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呼,老頭的驚呼
第二天一早,張天佑起床梳洗過後,繼續幹活。
本來木牛流馬在三國時期只是用來運輸的工具,所以對外形方面沒什麼太大要求,只要能走動就行,但張天佑卻要把木牛流馬打造成一個藝術品,所以對細節方面的要求非常高,每一處地方,哪怕是尾巴尖都要洗洗打磨,這在無形中,就用去了一多半的時間。
張天佑幹了兩天活,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程,由此可見張天佑有多麼仔細,本來張天佑在家裏叮叮噹噹的幹活,周圍的鄰居應該都能聽見,但是因為去年張天佑家出事後,張天佑沉默的性格就讓他斷絕了和周圍鄰居的相處,儘管鄰居們不乏熱心人,卻也沒人喜歡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所以張天佑和鄰居們已經有一年沒有交流了,也因此,儘管張天佑天天在家裏叮叮噹噹的幹活,卻也沒人過來看一眼,這倒是為張天佑省去了一些麻煩。
一連一星期的時間,張天佑都把自己悶在了家裏,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其它的時間都投入到了製作木牛流馬的工作上。
這一星期的時間,讓張天佑的體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原本沒多少肉的身上,隱隱也能看到肌肉的輪廓了,張天佑也從剛一開始隔上幾分鐘就要休息一會兒,到現在已經可以連續幹上半個小時,才需要休息幾分鐘的程度了。
張天佑光着膀子,身上就穿着一條短褲,看着自己面前的成果,眼睛裏帶着無盡的欣賞和欣慰之色。
張天佑眼前是一頭木牛,做的活靈活現,極為雄壯,從諸葛亮的記憶中,張天佑現,眼前的木牛流馬比當初諸葛亮做的,至少從外形方面要華麗多了。
也是,當初諸葛亮用這木牛流馬,只是為了解決將士的吃飯問題,對外形上當然沒有太大的要求,和張天佑想要做成藝術品的目的截然相反,外形自然也會有比較大的偏差,但這也僅僅是外形方面不同罷了,從實用性上,還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看着眼前的木牛流馬,張天佑圍着轉了好幾圈,總感覺還差了點什麼,最後一拍腦門,“對了,還沒上色呢!”雖然沒有上色的情況下就已經很藝術品了,但張天佑力求精益求精,趕緊取了錢,胡亂的穿上背心,蹬着自行車直奔油漆店,買了幾種顏色的油漆,又買了幾個刷子,甚至還跑去賣工藝美術品的地方買了一些水粉筆。
張天佑把東西都帶回家,關上大門,開始給木牛流馬上色。
木牛流馬雖然聽着是牛和馬的結合體,實際上,牛才是外形,而流馬,只是一種動力設備,在牛肚子裏面裝着,其中有很多齒輪,就好像汽車的動機,如果沒有流馬,木牛也只是徒具其形罷了,只有把木牛和流馬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木牛流馬。
因為牛是外形,所以在顏色方面,張天佑選擇了棕黃色,就是把棕色的油漆和黃色的油漆混合在一起,攪拌之後,拿着大刷子給木牛流馬上色。
張天佑以前從來沒幹過這活兒,但是他曾經在小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繪畫,很乾脆的就把刷子當畫筆使用,這樣一來,刷油漆的活兒反倒讓張天佑乾的有種畫家作畫的感覺了。
張天佑刷了半個多小時,每一處地方都刷的非常仔細,縫隙小的地方,就用最小的水粉筆沾着油漆刷,總之,任何一處地方,哪怕是母牛的耳朵眼裏,也都塗抹上了顏色,在眼睛上,也用黑色的油漆細細的塗抹了一遍,就算是只有一小點地方的眼白,也用白油漆上了色。
給油漆上完色,張天佑又退後幾步,圍着木牛流馬不停的轉圈,只要現哪裏的色澤不好,或是有遺漏的地方,就會立即重新上色,這麼一來,張天佑一共花了三個多小時,才把顏色上好,當顏色上好之後,張天佑圍着木牛流馬轉了好幾圈,見沒有絲毫瑕疵了,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木牛流馬終於完成了,但張天佑卻覺得還有可以裝飾的地方,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張天佑終於想到了,還得給木牛流馬套上坐墊,牛蹄也要打個掌,這樣才能最好的保護接觸地面的牛蹄不被磨損,牛掌好說,直接用木料打個木掌就行,磨壞了再換就行,不過今天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當晚,張天佑看了會兒書,又修鍊了一會兒內氣,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天佑揣着錢去商場轉了一上午,總算找到了自己滿意的坐墊,不過這坐墊太貴了,足足花了張天佑二百多塊,張天佑肉疼的付了錢,為了木牛流馬,忍了。
回到家,張天佑丈量了一下木牛流馬蹄子的大小,按照尺寸,張天佑開始打磨牛掌,牛掌厚三厘米,這樣,至少可以保護牛蹄四五年的時間,而且楊木的柔韌性也不錯,不用擔心會因為太脆而突然斷裂。
打磨四個牛掌,又花了張天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張天佑把牛掌釘上后,又給牛掌上了色,張天佑真的是太精益求精了。
又曬了一天之後,時間已經到了7月25號,這一天,張天佑給木牛流馬裝上坐墊后,把院子打掃乾淨,翻身坐在了木牛流馬身上,雙手握着牛頭的兩根牛角,向後微微用力一拉,就見木牛流馬居然神奇的自己在院子裏走了起來,二張天佑把着牛角,就好像把着方向盤一樣,控制着木牛流馬在院子裏的行進路線,雖然木牛流馬的速度不快,也就比普通人走路快一點,但木牛流馬卻順利的在院子裏賺了幾圈,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這讓張天佑興奮不已。
而且木牛流馬並不是只能前行,還可以倒退,當張天佑把牛角反過來向前推的時候,木牛流馬就會自動倒退,像汽車一樣。
張天佑從木牛流馬上面跳下來,忍不住大笑了三聲,一年來,除了在意識中的那次,張天佑還是第一次笑的這麼大聲,笑的這麼開心。
張天佑撫摸着木牛流馬,擦了擦眼角中溢出的淚水,反身跑進屋裏,在浴室里洗了個澡后,穿上新衣服,帶上最後僅剩的八百多塊錢,打開大門,騎在木牛流馬身上,操作着走到了門外。
這時候,門外有些坐在門口乘涼的老人,看到張天佑居然騎着個木牛出門,都把驚訝的目光投了過來。
張天佑從木牛流馬上跳下來,反身鎖門的工夫,好幾個老人都快步走過來,看着木牛流馬,對張天佑道:“哎……這個是你做的?”
因為張天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跟這些老人接觸過,所以老人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只能‘哎’了一聲,指着木牛流馬問道。
要放到平時,張天佑根本就懶得說話,但今天他的心情非常興奮,所以臉上帶着一絲僵硬的微笑,點點頭,翻身跳到木牛流馬的背上,道:“我去溜一圈。”說完,張天後抓着牛角,向後一拉,木牛流馬就在幾個老頭的驚呼聲中,緩緩的向著衚衕口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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