神堅定道:“我的兒子,跟我姓江,是我江夏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是什麼野種!你以後要是還敢在我面前這麼稱呼他們的話,我見一次打一次!”
王氏聞言,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江夏掂量着手裏的燒火棍子,“不信你就試試看!”
王氏剛想諷刺幾句,就被江夏的架勢嚇到,她雖然嘴巴毒,可是卻是個外強中乾的慫貨。
生怕江夏的棍子真的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急急忙忙的轉身跑了。
吳瑞祥見王氏走了,便揮手道:“鄉親們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大傢伙紛紛四散開來回家,很快,茅草屋周圍又恢復了安靜。
江夏看着吳瑞祥,道:“吳叔,今天多謝你出來主持公道。”
吳瑞祥聞言,有些愣神,好奇的看着江夏,道:“江夏,你好像不一樣了。”
以前自己也不是沒有給江夏主持過公道,可是每次江夏都是愛搭不理的。
他也知道,江夏這一趟回來的時候穿金戴銀,明顯是過上了富裕生活,肯定是瞧不上以前村子裏這些人了。
可是今日卻不同,江夏居然主動對自己說謝謝了。
再結合剛才江夏的表現,吳瑞祥心裏安慰了很多,笑着道:“夏丫頭啊,你是吳叔看着長大的,不管你以前咋樣,現在能知錯就改,好好過日子就行。”
江夏聞言,也是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